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副業了

  翌日,天香,馮紹民和楠若墨寒一道用了早膳,天香的氣還沒消,吃飯的氣氛有點尷尬。


  楠若推了推馮紹民的手臂,輕聲問了一句,“你和香兒怎麽了?”


  “也沒怎麽,就是昨天和陳夫子聊著就忘了時間,回來的有點晚,這不,生氣到現在。”


  楠若笑了笑,“香兒也是擔心你身體,回頭哄哄就好了。”


  馮紹民點點頭,小心翼翼的看著天香,“香兒,和你商量件事行嗎?”


  天香沉著臉,“什麽事?”


  “我想把睿兒和萱兒送去陳夫子的東林書院讀書,不知娘子是否答應?烏先生不願離開京城,兩個孩子的課業不能拉下,昨兒跟陳夫子提了提,夫子很是樂意。”


  天香撇了一眼馮紹民,“你都跟夫子說了,還問我幹甚,要送你自己送,我吃飽了,皇叔你們慢吃。”


  “啪”的一下,天香將筷子放在了桌上,起身離去。


  “還愣著幹嘛,還不快去追啊。”楠若著急道

  馮紹民一路追著天香到了花園,花園裏飄著淡淡的花香,馮紹民在遠處看著天香獨自坐在涼亭中,時不時擦著眼淚,馮紹民心裏一痛。


  她輕手輕腳的走到她身後給她批了衣衫,輕聲輕語的說道:“娘子,是為夫不好,為夫不該讓你擔心的。”


  天香的身子被馮紹民輕輕地扳了過去,天香不得不抬頭對上馮紹民的眼睛,“你來做什麽,去和你的夫子過去。”


  馮紹民看著天香微微泛紅的雙眼,心裏揪了起來,這一個月她應該很累,每日要擔心自己能不能醒得過來,還要擔心萬一毒發了怎麽辦。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沉默了許久,馮紹民還是開口問了她,“你是不是在怨我自己去刑部大牢,而沒有等你回來。”


  天香看著眼前的人,頓了頓,眼前漸漸模糊,這一個月的堅強再也忍不住了,雙手打著馮紹民的胸口,眼淚仿佛洪水般傾瀉而出,“你為什麽要去?你不知道刑部大牢是方容學的嗎?你萬一死在大牢我怎麽辦,孩子怎麽辦?你知道我看到你全身是血那心如刀絞的感覺嗎?半個月,你整整昏迷了半個月,你知道我這半個月怎麽過來的嗎?“


  麵對天香的質問,突然之間,真的讓他手足無措,手往回一拉,馮紹民緊緊抱住了天香,想要把她揉進骨子裏一般,“香兒,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馮紹民覺得此時再多的話語,都不及這一個月對天香的折磨和煎熬。


  天香咬了馮紹民一口,昨日的惱怒都被眼淚淹沒,這個月她太累了。


  放開馮紹民些許,天香沙啞著嗓子看著她,“不是說要去見官員嗎?怎麽,堂堂駙馬爺也會遲到,放別人鴿子嗎?”


  馮紹民輕輕一笑,“那也要等娘子把臉洗幹淨了再去,總不能讓那些人看到娘子哭花的臉。”


  天香用手擦了擦眼淚,略有抽泣著,“讓他們等著,本宮還沒哭夠呢。”


  馮紹民沒有言語,突然將天香攬過,吻上她的唇,越吻越深,天香有點氣惱,這大白日的,被人看到怎麽好,她在馮紹民的雙唇上咬了一口,悶聲道:“你這□□的,可別太。。。。”


  馮紹民也咬上了天香的唇,細細的吮了吮,低聲道,“總覺得這一個月欠你的怎麽都還不夠,天香,你讓我拿你怎麽辦才好?”


  天香看著馮紹民有些迷霧的雙眸,“你以為身體好了就可以為所欲為了?你想的美,沒有我的允許你碰都別想碰我。“


  馮紹民沒有回答,隻是更加擁緊了天香。


  不遠處楠若牽著兩個小團子,彎了唇,萱兒突然開口,“爹爹,娘親,你們好羞羞。”


  馮紹民和天香立刻鬆了手,天香瞪著眼睛,“明天去書院,讓夫子好好管教你這個丫頭。”


  萱兒做了鬼臉,拉著楠若就跑,留下碎碎念的天香和一臉壞笑的馮紹民。


  前廳,江南提督沈林文率一眾官員兩班站列在次此等候。馮紹民和天香聯袂而入,入座主位。沈林文在江南素談時,也聽說過一些宮鬧秘聞,駙馬如何懲治東方侯,鏟除欲仙幫,令各路貪官聞風喪膽之事,如今見了激動之餘,又有點好奇。一邊行禮問安,一邊偷眼打量,見馮紹民穿著墨色的緞子衣袍,袍內露出銀色鏤空木槿花的鑲邊,腰係玉帶,手持象牙的折扇。渾身絲毫不帶珠光寶氣,頎身玉立,風度嫻雅,不禁肅然起敬。


  天香一身淡藍色的長裙,裙裾上繡著朵朵百合花。頭上斜簪一支精致又小巧的蘭花簪。綴下細細的紫絲串珠流蘇,未施一絲粉黛。


  馮紹民含笑看著下首的眾人,“各位大人都請起吧。”


  “多謝公主駙馬。”一眾齊聲便立起身來。


  “沈大人年紀輕輕就已是江南提督,果真一表人才。本官和公主代帝巡視,這三月要麻煩沈大人了。“


  “這些都是下官等應該做的,駙馬公主奉旨巡視各地,下官等必定全力配合。”


  天香看了馮紹民一眼,接過她遞過來的一本冊子,仔細地翻閱。片刻,天香將冊子放在了桌上,緩緩起身,一一走過眾人的身旁,每位官員見天香走過來,都咽了咽口水,微微顫抖。


  天香停到沈林文的身邊,審視了他一番,“沈大人,江南一共多少官員。“


  “回公主的話,加上下官一共七十八人。”


  “那今天日來了多少?”


  “七十六人。”


  “哦”天香點頭,“那還有兩人為何不來覲見本宮和駙馬?是覺得本宮和駙馬不配見他嗎?”天香沉聲質問


  “公主聖名,一人是江南軍械庫副司長容硯,此人現在正關在死牢裏,等著秋後問斬,還有一人就是這江南總兵戚將軍。”


  “為什麽?”天香平淡的問道

  “酒醉殺人”。


  “行吧,今日就這樣,駙馬身子不好,不能勞累,各位大人明日再過來,必須全部都到,本宮和駙馬在提督衙門等候各位大人。”天香加重了全部二字

  沈林文身子一顫,“下官遵旨。”


  眾人離去後,馮紹民負手走到天香身邊,“娘子這招為夫佩服。”


  天香雙目閃爍生光,“跟在你身邊那麽久了,這些官員什麽個心思豈會不知。“


  “娘子如此聰慧自然慧眼識珠,走吧,我們去看看鋪子。”馮紹民一邊和天香朝屋外走去,一邊沉聲吩咐,“冷雪,沐喬,你們出去看看。”


  兩人踏至院門口,抬眸,天空下起了微雨,“民,要不改日再去吧,下雨了,你的腿又該疼了。”


  馮紹民淡笑,從小褐瓶中倒出一顆藥丸吞了下去,“我們與掌櫃約定好的時間,就定要前去。”


  “行,我扶著你慢點走,若走累了我們就歇歇。”


  “好。”


  兩人撐著一把傘,並肩走在巷子裏,天香以前很是喜歡下雨,如今便是討厭,一下雨馮紹民的腿就疼的難受,她難受,自己更難受。天香總是問著第三天方容學對她做了什麽,馮紹民總是敷衍過去,天香豈不會知她在隱瞞著什麽。她偷偷去問了楠若,楠若也隻是說天牢陰冷,毒素聚集在雙腿時間坡長,所以留下了後遺症。


  兩人走著走著就走到一家綢緞首飾店,江南最賺錢的有三樣,一是鶯聲燕語,二是江南鹽引,再有就是江南的絲綢。天香看來看去,還是覺得這個店鋪好,地理位置,物品品質都是上乘。天香在宮中呆了那麽久,一般的東西,還真入不了她的眼


  “你說如果這家店賺錢了,我們用這筆錢幹什麽?”天香好奇


  “錢的事情娘子做主便是。”馮紹民柔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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