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第二百七十七 神仙
雖然不知道他們怎麽治的,但發現身上那麽多皮質碎屑。
塔爾似乎也隱隱猜到他們就是取用地球的物質固化粒子重組了物質體缺失損壞的部分,而醒來後自己身上那些碎皮屑就是多出來的粒子複合材質。
當然塔爾並不會運用地球物質粒子重組,他甚至不知道這組成物質體的固化粒子可以從哪獲取。
“知道了。”塔爾深吸口氣,忍耐地說,不辯解,畢竟他們幫它治傷了,不管出於什麽原因也好,也是幫了,並且效果顯著。
塔爾快速地穿好衣服。幾步兩蹦三跳地下樓去了。
如果找到那個林沃為之在乎的那個女性,也許塔爾就有可以談判的籌碼了,明顯那個人對這兩個人很重要。
在樓下的安父也是驚訝地瞪大了眼,但見唯一的女兒明明昨天還重傷,行動艱難。
一夜過後再次活蹦亂跳,還是高興得快哭了出來,抹著眼淚,連聲說著:”秀秀,秀秀,這真是太好了。”安母也是喜極而泣。
塔爾心頭一沉,如果這個物質體是這對父母的全部希望,它倒不能輕言放棄了。
因此溫言含笑出聲安慰他們。
見安父安母終於激動的心情平緩一點了,塔爾又準備出去。
但見塔爾又要出去,安母急了:”你又出去幹什麽?”
”有事啊!”塔爾說
“有什麽事?才車禍傷好。”安母實在不放心:“快過年了,不要找什麽工作了,就在家裏陪我們,你要吃什麽,我去買。”因為塔爾每次出去都說是去找工作。
塔爾苦笑:“我在門口轉轉行吧。”它不忍傷安母的憐子心。
塔爾剛到門口,鄰居家那隻叫嘟嘟的小胖狗在外麵亂轉,看到了塔爾,馬上瘋狂地跑過來對它腿上又躥又跳,喜瘋了的樣子。
小狗幾天沒見到塔爾了,一直記得這個給它吃過麵的人。
塔爾蹲下來逗弄它,小狗嘟嘟舔著塔爾的手,撲躥著,大概是想塔爾抱抱它。
但是鄰居那個趙軒宇又出來找小狗了,他嘴裏發出呼喚的口哨聲,這是沒女友拿狗狗當個解悶的玩伴了,戴著眼鏡仍是顯得文質彬彬,很是有內涵的樣子。
塔爾抬頭看他,仍舊一如往常,微笑了下:“它在這裏。”它指小狗。
趙軒宇看到鄰家女孩仍舊完好的臉,一點傷痕都沒,一如往常,震驚之極,不可置信地看著塔爾,不由都結巴了:“你,你的傷?”
“都好了。”安母在旁見女兒己經沒事了,心情太好了,也不反感這個鄰居了,反正她在女兒身邊,這個趙軒宇可別想打她女兒主意,不由得意地笑著。
昨天眾鄰居看她與她女兒可都是同情憐憫的臉色,以為她女兒可能受傷會變醜,以後都嫁不出去了。
這不合常理啊!什麽傷可以好的這麽快?
趙軒宇親眼見證奇跡,仍舊驚訝地瞪大眼:“這,這怎麽一夜就好了?”
“神仙治的。”安母得意地說。
趙軒宇覺得自己眼鏡快掉下來了,扶了扶眼鏡框:“神,神仙?”他讀到了研究生,是無神論者,安母跟他說是神仙治好了女兒的傷?
這也太可笑了,他又求證地看向塔爾。
塔爾無所謂地笑了下,不解釋。
“真的有神仙?”不然怎麽解釋這麽神奇的一幕?
趙軒宇覺得自己昨天還是挺可憐這個鄰家女孩,覺得她受那麽重傷還破了相不好看了,有些惋惜又有那麽些慶幸,幸好她早先拒絕了自己,不然自己可能會嫌棄她的。
但是今天見到塔爾恢複如初,又有那麽些喜歡卻又死灰複燃起來,又懷上了那麽些奢求,他再堅持堅持,也許這女孩會答應做他女朋友。
他眼鏡後的眼神泛著光,熱切地看著塔爾:”是哪路神仙啊!我也去請一尊回來拜拜。”如果真是神仙庇佑,不然怎麽解釋這個奇跡?
話說趙軒宇他從小到大還沒見過神仙呐。
仁豐縣也有座城隍廟,裏麵供了很多泥塑神像。
“對啊?是什麽神仙?”安母也生了請一尊神像回來拜拜的心,因為那神仙救了她女兒。
“忘了。”塔爾頭也不抬,這世上哪有神仙?又去哪找傳說中的神仙去。
塔爾又低頭去逗弄小狗嘟嘟,不想說。
趙軒宇也蹲在她對麵,與它一起撩小狗,小狗嘟嘟一會舔舔塔爾的手,一會又去舔舔趙軒宇的手,歡喜的團團轉,兩邊討好。
趙軒宇抬眼趁安母沒注意,摸小狗頭的手忽然抬起摸了下塔爾撫弄小狗的那隻纖白秀手。
塔爾似乎吃了一驚,縮手一下站起來,無奈地看了眼趙軒宇,倒也沒什麽責怪意味,轉身進家裏去了。
見它並沒生氣,趙軒宇覺得鄰家女孩也肯定不討厭自己,心下沾沾自喜,想著下次與她更進一步看看。
當他抱起小狗嘟嘟悠悠地往自己家走去時。
路麵行車道,一輛黑色流線性的車型“嘎吱“一聲停在了那裏,趙軒宇望去。
但見車窗搖下,門沒開,沒人下車,車裏卻是個年青人,戴墨鏡,從車內向外掃視著他們這邊一排自建樓層,他的膚色蒼白如紙,嘴唇薄削如刀刃,透著薄涼。
就象久沒見過天日的人,趙軒宇奇怪這個人是誰?車停這裏找誰的?他不禁站住張望著。
塔爾見安母轉身去廚房了,它又向門口走去,但是莫名的預警讓它止步,眼光從屋內外望,那部車落入視線,那個車內的人,隔了十幾步距離,兩人目光相對。
塔爾己躲不了,車內人嘴角一扯,己經看到它,食指對著它勾了勾。
塔爾看看屋內,安父坐客廳裏在喝他慣喝的熱茶水,看著報紙,安母己經在廚房擇菜,臉對著這邊。
一切看來都那麽靜謐美好,生活似乎又恢複了常態。
它隻能走出去,哈戈又不知從哪弄來的車,誰知是不是偷的,大白天找到了安家門口,似乎對塔爾就是不放棄不拋棄地糾纏那種。
塔爾看到了客廳茶幾上水果盤邊放的薄紙似的水果刀,它一把拿在手中,反轉腕中,緊貼身體,慢慢走出門,走出去,心裏戒備著,如果哈戈對它不棄,塔爾也不會讓他失望的。
當它慢慢走向車邊,安母一轉頭不見女兒了,心裏一驚,馬上追到門口,正看到塔爾向路邊停的車走過去。
那是她女兒的朋友來找她的嗎?為什麽不招呼進屋?車內人為什麽也不下來?安母也奇怪地望著。
當塔爾慢慢走近,哈戈抽動鼻子,忽然覺得不對,微有詫異:“你?那兩個人與你在一起?”
想不到塔爾變換了這個物質身,那兩個昂宿星人還與它有著聯係,因為米達安德幫塔爾治過傷,塔爾身體裏還存留著有關他們的存在能量信息。
“他們是不是看上你了?對你倒是情深意重,不離不棄?”哈戈嘲諷地輕笑著,如果說米達安德對塔爾這麽在意,他下手倒要有所顧忌了。
塔爾看著他,神情戒備著,不言不笑。
“他們在哪?”哈戈左右觀望著,細心從空氣中識別捕捉著有關他們的信息振動。
他們是不是在塔爾附近,如果隱藏了形跡,哈戈也還真不太確定。
趙軒宇開始覺得那個車主是不是鄰家女孩的男友,看車就很高檔,車主一直臉上掛著笑,好似含笑帶情。
但是塔爾背對他,趙軒宇看不到它表情。
這讓趙軒宇氣沮,轉身進自己家裏去了,他沒有車。
安母也懷疑是女兒剛找的男友,又不確定,如果兩人說悄悄話,她倒不好湊近去,隻在家門口叫著:“秀秀,是不是你朋友?”
“你怎麽不說話?跳車摔成啞巴了?”哈戈肆無忌憚地笑著。
看這個塔爾當初跳車跳的真幹脆,至少當時不死也得重傷,想不到幾天下來,再見時,已沒事人一樣,看來塔爾自愈能力也很驚人,這可真讓他失望。
“不是朋友,隻是問路的。”塔爾回應安母說,聲音提高了點,讓她聽見放心,安母聞聽了,又有些失望,轉身進屋了。
看來她女兒傷剛好,安母就又有了希望女兒有個男朋友的心病。
“還沒變啞巴。”哈戈仍舊帶笑,笑意叵測:”走,帶你去兜風。”
塔爾退後一步,抓緊了手中的水果刀。
哈戈正欲開車門抓它,忽然有所警覺,抬頭前望,在安家樓上窗戶邊,兩個漂亮的少年站在那裏靜靜地看著他,赫然是米達安德兩人,表情淡然似有嘲諷。
那個安德手上抓著個槍式武器,窗口邊僅露出武器黑洞槍口,正靜靜地指著他,隻要哈戈動手,安德估計就會開槍了,一槍連人帶車一起轟。
他們幾乎不與哈戈一族溝通,見麵隻有武器威懾,也許隻因爬蟲族與他們族向來是正負勢力之爭,所屬緯度又低於他們,根本不用客氣。
哈戈深皺眉頭,撫額,那兩個人居然真的與塔爾在一起,令他投鼠忌器。
哈戈轉頭看看塔爾緊繃的表情。
他嘴角一扯微揚:“那麽緊張?不去就不去吧,我又不吃你,再見!”搖上車窗,悻悻地一踩油門將車開走,一臉鬱怒。
就這麽走了?塔爾有些疑惑,看剛才哈戈眼神表情轉換怎麽這麽快?
它轉身向安家樓上望去,兩扇玻璃窗開著一扇,沒有人在那裏,但塔爾記得樓上窗戶向路麵的一麵向來都是緊閉的,因為天冷有寒風,而且行車路上車來車去,灰塵也大,窗戶都是緊閉。
但是塔爾還是邁步向外走去,它還得去找那個不知道名字不知道地址不知道長啥樣的女孩去。
如果它偷閑,那兩個傢夥估計都知道。
話說它洗澡時,他們是否也見到了,不過,無所謂了,在他們眼中就沒有什麽私人隱秘。
走了整整一天,塔爾覺得自己快象要飯的了,一家一家地走過,目光掃視進每一個敞開的門戶,仔細打量每一個人,渴望的眼神期待著奇跡,就差拿一個碗了。
它不時站住閉目感受著它曾感知過的那絲振動,尋找著線索,真的就是完全沒有目的地在大海中撈針,令人泄氣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