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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七章 爬台階也要虔誠

  “現在那護身符……小王爺家裏還有麽?”荊夫人問道。


  “應該有。”南宮繆道,“當時他們被捉拿後,家裏的東西基本沒有被查抄。而且我主母喜歡藏東西在自己房裏,我回去找一找。”


  荊叱道:“若找得到,小王爺千萬不要交給任何人,而且,一定要盡快交給太子殿下或公主殿下。”


  “是。”南宮繆應聲。


  荊叱看他那一幅緊張兮兮的模樣,苦笑:“小王爺,您比在下要尊貴得多,請不要這樣妄自鄙薄。”


  “啊,我習慣了。”南宮繆撓頭。


  荊夫人笑笑:“小王爺還是個孩子呀。”


  南宮繆看著他們夫婦,心裏五味雜陳:“荊中郎,夫人,我很羨慕貴府的公子……或者……小姐?”


  荊叱夫婦都疑惑了一下,荊夫人恍然明白了,道:“小王爺誤會了,官人與民婦還沒有兒女。”


  “對不起。”南宮繆道,“我隻是想,如果有的話……有二位這樣的父母,一定會很好吧。”


  荊夫人溫柔和藹地看著他,歎口氣笑笑:“不會有了。”


  南宮繆疑惑:“為什麽?”


  “因為……說來有些不好意思。”荊夫人不知如何解釋。


  荊叱擺擺手叫她不用說,讓她過來,握著她的手:“夫人體虛,坐不住胎。滑了三次,太醫也來看過,說以後不會再有孩子了。”


  “不過。”荊叱看著荊夫人接著說,“沒有孩子也好,以後我們夫婦倆就真的算是一生一世一雙人,白頭偕老了。”


  荊夫人麵頰微紅,低聲怨他也不看看人家小王爺在這兒,好不知羞。荊叱受她一拍,很是知味。


  “小王爺吃飽,一會兒出去了還有好長的路要走。”荊夫人說著又拿了一些餅來。


  南宮繆這才發現,整個桌子上雖然擺了很多餅和湯,但是碗筷隻有一副。便知道這是為了防止有人突然闖入,來不及扯下而設置的。


  荊叱看著他道:“小王爺食量不錯,以後能習武啊。在下身體最好的時候,一頓可以吃三大盤。”


  南宮繆聽完笑笑。


  “對了,還有一事小王爺轉告太子殿下。”荊叱說著,低頭在南宮繆耳邊,耳語了關於自己所見戴麵具之人的事情。


  南宮繆點頭一一記下。


  過了許久,荊叱府中看守的羽林軍輪班,換崗的士兵前來問候,裏麵很快開了門。


  “打擾了,大人,夫人。”那士兵探頭往屋裏瞧了一眼,看見荊叱坐在桌前吃湯餅,已經空了一大盤子,荊夫人正在將他的一件衣裳撐起來熨燙。


  “喲,站累了,進來吃口。”荊叱鼓著腮幫子對那人說道。


  “不了不了,多謝大人抬愛。”那人拱拱手,“大人胃口還是那麽好啊,多吃點,早些養好了傷,皇上還等著您呢。”


  “知道了,你們快忙吧!”荊叱招手。


  那人合門退出,躲在衣裳架子後麵的南宮繆三步並作兩步,從後麵院牆翻了出去。


  ……


  摩天塔的鴿子每天清晨會放一批出去,鴿子在天上成群結隊的飛過,底下來參拜的人也成群結隊地往上走,上下仿佛倒影一般。


  初月晚今日有祭拜的典禮,於是一早就盛裝在山下道場跳了一支《送天官》,接下來頂著幾斤重的頭冠和披著十幾斤重的金羽衣,一步步在眾目睽睽之下走上長階,上摩天塔帶頭參拜應天大帝。


  可要了命了。


  初月晚為了這天已經艱苦卓絕地鍛煉了好久,然而真到重新穿上這身衣服的時候,還是覺得自己快要喘不上氣了。


  為什麽師父就可以每天隻穿薄衫飄來飄去啊啊啊——


  不公平嘛——


  初月晚內心裏痛哭流涕,表麵上波瀾不驚,甚至要假裝自己非常高興,非常感動,簡直就要升天了。


  旁邊的禮官站了兩大排,按照之前的安排,這兩邊的人是可以在初月晚走不動的時候拉她一把的,隻要攙扶得很優雅從容,仿佛編排好的就可以了。


  但是師父說,能不扶就不扶,畢竟要帶著一顆虔誠的心向往應天大帝,再多的苦和累都可以受得了。


  初月晚內心呐喊:人家真的受不了!

  可能,這就是不夠虔誠吧。


  唉。


  初月晚拖著一身金子,慢吞吞像一隻小蝸牛爬上長階。在下麵看著的人卻感動得痛哭流涕,都為初月晚的燦爛無比、高貴神聖所折服了。


  而千辛萬苦的初月晚,花了一個時辰才好不容易熬上了頂,趁著台階下的香客們沒人看得清楚,幾乎是手腳並用地蠕動進了摩天塔。


  嶽清歡在裏麵迎接她,幫她換了一頂輕便的冠。初月晚頓時覺得自己腦袋要脫離脖子起飛了,輕飄飄的。


  她癱在應天大帝像前坐到其他香客到來,然後接受了嶽清歡的摩頂,跟著一群人唱頌詞。中途窩在自己厚重的禮服裏麵迷迷糊糊口齒不清,結尾被嶽清歡拎起來一起上了柱香,才得到釋放。


  “不行了……”初月晚一跑到樓上就脫下全套裝備,趴在了自己的床上。


  “公主,您需要沐浴更衣。”鬆苓把她拎起來,脫了裏衣放進池子裏。


  初月晚在水裏打了個滾,浮出來抹抹臉。


  泡澡還是舒服的,她不喊累了,就在水裏漂著。


  “一會兒還要下去麽。”初月晚問她。


  “是,您一會兒還需要下樓與大國師共同接見一些參拜者。”鬆苓說著把她的胳膊從水裏拎出來,給她搓香膏。


  初月晚每天都要搽香香,這麽多年下來,都醃入味了,出汗都是香的。


  “對了鬆苓,到底什麽樣的人,才能夠給他們師父開過光的護身符?”初月晚好奇。


  “要看生辰八字,也要看機緣巧合。”鬆苓道,“您不是已經跟著大國師學過如何測算善緣了麽?為何要問我。”


  “因為裕寧算得不太準嘛。”初月晚仰頭合上眼睛,靠在浴池邊上。


  鬆苓想起之前大國師拿到的那枚護身符,不免心裏有些平靜不下來。


  雖然初月晚總是說自己看不懂星象又算不明白命理,但是她的直覺還有她的夢境,都準得可怕。


  有時候不能按照她說的話為準,但是怎麽靠譜,鬆苓也不知道。想來這件事隻能回頭去問問大國師了。


  初月晚洗好了澡,稍微休息一會兒,便重新換了輕便些的祭服,跟著一行禮官下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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