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人了
書房裏燈火搖曳,馮紹民坐於案前,看著紀君塵送來的書信,展顏一笑。
天香進來時正好看見,“有什麽開心的事嗎?”
馮紹民將書信遞給天香,“君塵真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短短一個月景國公在金陵的鋪子都賺錢了,他還說想開一家書院,結交更多的文人誌士,也給寒門學子更多機會。”
“真是沒看錯人。”天香走到馮紹民身後給她捏著肩,“以後把朝政交給她你也可以放心了。”
當她打開紀君塵第二封加了戳的信以後,神色已不像剛才那般輕鬆,“好個戶部尚書。。。。”她手用力處,指甲深深插進了肉裏
天香神色慌張吹吹她的手,“你幹什麽,疼不疼啊。”
馮紹民心中實在鬱結難散,把茶盞丟向了門,嘭的碎了一地。
天香拿起落在案桌傷的信,仔細的看了起來,當看完最後一個字的時候,神色也如馮紹民一般難看,“賀斯言怎麽敢。。。。”
“官鹽不足,私鹽在金陵橫行霸市,鹽價超過肉價,這些錢都到哪裏去了?全部進了戶部尚書的口袋。”
“你就讓君塵老哥去查吧,到時候人髒並禍,他也逃不掉。”
“君塵倒是給你我送了一個大禮。”
“你是想。。。。”天香挑眉,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馮紹民點頭。
兩人正說著,門外傳來叩門聲,“駙馬,本宮給你送夜宵來了。”
屋裏的兩人相□□頭,天香迅速走到了屏風後。
馮紹民斂了斂神,“公主請進。”
珠雲向宛月點了點頭,她端著步子走進,珠雲跟在身後,手中端著一晚豬肚黃豆湯,散發著濃濃的香氣。
“駙馬,夜深了,喝碗湯吧。剛才聽到屋內有聲響,就想進來看看。”她轉頭又看到碎在一地的茶盞,關切道:“駙馬,你沒事吧?”
“賤人就是賤人。”馮紹民內心的火貌似要壓不住了,“不老老實實呆在柴房裏思過,居然還敢辱罵公主和本官,簡直活的不耐煩了。”馮紹民被氣的一陣大咳
宛月見狀趕緊上前為她順著背,“等宮裏的嬤嬤來了好生教妹妹規矩。”
馮紹民聞到宛月身上的香,眯起眼睛,甚是享受,“好香啊。”又盯著她看了好一會,“還是公主最美。”雙眸中的殺意一閃而過,這個女人頂著天香的臉,她想想都氣,可是心裏的惱恨現在必須一點點略去。
宛月害羞的低了頭,“駙馬,喝湯。”
“好,喝湯,我把這些公文處理好了就來,公主先回屋。”
宛月和珠雲出門的時候,低聲道:“等駙馬喝完以後,把人送到柴房,去把屋裏的熏香點上。”
馮紹民處理完最後一份公文後,終於端起了那一碗湯,低下頭一口一口的將湯勺舀了起來,喝了下去,那勺子碰著碗,發出一聲聲脆響。
趴在書房門外的珠雲聽到聲音,趕緊去給天香報信去了。
天香從屏風裏麵走出,坐到馮紹民身旁,“這碗湯你也喝得下去,你可是從來不吃黃豆的。”
馮紹民露出笑容,“這碗湯可是情湯,留給咱們那位公主殿下吧。但是如果你想為夫喝也可以”馮紹民望著那一碗一勺未動的湯露出一抹壞笑,湯上麵還漂浮著油。
“別,我可受不了你的生猛。。。。”
“娘子,如果不這樣,咱們這出戲還怎麽演下去,捉奸在床也要有個痕跡,你說對嗎?”馮紹民挑眉
“你討厭,沒個正經的,快去看看你的公主殿下。”
“我在房裏等你。”馮紹民臉上露出笑容,轉身推著輪椅出去了
看到暗處的冷雪,馮紹民一個眼神,冷雪就已經悄無聲息的進入了書房。
夕顏苑,宛月回到屋內,沐浴後,換了一身紫色絲綢睡衣,躺在床上,靜靜等著馮紹民。
“吱吖”一聲房門被打開,馮紹民推著輪椅進來,腿上還放著一碗湯。
宛月心中一緊,聲音有些微微顫抖,“駙馬,這湯。。。。”
“公主給為夫送宵夜,為夫也舍不得公主餓著,讓廚房熱了一下湯,這湯不錯,鮮而不膩,方才喝了,還想要一碗,可去了廚房,發現隻夠一碗,就留給公主了。”
宛月聽聞鬆了一口氣。馮紹民到床前,親自喂到了嘴邊,“小心燙,慢點喝。”
不一會湯就喝完了,兩人說話間,宛月感到意識模糊了起來,整個身子越來越熱,喉嚨感覺被抽幹了,體內的躁動越來越明顯,身體有著酥酥麻麻的感覺。
“香兒。。。”一個溫暖的聲音在麵前響起。
一個人影一把將宛月拎了起來,無聲的丟進了書房。
待屋內沒人後,馮紹民轉身去沐浴,當沐浴回來,躺在床上的才是她的一切。
“你真的好美,天香,香兒,丫頭。。。。”
天香臉上浮現一絲柔美的笑意,緩緩趴在馮紹民身上,柔嫩的唇親吻著馮紹民的所有,將自己全身心地交給這個她最愛的人。
“紹民,民。。。”每一聲□□都酥軟進了骨子裏。
而此時書房,喘息聲,低喃聲也此起彼伏。
天還未亮,馮紹民和天香都已早早的醒來,她們不敢多睡。天香自己坐在了梳妝鏡前,各種一通畫。
馮紹民捂嘴,“香兒,你成大花貓了,哪有你這樣畫的。”
“笨蛋,捉奸在床,在柴房,還是被杖則掌嘴過的,難道我畫個什麽梅花妝給那位看?”
“娘子說得有理,到床上去,把褲子脫了。”
天香蹬地站了起來,一隻手摸著自己的臀部,“你要幹什麽?”
“丫頭,你自己要玩的,你現在可是受了杖刑的奴婢,你就這麽。。讓人看啊。還不快去趴著,人家一會就醒了”
天香點點頭,乖乖的爬上了床,馮紹民打了一下,“馮紹民,你壞蛋,占我便宜。”
“你整個人都是我的,還怕我占你便宜?”邊說邊把裙子撈起來,在她臀部化了好多紅印子,還有裙子上,順便把那件紫色長裙撕了好幾快下來,“做戲就要做的逼真點,一會這個放在地上。”
馮紹民嘴角摸出一抹不名意味的笑容,天香哆嗦了一下,“你又要幹什麽。”
“脖子上缺點紅唇印子。”說著馮紹民邊用唇脂將自己雙唇抹的通紅,在天香的脖子上,肩膀上各種親。
“癢,癢,癢。民,別親了。”
馮紹民看到自己的傑作,一臉滿意,“可以了。”
天香正要離開,猛的想起,從衣櫃裏拿出一塊白帕子,用針刺破了自己的手,在白帕子上塗了點血,“趕緊去把你的紅唇洗了,被那位看到的話,怕是要嚇死了。”
馮紹民拉著天香的手不肯放開,“香兒,我不想你走。”語氣好似撒嬌。
天香覺得新鮮,“乖啦,忍忍就好了,天一亮,我們都有自己的戰場。”
天香一步一回頭地離開了房間,馮紹民看著她的小媳婦真是越看越愛。
天亮時分,房間裏的火紅的燭火還未熄滅,宛月緩緩睜開眼,身上盡是酸痛,手一摸身旁沒人,撐起自己的身子,看到馮紹民在窗前坐著,又看著自己不著寸縷,頓時臉紅的似火。
馮紹民聽到有動靜,轉身看見床上的宛月在看著她,“公主醒了,讓珠雲和淑晚替你梳妝吧。”
宛月點點頭,突然好像想到了什麽,趕緊在床上翻找了一番,看到那張落紅的帕子,心中一緊。
馮紹民餘光瞥見,心底勇氣一股濃濃的厭惡感,眼神變得十分冷漠。
宛月輕手輕腳將帕子藏到了一處,馮紹民隻當沒看見,沒聽見。
用過早膳,奴婢們伺候漱口,宛月看時辰還早,幽幽開口,“駙馬,妹妹已經在柴房關了一天了,也沒吃什麽東西,如今還受著傷,若弄出人命來可就不好了。”
“那公主的意思?”
“不如放她出來吧,駙馬覺得如何?”
馮紹民想了一陣,“也好,這丫頭也吃過教訓了,公主多費心教教她規矩。”
“那本宮推著駙馬一起去看看妹妹吧。”宛月眼中露出冰冷譏諷的笑意。
柴房外站著幾個下人,見馮紹民和宛月過來,立馬抖擻了精神,“公主,爺。”
“開門。”馮紹民沉聲。
柴房門被打開後,看到眼前的一切,馮紹民全身寒意四濺,連站在她身後的宛月也不禁縮回了手。
“駙馬,這。。。。這。。。。。”宛月滿臉得不可思議。
柴房裏薛三和天香兩個人躺在地上,地上還有撕碎的衣服,再細看過去,天香脖子上肩上都是紅唇印。
“把他們兩個給我弄醒。”馮紹民一身大吼。
幾個下人得了命令,在兩人臉上噴了點水,天香和薛三幽幽轉醒。醒來時雙眸對上馮紹民那要殺人的眼神,天香看著身旁的薛三,又看到自己的破碎的衣服,趕緊解釋,“駙馬,不是你看到的這樣的,奴婢沒有。。。奴婢真的沒有。。。。”她聲音哆哆嗦嗦,連忙低下頭去,心底在暗罵馮紹民給自己親了那麽多紅唇印子,難看死了
“妹妹,你怎麽可以。。。。看看你自己脖子上的印子。。。”宛月聲歎息,可是眸底卻是小人得誌的樣子。
而此時的薛三糊裏糊塗,昨天和賀公子喝完酒以後,迷迷糊糊的,不知怎麽就到了駙馬府的柴房,還。。。。那什麽了駙馬的小妾。
馮紹民指著薛三,“把他拉出去。”隨後又俯下身子,捏起天香的下巴,“至於你,本官要好好想想怎麽樣處罰你。”
“駙馬,奴婢真的沒有。。。”說著眼睛裏就已經起了一層水霧
“沒有是吧,莊嬤嬤!“馮紹民厲聲道
莊嬤嬤匆匆趕來,看到眼前的樣子,也猜出了大概,直搖頭。
“把這個賤人帶下去驗身 !馮紹民冷酷的話,仿佛在平靜的湖麵之上,投入一枚巨石,濺起杖高水花,“桃兒,杏兒,還有珠雲你們跟著莊嬤嬤一起去。”
天香被幾個人帶去了後院,珠雲在屏風外等著,莊嬤嬤和桃兒杏兒則在屏風裏麵,
“姑娘,得罪了。”莊嬤嬤嚴肅道
桃兒杏兒和天香憋著笑,天香怕莊嬤嬤嘮叨,就沒告訴她真相,不過現在也是瞞不住了。天香使了個眼色給杏兒,杏兒立刻在莊嬤嬤耳朵說著什麽。
莊嬤嬤眉頭越蹙越緊,都快成了川字,壓低了聲音嚴厲道,“這簡直是胡鬧,駙馬爺也跟著公主一起胡鬧。”
天香知道莊嬤嬤是心疼她,可是把其中的緣由解釋給她聽以後,她也隻是無奈的歎口氣,她又很曾不知官場凶險。
“桃兒,杏兒,把姑娘衣服剝了。”莊嬤嬤故意提高了音量,讓屏風後的珠雲聽見。
桃兒和杏兒把天香的裙子剝了,在她身上上下起手,其實兩個人是在天香身上抹著各種潤膚的香膏。
半盞茶的時間,天香被帶到了馮紹民麵前,此時她正和宛月坐在院落裏,臉色如冰川一樣。
“公主,駙馬,經我們的檢驗,她已經不是處子之身。”
天香癱坐在地上,麵如死寂一般。馮紹民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天香表現出很痛苦的樣子,臉色微微漲紅,聲音及其暗啞, “奴婢,真的是冤枉的。”
“冤枉?不守貞潔的女人還敢說自己冤枉,你當本官是傻瓜嗎?賤人就是賤人,公主你說是不是?馮紹民目光淡淡的看著她,那如同黑曜石一般的眼睛銳利非常,仿佛能夠穿透人心。
宛月心裏一抽搐,隻是小聲回應,“是,是。”
“給她白綾,桃兒杏兒,送她上路。”馮紹民怒吼了一聲,“至於薛三,馮安把他交給大理寺卿劉大人。今天的事情要是有人敢說出去半個字,拔了你們的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