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驚嚇
”我以後不會去理發店上班了。”任小風想著說:“你以後也不要來了。”
“為什麽?”陸義飛跳起來,驚訝:“是不是嫌工資低,我給你漲點。”隻要留住她,他才有機會不是。
“不是因為工資。”任小鳳否認,但還是要說下:“你還押了我兩個月工資要給我。”
“又找到好工作了?”陸義飛不高興。當初這丫頭麵容稚嫩,找工作找到他家理發店,騙他說十八了,身份證一拿出就露陷了,當時他可是冒被查用童工的危險收留了她,直至相處段時間,開始對這小丫頭上了心。
“沒有。”任小風繼續否認著。
”那為什麽不做了?”陸義飛更加不高興了,威脅著:“如果不做了,沒發的工資都扣完,算你違約。”
任小鳳急了,眼都瞪大了,與他辯論:“大叔,我又沒簽合同,違什麽約,你怎麽能這麽過份呢?你很缺錢嗎?我工資才幾個錢,你還要扣押。”她也才拿個基本工資,一月一千五而已。
陸義飛看著她,忍不住笑了下。這丫頭有時還是太天真了,似乎錢對她很重要:“要不,你跟了我,我工資給你照發,你也不用上班,我養你。”
“不。”任小鳳眉頭微揚,眼晴上斜,小嘴微撇,一副不受誘惑的樣子又可愛又令人心動。
“小鳳凰。”陸義飛又動了心思,燈光下這小丫頭看來皮膚白嫩,眼神清澈,清純動人,他好想咬一口。
他笑嘻嘻地走過來:“你到底要什麽?說出來,我都答應你,行不?”他走過來,心裏思想著怎麽誘哄這丫頭,才肯答應跟他呢?
任小風倒也不是很討厭這個老板,陸義飛對她還算可以,但主要是因為他結婚了,卻還想糾纏她。
大概男人都是吃著碗裏看著鍋裏。她隻要拒絕就好了。
“我什麽都不要,除非。”她眼珠轉動出難題:“能讓我爸媽回我身邊。”
“這個你明知道不可能。”陸義飛苦下臉,人死又不能複生,他也不是神仙。任小鳳這條件開的未免太強人所難了。
”那你走吧。”任小鳳沉下臉,低垂眼簾,掩蓋眼底黯然,人死如燈滅,她也知道。
“小鳳凰。”陸義飛打著主意,眼中隱忍的按捺,想著要不要強上。
但他更清楚為一時痛快,但得承擔一係列後果,如果事情不成,任小鳳叫嚷起來,把別人都叫出來,抓個現形,事情敗露,萬一因為這個被抓入局子裏判刑失去自由,就得不償失了,畢竟任小鳳還未成年,引誘未成年少女,這罪名可不輕。
權衡利弊得失,陸義飛終究還是不敢太過份,的確如任小鳳所說,她反正一個人了,不怕死,但他卻是有家室與事業拖累,不能這麽無所顧忌。
但是就這麽放棄這麽朵誘人的鮮花,他還是心有不甘,既能不惹麻煩,又能摘到手,看來得慢慢哄才行。
任小鳳見他不動也不走,神色複雜難測,不知在想什麽,隻要他不對自己過份,任小鳳倒也沒再催促他。
至少有個人陪著,自己不會一個人那麽害怕,而且門又開著,有事可以大聲叫,自己也放心點,她也還是挺機靈聰明的,知道自己一個人還是要學會保護自己。
突然刺耳的手機鈴聲響起,打破兩人僵持的沉靜,卻是陸義飛手機聲響了,陸義飛看了眼來電,手放嘴邊,對任小鳳做了個“噓”的手勢,無奈的摁下接聽鍵。
那邊是個女人聲音,可不正是任義飛老婆,詰問的語氣,詢問著:“你在外麵幹什麽?還不回來?”
“有點事,辦好就回去了,什麽事?等我回去跟你說,嗯,不要多久了,等會就回去。”陸義飛搪塞著電話那邊的查崗,隨口應付,思索著回去估計還要對老婆編上幾句假話借口。
聊了幾句,敷衍著一把掛了電話,陸義飛又看了眼一邊的任小鳳,心想這事看來也急不來了,隻能慢慢磨,因此笑笑:“那,我要先走了,小鳳凰,你如果一個人害怕,可以打電話給我,隨叫隨到,話說你這裏,今天我總覺得怪怪的。”他的話又令任小鳳變了臉色。
陸義飛隻管自己演繹深情地看了任小鳳一眼,送了個飛吻,從門口出去了。
他走之後,任小鳳又看了眼屋內,籲了口氣,她要不要也走呢?又擔心如果陸義飛在樓下不離開,下去撞上怎麽辦?但是一個人在家裏,她確實也害怕啊!
但她又無處可去,這是她家。
任小鳳隻有關上門,忍住疑神疑鬼的心思,雙手合掌,心裏默默禱告,希望她父母在天之靈保佑她,不要嚇她啊,自我安慰半天,於是終於好象就心安了點,日常漱洗,上床睡覺。
她是在什麽預警下忽然醒來的,有人,站她床邊靜靜地看著她,真的有人。
任小鳳刹時全身血液都要停止流動了,偎在被窩裏一動不敢動,全身頭發汗毛都要豎起來,大氣也不敢喘。
屋裏光線陰暗,很難分辨出事物清晰度,半夜三更,幾乎家家戶戶都是關門閉燈,外麵也沒月亮,但是總有路燈照亮的天的昏暗色,透過窗戶隱隱約約的讓任小鳳可以分辨床前有人。
這是人還是鬼還是賊?
“不要傷害我。”任小鳳心裏崩潰地喊著,冷汗直流,心驚跳得似乎要從嗓子跳出來,卻一聲不敢吭,眼都不敢睜,更不敢動一下。
屋裏靜的似乎掉根針都可以聽見。
那個人一直不走,什麽也不做,也不出聲,的確也不傷害她,隻是靜靜地在那看著她,明知道她快嚇死了,也不走。
”你是誰?”任小鳳終於忍不住,跳起來,死就死吧,躲被窩裏她終究會嚇死。
然後她伸手就去摁亮床頭燈,然後訝然,燈光雪亮,照亮她床前每寸地板。她床邊什麽也沒有,空空如也,哪有什麽人,難道她出現幻覺了,根本沒人。她才十七歲就神經質了?
一臉呆住的任小鳳披上棉襖,吸著寒氣,忍著半夜冷凍,為了讓自己徹底放心,又開始了一遍滿屋搜尋工作,屋裏的確除了她沒有第二個人。
直到她哆哆嗦嗦發著抖,再次爬上床,偎在被子裏,納悶著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燈亮著她也睡不著,看手機時間才半夜兩點半,再次關燈睡覺,然而,躺著,她還是忍不住從眼角偷偷瞟過去,然後愣住。
那個鬼似的人影又出現了,似乎站原地就沒動過。
任小鳳呆住,全身血液再次凝固,這,這是鬼啊。
她一下孑把被窩將自己連頭罩上,眼不見心淨,如果這個鬼對她並無傷害之意,雖然她不喜歡蒙頭睡覺,但似乎隻有這樣她才會覺得有那麽點安全,然後開始默念請東方諸天神佛,西方耶穌上帝阿拉,反正隻要她能想到的,都念著請求來保護她,天知道,她平時從不拜神佛,這時候會不會有神感應來幫她。
而且這種情況下,天知道她怎麽還能睡得著,居然就又睡迷糊過去了。
淩晨四點,任小鳳家居民樓頂,一個人靜靜地坐在樓頂邊,從高處看著樓外路上各種路燈燈光及廣告牌燈光閃爍,冬夜寒風尤其刺骨,樓頂風勢更大,尖銳地厲叫著似乎要將他掀下樓去,但他並不為所動,並不受影響。
他一隻手撐臉,一隻手中拿著一麵小鏡子隔了距離正在觀察,鏡孑閃爍著,卻是有一點光從鏡子裏突現,似乎正從鏡子裏由遠及近,“呯“忽然鏡子炸裂,一個什麽東西從縫隙間鑽了出來,夜色裏看不清楚,即使鑽出來什麽,也什麽都看不到,那個是無形的形態。
“塔爾。”林沃輕輕說了聲,他可以與這個無形的意識結構頻率振動互動。
“這是哪裏?”塔爾是完全不可見的能量意識體形式,無形,無影,不被觀測,也無記憶,在它從那個緯度空間裏逃出來,沒有身體,記憶也沒跟隨,因為沒有存儲記憶的地方。
在這個三緯物質層,沒有那個以前儲存了信息的芯片給它讀取信息,它也對這個世界什麽都一無所知,也什麽都不記得了。
“地球。”林沃似乎自嘲地笑了下。在三緯物質層,如果不降緯,或沒有物質身體,就不被人類眼睛所見,除非這種異常不同的振動結構能被人身體接收到,並且大腦能解譯出來,不過物質大腦一般也辨識不出來,這超出物理範疇,大腦解釋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