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亂出主意
哈戈又來了,在車內看著那個呂江北夜裏跑來敲安家門,塔爾出現門口,打開了門,兩人進屋,門又關上,屋裏一直沒亮燈。
他嘴角勾起一絲奇怪的表情。
塔爾皺起眉:“你怎麽了?”這個呂江北敲門的方式,看來火急火燎。
“你是不是騙我的。”呂江北一臉找茬,氣急敗壞,把他找見任小鳳的事前前後後馬上說了一遍,然後氣憤地抱怨著:“她根本不認識什麽神醫,我問過她了。”
塔爾有那麽一愣神,然後咯咯笑出聲來:“神醫認識她就行了,你得去勾引她,勾引知不知道?他們才有可能會出現。”塔爾都指示的這麽明顯了。
呂江北這麽君子,那兩人當然放心,不會露麵了。
“你?”呂江北啞口,隻覺得塔爾好無恥,不禁惱怒著:“她一個小姑娘,在外麵冒著冬夜嚴寒,擺攤賣東西,看來過的很不容易,你叫我去勾引她?”他簡直義憤填膺,直覺得這個安彩秀不但不通人情世故,性情淡漠,還非常做人無下限,人品極渣。
呂江北也知道什麽是過份,不願做這種欺人之事,如果這小丫頭確實如塔爾所說,年紀又小,又無父母,無兄弟,孤苦一人,他又比人家大那麽多,怎麽能下得去手。
他又不是不擇手段之徒,自父親患病,他更知道要為家人積德修善,去欺負人家小姑娘,他可做不來。
塔爾收斂了笑容,瞪著他,轉身去客廳坐下,聲音冷淡:“那麽你來找我幹什麽?我又不是神醫,你可以走了。”
呂江北雖然心裏很看不起它,但是塔爾叫他走,他卻又想起父親的病來,心裏愁緒百轉,卻也不能就這麽走掉,終於又是隱忍著,低聲下氣地求問著:“還有什麽別的辦法嗎?”
“沒有。”塔爾冷冷的,語調很幹脆。
呂江北心中歎息,不覺煩惱,目光四望,然後,後知後覺,見塔爾居然好節約電,兩人就在屋內光線暗淡地共處?也不開燈?
他覺得不妥,就問著:”你家燈開關呢?”
塔爾一個響指,客廳燈應聲而亮,燈光照亮客廳。
塔爾懶懶地靠在沙發上,抱臂看著他,神情帶幾分不屑。
呂江北覺得自己脾氣是不是太急了些,見風就是雨的,令塔爾不高興,不免愣怔了一下,垂頭喪氣,又開始了討好:“秀秀。”
塔爾倒沒生呂江北的氣,秀眉微蹙,神情似在思索,輕語著:“她在那裏擺攤?很可憐嗎?他們都不幫她的嗎?”
米達隨便拿幾個鑽石就可以改善任小鳳的生活了,一張卡隨便就有幾十萬上百萬,他對塔爾又這麽大方?怎麽不幫他們口中護著的族人妹妹呢?
“什麽?”呂江北不知道它說的什麽意思。
“她說她沒有兄弟?”塔爾想著,似乎知道了,米達安德他們兩個人並沒在任小鳳麵前露麵,他們也沒跟她對麵接觸,也許因為任小鳳在體驗著在地球上當人類的生活,所以他們隻是默默關注,卻不幹涉。
不幹涉?為什麽又去幹涉楊明楓不準他接近?塔爾又不禁冷笑。
“是啊,她這麽說的。”呂江北確認著。
“所以你不需要問她,不要去證實她是不是還有別的什麽家人。”塔爾自顧從容,淡定地說著。
呂江北看來還是很迷惑。
然後塔爾又望向呂江北,淡淡笑著:”明天中午你就去她家找她,什麽都不要多問,找機會撲倒她就好了。”
呂江北目瞪口呆,確認塔爾就是在算計他,想害他,對一個小女孩撲倒,人家如果告他一個強女幹末遂,罪名都還是輕的。
他還有父親要侍奉,如果犯什麽罪關入牢裏,不得盡孝,他會一輩子愧疚,所以塔爾這個主意當真出的是太過於荒唐了。
“秀秀!”呂江北氣憤的叫了一聲,他所以這麽喊塔爾,因為他不記得這個秀秀的全名叫什麽,不然就喊全名了。
“你別忘了你也是姑娘,如果你遇上這種事,被人算計,你是什麽感受,你能不能不要這麽惡毒?將心比心,這如果做了,那可是犯法的。如果我被關進去了,我肯定會供你出來,你是主謀。”呂江北氣的雙目要噴火了,嚴詞警告著。
塔爾聞聽,跳了起來,怒形於色,氣鼓鼓的表情:“你不願意就算了,就是把他們引出來,他們也不知道會不會幫你父親治病,不是你一再求我,才給你出主意?”他們說過不幫人類治病。
“你出的這是主意嗎?如果那女孩真是神醫的妹妹,我對他們妹妹做那種事,他們當然不會幫我父親治病了,明擺著的,你到底安的什麽心,求人治病不是得好好的哄著求嗎?哪有還去得罪的?”
呂江北更加確定,自己如果對那個女孩無禮,人家肯定不會幫他父親救治,所以塔爾出的那個主意倒象是惟恐天下不亂,又是抱有何居心?目的何在?
呂江北實在不理解塔爾的內心真實想法與心思,隻能說這個塔爾就是可能在利用他做害人的事,可能那女孩得罪過它了,塔爾在報複。
“那你去求吧。”塔爾明顯沒耐心了,並且對呂江北哼了一聲,眼神中譏諷著:“去吧,去那個女孩門前三拜九叩,看能不能感動他們出來救你父親。”說完,自顧掉頭就走去上樓,一邊頭也不回:”出去把燈和門關上,我不下來了。”
”可是你的父親不也在醫院嗎?”呂江北衝塔爾背影叫著,怎麽塔爾不請神醫幫它家人救治呢?
塔爾已不理他,根本不回應了。
等了一會,呂江北失望之極,看著客廳頭頂燈,也學塔爾打了個響指,客廳燈沒反應,依然明亮,難道這不是聲控燈?
他又打了幾個響指,客廳燈仍舊毫無反應,明亮如初。
呂江北憤怒地摁下燈開關,終於滅掉滿室光輝,連燈也跟他做對?他鬱憤地轉身就出門,並真的重重地關上了門,大門自動閉鎖。
塔爾是對計劃失敗的悻悻然,呂江北不跟它配合,如果是楊明楓執行哈戈的命令就執行的很好。
那個呂江北倒是大義凜然,卻不知道他麵對的是什麽人。
隻要他對那丫頭有那麽一點小心思,馬上會被米達安德查覺,心靈感應,哪裏還會容許他真的靠近那丫頭半步。
呂江北居然還顧前瞻後地考慮諸多後果,想的倒挺多,還氣憤地指責它算計別人,真是幼稚無知。
如果呂江北真聽它的,第一個方法不行,用第二個方法去三拜九叩地求,也許也有點希望。
不過呂江北隻以為塔爾說的氣話,他當然不會真的做這種事,跑到人家女孩門前,三拜九叩要被人家笑死了。
所以對呂江北三番五次的求助,出於對他父親的孝心,塔爾倒是想幫他一下,但是如果說他卻又不願聽從自己的辦法,那麽塔爾也無能為力了,不再想管了。
當然因為塔爾的女性身份,即使出點子,那個呂江北也不會當真話地去實施,骨子裏也仍是如第一次見一般隻認為塔爾是個不懂裝懂還自認聰明,愛耍點心計的白癡姑娘,尤其是塔爾出的這餿主意,隻是鄙夷。
塔爾聽到門響,在樓上窗邊看著門前樓下的呂江北響亮地發動摩托車,氣呼呼地騎走了。
但是那個哈戈停的車又入了它的眼,這個陰魂不散的爬蟲族,似乎對它懷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塔爾厭煩地又去小客廳坐下,隻等了一會,哈戈就跟鬼影一樣出現在樓梯口,他就有如人們不想做的惡夢,無聲無息地就帶來令人發寒的恐怖氣息,不過塔爾不受他氣場影響。
但是哈戈對塔爾也是看它不爽,偏偏又拿它無可奈何,被準則條規約束,下不了手。
塔爾一動不動,微垂眼簾,好象坐那睡著了。
哈戈直接問著:”走的是你男人?”他指呂江北。
”不是。”塔爾白了他一眼,厭煩地回應一句。
“那你倆躲屋裏也不開燈,幹什麽了?”哈戈審視著它,那表情就是明明看你倆有一腿。
塔爾懶得回應,麵不改色,不為所動,保持沉默。它沒有解釋的義務。
哈戈皺眉,取下墨鏡把玩著,盯著塔爾,藍綠眼眸在暗夜再現欲噬人的猛獸之光,玩昧的神色:“你可真是鐵石心腸,你爸都住院了,你看來心情還不錯,在家還能與別的男人偷偷約會。”
塔爾一個抱枕扔過去,哈戈偏頭躲開,抱枕飛出去落地上。
哈戈嘎嘎嘎笑著:“你是不是密謀讓他當你肚中小孩的爸爸?我猜他還不知道你懷孕的事情吧。”
塔爾跳了起來,眉毛怒挑,雙目圓睜:“閉嘴。”
哈戈大笑,它就是要激怒塔爾,仍舊繼續嘲諷的語氣:”塔爾,你歸順於我吧,我給你找個好老公,看你太可憐了,一個姑娘未婚先孕,嘖嘖嘖,小孩生出來就是私生子,你於心何忍?不給他找個爸爸?”
“又跟你有什麽相幹?”塔爾挑眉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