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鎮南侯
皇榜張出,細數戚風的罪狀,貪汙軍餉,殘害百姓,條條罪狀罄竹難書,街頭百姓紛紛奔走相告,唾罵戚風。
府裏,馮紹民正襟危坐,阿元正怯怯的看著馮紹民,把她當什麽人了,隱藏的那麽好,馮紹民鐵砂掌直接招呼他的腦袋,“好小子,本王看你活的不耐煩了,有什麽不好說的,本王和公主難道會吃了你不成?”
“會。”阿元這話說的極輕,但也是傳到了馮紹民和天香的耳朵裏。
這次換天香的鐵砂掌了,“有什麽不能說的,你是西域的王子,本宮還是大熹的公主呢。”天香一邊說著一邊招呼著
馮紹民一把推開阿元,揉著天香的手,心疼的緊,一定要讓這小子吃點苦頭
阿元見兩人氣消得差不多了,“王爺,能求您見事嗎?
“什麽事?”馮紹民語氣冰冷
“能讓百先生在府裏住下嗎,他畢竟是我的好友。”
提到百清馮紹民氣不打一出來,突然眸光一閃,“可以啊,讓他明天冒充戚風,我就同意。”
阿元不禁氣結,這人怎麽那麽腹黑,他立刻明白馮紹民要幹什麽,可是要說服百清這可是個大難題啊,這人比馮紹民和天香還要難搞,他這是走了什麽狗屎運了。
“娘子,走,為夫給你洗頭去,順便問問杏兒還願不願意嫁,不願意嫁,再給她找個好了。”
天香捂嘴笑了,“我看陳夫子的兒子就不錯,一表人才,省的嫁到西域去,那麽老遠,見一麵都難。”
“娘子說的對,明日我就去問問陳夫子。”
馮紹民攬著天香的腰往外走,留下幾頭大的阿元。
馮紹民和天香剛走,阿元就去求百清了,百清就一個要求,回去奪皇位,如果不答應,他也不答應。
如今天延國的皇帝南容越有三個兒子,太子南榮安,四皇子南榮成,六皇子南榮元。太子南榮越陰險狡詐,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四皇子南榮成是個病秧子,所以阿元就成了南榮安的眼中釘肉中刺,阿元本身對那個位子毫無興趣,所以幹脆離開了西域,到了大熹。
阿元思慮再三,還是點了頭,如果自己奪得那個位子最起碼和大熹可以和平相處,不用兵戎相見,想到這也是鬆了一口氣。
馮府後院是有一個溫泉池,因著馮紹民身子不大好,泡溫泉對她身體有好處,所以馮紹民和天香經常來這泡泡溫泉,解乏。這個溫泉不大,約莫半個房間那麽大。
馮紹民接過侍女手中的衣服,順手把門關上,桃兒和杏兒在外頭候著。
馮紹民把幹淨的衣裳搭在屏風上,牆壁上頭有著蠟燭和燈籠。
溫泉霧氣上升,淡淡的光暈籠罩著水霧,更顯得氤氳朦朧
這裏很舒服,是一個放鬆身心的好地方
馮紹民褪去天香肩頭的衣裳,牽著她的手進入了溫泉,泉水慢慢沒過她們的身體。
馮紹民舒服的歎了口氣,繞到天香的身後為她洗頭。
“說說我沒來這幾天,你沐浴更衣都是誰伺候的。”天香閉著眼睛道
“沒有,沒有,都是我自己一個人。”馮紹民輕笑,心裏可是發虛
“沒有,你手上抖什麽。”
“我哪有,你別又瞎吃醋,醋吃多了,也不怕酸掉牙。”
天香轉身看著馮紹民,“那我們算算賬。”
馮紹民回避天香的眼神,“我們有什麽賬好算的,轉過去,別動。”
“沒有賬嗎?誰讓你把我鎖屋子裏的,好啊,馮紹民,如今是攝政王就敢把本宮鎖屋子裏。”
“我不是擔心你嘛。”馮紹民扭轉天香的身體,繼續為她洗頭
天香輕歎一聲,“你我是夫妻,本該患難與共,你倒好還是把我往外推,馮紹民你是不是豬腦子。”
天香往後一步,和馮紹民保持一定的距離。
馮紹民抱著她,從她的臉龐探出頭,“生氣了?”
“不是,隻覺得你沒有把我當成你的妻子,而是一個外人。夫妻本該並肩,我希望無論艱難困苦,你身邊永遠有我,而不是你自己一個人。
馮紹民一愣,自己有時候竟然也有點犯糊塗,隻想保護好她的娘子,卻不曾考慮過她的感受。
她抱著天香在身前,“是為夫沒有考慮娘子的感受,下次不會了。”
“那麽這幾日誰伺候你的?”
“怎麽又扯回來了,都說了沒有人。再說我自己什麽身份,還能讓其他人伺候,頂多在外麵等著,伺候茶水罷了。“
天香哦了一聲,“沒我管著你,你這幾日不知道多舒服吧?”
“為夫巴不得娘子管著。”
。。。。。。。。
煙霧繚繞的溫泉熱氣騰騰,蒸熏的氣息使得天香粉嫩的小臉顯得格外嬌羞。
亂花漸欲迷人眼,情不自禁兩相浴。醉是心上人歡愉,
傾盡天下伊索取。
逐漸升溫的情愫,兩人的呼吸都急促了起來,屋內的溫泉熱氣更是讓心跳從小鹿亂撞的不知所措到心腸澎湃的急促。天香的身體隻能軟軟伏在馮紹民的胸口,聽著那擂鼓一般的心跳聲,馮紹民溫潤如玉的唇溫柔的在天香身上踩點,舌尖在愛人肌膚上飛舞,時而蜻蜓點水時而深吮種草。天香的末梢神經被立時激起全身酥麻的快感從指尖抵達心房,如星點之火,不可燎原,激情一旦爆發,便不可收拾
天香趴在馮紹民的身上,馮紹民咬著天香小小的耳垂,兩人耳鬢廝磨,身心愉悅。
“王爺,奴才來了。”
馮紹民一怒,直接將水池旁的椅子扔了出去,“一點眼力勁沒有,去把馮府的家規抄一百遍,明日帶人去法場守著。”
容硯一頭霧水,“杏兒姑娘,王爺這是怎麽了?”
杏兒接收到容硯哀怨的眸光,噗嗤一笑,“容大人真是活該。”
馮紹民和天香在溫泉中繼續她們的勞作.
容硯喪氣的去找馮安拿宣紙,拿了紙以後正好遇上花瑩,“你要那麽多紙做什麽?”
“娘子,我也不知道做錯什麽,王爺讓我抄一百遍家規。”
“怎麽了?”花瑩甚是奇怪,馮紹民一般不罰人。
容硯隻好一五一十得把剛才的事說了一遍,花瑩嫌棄的看了他一眼,“活該,要我說,罰一千遍都不為過。”她戳了戳容硯的腦門,“跟在王爺身邊那麽久了,怎麽一點長進都沒有。”
花瑩心情不錯,馮紹民和天香和好了,闔府上下都開心。
翌日,西市街頭,百姓自發齊聚,立於兩側,翹首期盼,戚風頭戴枷鎖,腳鎖鐵鏈,站在囚車上緩緩進入視線,周圍的百姓時不時丟著雞蛋,蔬菜,嘴裏大罵著。
戚風被人壓上了刑場,雙手被反綁在後,背上插著一根木板,上麵一個猩紅的”斬“字。
在不遠處的酒樓,馮紹民和天香站在窗邊,兩人都穿了黑色的衣服,都上帶著鬥笠。
“爺,一切都安排好了,我們的人會放煙霧,打亂他們的節奏,製造混亂,然後跟著那群人找到戚風同黨。”
“嗯,待會一定不能傷了百姓。”馮紹民沉聲吩咐。
那站在人群中的阿元,回頭看了這邊,馮紹民朝他輕輕點了點頭。
今日負責監斬的是寧昊,他抬頭看了看,太陽已經到了正中間,他站了起來,將桌上的令牌拿起,用力地丟在了地上,大聲的喊道:“午時已到,立即行刑!”
一聲令下,劊子手拿起酒碗喝了一口噴在大刀上,手高高揚起。
“砰”的一聲,周圍頓時一陣白色的煙霧。
埋伏在周圍的黑衣人立刻衝入法場,周圍的百姓四處逃散,那群人趁著混亂,迅速從台子上救起了戚風。
“快!快!犯人要逃走,快攔住!”
現場一片混亂,“香兒,我們走。”
戚風在黑衣人的掩護下,迅速的撤離,但是他在一路之上留了痕跡。
馮紹民等人跟著黑衣人到了一片樹林,樹林靜寂無聲,貓著步子跟在離他們不遠處。她喂了一顆解毒丹給天香,輕聲低語,“一會真打起來你自己小心點,你這三腳貓的功夫護好自己。”
“本大俠的武功也不差的好嘛。”天香瞥了馮紹民一眼,“倒是你。。。。”
“噓!”
天香立刻閉了嘴,隨著馮紹民的視線看過去,發現一個穿著青色錦袍的人走了出來。
“鎮南候!”馮紹民立刻反應了過來,“他居然現在來了江南。”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
馮紹民沉默了片刻,“不急,我們晚上在動手。”隨後又吩咐了容硯,“你們盯緊了,若有情況,發暗號。”
容硯點頭,眼神示意其他人將周圍包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