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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兒的另一半?

  沐喬很快將江南所有富商的資料呈給了馮紹民,馮紹民坐在桌案前仔細翻閱著,時不時與天香商量幾句。


  天香正翹著二郎腿,吃著冰西瓜,好不自在。


  馮紹民眼睛瞄了一眼天香,“喂,喂。”


  天香斜靠在榻上,右手撐著頭,嘴裏還裝滿了西瓜,“喂什麽,我沒名字嗎?”


  “娘子沒看到為夫也熱著嗎?好意思自己吃獨食?”


  “吃什麽吃,你身子不好不給你吃冰的,再說我自己都不夠吃,才舍不得給你。”


  馮紹民收回望向天香的眼,拿起旁邊的茶盞,喝了一口,漫不經心道:“我看這家不錯,楊靖軒,年方四十五,祖上鹽商起家,夫人原是書香世家的嫡出小姐,後來家道中落,嫁給了楊靖軒,膝下隻有一個獨子楊予墨,年方十二。”


  天香拿起茶幾上的絲帕擦了嘴,坐起身子,“你是看上了他的夫人是書香人家吧。“


  “知我者莫若娘子也,這楊夫人雖然是填房,但是品行應該不會差,所以可以試試。而且鹽商自古是江南最賺錢的,玉兒說的不錯,我們現在時間不多,和這些富商合作是最快的。”


  天香起身走到桌案前,拿起了楊靖軒的資料,“和這些富商合作,你得拿出讓他們心動的條件作為交換,商人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利益,如果不能打動他們,也是難。”


  馮紹民含笑,“這是自然,打蛇要打七寸,他最在乎的是什麽?自然是他的兒子,所以我們可以從他兒子身上想想招。”


  “這還不容易,救了他兒子的命這夠不夠大?”


  馮紹民挑眉,“娘子是想。。。。。。。”


  天香輕笑一聲,“咱們這位新皇登基,多的是不服的,且不論這遺詔是真是假,這三個玉璽還有一個在你手裏,這讓天下人怎麽服眾?”


  馮紹民輕輕擊掌,“娘子好計謀,為夫佩服。”


  這一日天氣甚好,也沒有前幾日的那麽悶熱。


  馮紹民和天香穿著尋常的衣服出去散步,錦衣衛跟在後頭監視著兩人的一舉一動。


  街上自是有人認出兩個人來,馮紹民和天香經常和百姓們打交道,所以江南的百姓對兩人也沒有那麽拘束。


  “駙馬爺,公主,出來散步啊。”


  馮紹民笑吟吟,”王嬸,最近生意可還好啊?”


  “都好,都好。”王嬸目送兩人離去。


  “駙馬,公主,新鮮的西瓜,買一個回去嚐嚐。”


  馮紹民側首,詢問天香,想著這個小饞貓,拿出銀子,“買兩個,一會來拿。”


  “好勒,駙馬公主慢走。”


  江南的初夏像這天氣一般,驕陽似火。朝中的動蕩仿佛和這些百姓沒有關係,熱熱鬧鬧過著自己的小日子。


  天香手裏拿著一串剛買的糖葫蘆,自己吃了一口,又喂馮紹民吃了一口,酸甜可口。馮紹民又陪著天香嚐了宋嫂醋魚,還有藕粉甜湯、桂花蜜糕。


  走到一處書院門口,聽得書院裏郎朗的讀書聲,兩人駐足了一會,馮紹民的目光停留在一個小童身上,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雅。


  馮紹民一個眼神,藏在暗處的沐喬就會意,片刻就消失在人群之中。馮紹民和天香繼續往前走著,三個月以前的景象重現在眼前,那個時候萱兒和睿兒還都在身邊,如今確是被迫分離。


  兩人正走著,隻聽到身後整齊的腳步聲,兩人回頭一看,飛魚服,繡春刀,是錦衣衛。


  兩人忙走到一旁,避讓他們離去。


  馮紹民悄聲在天香耳邊說道:“我們跟去看看。”


  天香頷首。


  新帝登基一個月,就成立了陸承為首的西廠,錦衣衛也是備受新帝信賴,如今的錦衣衛指揮使是當年和餘倫同科的梁彥哲。餘倫,容硯,寧昊自從與天延國一戰後,被新皇奪去了軍權,被外放了閑職,新皇這是不放心馮紹民一手提拔上來的人,要將他們剔走。幾人都是明白馮紹民的心思,尤其是餘倫還有容硯,所以也沒有過分抱怨,隻是盡力的忍耐,到是寧昊對新皇頗有微詞。看著今天的架勢,又不知道哪位官員要遭殃了。新帝登基,無論是朝中還是民間都是頗有微詞,覺得肅王這個皇帝來的名不正言不順,可是又不敢說什麽,新皇為了消滅這些對他不好的言論,派錦衣衛大肆搜查打壓。


  城南,齊府


  江南參政道齊鶴之的府邸,那個當初馮紹民還是攝政王時命他頂替江南總督的人,如今齊府被裏三層外三層的圍了起來,隻等錦衣衛來查抄。


  這個人馮紹民有印象,是個清流之士,為官清廉,如今不知是怎麽得罪的新皇。


  錦衣衛帶人查抄了齊府,搜出的隻不過一些書籍,還有一些首飾,總共也不過一百兩。後來再仔細查抄,搜出來齊鶴之斥責新皇名不正言不順的詩詞,新皇這是要搞文字獄啊。


  馮紹民輕歎一口,挽著天香的手就走了。


  “他這是要把這些清流之人全部殺了嗎?可是殺得完嗎?”


  “越缺什麽,就越在乎什麽,他要的就是皇位的正統性,可是這卻是最不可能的,他堵得了一個人的口,但堵得住天下人的口嗎?”


  馮紹民微微一笑,“這世道隻怕是會是愈加艱難,我們要更加小心謹慎。”抬頭望了望被烏雲遮住的太陽,沉默片刻,“到午膳的時間了,去一醉閣看看,不知道被這小子經營的怎麽樣了。”


  “我見他早出晚歸的很是努力,想來也不會差。”聽得一聲咕叫,“還真是餓了,雖然一路都在吃著,可還是餓。”


  “能吃是福,多吃點,長點肉。”馮紹民色眯眯的看著天香。


  “大街上的,沒個正經,趕緊走。”天香拉著馮紹民的手就往一醉閣去了。


  兩人剛踏進一醉閣,就發現端木玉正在忙著,一樓已是坐滿了人,還有人不停地進來。


  天香走到桌台前,敲了敲,“沒想到啊,生意這麽好。”


  端木玉抬頭,見是馮紹民和天香,喚了一聲,“姐,姐夫,你們怎麽來了?”


  “到正午了,你香姐肚子餓了,吃個飯,順便來看看。”馮紹民眸掃一圈,欣慰道:“不錯啊,看樣子把這一醉閣交給你還真是交對人了。”


  端木玉撓撓頭,“樓上還有廂房,姐姐和姐夫樓上請,我讓大廚做本店的特色菜,姐姐和姐夫也給點建議。”


  兩人頷首,端木玉招呼人將兩人引了上去,進到了一間別致寬敞的廂房。這件廂房的景致極佳,透窗望去就是西子湖畔。湖水波光粼粼,荷花雖未全開,但有綠葉初見。西湖煙水茫茫,百頃風潭,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真乃上有天堂,下有蘇杭。兩人靠窗而坐,欣賞這西湖的美景,心中煩悶也是煙消雲散。


  夥計們魚貫而入,一道道色香俱全的菜肴擺在天香麵前,天香看著跟進來的端木玉,打趣:“看著是不錯,就不知道味道怎麽樣了。”


  馮紹民抽出筷子遞給了對麵的天香,天香接過,先嚐了一口西湖醋魚,雙眸緊閉,端木玉也是有些許緊張,也不知這味道合不合天香的口。片刻,天香睜眸,淡淡說了兩個字,“好吃。”


  端木玉這才鬆了一口氣,他迫不及待介紹其他的菜式,龍井蝦仁,東坡肉等等,天香和馮紹民一一嚐過,兩人都給出了很高的評價。


  “玉兒,廚師是何人啊?能否引薦一下,萱兒那小丫頭自從這次傷風以後,口味刁鑽得很,你姐姐都愁死了。”馮紹民問道

  “姐姐和姐夫稍等片刻,我去把師傅叫來,如果能讓萱兒多吃點,也算我這個舅舅盡點心。”


  馮紹民又喚了夥計上一壺西湖龍井,夥計趕忙去準備,馮紹民走到門前,透過門的縫隙見著了那個掌勺的師傅,隻見這師傅麵相憨厚,看著十分老實,皮膚黝黑,但是步態輕盈,走路無聲。眼睛瞥到一旁的花瓶,取出花放在一旁,撒了點水到地上,將花又重新放到原來的位置,徑直回到座位上。


  片刻,端木玉帶著師傅進了廂房,夥計也緊跟著進來。夥計一個不小心,身子打了個趔趄,眼看著手裏的茶就要翻了,那師傅虛晃一下接住了茶壺,茶壺裏的水絲毫沒有灑出來。


  “兩位客官,你們要的西湖龍井。”那師傅恭敬的將茶壺放在了桌上。”


  馮紹民頷首,故意岔開話題,“玉兒,店裏還有那麽多客人,你先去忙,我和你姐和這位師傅。”馮紹民頓了一頓,“師傅貴姓?”


  “小的姓嚴。”


  “我和你姐和這位嚴師傅談談。”


  “行,我先下去忙,晚上回去在和姐姐姐夫敘話。”


  端木玉走後,馮紹民才緩緩開口,“嚴師傅好本事,既能燒得了一手好菜,也有一身的功夫。”


  嚴師傅一愣,笑一笑,“客官說的哪裏的話?小的隻知道燒菜,哪裏會什麽功夫。”


  馮紹民將扇子放在了桌上,她也不著急,就像和一老朋友敘家常似的,“嚴師傅走路無聲,剛才又神不知鬼不覺的接住了這茶壺,除了會輕功之人,普通人誰能做到如此?”


  嚴師傅心裏嘀咕,一語不發的低著頭,眼前之人氣質高貴,絕不是一般人。


  馮紹民見他不語,也沒有嗬斥他,而是給天香夾著菜,“好吃就多吃點。”


  天香極為配合馮紹民,她留下這個嚴師傅定是覺得此人有用,現在府邸被錦衣衛嚴密監視著,但是做飯的師傅總是要的,如今有這借口,正好詢問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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