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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大快人心

  想到這裏,邱杜裏就想出了一個辦法。他在鼻孔裏暗暗調整著呼吸,強迫自己把注意裏轉移到了別處,不去想與自己下體有關的事情,妄圖以疲軟戰術應付這些變態狂。


  他的這個方法果然奏效,任那隻手狠命揉搓,他下身像根麵條似的提溜不起來,那人氣呼呼地罵他:麻辣隔壁的糟蹋女人的時候你挺能幹,這會怎麽就痿了?邱杜裏心中暗笑,奶奶個胸你跟我玩,我玩死你!就聽得一個人說,連這點本事都沒有,能成什麽大事,讓我來!

  邱杜裏就覺得又一隻手拿起了他的塵柄,緊緊握著。邱杜裏在心裏說媽的你逞什麽能,你以為你是岔著腿的女人啊!還沒想利索,就覺得那人的中指猛地照著自己的前端彈了一下,疼得他身子一顫,後背上立刻出了一層的細汗。那家夥下手太重了,他再也無法把注意力轉移到別處了。那家夥看來是老手了,不等他喘息,又是狠狠地一下子,邱杜裏的身體又是一震,疼地倒吸涼氣。那家夥又彈幾下後,開始輕輕地彈,很溫柔的手法。邱杜裏馬上就覺得自己再也控製不住了,下身像吹氣球似的膨脹起來,似乎馬上就要爆炸似的。


  那幾個家夥發出了一聲低低的驚呼。邱杜裏知道他們在驚呼什麽,心裏竟然又生出一些自豪感來,在心裏說你們這些挨爆的,開眼了吧?沒見過這麽雄偉的吧?自慚形穢了吧?

  又感到有隻手在他昂然的塵柄最細的根部捏來捏去,捏的他更加腫脹了。心想你們這些狗娘養的,要上老子就趕緊上,你們這是磨蹭啥呢?還沒欣賞夠?


  就聽得有人低低地說,誰來?一個人應聲說道,我來,看我的!

  邱杜裏叫了聲苦,看來逃脫不掉被輪的命運了!奶奶的,沒想到男人也會被男人輪,什麽世道!

  這樣想著,等著有人往自己身上套。等了一會,不見有什麽動靜,猛地覺得自己下麵一涼,同時死死按著他的幾雙手同時鬆開了,有人說聲閃!幾個黑衣人嘩啦啦像陣旋風,眨眼便消失了。


  邱杜裏坐起身來,拉掉嘴裏的臭襪子,說好險!差點就失身!又覺得下身火辣辣地疼,拿手去摸,還沒摸著,先澆了一手濕。


  心想怎麽回事,這是自己嚇尿了?又感覺手上的東西黏糊糊的,不像尿液,趕緊拉開電燈一看,竟然滿手都是血!邱杜裏呆住了。他呆呆地看著自己的手,猛然想起了什麽,低頭往自己褲襠裏看,就見自己引以為豪的東西已經齊根不見了,那地方隻剩下一個血眼,還在往外滋滋地噴著血。


  邱杜裏大腦一下子就變得空白了,想不明白這是怎麽回事,又覺得自己是在做夢。等他終於眯瞪過來,發出了啊啊啊三聲長長的哀號,那叫聲帶著哭腔,很悲哀很蒼涼很絕望,世界末日來臨了似的。同時趕緊用手捂住了噴血的地方。他一把拉開窗戶,把頭伸出窗外,大叫救命啊,來人,救命啊!喊了幾嗓子,發現一點反應都沒,又拿出手機,哆哆嗦嗦,好不容易才撥打了120。又怕120不來,又報了110。剛掛了電話,兩眼一黑,啥也不知道了。


  邱杜裏的老婆接到警方的電話趕到醫院,好不容易才弄明白了怎麽回事。警察以為她會呼天搶地捶胸頓足嚎啕大哭,誰知道她打著哈欠,說瞌睡死了。還以為啥球大事呢,不就是球被割了嗎,不要就是了,有什麽大驚小怪的。把警察聽了個目瞪口呆。


  一會邱杜裏臉色蒼白地從手術室推了出來,看見老婆,拉著她的手就哭起來,說老婆,我求求你,你去給我找回來……老婆說阿杜你放心吧,警察會把壞人抓到的。邱杜裏晃著她的手說不是不是,你去把我的那東西找回來,醫生說還能接上的,老婆,求求你了,快去吧,念你我夫妻一場,你就可憐可憐我吧,嗚嗚嗚……


  老婆很厭惡地甩開他的手,說你還要那東西幹嘛!我又不用,你還準備去糟蹋多少女人呢!

  邱杜裏哭得涕淚橫流,嘴裏喃喃地說老婆,我求你了,快去找,還來得及……


  老婆看他那討厭樣,沒好氣地說好好,我這就去找,你好好躺著去吧。說完轉身下了樓。又感到內急,在一樓廁所認認真真地辦了件大事,回到病房對眼含期待的邱杜裏說,阿杜,找不到了。那東西大補,說不定早被人燉了分吃了。


  邱杜裏嗷地一聲,又痛哭起來。


  “荷園新村”開工那天,並沒有大張旗鼓地舉行什麽開工典禮,隻是銀河公司自己搞了個奠基儀式,也很簡短,並沒有市領導參加。這與蘇榮市長一貫高調的辦事作風有點相違背。要知道,荷園新村是經濟適用房項目,是為市民辦好事辦實事的工程,也是最能出政績的工程,蘇市長這次怎麽就這麽低調呢?其中的原因,不難猜測。很顯然,他有自己的目的,不想讓這個項目引起更多人的關注。


  江風這幾天心情比較鬱悶。在荷園新村工程的招投標中,由於自己的原因導致鄭爽的計劃落了空,讓心存不善的銀河公司中了標,他心懷愧疚。雖然鄭爽並沒有追究誰的責任,但江風還是覺得自己罪不可恕。對於住建局局長鄭爽來說,她沒能落實市委薑書記的意圖,顯然在他那裏失了分,心情當然也不會好到哪裏去。


  江風心情鬱悶的另外一個原因,是關於前妻楊柳。前妻這個詞在以前的文中未出現過,不過實事求是,楊柳現在確實是江風的前妻無疑。自那天他在二院門口親眼目睹了楊柳被兩個男人熱追的一幕後,心裏像打翻了五味瓶,說不出是什麽滋味。如果說他在這之前還總以為楊柳早晚就是自己的,那麽從那一刻起,他就有了危機感,有點不自信起來。


  是啊,他和楊柳在事實上已經離婚了,從法律角度看,楊柳是自由的,她可以選擇自己的戀愛,自己再也沒有權力去幹涉她。想到這裏,江風就覺得自己的心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掏空了,變得空空蕩蕩的。他再一次感受到了沮喪,感受到了心灰意懶。就像一個被所有親人都拋棄的孩子,他可憐巴巴地站在街頭,饑腸轆轆地聞著肉鋪裏飄出的香味,覺得這個世界對自己是如此冷漠,命運對自己是如此不公,心裏就悵悵然起來,甚至還產生了點委屈情緒,覺得自己也需要人來安慰了。


  上午在班上,發生了一件讓他很不開心的事情。省建設廳的驗收組再有兩個星期就到了,要對雲湖市及縣區的垃圾填埋場建設進行驗收。江風這幾天心情不好,一直沒去現場,都是藍梅帶著曹運動和陳東在跑。所以他對填埋場目前的具體進展情況並不了解。


  上午,局領導召開黨委會,在研究了其它事情後,提到了迎檢工作。填埋場工程具體由委副局長宋敬山主抓。宋局長由於最近工程建設項目較多,對填埋場的最新進展情況也不掌握,就叫來了江風。江風知道自己手裏並沒有一手資料,但也不能說自己不了解情況,因為作為項管科的科長,對科裏的主要工作不過問,顯然是失職的。他隻好硬著頭皮,把自己掌握的已經有點過時的情況向領導們做了匯報,其中用到了?“好像”“大概”“可能”幾個詞。


  鄭爽聽著聽著,不樂意了,沉下臉說,江科長,你最近去現場了嗎?


  江風隻好老老實實地回答說沒去。


  鄭局長就有點不高興了,把手裏的水筆往本子上一扔,說,我需要的是確切的進展情況,不是要聽你模棱兩可的匯報。鄭爽掃視了一圈其他班子成員,說大家都聽著,以後不管誰給我匯報工作,絕對不允許出現“好像”“大概”“可能”這樣的詞。毛主席說過,沒有調查研究就沒有發言權,更不能不懂裝懂!江科長,我建議你還是去現場了解了情況再來匯報吧!

  江風當著其它局領導的麵受了批評,臉上掛不住,麵紅耳赤的,站起來要走,鄭爽又叫住了他,說等等。江科長,我還得提醒你,一定要做好當地村民的安撫工作,檢查團來那天,千萬不能出什麽漏子!

  江風說鄭局長您放心,這個工作我安排了陳東和曹運動去做的,他們的工作也很有成效,近一個多月來,從來沒有發生過村民堵路和阻工的事情。江風滿以為自己的這個回答鄭爽會滿意的,沒料到她臉都沒放,說我對別人不放心,這個工作你要親自過問,出了問題我隻拿你是問!


  江風本來心情就不好,挨了鄭爽的訓斥後,情緒就更低落了。出了黨委會議室,直接開車去了填埋場現場。走到尚莊村,看見陳東喝的滿臉通紅的,正站在一處牆頭對著大路撒尿。可能喝的太多了站不穩,肥胖的身子左擺右擺,地上就澆出了一道正弦曲線。


  尿罷,搖搖晃晃地進了一座院子,院子裏傳出的是五五六六的猜拳聲,聽聲音還有曹運動。陳東沒看到江風,江風也懶得理他。到工地一看,隻有藍梅一個人頂著呼呼的北風在和技術人員一起檢測滲漏液處理設備。藍梅穿著一身運動服裝,戴著頂白色的鴨舌帽,臉蛋被風刮得紅紅的,正在和工程師說著什麽。


  看到江風,眼睛猛地就亮起來,臉上明顯掠過一絲驚喜,說江風……江科長,你也來了!

  江風看著藍梅被風吹得有些發幹的臉,覺得此刻的她格外漂亮和可愛,感覺自己想對她說的話很多,又說不出來,就說藍梅你辛苦了。藍梅眼光很溫柔地看著他說,有你這句話,再辛苦我也心甘。說著,領著他到處看了,詳細匯報了工程的進展情況。


  下午一上班,江風就去找鄭爽匯報,想挽回上午自己給她造成的不良印象。鄭爽卻去市政府開會去了。江風一直等到下班,也沒見她回來,隻好悵然地回家了。家裏和自己的心一樣,也是空蕩蕩的。他也不想做飯,也沒胃口吃飯,在沙發上呆呆地坐著,看著並沒打開的電視機,欣賞著裏麵自己孤獨的影子,顧影自憐,百無聊賴。


  這時候手機響了。江風心想不會是葉芷吧,拿起來看了,果然是她。才知道自己其實還是很想接到她的電話的。江風覺得現在自己非常需要有人來安慰,不管是誰。銀河公司中了荷園新村項目的標,一直是江風的心結,隻要想起葉芷,心情就會變得很糾結。他甚至開始後悔和葉芷簽的那個什麽聘用合同了,現在想來,葉芷最真實的目的,恐怕隻是要利用他罷了。本來在自己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幫葉芷的忙,也無可厚非,關鍵是在這個荷園新村項目的招投標中,自己等於是在和鄭爽對著幹。


  生活中的許多事,往往是兩難的選擇,得到的同時,就意味著失去。江風實在不願意看到鄭爽和葉芷之間的鬥爭,在這場明爭暗鬥中,自己就像風箱裏的老鼠,處於兩不討好的尷尬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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