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 會留下疤
小二見雅歌麵色黑的很，像是那個什麽李家的公子欠她銀子一樣，便也不敢多問，引著雅歌便上了雅間。
雪兒亦步亦趨的跟著，等那小二走了，忙關上了雅間的門。還打開窗戶往下瞅了瞅。雅歌在一旁忍不住的發笑，道：“你這都是跟誰學的？”
雪兒笑著道：“奴婢好歹的也是吳家出身，多少見的也多了，再加上我有時候會問衛林的。”然後將窗戶關上，繼續道：“附近沒有可疑的人！”
雅歌點了點頭，也算是有點用，獨自撩開了裙擺，那小腿處拿出了一把匕首，這次換雪兒吃驚了。道：“小姐你還說我，你這出門逛街都帶著匕首，這是綁到小腿上了？”
雅歌將那匕首出鞘，寒光立現，道：“沒辦法這不是為了以防萬一嘛！”然後將匕首放在桌子，繼續道：“你看這不就用上了嘛！”
雪兒咽了一口口水，覺得自己跟的主子，很厲害的。
這邊的茶水還沒上好，那邊李公子就來了，當然還帶了一個人過來，這個人雅歌是這輩子都不想看見了。
李菲然弱弱的行了一禮，看著眼睛還紅紅的，這是哭過吧！
雅歌看了看，這整個雅間裏就隻有自己，雪兒，李菲然和李公子，對了還是李菲然的丫鬟，這樣的話，除了不知道李公子的武功怎麽樣，但是對付剩餘的幾個人都還是綽綽有餘的，想到這裏，雅歌握緊了手中的匕首。
那李菲然不知道是怎麽的了，見到雅歌握緊了手中的匕首，從原本的隻是紅了眼眶，到突然的淚如雨下！
哭哭啼啼的道：“紀掌櫃，上次的事情是我做錯了，都是我不好，您能不能給國公爺說說，不要在惡意針對我們李家了。我們李家沒有他這麽大的根基，沒有和陛下這麽厚的清逸，折騰不起啊！”
雅歌眉眼一抽，這倒是直接，沒拐彎抹角的。雅歌笑著道：“怕是不行！”
自己難不成是瘋了，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為什麽要去做。
再說了，這個李菲然為什麽要在自己前麵哭哭啼啼的，自己又不是男子，對這一套的我見猶憐真的是提不起興趣的，難不成這個李菲然覺得自己喜歡這樣的調調？
想到這裏，不禁惡寒！
李菲然見雅歌不同意，原本以為這市井之人沒有見過世麵，賣賣可憐就過去了，沒有想到還不行，隻能隻拿出了其他的條件來談了。
正當李菲然想要開口的時候，雅歌身邊的窗戶突然開了，然後一個人站在雅歌的身邊。
這樣雅歌嚇得立馬站了起來，抽出了匕首，對著那人！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灰衣人！雅歌皺著眉頭，對著李公子道：“你們李家就這麽想讓我死？一次不行，還要來個第二次？”
李公子也有些懵，道：“不是啊！”
見那灰衣人，還是蒙著麵，卻扯著及其難聽的嗓子笑了起來，道：“我不是李家派來的，我是安國公派來保護你的！”
雅歌這才鬆了一口氣，剛剛雅歌還以為自己這傷剛好，就又要開戰了呢。
然後那灰衣人抱著自己的長劍，往一邊一站，讓他們繼續。
這給了李家兄妹兩個人不少的壓力，畢竟灰衣人的眼神不大友善，像是在說，一個談不好，就要揮劍上來的樣子。
李公子清了清嗓子，找了個地方坐下，道：“紀掌櫃，我知道你是生意人，要是沒有好處，定是不會做的。你隻要是美言幾句，那這幾個鋪子。”說著從袖子裏掏出了幾張地契什麽的東西。
雅歌冷眼一看，這是打算賄賂自己了？可是自己還真不是那樣的人，雅歌給自己在座椅上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依靠在上麵，道：“我今天逛茶館的時候，聽到有人說安國公上書，讓陛下貶了一位李大人，想來那李大人就是你們李家的人了，所以你們才會這樣的著急吧！”
李公子雖說沒有說話，但是眼神也基本上是默認了的。
雅歌又道：“依著我對吳將軍的了解，要是那位李大人，是一位好官，那吳煊也不會這樣做的，他還是很公私分明的。”
李公子沒有辯解。
雅歌繼續道：“所以你給我銀子，給我鋪子也都不會幫的，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我雖然是女子，但是這個道理到了我這裏，同樣適用。再說了！”雅歌扯出了一個笑容，頗有些嘲諷，道：“我們的陛下又不是昏君，自然是知道這個李大人最近辦的事情不好，所以才會將其貶官的。不過呢，這也不過是貶官，又不是直接將官帽子摘了，你們倒是不用這樣膽心！大不了以後再慢慢升回來！”
李公子聽完這話，臉色煞白。
一旁的李菲然也是變了臉色的，因為剛剛雅歌話裏話外的意思很明顯，自己來找雅歌求情，就是將天子政令不放在眼中。
這事說大了，又夠他們李家受的了。
然後雅間外麵的門響起了，雪兒開門，見是小二，來送茶的。這倒是合了雅歌的心意，畢竟剛剛說了這麽一大通，這會子還真的是有點渴了。
雪兒利索的給雅歌倒了一盞茶水，雅歌喝了一口，繼續道：“其實你們今天就不該找我來，我這幾天好忙的，沒有時間的啊！”說著喝完了茶水就要走。
自己在家幹什麽不行，這會子要在這裏看著李菲然和李家大公子，看到他們兩個，雅歌就覺得肚子那傷口還疼呢。
還沒走到門口，雅歌的衣服就被人給抓住了，低頭一看，正是那李菲然。雅歌皺眉道：“你這好歹的也算是大家小姐了，這事就沒必要了吧！”
但是雅歌那裏知道李菲然的苦呢，現在全家上下，對自己都沒有好臉色，都覺得是自己先想出的主意，惹了吳家，現在李家全家上下都要跟著受到了牽連。
可是他們都沒有想過，當初也是都覺得自己要是能嫁給吳煊，那必定全家榮耀的，各種給自己出主意，現在又反過來的來怪自己。
那李菲然想到了自己平時受的白眼，道：“你說要怎麽樣，你才能在安國公麵前說說好話！”
雅歌想了想，指著灰衣人手中的劍，道：“那劍看到了吧！隻要是你也和自己一樣，用那劍在肚子上劃傷一個口子，然後再被綁到樹上一個時辰。不，半個時辰就行，那我就答應你，我保證，吳家不在再揪著李家不放了。”
這讓李菲然有些猶豫了，畢竟她一個女兒家，完美無瑕的身體，就是在這大戶聯姻中的本錢。一旦落下瘢痕來，將來會被夫家所不喜的。轉頭看了看自己的哥哥。
但是一旁的李公子像是沒有看到一樣。
雅歌將李菲然的手指給掰了下去，道：“我說的是你，你看你哥哥也沒用。不過既然不行，那我就走了！”
說著帶著雪兒下了樓，那灰衣人竟然也跟著下了樓，站在大街上，雅歌看著灰衣人，然後看了看太陽，憋出來一句：“你不熱？”
現在雖說是已經入了秋了，但是這蒙著臉，大街上還是人來人往的，灰衣人打扮獨特，誰都想看兩眼的那種。雅歌多想讓他將麵巾給摘了。
灰衣人搖了搖頭，道：“我不熱！”
雅歌隻能是點了點頭，然後道：“我想知道吳煊是給了你多少銀子讓你來保護我的？”想來會是很多的銀子，畢竟，上次的自己命，是突然要價兩萬兩呢。
灰衣人將手中的劍給伸了過來，道：“這把劍！”
那就是說，吳煊用一把劍換來的。那這劍想來也是什麽絕世名劍了。
“你的傷好了嗎？”灰衣人問道。
雅歌點了點頭，道：“好了好了，現在就是碰也不疼了，就是將來可能會留下疤痕。”不過雅歌不在乎這個，又不是在臉上，有疤痕就有唄！
灰衣人點了點頭，既然已經快好了，那就好。
“那你叫什麽？”
“你就叫我灰衣人就行！”
“你沒名字？”
灰衣人很是無奈的看了雅歌一眼，道：“吳將軍隻說讓我護著你，可沒說我不能將你的嘴給縫起來！”之前見這女子，拔出匕首來就要和你打，便覺得勇毅的很，但是現在怎麽變成了一個聒噪的丫頭片子！
灰衣人這話一出，嚇得旁邊的雪兒忙拉了拉雅歌的衣袖，顫顫巍巍的道：“小姐還是小點聲吧！”
雅歌隻知道，這個灰衣人想來也是說得出，自然也就做的到，便乖乖的閉嘴，然後帶著雪兒回家了。
在到家的那時候，雅歌一轉頭，見灰衣人已經不見了。不是在那裏待著呢。
而雅歌在第二天的時候，則是收到了吳煊的來信，說對於李家的人來求情，讓自己大可不必理會。
看來這灰衣人不光是保護自己，而且還負責給吳煊打小報告。
又過了幾天，在中秋夜之前，帝都發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陛下賜婚的聖旨下來了，讓德清郡主下嫁給張桓之，但是住還是住在郡主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