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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2章 醉翁之意

  葉芷並沒有想象中的慌亂,很淡定地說,我已經知道了,隨他們檢查吧。


  江風說奇怪,他們怎麽會突然改變計劃跑這麽遠來檢查球場?


  葉芷說,那還用問,肯定是有人向檢查組舉報唄。


  江風問那會是誰?

  葉芷說,除了周運達,不會有第二個人吧?這家夥對我懷恨在心呢。


  江風著急地說那怎麽辦,我們不能想個對付他的辦法?

  葉芷嗬嗬一笑說,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嘛。


  結果可想而知。檢查組在高爾夫球場施工現場拍攝了大量的照片和錄像進行了取證,並責令項目立即停工。平原把這一突發情況匯報給了蘇榮,蘇榮叫苦不迭,皺著眉頭在辦公室裏走來走去。如果按正常處理程序,嚴重違法用地是要被國土部約談的,至於約談的結果,就很難說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中午,檢查組在雲湖酒店吃過飯之後,休息了兩個小時,然後上車,順著幸福大道往西駛去。都以為這次鐵定是要去青龍了,趕緊電話通知青龍縣委縣政府做好準備,哪料車子還沒出市區,就拐進了省首建置業開發的“金粉世家”施工現場。


  不過平原倒是不怎麽擔心,因為金粉世家的所有手續已經在昨天夜裏全部補辦出來了,規劃許可證,施工許可證什麽的上麵的印章還未完全幹呢。


  不過檢查組關心的好像不是金粉世家的施工手續,而是奔著它的施工質量而來的。金粉世家和葉芷前幾年開發的“荷園新村”基本屬於一個性質,打著“安居工程”的幌子,低價得到政府土地,然後一部分用來建多層住宅,一部分用來建高層。首建置業的施工速度挺快,首批已經有十六棟六層住宅樓封頂了。


  檢查組好像是得到準確的信息,直接把目標對準了這十六棟住宅所用的砌築磚。江風也湊近了去看,見那磚的表麵已經起皮,風化了,顯然是有問題的。


  檢查組中有一位是住建部稽查特派員,姓劉,他上前用手一摸,紅磚的表皮大麵積脫落。檢查組中還有一位女同誌,她用高跟鞋朝地上的半截磚踩了一腳,那磚立馬就粉碎了。


  天氣已經很涼了,副市長平原的額頭上還是汗涔涔的,他不服氣地將從地上撿起一塊磚來,沒費什麽勁就掰成了幾截。


  檢查組回京後,蘇榮帶著平原,親自到北京去做工作,在那裏逗留了一周。但半個月後,對雲湖兩起違法工程的通報還是下來了。處理結果是,葉芷拆除了高爾夫球場的附屬建築,周運達拆除了16棟豆腐渣樓房,兩個公司都被處以高額的罰款。蘇榮把責任都推到了市長田喜民那裏,田喜民背了個黑鍋,被國土資源部約談,隨後被調往省農業廳任副廳長,副市長平原代理市長一職,等明年2月份兩會通過。


  有關葉芷和周運達之間的暗戰,更趨激烈化,火藥味也越來越重。兩人見麵依然是握手寒暄,很親熱的樣子,背地裏卻都想把對方置於死地而後快。


  先是周運達有天晚上從一家洗浴中心出來,被一幫壯漢揍了個鼻青臉腫,所帶的兩個保鏢每人挨了一刀;後是葉芷的悍馬有天早晨在樓下發生爆炸,幸虧當時江風打來電話,問她尋找羅漢同鄉的事情怎麽樣了,兩人多說了幾句閑話,葉芷下樓晚了幾分鍾,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葉芷打電話給江風說,你救了我一命,江風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轉眼就是舊曆年底了。臘月二十八,楊柳從北京回來,江風去機場接她。當楊柳歡笑著撲進他懷裏的時候,江風緊緊抱著,心裏覺得非常踏實。楊柳臉色依然是紅撲撲的,大眼睛裏略帶羞澀,看上去就像個大學生。上了車,兩人迫不及待地溫存了一番,楊柳撫摸著他的下巴說,江風,你好像瘦了哦,是不是喝酒多了?


  江風說,可能是因為吃飯不是那麽有規律吧。楊柳心疼地說,我想早點回來,每天給你做飯吃。江風看著她愛憐的眼神,心裏暗暗責罵自己,真是愧對楊柳的真愛了。他緊緊擁著她豐滿柔軟的身子說,楊柳,我以後一定對你好!


  楊柳說,你一直對我都很好啊。江風說,不,我……我有時候根本不是人……


  楊柳伸手捂住他的嘴巴說,我不允許你這樣說。


  路上,拐進了貴妃溫泉。兩人開了個房間,休息了一會後,換上泳衣去後山把各個小池都泡了一遍。在魚療池裏,江風又想起了葉歡歡。那年她把自己脫光,任小魚叮咬時那臉上的表情曆曆在目。可是現在……江風想起了她小腹上的那條眼鏡蛇。


  看來世上沒有一成不變的事,也沒有一成不變的人。用網友留言的話說,神馬都是浮雲。楊柳看他出神的樣子,說江風,在想什麽呢?江風好像猛然回到了現實,伸手把楊柳抱到自己腿上,深深地吻了下去。


  晚上,叫上唐鋼兩口子,又去了雕刻時光。唐鋼的肚子更大了,柳含韻的小腹也微微隆起,臉上是一副要做媽媽的幸福表情。楊柳羨慕的不得了,撫摸著柳含韻的肚子,就像自己懷孕了似的激動。


  唐鋼說江風,你和楊柳怎麽還沒動靜?


  江風說,上次造人沒成功,今年春節的主要任務就是這個了。


  楊柳聽了,漲紅了臉。


  兩個女人說些女人間的話題,唐鋼和江風說男人之間的話題。說起田喜民被調往省裏,平原任代市長,不免感歎一番。江風說省委明書記很有魄力的一個人,怎麽會這樣安排呢?真不知道以後的雲湖將走向何方。


  唐鋼說,據我所知,這裏麵是有原因的。周運達的根在北京,他雖然是個老總,其實隻是別人的一個嘍囉。周運達在雲湖為所欲為,意見最大的就是市長田喜民了。田喜民正義感強,看不慣這幫人為非作歹,多次向上麵反映,但胳膊擰不過大腿。把他調往省裏,不是省委的意思,而是上麵的意思,明和平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江風聽了,心裏一陣陣發涼,說,難道雲湖就沒有個撥雲見晴的日子?


  唐鋼一陣苦笑,說,目前還看不到這個希望,除非能抓住個什麽機會,把蘇給拉於馬下。擒賊先擒王,隻要他倒台了,雲湖就有晴天了。


  江風想起蘇榮在槐河導演的“假合龍”,對唐鋼說,問你個事情,硬盤裏的視頻數據刪除後,還有沒有辦法恢複?


  唐鋼說,你這個問題,問我算是問對人了。我有好幾個案件的證據都是被刪除後又恢複的影像資料。理論上,隻要硬盤不被物理破壞,就能找回以前的數據。什麽照門你知道吧?明星們的照片之所以外泄,正是有高手恢複了陳某某電腦硬盤裏的數據。


  江風聞聽此言,一陣驚喜,連聲說太好了太好了!蘇榮這次跑不掉了!


  唐鋼驚訝地看著他說什麽太好了,這還蘇榮有什麽關係?

  江風激動地說唐鋼,你等著吧,等著看轟動全市,不,全省,不,全國的大新聞吧!

  晚上回到家,江風還處於激動狀態中。兩人一起洗了澡,楊柳把自己擺在床上,扭亮了床頭那盞信號燈。江風心情正好,恣意要讓楊柳舒服,兩人酣戰了一個多小時,才摟抱著甜甜地睡去。


  慶祝新年的鞭炮已經提前響了起來。江風沒有急於行動,他要好好陪陪楊柳,讓她幸福,讓她快樂。初二那天,他們一起回到了楊柳家,楊柳的兩個姐姐姐夫也都帶著孩子回來了,一大家子其樂融融。兩個姐夫存心要灌江風酒的,江風抖擻精神,先把他倆拿下了。


  之後,又回江風的老家住了幾天。江風的母親盼孫子心切,已經把孩子的冬夏衣服都做好了,每件都是兩套,顏色也不一樣。江風說媽,做一套就可以了,小孩子長的很快的。老太太很有把握地說,你知道什麽,楊柳要生龍鳳胎哩。後來楊柳果然生了龍鳳胎,可把老太太樂壞了。


  回到雲湖後,兩人幾乎不出門,吃飯看電視造人。


  好日子很快結束,初七就要上班了。初七早上,江風去到班上,和關天浩以及其他副局長一起,到機關各科室和二級單位給職工拜年。說是拜年,其實都空著手。


  各科室知道領導要來拜年的,來的都很齊。到辦公室時,江風注意到大家都站起來了,隻有賀夢雯還在那裏坐著,好像很不好意思地笑。


  辦公室裏暖氣足,她脫了羽絨服,隻穿著毛衣。江風的眼睛忍不住往她身上看,猛然發現她的小腹也像柳含韻那樣隆了起來。心裏犯了尋思:這是關天浩的種嗎?


  看看關天浩,波瀾不驚的樣子,還走過去和賀夢雯握了握手。


  楊柳又要回北京了。初十上午,江風開車把她送到機場,兩人依依惜別。在安檢口,兩人來了個擁抱,楊柳低聲說,輕點,我感覺滿肚子裏已經有孩子了,小心擠出來了。


  江風嘿嘿地笑著,說這次應該是萬無一失了吧?到北京注意監測,有情況馬上報告。


  從機場回來的路上,江風給米咪打了個電話,約她晚上出來坐坐。米咪非常興奮,說,你沒把我忘了啊?

  江風說,當然沒有。又說,你叫上小陶吧。


  米咪很迷茫,說幹嘛叫他,做燈泡啊?


  江風說,我有話對他說。


  米咪很不情願地說,那,好吧。


  晚上,江風在雕刻時光定了房間。之所以選擇這裏,是因為這裏相對安靜些。他早早去了,坐在房間裏一邊等著,一邊思考著該如何對小陶說。這是個大事,萬一他不配合怎麽辦?更有甚者,他求功心切,去向蘇榮告密,那就更不好辦了。江風想,實在不行,就讓米咪做他思想工作好了。又想到,今晚先拿話語探探他的態度再說吧。


  米咪和小陶準時到了。米咪顯然是精心畫過妝的,睫毛拉的很長,嘴巴亮晶晶的,真可謂是美麗動人。再加上高挺的胸依舊是白花花的一片,看上去確實賞心悅目。


  小陶跟在他後麵,額角有道長長的疤痕,顯然是上次救米咪留下的紀念。他人看上去很靦腆,就像米咪的仆人似的,幫她提著包,看到米咪脫外罩,趕緊接過來去掛好。江風看他殷勤的樣子,感覺非常有戲。


  小陶名叫陶哲,也是從農村走出來的,傳媒大學畢業後進了雲湖市電視台工作,所學專業為電視攝影,所以很快就成為了台裏的骨幹。小夥子話不多,看上去幹淨利索,文質彬彬。以江風的觀察,他應該是一直暗戀著台裏的第一大美女主持米咪的,不知道米咪是根本不在意,還是裝作不知道。這叫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三個人落了座,江風問小陶喜歡喝什麽酒?他的意思是等會把他灌的暈乎乎的了,好套套他的心裏話,看有沒有合作的可能。


  哪料小陶擺手說,謝謝江書記,我從不喝酒的。


  江風不甘心,說,年還沒過完呢,不喝酒會行?再說你幫我們觀音台拍宣傳片,效果那麽好,還沒有謝你呢。


  小陶笑著,還是堅持不喝。


  江風搞不清楚他是真不能喝還是謙虛,拿征詢的眼光看米咪。米咪說,江風你就別難為小陶了,他真不能喝酒的。這樣吧,今晚我陪你喝,一定奉陪到底,不醉不歸。


  局勢一開始就有點不太理想。江風心想,米咪對自己一直是很上火的,兩人畢竟有過那麽一次,男女之間一旦突破了那道線,就像脫韁的野馬,往往控製不住。等會喝多了,不定米咪說出什麽話,做出什麽動作來。


  江風相信自己的判斷,那就是小陶對米咪的暗戀,如果今晚自己和米咪表現的太過親熱,隻會引起他的反感,更別說要他提供錄像了。想到這裏,就說,我們來瓶紅酒好了,能喝多少喝多少,沒什麽事情的,就是一起坐坐,說說話。


  酒上來了,米咪卻有點迫不及待的意思,連連和江風碰杯。小陶很有眼色,也不怎麽吃東西,基本上充當了服務員的角色,倒酒倒水,勤快的很。


  江風暗暗觀察,看他不停地用愛憐的目光去看米咪,米咪每喝一杯酒,他都心疼的不行。看米咪的酒濺到了胸上,趕緊把紙巾遞過去。米咪隨手接了,連句謝謝都沒有,似乎小陶就應該為她服務。


  米咪喝了酒,果然動作豪放起來,和江風說話的時候,習慣地把手放在了他大腿上。江風生怕小陶看見,站起來去洗手間,回來的時候故意把凳子往一邊拉了拉,坐的離米咪遠了點。


  米咪當然察覺到了,撅著嘴巴。江風裝作沒看見,和小陶探討攝影技術。


  米咪說,小陶你去催催菜吧。


  小陶答應著出去了,門剛關上,米咪就起身坐到了江風大腿上,勾著她的脖子撅著嘴巴撒嬌:幹嘛要躲我那麽遠?

  江風緊張地說米咪別鬧,小陶馬上就回來啦。


  米咪說才不管他,你不親我一下我就不下來。


  江風隻得親了她,本想敷衍了事,哪料米咪主動出擊,唬得江風趕緊把她往外推。剛坐好,小陶就推門進來了。


  吃著菜,喝著酒,江風在想著怎樣把話題往正題上引。看小陶額上的那道亮亮的傷疤,知道是那晚他為救米咪留下的,裝作不知道,問他說,小陶,你額上的傷疤是怎麽回事?


  小陶靦腆地笑了一下,拿眼看著米咪,意思是請示一下,可不可以說。


  米咪隨意地說,小陶你說吧,實事求是。


  小陶就簡潔地說了,說那晚送米咪姐回家,遭遇搶劫的了。


  江風一聽,大失所望,心裏說小陶啊小陶,你看著這麽聰明,思維怎麽一點都不敏銳呢?那些人是搶劫的嗎?分明是副市長平原派去修理你的人,真是死都不知道是怎麽死的。想讓米咪補充下的,就轉臉問她,真是這樣的嗎?


  米咪兩手一攤說,沒辦法,小陶心眼太實,說別的他不相信。


  江風心裏開始發涼起來。


  不過也不能輕易放棄啊。江風決定再扯起個話題。他聽米咪說過,小陶最近在台裏也受到了打擊,台長不讓他搞攝像了,而是讓他去了辦公室幹雜務,還給他分了兩個副台長的辦公室讓他負責打掃。這在以前都是工人幹的,很顯然是對小陶的打壓,報複。小陶作為大學生去幹這活,心裏一定該有怨氣的吧?江風決定再探探他的口風,於是就問他,小陶在台裏還負責攝像嗎?


  小陶臉紅了一下,說,不幹那個了,我去辦公室了。


  江風做出很驚訝很惋惜的樣子說,啊呀,怎麽會呢,這不是明顯的大材小用嗎?你一個名牌大學畢業的高材生,又有精湛的攝影技術,怎麽會讓你去搞端茶倒水的工作呢?是不是有人報複你啊!


  小陶連連擺手,說江書記千萬別這麽說,千萬別這麽說。台長對我還是不錯的,他說這叫輪崗,是按照製度來的。再說我現在也不用沒明沒夜地出去跑了,挺滿足的。說完又加了一句:米咪姐現在也不出去了。


  江風有點恨鐵不成鋼了。他真想掂著小陶的耳朵大聲地質問他,小陶你是真傻還是裝傻?難道你不知道正是因為你接近了米咪,才招來這些橫禍?你不是暗戀米咪嗎,難道你就不想想怎麽幫她擺脫困境,難道你這樣一輩子暗戀下去?知道嗎,隻有把控製米咪的人搞翻了,你才有實現夢想的希望,否則你隻會招來更惡毒的報複!


  不過江風覺得,這些話就是真喊出來,小陶也不一定相信。這孩子太老實了。江風頓時迷茫起來,難道這條路又走不通了?


  江風忽然想起了一個人,死去的笑笑。他初到槐河,那晚在蒂克山莊,雷黑子存心要用針孔攝像機偷拍下他和笑笑的,而把他灌了個大醉。江風後來才回想起來,那晚雷黑子和笑笑都沒有逼自己喝酒,而是笑笑使用了苦肉計,一杯又一杯地替他喝酒,而自己不忍心讓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喝多,才搶著喝的。


  隨後的日子裏,江風一想起這事,就佩服笑笑有手段。那麽今晚自己可不可以也效仿一下她的手段呢?既然小陶這麽喜歡米咪,看著她每喝一杯酒都心疼的要死的樣子,如果自己去猛灌米咪,小陶作為一個男人,不會無動於衷吧?隻要他喝了酒,酒亂人心,就不愁套不出他的話來。不過這個計劃對米咪來說,有點太不厚道。以後再從別的方麵補償她吧。


  江風打定主意,把瓶中剩下的酒和米咪碰喝了,遺憾地說,本來今晚想一醉方休的,想不到現在連一點都不暈,這酒也太沒勁了。算了算了,下次再盡興好了,下麵我們以茶代酒吧。


  米咪果然上當了,說那不行,我也想醉呢,再來一瓶。小陶趕緊說米咪姐,不要喝多了啊。米咪說,沒事的,我今晚就想陪著江書記醉一次,把煩惱都忘掉。


  江風明知故問地說米咪你還有煩惱嗎?


  米咪斜了他一眼說,你又不是不清楚。


  這話有點曖昧了,江風一拍桌子,大義凜然地說,好,那我們就一起忘掉煩惱!我車裏有瓶五糧液,我去拿來。


  說著就要起身,米咪按住他,對小陶說,小陶你去取吧。


  小陶聽話地接過車鑰匙出去了。江風抓緊時間問米咪,小陶到底能不能喝酒?


  米咪說,喝幾杯就醉了,曾經有次喝醉後扶了下我們台長的千金,被那女孩甩了一巴掌,罵他耍流氓,從那以後發誓不喝酒。


  江風說原來是這樣啊。不過今晚你得想個辦法,讓他喝醉。


  米咪迷惑地說江風你搞什麽鬼?小陶可是個老實孩子。


  江風說,他太老實了,我得看看他到底是真老實還是假老實。


  米咪說那又怎樣?你想讓他做什麽?

  江風說,大事,很大很大的事,不過今晚沒功夫給你細說,你就想法讓小陶喝酒就行了。


  米咪說那一會我們玩撲克喝酒,我故意輸,他心疼我說不定該替我喝酒了。江風說,我正是這個意思。小陶是不是一直暗戀著你?


  米咪眨著眼睛說,你看不出來?你有情敵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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