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是人是妖
“你這麽做並不明智。”一個聲音跳入他心裏。陽台上三個人沒一個人說話，但就是有聲音忽然跳出來在小聲提醒他。
楊明楓驚的連忙後退到燈光下的餐廳，誰在跟他說話？他左右四望，燈光下除了他，身邊沒有誰的存在，也許隻是幻覺，楊明楓忽然想起自己的目的，急忙打開手機查看剛才的拍攝照片。
照片上除了陽台那的背景照進去了之外。陽台上站的人變成了塔爾一個人，雖然不清晰，但拍照瞬間，手機會適應夜景自動調整光線，以保證照出效果，可是陽台上除了他哥，另兩個人哪去了？
揚明楓又抬眼看了下，確定那兩個人還站在塔爾身邊，但是他們不說話，卻是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楊明楓。
他們是鬼嗎，居然照不下來，不留影像。揚明楓固執地將手機相機攝像頭對著他們又猛拍一陣。
“你在幹什麽？”塔爾皺眉。從陽台走過來。經過客廳，繞著走，腳下仍是踩的水晶燈碎片渣渣響。
”哥，他們是鬼。”楊明楓一把拉過塔爾，隻覺毛骨驚悚，這一切太詭異了。
“不要胡說了，這世上哪有鬼。”塔爾表情幾乎不變，無動於衷，並不受楊明楓情緒影響，手一伸：”手機給我，不要再拍了。”
楊明楓搖搖頭，又退後一步：“他們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我拍不到他們？”
“楊明楓。”塔爾忽然厲聲：“你能不能不要這麽多問題？如果不是你突然闖來，事情本來不會這麽糟糕。”
客廳滿地狼藉，到處水晶燈玻璃碎片，電視櫃，茶幾，沙發麵目全非，雪白的牆上也到處是碎片飛濺的印痕。
”我隻是關心你。”楊明楓第一次見他哥說話口氣這麽淩厲，不覺呆了下，又很委屈的辯駁，他確實拖他哥後腿了。
“你除了添亂，你還能幹什麽？”塔爾繼續疾言厲聲：”先就叫你走，為什麽不走？”塔爾覺得自己就沒這麽窩囊過，向哈戈求饒，向米達他們求助，一切都為了他這個物質體的同胞兄弟。
“你不就是怕我發現你們的真相。”揚明楓心一橫，大聲說著，指著陽台上的兩人：“他們，還有你。”
塔爾似乎不可思議地看著他，語氣反而和緩了：”什麽真相？”
”你，他們不是人。”楊明楓也不知道這個認知對不對，但還是嚷出來，說出來會不會殺他滅口。
塔爾反而語氣更溫和了：“不是人是什麽？”
楊明楓腦袋中一陣糊塗，如果不是人還能是什麽？看著有形體，卻又留不下相片影像，還有哈戈那些人奇怪的藍綠眼睛，象什麽噬人的猛獸。
他到底遇到的是什麽？也許不是鬼，至少他哥能被拍下來，可能隻有他哥是真的。
人，鬼，妖，對了，揚明楓確認了：“他們是妖。千年老妖。”他記得哈戈問塔爾時，就是這麽說他們的。看著年輕，都快上百歲了。
塔爾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問著：”妖是什麽樣的？”
“會神出鬼沒，變化人形，外貌漂亮，專們迷惑禍害世人。”楊明楓心裏也很慌，妖的知識也隻是來源自電視電影書本裏的描述。如果他們真是妖，是不是迷惑了他哥。還有那個哈戈直接從樓上跳下，毫無動靜，這是飛走了？
楊明楓懷疑著，他是不是可以去找道士來除妖？天知道這個現世從哪找除妖道士？去報警？警察估計也不會信他。
塔爾似乎也很意外，看著楊明楓，就仿佛是聽他講了個神話故事，聽完後輕聲說：“你可以走了。”
”走哪？”楊明楓還沒回過神。
”你們不是在那個醫院外麵找的新住處嗎？”塔爾點醒他。
“那你，他們？”揚明楓疑慮不決。
“這裏這麽亂。我留下清理，你先去找她們。”塔爾說。
“他們還沒走，他們是不是妖，哥，小心他們迷惑你吃你。”楊明楓嘴裏叨叨著，塔爾已拽著他，將他拖到門口，推出去：“胡思亂想，你不累嗎？走吧。”
關上門，聽著楊明楓下樓聲，塔爾表示頭很疼地撫著額，他去廚房拿掃把簸箕，去清掃客廳。
滿地碎片，還沒燈，塔爾不吭不響，用力掃攏地上所有水晶燈碎片，打架打的挺爽快，善後就要點時間來清掃了。
清掃半天，終於磁磚地又恢複了光潔與光滑，掃出來一大堆水晶玻璃碎塊，反射著餐廳照過來的的燈，閃閃發光。
全程米達安德兩個人就看著他忙，然後米達挪揶說：“塔爾，你以後歸我之後，天天為我掃地也挺不錯。”
塔爾撇了他一眼：“我又不是掃地機器人。”
“歸我後，你就是了。”米達不以為然。
塔爾站直身體，研究地看著他：”你家在哪？天天產生很多垃圾嗎？”
“沒有，但我可以從創造裏產生垃圾專們讓你清掃。”
塔爾嗤笑：“你昰垃圾桶嗎？還創造垃圾。”
米達氣的變臉。
安德看了眼米達，忍不住失笑：“塔爾，你現在變的牙尖嘴利了。”
“那我就把你丟去荒廢的行星上天天去掃地。”米達慪氣地憋出了這麽一句。
那些漫天飛的小行星天天灰土漫天，狂風沙塵暴是沒法打掃幹淨了，那也是以後的事了。
塔爾悶頭不語，它記起自己承諾過的一件事，找塊布來又去清理沙發上所有碎片。
所有碎片清理幹淨後，一指沙發：“你們請坐。”
“我知道你有求於我。”米達也不客氣，來沙發上坐下，他眼睛在客廳暗淡光線下閃閃發光象星星，立體五官漂亮的驚人。
“不行。”安德一口拒絕，他們知道塔爾想說什麽，讀取他頭腦中芯片產生的信息量就知道了。
塔爾有多天真，居然想叫他們去哄艾木石這個人類女孩。哄她幹嘛？結婚嗎？
”你們不是很關愛人類嗎？”塔爾微有不滿。
”你不是智人類，而且我們也不愛管閑事，下次再找我們，我們不會來了。”米達剛才吃了個癟，仍報複式地警告它。
塔爾把掃帚一扔，叉著腰，瞪著他們，頗為不滿，說著：“那你們如果不喜歡，為什麽要招惹她？”
米達又開始裝不解：“我們招惹誰了？”安德則是無辜式的微笑。
“艾-木-石。”塔爾讀出這個名字，莫名有些發酸。因為他正在把她推出去，而她又是他記憶裏的唯一女性好友。
“不認識。”米達一口否認。
”自從她見過你們，就迷失了。”塔爾不理會米達的否認，反正事實成立，他們讓艾木石著了魔。
“你自己的麻煩還沒解決，你能不能先考慮下你自己。”米達有些不耐。
”我的事我可以自己解決，但是她的事隻有你們去解決，她是我來地球後的第一個朋友。”塔爾記憶著，微有些黯然。
與艾木石相處的每一刻記憶猶深。
“我就好奇了，她既然讓你這麽關心，她為什麽又不認識你？”安德也忍不住疑問著。
“因為那時候，我還沒有這個身體，也不是現在的形態。”塔爾回憶著。
“那你可以告訴她真相。”安德隨即毫不在意地說。
對，它說過好吧，但艾木石那態度那神情根本就是不信任與懷疑。更以為他想找借口接近她，痛罵了他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