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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6章 殺

  江風看她笑了,知道有戲,說蘇書記開恩了?

  米咪就把見蘇榮的情況說了,但沒有說小美那一節。說,蘇書記說了,隻有一次機會,如果不行以後他就不管了。晚上我要親自去見小陶,務必要說服他。


  江風說,應該不成問題,小陶是明白人,會知道孰輕孰重的。先要保存有生力量啊。


  從會議中心出來,兩人的心情稍微好點。不管怎麽說,小陶有得救的希望了,這是兩人都願意看到的結果。至於他手中的錄像,沒了就沒了,以後再找機會。


  看看表,不到兩點半。江風給尹紅妹打了個電話,說住建局這邊有些事情要處理,可能要過兩天才回槐河。


  尹紅妹說有事情你就處理吧,農曆十五之前,鄉裏還基本處於放假狀態呢。


  江風問米咪,離天黑還有好幾個小時呢,我們去哪?

  米咪說,昨晚沒休息好,身上又酸又疼的,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又說,去青年酒店好了,那裏的鍾點房挺幹淨。


  江風嗯了一聲,調轉車頭,朝著青年酒店方向駛去。


  青年酒店位置稍微偏僻點,在洛河北岸,緊鄰著河堤,站在窗前,河堤上的風光盡收眼底。米咪現在也開始謹慎起來,讓江風先去登記了房間,自己先在車上等著,等江風用短信告訴了她房間號,才上了樓。


  房間裏很暖和,兩人脫了衣服,隻穿著內衣,各自躺倒了床上。米咪昨晚被吃了藥的平原蹂躪的夠嗆,身上多處受傷,躺下去的時候忍不住申吟起來。江風不經意間看到她胸上都是烏紫的痕跡,驚叫了一聲,走過去查看著,說天啊,怎麽會這樣?


  米咪苦笑一聲,說,有什麽辦法呢,身上還多著呢。江風看到她身上到處布滿這樣的牙印,心如刀絞,狠狠地罵道,這個老畜生,簡直是禽獸不如!如果他真喜歡你,會舍得這樣傷害你嗎?


  米咪悲哀地說,喜歡什麽啊,他隻是把我當做一個玩偶罷了,根本不在乎我的感受。


  江風把手放在她胸上,輕輕地按摩著,米咪閉著眼睛,又申吟起來。江風發現,她緊閉的眼角慢慢滲出了淚水。米咪伸出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說江風,不要按了,你也休息下吧,我們一起好好睡一覺。


  江風聽話地躺下來,看著米咪的身子就在自己眼前,感覺很溫暖,很踏實,聞著她身上熱乎乎的香味,一會就睡著了。


  一陣手機鈴響,把兩人驚醒了。睜看眼一看,窗戶上映照著夕陽的光輝。不知不覺,已經睡了三個多小時了。江風連夢都沒做一個,醒來後感精神飽滿,渾身都很輕鬆。


  米咪也睡的很爽,兩人臉對臉躺著,米咪仔細地看著他,臉上的笑很動人。


  電話是緝毒隊長苟國安打來的,通知米咪晚上7點半在第二提審室會見小陶。苟國安講話很客氣,說米咪啊,要不要我派個車去接你?

  米咪說,不用了,多謝苟隊長。


  苟國安說,不謝,不謝,晚上見。


  江風忍不住笑了,說真他媽有意思,狗隊長,好一條走狗啊。


  米咪說,苟國安這個人我了解,還真是有些狗性,翻臉不認人,一會伸出舌頭舔你的手,一會就是猛咬一口。


  江風說,和狗打交道,還是要做好被狗咬的準備啊。


  穿好衣服,江風說米咪,晚上想吃什麽?我請你。


  米咪在鏡子前補著妝,說,想吃烤肉,最近饞死了。


  江風說不減肥了?米咪說不減了,你不是說過,男人就喜歡女人身上的肉嗎?

  江風說,是這個道理的,那你就多吃點。


  米咪說煩死了,別的女人胖的話先胖臉,我是先胖胸,感覺越來越大了,氣球似的。


  江風說,那太好了,別人羨慕還來不及呢。


  米咪說好什麽呀,累贅。


  韓國烤肉的生意很好,座無虛席。江風本想換一個地方的,但米咪執意要吃,說不行,我聞到這香味,口水都快出來了。


  好吃的女人是最能打動男人心的,江風當然無法拒絕。想想吧,一個漂亮的女人撅著紅紅的嘴巴說想吃肉,哪個男人能說不?


  服務生說,二樓包間裏有兩位客人快要吃完了,你們可以先去等著。江風帶著米咪剛到包間門口,門開了,走出來一個渾身珠光寶氣的女人和一個矮個子西裝革履的老頭。江風還沒看出是誰,就聽到那女人驚叫,江風,真巧啊。


  原來是葉歡歡和老公山口。


  江風很不想在這樣的場合碰到她,但葉歡歡熱情的很,仔細打量他身邊的女人,說,呀,米咪小姐,名人哦。


  米咪很大方地笑笑,說,你好。


  葉歡歡又看著江風說,難怪你那晚要當逃兵呢,原來是……江風怕她說出什麽來,打斷她說歡歡,別亂猜了,我們是朋友。


  山口看到活色生香的米咪,眼睛都不夠用了,目光在她高聳的胸上和緊致的腰間轉了好幾圈,彎著腰伸出手說,幸會幸會。


  米咪隻得伸出手來勉強和他握了一下。山口以為她是江風的太太,眯著眼睛說江先生,好性福,好性福啊。


  江風不想和他們多說下去,拉著米咪往包間裏走,說山口先生,後會有期啊。


  山口很不甘心地說,江先生,我說的俱樂部的事情,請考慮一下,等著你的好消息啊。


  江風不耐煩地擺擺手說好的,你等著吧。


  坐下來,米咪問,這一對老夫少妻是誰啊?

  江風說,女的是我大學同學,這老頭是日本人。


  米咪哦了一聲,說,好白菜被日本豬拱了。又問,他說的俱樂部是怎麽回事?


  江風笑著說,日本人變態,愛玩換什麽的遊戲,可能是看上你了。


  米咪笑道,可我也不是你妻子啊。


  吃過飯,江風開車把米咪送到了市第一看守所。看守所就在市區,隱蔽在一片居民樓中間,很不顯眼,但一樣有高牆電網,一樣是讓人膽顫心驚之地。江風把車在大門外停了,看著米咪在門崗登記了之後,走了進去。


  江風滿以為以小陶的牛脾氣,這場勸說起碼得持續一個多小時,沒想到不到半個小時,米咪就出來了。


  江風看她臉色有點不大對勁,上車好大一會都沒敢問她是啥情況。車走到洛河大橋上時,米咪抽抽搭搭地哭了。


  江風問她說米咪,怎麽了,小陶不願意和他們講條件?


  米咪說,小陶說他手裏根本沒有什麽東西,任憑我怎麽開導,就是死咬著這一句話。


  江風急了,說那你有沒有告訴他,他如果不放聰明點,很有可能會死於非命?

  米咪說,我告訴他了,可小陶說,死就死,要什麽東西,沒有。


  江風心想,壞了。


  小陶和米咪的談話是在一個提審室裏進行的,苟國安親自把戴著手銬的小陶帶到了米咪麵前,笑著說你們好好談談,根據領導指示,你們單獨談,並且不限製時間。


  米咪說謝謝苟所長,讓你費心了。


  苟國安往米咪的胸上看了一眼,說,應該的,應該的,我很樂意為大美女服務。


  說完,關上房門出去了。


  米咪看小陶已經被剃成了罪犯頭,麵色蒼白,胡子拉碴,一陣心酸。小陶卻還是寧死不屈的樣子,說米咪姐,別為我擔心,我就不相信他們能把我怎樣。


  米咪以為她和小陶之間的談話是很私密的,殊不知正有不止一顆的攝像頭對著他們,把他們的一言一行都錄了下來。會談結束後,這段錄像馬上就被送到了熊懷印手裏,熊懷印又親自去送給蘇榮。蘇榮正在辦公室裏等著,和熊懷印一起在電腦上看了這段錄像後,慢慢吐出了一個字,殺。


  小陶販毒案人證物證俱全,公安機關很快就調查完畢,提請檢察院正式逮捕了他。小陶也早就結束了單間待遇,和一幫販毒殺人的惡棍們關在了一起,在煎熬中等待著奇跡的出現。


  他在看守所不停地寫上訴材料,但遞上去之後就如石沉大海了。米咪這幾天心急如焚,再去找蘇榮,蘇榮避而不見;求平原,平原裝聾作啞。原來積累的社會關係也都找遍了,但都無濟於事。


  有那想幫她的,一打聽這個案子是市委書記掛牌親自監督的,也就知難而退了。米咪東奔西走,心力交瘁,一下子瘦了好幾斤。


  星期一上午,江風來到了唐鋼的律師事務所。唐鋼正要去省城參加一年一度的律師協會年會,“秘書”柳含韻挺著大肚子在幫他整理生活用品。


  兩口子對江風的到來很感意外,唐鋼說江風你不是走錯門了吧?


  江風笑著說,當然沒走錯,我就不能來看看含韻麽。


  唐鋼說你看孕婦空著手來看啊,好意思不?


  江風嬉皮笑臉地說,中午請你兩口吃飯好吧?

  唐鋼說免了吧,知道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有啥事直說吧。


  江風也不再繞彎子,坐下來喝著茶,說了小陶的案情,說他是百分之百被人陷害的,我們一定要幫幫他!

  唐鋼聽完,說,江風啊,你老老實實在鄉下呆著就好了,幹嘛要管這麽多閑事?與你有一毛錢關係嗎?我就納悶了,這雲湖怎麽啥事都有你,並且還都是些大事,你這是做省長的材料呀。


  江風笑道,做省城的材料是沒有,但你我都是嫉惡如仇的人,不知道這個事情就算了,現在知道了,哪有不出手的道理?再說你向來以正義之劍自稱,在整個雲湖律師界大名鼎鼎,你就忍心看著這種千古奇冤在你眼皮子底下發生?如果小陶被判極刑,對你們這些律師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啊。


  唐鋼說嘿,你把我抬的挺高,激將法運用的也很到位。江風,以前聽你說話挺實在的,怎麽現在也學會唱高調了,是當官人的通病吧。


  江風說,你先別說通病不通病的,說正經的,你就說這個事情你願不願意幫忙吧。


  唐鋼笑了笑,拿起桌子上的電話說,鄭律師你過來一下。


  剛放下電話,就進來個三十多歲文質彬彬的男人,西裝革履的,分頭,戴副無框眼鏡,看上去很律師。唐鋼簡單介紹了下,說鄭律師,你把陶哲案子的調查情況匯報一下。


  鄭律師打開手中的文件夾,有條有理地匯報起來,說根據這幾天的調查得知,和陶哲進行毒品交易的,是一個叫做王小撈的人,綽號“瘦猴”,是個幾進幾出的慣犯,這兩年又吸毒成癮,被公安機關多次打擊過。不過據可靠消息,王小撈目前是市公安局緝毒大隊的線人,專門吃這碗飯的,不少警察對他都很熟悉。


  對其家庭情況也調查過,王小撈的父母姐妹早就不認他了,他和幾個癮君子在劉村合租一套房子。這家夥因為吸毒,欠了一屁股債,窮得隻剩下一把骨頭了,根本不可能拿出七八萬元去買那麽多毒品。


  鄭律師說著,又掏出兩條電話清單來,說,公安局機關發布的消息說,王小撈和陶哲交易之前,多次打電話聯係,敲定交易價格和交易地點,但根據我們調取的這兩個人的通話記錄來看,兩人從來沒有互相打過電話,或者是發過信息,王小撈甚至連陶哲的基本情況都搞不清楚,這說明他們彼此之間根本就不認識,更不可能從事什麽毒品交易。


  鄭律師接著說,另外對陶哲的基本情況也進行了調查。陶哲大學畢業後到市電視台工作,人一直老實本分,從來沒有沾染過毒品,這是同事們有目共睹的。通過暗訪,他的同事們沒有一個相信他會去販毒,並且都懷疑他是故意被人陷害的。至於陷害的原因,普遍的說法是,他一直在追電視台的著名主持人張咪,而張咪據說是某位市領導的情人。


  鄭律師匯報完了,唐鋼說,好了,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房門剛關上,江風就激動地站起來,給了唐鋼一個大大的擁抱,說唐鋼,我知道你不會不管的,沒想到你工作已經做到前麵去了!

  唐鋼笑著說,等你想起來找我,黃花菜都涼了。你以為就你自己有同情心,有正義感?實話告訴你,陶哲案發的第二天我就開始關注這個案子了,因為這個王小撈在這之前就曾經扮演過這個角色,這次隻不過是故伎重演罷了。隻是我不明白,陶哲隻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為什麽市委書記蘇榮要對他下那麽大的力氣呢?聽說他多次批示要快辦嚴辦,顯然是要陶哲的命的。我個人認為,這個販毒案,並不是那麽簡單,其中必有蹊蹺。


  江風剛想把“合龍錄像”的事情說出來,想了想,又咽了回去,說,蹊蹺是肯定有的,不過隻有救下了陶哲,才有可能進一步揭開事實的真相。


  唐鋼沉吟一番,說,如果這個陶哲真的掌握有什麽“真相”的話,救出他的可能性很小。現在人已經抓在了他們手裏,他們隨時可以找個借口把他整死的。


  江風說是啊,我擔心的正是這個,所以我們要加快行動,爭取搶在他們動手前麵。


  唐鋼拍了拍皮包說,我這次去省裏開會,就是想把這個案子的疑點帶到會上,引起律師界同仁的關注。我的計劃是組成個律師團,免費為陶哲進行辯護,不管阻力有多大,也要盡全力而為。


  江風看著這個錚錚鐵骨的好友,很感動,說唐鋼,我很幸運你有這樣的朋友。等救出了小陶,我連請你一星期,咱們天天喝醉!

  唐鋼笑著說,那得含韻批準才行。


  一邊的柳含韻說,恩準。


  從唐鋼那裏出來,江風給米咪打了個電話,告訴她了這個消息,讓她不要太擔心。


  米咪因為連日奔波,嗓子都啞了,說謝謝你江風,知道你也在為這事操心。


  江風說,謝什麽,小陶是咱們共同的朋友。


  與此同時,關於陶哲販毒案在網上和坊間也炒的火熱。大家關心的不再是小陶,而是雲湖第一大美女米咪。因為米咪是平市長的情人這個事情,在雲湖幾乎是婦孺皆知的。


  網友們的想象力都很豐富,普遍認為是這個叫做陶哲的年輕人動了市長的小蜜才遭此陷害的,並告訴人們要引以為戒,切記領導的小蜜動不得。


  小陶的家人最近也沒停止過上訪,到省裏,到北京,狀紙到處亂遞。小陶家是農村的,父母都是農民,家裏也沒什麽錢,但自從小陶出事後,他的父母不斷得到匿名人士的資助,才得以有經費走上上訪之路。最新的消息是,北京已經在申訴材料上批示了,要求省裏督辦,嚴查此案件是否存在事實不清,證據不足問題。


  唐鋼在省律師協會年會上通報了這起案子後,在律師界引起了軒然大波。全省七八位知名律師組成律師團,進駐雲湖,正式接手了小陶案子的辯護工作。


  公安局長熊懷印對別的什麽都不擔心,對這個精英律師團卻是不敢掉以輕心,以種種理由阻撓律師見當事人。但畢竟有法律,律師們據理力爭,最終還是見到了小陶,從小陶那裏得到了很多重要信息。整個案子好像正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晚上十點,市委六樓的兩麵窗戶還亮著燈,市委書記蘇榮和代市長平原、公安局長熊懷印正在秘密召開會議,分析研究陶哲一案目前所麵臨的形勢。三人人手一根中華煙,房間裏煙霧繚繞,煙灰缸裏滿是煙蒂。


  蘇榮的辦公桌上,擺著一份加密電報,是省領導對陶哲案子的批示。


  省委書記明和平的字跡蒼勁有力:蘇榮同誌,這個案子請你親自督辦,對每個細節都要反複核查,在沒有形成證據鏈條之前,不要過早定案。


  省委開始關注這個案子了,這就很不好辦。蘇榮深感壓力,再加上現在的輿論一邊倒地認為是陶哲被誣陷,以唐鋼為首的律師們欲欲躍試,這樣發展下去恐怕不好收場。所以蘇榮得重新考慮這個事情,就叫來了自己的兩個心腹,征求他們的意見。


  平原是杆老煙槍,把手裏的香煙吸的吱吱響,說,省委不是要證據鏈條嗎?我們就在這個上下功夫,把各個環節的工作再做紮實些。我想是不是這樣,我們再找兩個癮君子站出來指認嫌疑人,就說曾經買過他的毒品,這樣的話證據更充分些。


  熊懷印說,恐怕不好辦。這些癮君子們毒癮犯了親娘都不認,現在我們是對王小撈采取了“保護”措施,才防止了他亂說,如果再找出來兩個證人,被那些鬼精鬼能的律師們盯上,很可能要露餡。


  蘇榮聽著他們兩個的議論,眉頭緊皺,默默無語。熊懷印最善於察言觀色,暗暗觀察蘇榮,看他牙關緊要,眼睛裏射出的光很冰冷,又看他擰滅煙蒂的動作像是在撚死一隻螞蟻,知道他動了殺心了。剛好蘇榮問他,熊局長,你說說,接下來該怎麽辦?

  熊懷印頓了頓,狡詐地說,我認為我們還得保護好姓陶的這個小子,萬一他被獄霸什麽的弄出個意外死亡就不好辦了。


  蘇榮心領神會,說是啊,得保護好他。熊局長,這個任務你去落實。


  熊懷印也學著蘇榮的樣子狠狠擰滅了煙屁股,獰笑一聲說,沒問題。


  小陶在和米咪談話,拒絕交出“東西”的當晚,就結束了單間待遇。本以為像他這樣的“新鬼”,進號裏之後肯定是要被鬆鬆筋骨的,他也做好了挨揍的準備,沒想到大家對他還算客氣,想象中的牢頭獄霸也並沒有那麽可怕。


  刑事拘留期間,不允許放風,所以除了提審,他每天都要盤腿坐在“龍鋪”上,一坐就是十幾個小時,腰酸背痛,沒幾天屁股上就起了繭子。看守所的日子是非人的,人一旦失去了自由,就沒有了任何尊嚴,更別說什麽人權了。小陶之所以甘願“以身試法”,是因為他有一個堅定的信念,那就是無論如何也要讓自己手中的東西發揮其應有的作用,把雲湖的這些垃圾鏟除幹淨,讓雲湖的天空更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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