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開戰：大明皇家近衛軍第一空勤團
大明武帝四年，九月十一日晚。
“終於要開始了嗎？公孫瓚。”
吳彥看著情報，開心的笑了起來。
公孫瓚也神情激動的說道：“末將在。”
吳彥大手一揮：“全軍出擊！”
……
經過了幾天時間的爭論之後，五國聯軍終於確定了作戰方案，並完成了排兵布陣。
雷以誠、勝寶率二十萬兵力轉移到了平安縣城正北方，和鹹豐帝統帥的十萬兵力匯合，他們將會成為率先攻城的部隊。
原本位於平安縣城南部方位的僧格林沁，率二十萬兵力轉移到了平安縣城以西，填補了雷以誠、勝寶轉移造成的空缺。
四國聯軍分兵二十萬，轉移到了平安縣城南部，填補僧格林沁轉移造成的空缺。
因為南部是大明國的方向，所以在這邊安排了重兵，再加上平安縣城東側的十五萬大軍，隨時都能夠轉移到南部進行支援，所以聯軍方麵也不擔心自己會有什麽問題。
夜色降臨。
但聯軍平安縣城南部防區的聯軍指揮部，卻依然是燈火通明的狀態。
他們沒有電燈，目前為止真正能夠使用電燈的，全世界也隻有南京城、東京城。
煤油燈是主要的照明方式。
不僅僅是指揮部，軍營各處也都是如此，火盆就算是大規模的照明方式了。
“清廷的鹹豐帝還是有些勇氣的，竟然敢答應主攻淮安縣城。”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約翰華生的心情很愉快，旁邊的各國指揮官也都是同樣的心情。
“也不能算是有勇氣吧，這一戰決定了清廷的命運，鹹豐帝也很清楚，我們根本不可能率先攻城，所以他們就隻能用人命填，來轉移大明軍的防守重心，並盡可能的造成傷亡。到時候，我們再去收拾殘局。”
“其實，我覺得我們可以嚐試一下抓住趙無極，活捉他的價值，要遠遠超過幫助清廷打贏這場戰爭。不僅僅是因為趙無極肯定掌握了我們不知道的機密，還因為我們手中有趙無極的話，就能夠和清廷繼續談判，鹹豐帝不會放人趙無極在我們手中活著的。”
“有道理……”
聽到這些話，約翰華生有些無奈，他其實不想活捉趙無極，因為那意味著他們需要盡早開始攻城戰，肯定會付出大量的傷亡。
大明軍的戰鬥力已經是世人皆知，約翰華生雖然在之前從未來過華夏，但他很相信他看到的那些情報。
其中有一份情報，來自於英國傳承最悠久的一個家族，說是有一個叫卷福的子爵，從華夏重金收買了兩個武功高手。
然後通過一些測試，以及這兩個武功高手的‘口供’，可以確定大明武帝趙無極是非人的存在。
但約翰華生並沒有說出來這些情報。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雖然是最高指揮官，可他也同樣身不由己，他也有活捉趙無極的任務。
“活捉趙無極的事情之後再說。”約翰華生出聲道：“我們先討論一下之後的攻城戰，清廷會在明天上午開始攻城，他們給出的理由是士兵中夜盲症的人太多，守城的一方會占據更大的優勢。在我看來，清廷不可能直接攻下淮安縣城，所以第一天我們可以按兵不動。而明天晚上，僧格林沁會率眾攻城，經過白天的兵力和城防武器的消耗，他們可以在夜間攻城，但我依然認為他們無法攻破淮安縣城。”
“所以明天晚上我們也不需要動，觀察大明軍的守城力量還有多少是一方麵，另一方麵，我們需要防備大明軍過來救援，從南京城到淮安縣城的距離，隻有150公裏的直線距離，從東京城到淮安縣城隻有三百公裏的直線距離，以大明軍的行軍速度，這個距離隻需要……”
約翰華生突然頓住了，因為他聽到外麵傳來了一些喧嘩聲。
旁邊的通訊兵立馬出去查看，然後回來表情奇怪的匯報道：“天上有些奇怪的火光，就像是……熱氣球一樣。”
熱氣球？
指揮部的指揮官們和高層軍官們都愣了一下。
熱氣球對於他們而言並不陌生，特別是在場的法國指揮官，因為全世界的第一次熱氣球載人實驗是在1783年，就是在法國巴黎。
而在熱氣球出現之後，他們也曾經想過把熱氣球投入軍用，可後來卻因為技術問題而無奈的放棄了。
“是大明軍的嗎？除了他們，華夏不可能有人能造出熱氣球，清廷根本做不到。”
“應該是來觀察敵情的吧，畢竟熱氣球很難用來當做武器使用。”
“有沒有可能是趙無極逃跑了？他之所以敢帶著兩萬人守城，完全無視了我們包圍他，應該就是有這張底牌吧，這個趙無極……我們應該怎麽辦？如果這一次抓不住他，那想要再次抓住他就非常難了。”
“是的，陷入持久戰對於我們很不利。”
“我的士兵已經在抱怨食物不合口味了，如果我們帶來的補給耗盡了，使用清廷供應的補給，那軍心很有可能不穩。”
聽說有熱氣球在天上的時候，各國指揮官們並沒有因此而緊張。
因為他們在很早之前，就嚐試過使用熱氣球當成空戰武器，法國更是想要打造全世界第一支空軍。
但有一個很大的問題是，熱氣球的載重量並不高，還需要攜帶很多配重，不然的話，能飛上去卻很難飛下來。
而如果把配重變成炮彈投擲，那等炮彈投擲完了，熱氣球就會更能降落了。
最多攜帶幾枚炮彈的情況下，以從空中投擲的精準度而言，其實不存在任何意義。
再加上一個熱氣球的造價，‘空軍’的折損，全世界的第一支空軍部隊，在熱氣球出現了七十多年之後，依然沒能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所以在知道有熱氣球出現之後，他們一點都不慌張，轉而擔心起了趙無極會逃跑這件事情。
“那個……”通訊兵表情奇怪的說道：“熱氣球有點多。”
這句話讓指揮部的高層們都有些錯愕。
約翰華生毫不猶豫的走出了指揮部，昂起頭看向了天空，然後目瞪口呆。
今日夜黑風高，根本看不見任何星辰，月亮也不存在。
但在昂首的這一瞬間，約翰華生卻仿佛看到了星辰漫天的畫麵。
上百個個光團飄浮在空中，那是熱氣球下方的火光，通過了熱氣球的球體之後，造成了猶如巨大燈籠的畫麵。
有些像是孔明燈，但這些孔明燈的體型卻非常龐大，再加上距離的原因，給人一種星辰漫天的感覺。
“他們是怎麽控製飛行方向的？”
法國指揮官皺眉問了出來，他關注的重點和其他人不一樣，因為他曾經參與過用熱氣球來組建空軍。
所以他很清楚，熱氣球最大的弊端就是難以控製飛行方向，隻能隨風飄蕩，速度也很難提起來，很容易會被人發現然後追蹤。
“他們要幹什麽？怎麽感覺，他們像是停在了我們的頭頂上？”
這個問題讓愣住了的約翰華生猛然回過神來。
“隱蔽，讓所有人隱蔽，快……”
約翰華生的話還沒能喊完，眾人就聽到了一聲轟鳴猛然響起，就在他們的軍營之中。
而這一聲轟鳴，就仿佛是開戰之時衝鋒的號角被吹響一樣。
戰鬥終於開始了。
不是近百萬聯軍開始攻城，而是被他們包圍的兩萬大明軍，率先發動了反擊戰。
正如吳彥所說，他從來都沒有被包圍過，隻有百萬聯軍被他包圍。
天空之上。
大明皇家近衛軍，第一空勤團。
雖然是第一次出戰，甚至是暗中訓練了很久之後，第一次在全世界露麵，可他們卻沒有絲毫緊張的情緒。
因為他們是真正精銳之中的精銳。
大明占據了長江以南的所有華夏地區，統禦人口上億，得到了太平天國、清廷的大量兵力，輕而易舉的就能夠打造百萬大軍。
可卻始終保持著二十萬編製的正規軍，這些人哪一個不是精銳？
而大明皇家近衛軍，雖然隻有兩萬人，但卻是從二十萬精銳大明軍之中挑選出來的，甚至可以說，這兩萬人是從上億人之中挑選出來的。
他們是整個大明乃至於全世界最精銳的部隊。
一個熱氣球上麵，隻有一個大明皇家近衛軍第一空勤團的士兵，近一年時間的訓練，讓他近乎於完美的操作著熱氣球上的設備，將熱氣球保持懸停在下方四國聯軍的上空。
如果不是有著戰鬥機的製造計劃，大明甚至可以直接造出飛艇，所以讓熱氣球在一定範圍內保持懸停，問題不大。
拿起一枚爆裂炮彈，拔掉拉環，對著下方燈火通明的聯軍營地直接扔了下去。
沒必要要求命中精度，因為下方的聯軍軍營非常密集，在這個從未有過空襲的世界裏，誰會刻意的防備空襲？
甚至是為了防止被大明軍夜襲衝陣，他們還刻意的讓軍營保持密集狀態。
也完全不知道熄滅照明用的火盆，讓軍營始終保持明亮。
下方的轟鳴聲不斷響起，每一聲轟鳴，都代表著兩位數的聯軍士兵傷亡，而天空中上百個熱氣球中的第一空勤團士兵們，卻一直保持著麵無表情的投彈狀態。
沒用多長時間，所有熱氣球上麵的特製爆裂炮彈，就被全數用完。
但和聯軍高層們之前認知中完全不同的是，這些熱氣球都不止帶了幾枚炮彈，而是標配30枚炮彈。
30枚炮彈很重，在失去了這些炮彈的配重的過程中，熱氣球毫無疑問開始衝向天空，飛行高度很快就從三千米飆升到了近五千米的程度。
哪怕他們已經開始降低熱氣球內的氣壓，也無濟於事，因為他們的熱氣球上沒有任何配重，全都是炮彈。
“真的保不住啊。”
一名空勤團士兵有些傷心，他很清楚投下的三十枚炮彈，造成了近千的傷亡，卻沒有絲毫的負麵情緒。但此刻確定自己的熱氣球已經無法拯救了，終於有了一些負麵情緒。
不是因為他怕死，隻是單純的可惜屬於他的這個熱氣球。
已經五千多米接近六千米的高度，這名士兵卻沒有感覺到寒冷，哪怕為了增加炮彈的攜帶數量，他的衣衫非常單薄。
因為他把《十三太保橫練金鍾罩》，修煉到了第六層的境界，而這個成績在大明近衛軍之中，也就是平均水平而已。
不怕冷不代表著摔不死。
六千米的高度，就算是吳彥掉下去都會被摔死，當然是在他不使用人物卡的情況下。
可這名士兵卻沒有絲毫的懼意，而是收起了臉上的悲傷，臉色平靜的背上了籃筐之中的一個背包。
固定好安全帶之後，表情依然平靜的直接從筐子裏跳了下去。
這一幕發生在所有的熱氣球上，不止是約翰華生所在的平安縣城南部聯軍營地，還有近乎在同一時間，出現在了平安縣城東部聯軍營地的上百個熱氣球上。
240個第一空勤團的空軍士兵，放棄了他們的熱氣球，在天空中打開了近240個白色的‘蘑菇’，而後平穩的降落在了地麵上。
這也代表了，240個熱氣球上麵攜帶的總計7200枚爆裂炮彈，全數投放在了四國聯軍的軍營之中。
來勢洶洶的三十五萬四國聯軍，自以為決定了華夏的命運，卻在一槍都沒有開的情況下，就變成了傷亡慘重的狀態。
“集合，集合。”
約翰華生沒死，瘋狂的高喊道：“熱氣球沒了，大明軍可能要衝擊我們，立即集合，所有人，集合，求援，向清廷求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