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林一的疑問
說到這裏，林一確實有問題想要問狐祖。
“我還真有問題想問問閣下，就卻之不恭了。”林一笑道。
“為何數百年前，所有至尊、聖人全部都失蹤了，他們去了哪兒？”林一問道。
這是困擾了他很久的問題。
從他失憶之前就開始疑惑了。
恢複大部分記憶後，他還是很疑惑。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才會導致數百年前所有至尊、聖人全部都消失不見？
以至於數百年來，華盟都隻有五位至尊。
“……”狐祖沉默，良久歎道：“這我也不清楚。”
“我本體早就登仙破空而去，如今的我不過是一道殘念，而且還陷入沉睡，世間之事，一概不知。”
林一：“……”
那你讓我問啥？
我還能問啥？
“如何突破至聖境？”林一問道。
狐祖：“……”
你這都的什麽虎狼之問？
都說了我隻是一道殘念啊！
林一：“……”
兩者相對無言。
林一問題很多，但是他終於明白了——這所謂狐祖殘念……是啥都不懂啊。
那你讓我問啥？！
恢複了大半記憶的他無需問低端問題，那些他都懂，而高端問題狐祖又回答不上來。
那我問個屁。
……
吱呀。
門被輕輕推開。
一道帶著寒風的倩影走了進來，她徑直走到了床上，掀開了被子。
然後她看著被子下的枕頭沉思。
他跑哪兒去了？
她想了想，在林一的床上躺了下來。
反正他遲早要回來的，等著唄。
……
一人一狐有些尷尬對視。
安然早在陣法發動的時候就去休息了，畢竟雖然她已經突破了，但是製作這麽一大批人偶還是讓得她感到十分疲累。
安馨也在仔細端詳林一一眼後融入了林一的影子裏。
愈魂的效果還未消失，她倆急於消化愈魂來修複自己靈魂上的傷勢。
而蘇小狸正躺在那兒接受血脈傳承。
所以碩大的狐祖祭壇，就隻有林一和高大狐祖麵麵相覷。
沉默了一會兒，林一摸出一根煙來，“你抽嗎？”
“這是什麽？”狐祖疑惑接過。
這根煙對於高達百米的它來說小得有些像是灰塵，它用爪子輕輕捏住，好奇地看了看，然後又看向了林一。
顯然，它那個年代不是沒有煙，但是沒有現代煙。
林一又摸出一根煙來叼在口中，右手一搓，一道金色的火光在指尖升起，點燃了煙。
林一陶醉地深吸了一口，露出舒爽的表情。
和這什麽狐祖聊天還不如抽根煙。
狐祖看了看林一那一臉的舒爽，歪著頭想了想，然後她整個人都變小了，變成和林一差不多高，然後她學著林一將煙塞入口中，爪子一捏，煙燃燒起來。
她嚐試著吸了一口。
然後她瞪大了眼睛！
什麽鬼？！
好爽！
她深吸一口氣，足足吸了一分鍾之久，香煙燃燒殆盡，一整條的煙灰隨著她的吐氣而掉落。
“還有沒有？？？”狐祖期待看向林一。
林一：“……”
你比我還能抽。
他從懷裏掏出一條香煙來扔給狐祖。
狐祖看著這長方形的盒子陷入沉思，片刻後，她爪子一捏，整條香煙盒都燃燒起來，狐祖陶醉地深吸了一口氣，臉上帶起了爽快的紅暈。
林一：“……”
這咋還抽上一整條了呢？
“有股奇怪的味道。”香煙盒燃燒殆盡後，狐祖如是說道。
林一：“……”
“那個盒子拆開來裏麵才是煙，那盒子是不能抽的。”林一掏出一條煙，然後當著狐祖的麵拆開來，然後取出煙來扔給狐祖。
十分鍾後。
兩者並肩坐在一起吞雲吐霧，關係極近。
果然，煙友隻需要一根煙就能建立起友誼。
“嗬，真是個新鮮的東西。”狐祖叼著煙，身形逐漸改變，首先是毛發逐漸退去，然後是四肢變長，爪子蛻變為手掌，狐臉化為了人臉。
不一會兒，狐祖就從一隻一米多高的狐狸變成了一個比林一略矮一些的高挑美女。
若是不看美女的眼睛，她清純聖潔至極，若是再看美女的眼睛，卻又會發現其嫵媚至極。
身材妖嬈，皮膚白皙，氣質清純而又嫵媚聖潔。
又是一個不弱於蘇小狸的絕色美女。
美女身著千年前的衣物，叼著煙，偏頭看向林一，“看到你，我就知道……他的計劃成功了一半。”
“什麽？”林一抬頭看向飄在空中的蘇小狸。
“你的祖師爺。”美女笑道，“他一直有一個很瘋狂很瘋狂的計劃。”
“哦？是嗎？”林一看向狐祖。
“嗯。”狐祖道：“他居然還有傳人……看來他的計劃已經完成了一半。”
“另一半呢？”林一有些好奇。
“不知道，他另一半的計劃是什麽誰都不懂。”狐祖也抬起頭看向蘇小狸，“但是我猜那一定是一個很瘋狂很瘋狂的計劃。”
“因為你的祖師爺……一向性子都很癲狂。”狐祖吐了口氣，“再加上他實力超絕寰宇，無人能敵，這個能讓他傾盡一生之力去完善的計劃，必然是極為瘋狂的。”
“……”林一突然覺得狐祖對於自己祖師爺的了解似乎不少。
“你和我祖師爺……是什麽關係？”林一問道，他覺得如果不是狐祖和祖師爺有很親近的關係的話，她不可能知道祖師爺有這麽一個計劃並且傾盡一生之力去完善。
狐祖纖指點了點自己的腦袋：“我隻是一道殘念，記不得那許多。”
“但是隻有你祖師爺的事情，我記得不少。”
狐祖抬起頭看著橫躺在空中流露出痛苦之色的蘇小狸，又偏頭去看了看林一，“因為。”
“在數千年前，我和你祖師爺的關係……和蘇小狸與你的關係差不多。”
“本體追過他很久很久。”狐祖吐出一口煙氣，“但是直到我的本體飛升，也沒能成功。”
她看了林一一眼，突然淒然一笑，“也許這就是我們狐仙一族的命？”
“我愛他卻求之不得，小狸愛你卻也開不了口。”
“都說專一是美德……”狐祖眼神迷離，隱有淚花閃爍，“但是我多想他花心一點啊？”
“起碼……把我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