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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3章 空指證

  塔爾猶豫著,似乎他們認定它就是案發主犯,話說它什麽也沒做,莫名的就擔上了這個罪名。


  當然如果認定事實,現在要找出的就是論證點,證明事實。


  “如果你們不認為是神仙救了我,那我又怎麽解釋傷怎麽好的呢?現在的醫療技術你們認為可以嗎?”塔爾反問。


  “你是說案發現場你受了傷,神仙又救了你?”感覺話題要給帶歪了,何姓警察忍著怒氣質問著。


  “接下來你是不是要解釋你前世是太上老君的座前弟子,一年壽命後會回天庭。”何姓警察譏諷著。


  有些裝神弄鬼的嫌疑人就會這麽說,自稱神仙附體。


  不然這個神仙為什麽老是要為塔爾治傷?為什麽不替別人治?簡直是一派胡言。


  塔爾無語地看著他,一臉無辜:“如果你精神不好,就去休息一下,沒有睡好的人脾氣會很大,還有這些話是你說的,我沒說。”


  何姓警察一拍桌子,指著塔爾,怒氣滿臉:”安彩秀,你態度放老實點,到了這裏,你還敢胡說八道,你說這些是要承擔法律責任的知不知道?你是不是喜歡坐牢?”


  但那個和事佬劉姓警察在年長警察示意下,一把拽住了何姓警察,低笑著:“小何,何警官,咱們出去一下。”說著連拖帶擁就把這個看來火爆脾氣的何姓警察弄了出去。


  室內又安靜下來。


  “你繼續。”年長警察繼續問,有一個戴著眼鏡的警察大概是記錄員,文質彬彬,一言不發,隻負責登記審訊的內容。


  而那個邱姓警察則是因為傳說這個塔爾會武術會邪術,怕審訊中作妖,被弄來做預防作用的。


  還有一個站室內一角一言不發的輔警,全身武裝,還佩備了枝手槍在腰帶的槍盒裏,當然也是為預防塔爾如果真弄邪術的最後一個防禦手段。


  如果審訊中能不爆發流血衝突,當然是最好的。


  可以說為了這場審訊,警方防範功夫都做足了,實在是這個案件的主犯行為讓人感覺聽著就很邪乎,那三個受傷的有一個就很壯頎,一個小姑娘不但能打倒三個大男人,聽說還會帶電,還會“呼“的不見的邪術。


  尤其在案發現場發現嫌疑人受傷流了很多血,而這個塔爾卻明顯全身無傷卻偏偏又嫌疑重大。


  除非它不是當事人。


  “讓我說什麽?”塔爾似乎有些茫然。


  “解釋你的傷是怎麽好的。”年長警察姓方,經驗豐富,沉著穩靜,眼神犀利,他關注著塔爾每一個眼神動作,判斷著它說的話中真假。


  “我說了有神仙。”塔爾思考著,然後又沉思著說:“也許不是。”


  “???”方姓警察一臉疑問,明明塔爾一口咬定是神仙。


  “我是說,他可能是讓我以為是神仙,但實際不是,他隱瞞了真實身份。”塔爾若有所思地說。


  方姓警察雙眉擰一起,盯著塔爾,並不清楚塔爾話中想表達什麽意思:“你想說什麽?不是神仙,那是什麽?”


  這是個焦點,吸引了三人的全心聆聽,等待聽出驚人的線索。


  “外-星-人。”塔爾慢慢地認真地說出這三個字。


  這個結果實在讓人太超想像,也可以說是太匪夷所思。


  方姓警察怔了下,然後突然咳了好幾聲,被他自己口水嗆到了。


  那個邱姓警察忍不住哈哈大笑,笑了幾聲,馬上收斂了笑,隻因方姓警察瞪了他好幾眼,眼神示意他收斂點。


  那個記錄員素質極好,隻是記錄,不管聽到什麽離奇的都不為所動,也可能他職責所在,但也在聽聞那三字瞬間,一下子失控,頭伏到了桌上,埋住了臉,過一分鍾,當他抬起臉來,看來己若無其事。


  先是神仙,然後是神功,現在外星人也搬出來了。


  方姓警察也確定如果眼前嫌疑人不是女孩孕婦,他是不是會想打得塔爾滿地找牙,敢如此挑戰他們的優秀破案智商。


  “他們長什麽樣?”方姓警察在咬著牙齒問,從齒縫裏擠出字,隱忍著要發作的脾氣。


  “不知道。”塔爾又解釋著:“他們來地球都需要偽裝,你看到的並不是他們真實的樣子。”它呆了一下,它看到的米達安德是不是他們真實的形貌?


  傳聞昂宿星人都長的白膚,藍色如星辰大海的眼睛,金絲頭發。


  “哦,看來你很了解。”方姓警察冷冷的說,眼前這個女孩相當狡猾,隨便就能從案件中心轉移開話題。


  “我不了解。”塔爾立即訕訕,換上無辜的表情。


  “那你是不是說那起搶劫傷人案,與你無關,卻是與外星人有關?”方姓警察惱怒地問。


  “我猜是。”塔爾話音剛落,方姓警察忍無可忍,!掃視桌上,隨手抓起麵前一包煙盒就向塔爾砸過去。


  塔爾跳了起來。那煙盒落在它坐的方凳位置上,止不住力道向前衝了過去,衝勁太大又從凳子上滑下去,落到地上。


  這把邱姓警察嚇了一跳,趕緊離桌過來,去把那包煙撿起,那是為了防止他們審訊疲勞用以抽煙提神的。


  然後他看了眼方姓警察,他正緊緊地抓住了跟前的一個黑色的不鏽鋼杯,手上青筋突出,瞪著塔爾。


  “方隊。”邱姓警察提醒地叫著,擔心他把杯子也會砸出去了。


  什麽都沒問出來,再砸傷嫌疑人可不好向上麵交差。


  方姓警察將杯子重重往桌上一頓,站起來負手走來走去,可能在讓心情冷靜下來,他失控了。


  塔爾似乎嚇傻了,臉色發白,一句話都不再說,緊緊地盯著那個方姓警察的臉,看得出這場審訊,他才是主導者。


  “去,把受害人叫來指認。”方姓警察來了主意,當事人親自來指認,看塔爾還狡辯?

  邱姓警察看了眼方姓警察一眼,再次提醒:”方隊,你可別發火了,看把那小姑娘嚇的?”


  塔爾又低下頭,去方凳上老實坐好,然後雙手托腮看著那個方姓警察,正好與他凶厲的眼光對上,塔爾眨了下眼,方姓警察心想著它哪裏被自己嚇著了,簡直不要太張狂了,問了半天,一句真話也沒有。


  過了一個小時,時間在掛牆上的圓盤鍾的指針裏哢哢哢的不動聲色地慢慢移動。


  期間就是審訊室裏方隊邱姓警察與塔爾大眼瞪小眼,反正也問不出什麽,就不再問了,方隊也不想聽塔爾的那些不著調的奇談怪論,保持著沉悶的安靜。


  當然外麵大廳在辦事的人們有時聲音大了,會傳進來點聲音。


  等待期間,方隊就煩躁的抽起了煙,時不時走來走去,順帶瞪塔爾一眼,直到門再次打開。


  劉姓警察帶著那晚那兩個人走來,塔爾當時傷他們也不重,畢竟它也不跟人類為敵,因此這二人養幾天傷己行動正常了。


  但刀捅塔爾的那個現在還在醫院養傷,塔爾一腳踢的他腰骨裂了。


  那兩個人一出現,塔爾心想著他們如果敢指認自己,它應該怎麽應付。事實上它根本也不怕。


  “那晚是不是它,你們可看清楚了。”方姓警察眼中是馬上看到曙光的希望,吩咐著那兩人,讓他們來個當場親自指認。


  那兩個人一個有兩百斤,白天看來,一臉橫肉,臉上有些暗紅小痘,膀大腰圓,當真看的令人生厭。


  另一個瘦點的臉上生著一些暗瘡斑點,賊眉鼠眼,看來也很是猥瑣。


  他二人雖然色膽包天,但是懼警,聽聞方姓警察吩咐,馬上滿臉堆笑,討好地應著,再又很小心地將目光投向塔爾。


  他倆眼中都泛出了光,心想著:這小妞正點啊!


  但是這麽多警察環伺,他們也不敢逾規,望了塔爾好幾眼,那個瘦個子還吞咽了下口水,分明又起了垂涏欲滴的色心,令塔爾惱怒。


  “那晚你們遇到的是不是它。”方姓警察有些不耐煩,指認有這麽難嗎?好一會,這兩人啥也沒說。


  塔爾緊緊盯著他們,緊抿著唇,一言不發,體內能量準備,蓄勢待發。


  ”不是。”瘦高個一口否認,當真令塔爾當場大是意外,緊張的心一下子放鬆下來,這二人難道良心發現了,不願再禍害它了?


  實際上這是因為當人們遇到驚懼恐怕的不可理解的事件時,為免因為對事件的應激過度反應造成人類大腦的損壞,大腦自動啟動的自我保護機製,造成記憶偏差,模糊了細節,讓人們隻記得印象深刻的東西,而記得的部分會明顯與事實真相有出入,。


  那個壯頎的大漢看看瘦高個也說著:“確實不是它。”實際他也不確定,但他兄弟說不是,他也認同不是了。


  “那晚燈光又暗,我們看的不清楚,當時那個女人,它披頭散發,臉色醜陋可怖,可嚇人了,兩隻眼睛就似會噴火,向我們直衝過來,把我們哥倆嚇死了。我猜它應該是女鬼,把我們打傷,當時太慌亂了,老三就捅了它一刀,它就`呼’的消失不見了。”對那晚經曆記憶猶新,瘦高個看來心有餘悸的回憶解說著。


  這簡直令塔爾也目瞪口呆,難道說當時晚上他們沒看清楚它?加上極度震驚,所以它在他們眼中看來如此可怖?

  即使白天相見,他們也已認不出來了?


  那時塔爾的確披頭散發,因為受傷,臉色扭曲猙獰,手上捂的傷口也在滴血,當時猶如複仇女神,嚇得他們魂飛天外。


  “我記得你們那晚說過是個漂亮女鬼。”劉姓警察掃了眼塔爾,雖然塔爾看來很淡定,但劉姓警察總覺得這個塔爾心理素質明顯超越它的年齡顯得很不對稱。


  這麽年輕,幾乎從沒出過遠門,高中畢業,上過兩年班,人生簡單,怎麽會有這麽過硬的猶如見過大風大浪也毫不驚詫的鎮定自若?

  ”當時我們確實嚇傻了。”瘦高個懷疑著問著他的同夥老大:“那天那女鬼漂亮嗎?”


  “我也沒注意。”他同夥不確定的說,又懷疑地看看塔爾,那懷疑中卻藏的更多的別有用心的覬覦。


  “反正我記得好醜,當真是不想再看第二眼了。”瘦高個嘀咕著:“咱們那天就是活見鬼了,如果那女鬼有眼前這姑娘漂亮,那牡丹花下死也是值得的。”他很討好地對塔爾一笑,留著以後也許有機會搭訕的餘地,塔爾板著臉沒有表情。


  在場警察都皺起眉,敢情他們忙來忙去,抓錯人了?當真令人覺得挫敗。


  而且他們對付塔爾,還如臨大敵,專門配齊了審訊防禦的隊伍,五六個人全副緊張對付一個小姑娘,現在看來這就象個笑話,令人顏麵無光。


  方姓警察己聽不下去了,吩咐他二人出去,全副武裝配備槍支的輔警也出去,叫邱姓警察這個散打冠軍也出去,簡直覺得礙眼。


  剩下了他和劉姓警察和那個記錄員,還有塔爾。


  走來走去,方姓警察總覺得這裏麵有什麽不對,即使那兩個那晚事發人員否認,但多年刑警經驗,他又望向塔爾,仍舊對它有疑心:“我記得你說過,你到過案發現場。”如果這案子與塔爾無關,塔爾為什麽不敢承認,隻是帶他們兜圈子?盡繞些令人生疑的話題?

  而且塔爾也的確身上有詭異的地方,比如一夜傷好,比如剛才對付那兩個女警,不願配合抽血。


  “對的,過路。”塔爾已經可以光明正大地毫無顧慮了,事實證明那個案件己跟它無關了,它不用再想盡辦法掩飾了。


  它甚至嘴角己帶上了絲笑,這令方姓警察收入眼底,覺得它這就像是勝利的笑,令他憋悶不已,明明覺得塔爾有疑點,卻拿它沒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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