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陰風刺骨
萬事都是有個因果,不過這樣一個大帥哥,還是那麽完美無缺,竟然對女人有恐懼,真是可惜了他這些個條件。不過我看著張小飛的照片,突然覺得這件事有了一個很好的解決辦法。
我問張雲成那天晚上把周曦的屍體弄回去以後是怎麽處理的。張雲成一邊開著車一邊告訴我。原來他早就準備好了給張小飛配陰婚用的東西了,不管是棺材還是墓室,他都是按照兩個人準備的,所以那天晚上周曦的屍體一到了張家,就直接被葬下了地。
聽到這我是忍不住搖搖頭,側過頭看著張雲成,問他這是那個先生,教他這麽做的,竟然如此的草率,要是知道這配陰婚在古時候來講,都是非常有將就的,畢竟這活人好伺候,但是這死人卻是難伺候。
先不說他兒子張小飛能如何,就從周曦的角度來說,就這麽草草的了事,就打算讓人家當了他張家的兒媳婦,難怪周曦會有怨氣。
我把這些都給張雲成說了一遍,張雲成也是後悔莫及,隻是當時他根本就不懂這些事情,所以就直接把周曦跟他的兒子一起合葬,以為這樣就完事了。
他問我接下來應該怎麽辦,我搖搖頭沒有說話,不是我故意裝高冷,而是我真的不知道。現在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先找到周曦的鬼魂再說。
一路上我們都是沒有說話,很快張雲成就帶著我來到了他兒子的墳子前,我左右看看,雖然這個荒山野嶺,但是張雲成說他們以前的老家是住在這裏,這邊也算是他們張家的祖地,而且我看看這裏的風水也算的上不錯。
要是按照正常的方法下葬張小飛,不論是對死人也好還是對活人也好,對視百利而無一害,可惜就可惜在張雲成把周曦也埋在了這裏,先不說這周曦是陰年陰月出生的純陰之體,就單單說這張雲成簡簡單單的把周曦下葬,也讓周曦沒辦法在這裏安歇。
正所謂名不正言不順而事不成,這周曦隻是被埋在這裏,又不是正事的如了他張家的門,怎麽能堂而皇之的安葬在張家的祖地呢?
張雲成不斷的問我到底應該怎麽辦,他現在真的知道害怕了,他知道我跟他說的李軍還有孫德勝都是因為周曦的這件事情而是,他肯定是不想步了前麵那兩位的後塵。
但是我也一時沒有什麽好的辦法,反倒是他這樣一直的在一邊問我,把我搞得心煩意亂。我幹脆讓他去準備其他的事情,不讓他留在我的旁邊。
其實這件事說簡單也簡單,說不簡單也確實很難,最關鍵的問題就是處在周曦身上。這個周曦太過特殊了,所以我不算跟她硬來,萬一弄不好把她激怒了,弄巧成拙反而更麻煩。
我獨自站在張小飛和周曦的墓前麵,看著墓碑上的字。現在還是下午,還沒有天黑,無論如何周曦都是不會出來的。所以我能做的就是等。
這期間張雲飛來了一次,把我讓他準備的東西全都交給我,他好像還有些不放心,想留下來看看,但是我告訴他必須到了天黑才能做法事,他就有點心虛了,大白天的他都怕的要是,更別說是晚上。
所以在我勸說下,張雲成很快就離開了,而起他就算;離開也不是沒有事情可做的,我讓他好好的準備準備,把欠給周曦的一場陰婚婚禮補上,這樣子周曦才能算是張家的人,才不會在禍害張家。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失,眼看著天上就快要見不到光亮了。我在墳前點上兩個紅燭,然後有上了三炷香,然後就是在我麵前的鐵盆中開始燒起紙錢來。
我一邊燒著紙錢一邊念叨周曦的名字。
不一會,陣陣陰風襲來,周圍開始變得陰冷。我背後有一股寒意湧來,我燒著紙錢的手臂略微停頓了一下,但是往火堆裏遞送紙錢倒是沒有停下來。
“大晚上,給鬼送錢,你這人倒是有意思。”我的背後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
我繼續的燒著紙錢,也沒有回頭,隻是淡淡的說到。
“姑娘你可能是誤會了,我這可不是給你送錢,我這是替人辦事,向你來提親來了。”
我知道我背後站著的就是周曦,這附近也沒有別的什麽鬼魂了。當我說到提親這個詞的時候,我明顯的聽見周曦冷笑了一聲。我暗自歎了一口氣,看來她的怨氣很深啊。
“你就是那天阻攔我不讓我殺劉海的人吧。”
“是,但是劉海真的是被冤枉的,你不應該殺他。”
周曦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那笑聲讓我聽得毛骨悚然,我知道單憑我一句誤會是不可能消解他心裏的怨恨的。
“他冤枉,要不是他以權謀私,我能變成現在這樣死都不安生嗎?我又找誰說理去,我告訴你劉海必須死,要不然難解我心頭隻恨。”
我歎了一口氣,我不想再跟她糾結在這個問題上了,要是一味的爭辯是沒有辦法解決問題的,反而隻會把事情惡化。所以我非常及時的轉移了話題。
“你要是非要糾結這些,那我來問你,你奶奶是怎麽死的,你媽媽就是怎麽死的?你天生陰體,對身邊的人尤其同性的親人都會帶來厄運,他們有找誰說理去?”
我突然這麽一說,周曦不說話了,我知道她和一般的鬼不一樣,她雖然心有怨恨,但是她還有自己的理智,她這種人天生就是死後變成鬼王的潛質。而我說的這些恰恰就是她的軟肋。
我聽她不說好,於是繼續加了一把火。
“過去發生什麽那都是雲中注定的事情,你也不要有這麽大怨氣,既然你命中有這些的劫難,也別怨天尤人,好好的安歇,我給你算過了,你下輩子會身在一個好人家,有一段好姻緣。”
“你少在騙我,憑什麽我命就要這麽慘,還得讓我不能怨恨別人,我就算灰飛煙滅,也要拉幾個點背的。”
她這麽一說,我不禁心裏一緊,看來不得不拿出最關鍵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