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 太子太傅的名聲
吳煊道:“我下去和灰衣人打聲招呼,你等我一下!”
雅歌心道,自己都這樣了,連個路都走不了了,不等你還能怎麽樣?但是還是道:“好。”
吳煊下了馬車,雅歌在車中隱隱約約的聽見,道:“多謝灰衣人。”
那灰衣人啞著嗓子道:“沒什麽,不過是覺得一個女子竟然有勇氣對抗我們這麽多的人,實在是欽佩。”
吳煊笑了笑,行了謝禮便走了。
倒是雅歌在車上,一個字都沒聽懂。
吳煊上了馬車,然後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雅歌道:“你為何還要衝著那灰衣人道謝。”
“因為他們留下了暗號,那白色藥粉最後留下了一個箭頭。”吳煊看著雅歌道。
原來如此,那這樣看來,這灰衣人還真的是有趣。雅歌點了點頭,道:“大難不死,以後可以和這個灰衣人做個朋友。”
吳煊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一樣,笑著道:“這灰衣人,是這兩年在江湖上興起的一個組織,素來是以殺人強擄為主,隻要是給了價格,他們覺得能辦的,就會辦。你這一個小商人,竟然還想著和他們交朋友?”
雅歌慢慢悠悠的道:“那你也知道我也是個小商人,既然是想做好生意,自然是希望朋友遍地了。”
吳煊也說不過雅歌,隻能是任由雅歌亂說。
雅歌說了一會子,也覺得累了,便不說了,兩個人在這小小的馬車裏,倒是極為安靜,隻有外麵的車軲轆的聲音。
過了很久,吳煊慢慢的道:“今天我很害怕,我以為你死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在聽說雅歌不見了的時候,自己像是瘋了一樣的從家中衝了出來,這後麵帶著的府兵還是衛林帶來的。
在看到雅歌渾身是血,氣息奄奄的被綁在那裏的時候,吳煊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以為自己的心跳都停止了。
雅歌見著氣氛有些凝重,便道:“我這不是活的好好的嘛,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吳煊被雅歌這一臉調侃的模樣給逗笑了,笑著道:“想必你今天很累了,快休息一下吧!”
雅歌倒是還真的覺得累了,便點了點頭,安心的睡了,吳煊看著雅歌睡的熟了,想起了李菲然,慢慢的皺起了眉頭。
等到雅歌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到了自己住的地方,還是吳煊將自己給叫醒的,雅歌道:“這是到家了?”
吳煊點了點頭,然後一把將雅歌給抱了起來,然後下了馬車。這讓雅歌很是不防備,隻能是低著頭的躲在了吳煊的懷中,順帶的安慰自己,自己這小院子買的偏僻,不會有幾個人看到的。
吳煊將雅歌一路抱到了床上,然後對雅歌說了一句安心養病,就出去了。然後是娘進來給自己換了衣服,雅歌躺在床上,道:“吳煊走了?”
紀母搖了搖頭,看著雅歌的傷直心疼,道:“和你爹在前廳說話呢。”
雅歌點了點頭,他們說什麽,自己不關心,道:“娘,你沒有受傷吧!那繩子緊不緊?”
紀母看著雅歌都傷得這麽重了,還問自己有沒有事,這讓紀母的眼淚差點下來,道:“早知道這樣,我們就不反抗了,直接讓他們綁過去就好了。”
雅歌笑著道:“不反抗?那萬一我能打得過呢?”
紀母嗔怪道:“你還真當自己武功天下第一了啊!”
雅歌笑笑,沒有說話。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雅歌就安心的在床上躺著,每天下床走兩步,順帶著吃個飯,就算是完了。
剩下的就是在床上躺著了。
直到躺的雅歌都有些受不住了,這天上午,雅歌吃過了早飯,一個人在床上歪著看一本書,看了沒有兩頁,就聽見外麵有些吵吵嚷嚷的。雅歌探出頭去,奈何什麽都看不到。正好房媽媽在門口過去,雅歌邊叫住了房媽媽。道:“媽媽怎麽前麵吵吵嚷嚷的,可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房媽媽是一臉的喜色,道:“你還不知道呢,三爺沒給你說?今天陛下來下旨,封三爺為太子太傅呢,這樣算來,你也算是一品大員的女兒了。”
然後又道:“前麵事多,我先去幫忙了。”說著急忙忙的去了前邊。
隻留下雅歌是一臉的呆愣,之前爹不是說的,不喜歡朝廷文武百官那一套嘛!所以這太子太傅的名頭也不想要。怎麽今天就下旨意了呢。
但是奈何雅歌下不了床,就是下了床,也蹦躂不了多遠,隻能是聽著外麵熱熱鬧鬧鬧騰了好一會子,才算是慢慢停歇了。
然後就見紀三慢慢悠悠的進了雅歌的屋子,還帶了不少的好東西進來,從什麽金銀珠寶到林羅綢緞,林林總總的將雅歌的屋子給裝的是滿滿當當的。
雅歌看著爹,道:“爹這是怎麽回事?”現在的爹正穿著一身正兒八經的朝服。
紀三先沒有回答雅歌的問題,而是先問雅歌道:“你這兩天覺得身子好些了嗎?傷口還疼嗎?”
雅歌搖了搖頭,早就不疼了,娘和房媽媽整體天的給自己做滋補的吃食,吳煊還常常往這裏送東西,自然是好得快。道:“不疼了,現在隻要不動,就不疼了。昨天大夫還說來著,再休息個個把月,想來就差不多了。”
紀三爺點了點頭,道:“那就好。”
不過雅歌還是有些不解,道:“爹,剛剛我聽房媽媽說宮裏來人了,還是封了您做太子太傅的。”
紀三點了點頭,道:“不錯。”
雅歌有些欲言又止,但是還是說了出來,道:“爹,為何?之前您不是說過,不喜歡朝廷文武百官的那一套嗎?”
紀三看著雅歌,眼中充滿了慈愛,道:“但是我也不能看著我女兒就這樣平白的受人欺負吧!”
雅歌一愣,所以爹答應下來。隻是為了自己?這讓雅歌立馬鼻子有些發酸,不知道說什麽好。
紀三見雅歌這一副要哭的表情,扯出來一個表情,道:“你可都是大姑娘了,還動不動的哭鼻子,讓你鋪子的人怎麽看你這個做掌櫃的。”
說的雅歌頓時又將那發酸的鼻子給憋了回去,也扯出了一個微笑,道:“我沒哭!”
紀三慈愛的笑了笑,然後摸了摸雅歌的發頂,找了個矮凳子坐下來,道:“以前的我小的時候,入了皇家的暗閣,從小受的苦是數也數不清的,後來你出生以後,長得那麽的可愛,爹就給自己說,你這寶貝女兒可得護好了,不要再像自己一樣,從小到大吃這麽多的苦。前幾天,我看到你那渾身是血的被綁著,我就覺得我對不住你,當初說好的要護著你的,卻沒辦成。現在爹說什麽也要護著你了,你現在已經是太子太傅家的女兒了,那些囂張的權貴子弟,還能欺負得了你?”
這讓雅歌剛剛不發酸的鼻子又有些發酸了,道:“可是爹你以後就要和那些朝廷中的人一樣的一句話裏好幾層意思了啊!多累!”這樣的爹爹也是自己不樂意看到的,畢竟爹爹隻不過是個習武之人,生性疏朗,不喜歡那種表麵一套,背後一套的做法。
說到這裏,紀三卻是很是隱秘的一笑,道:“這事還是要多虧了吳煊那小子,那小子也不知道是使了什麽法子,給陛下求情,說什麽我身體不好,讓我隻用去大朝會。一個月一次。你想啊!這大朝會是整個帝都的官員都在的。到時我不說話也沒有人注意到我的。等到再過兩年,吳煊能護得了你了,你爹我就再弄個回鄉蓉養,也就行了。”
其實本身,這個太子太傅的位子,就已經是榮養的意思了,現在爹還想著再榮養,雅歌隻能是在心裏無奈的搖頭了。
不過那個等過兩年,吳煊就能護的了你了,這是什麽意思?
雅歌看著爹這笑得一臉的陽光燦爛,也就沒好意思問。
隻好道:“那我娘你打算怎麽辦?我這親生的女兒,身份地位是跟著你水漲船高了,可是我娘現在的戶籍還自己一個人落著呢。”
紀三一挑眉,道:“那我這事又不是隻光為了你的,也是有為著你娘的心思的,這不是有了明麵上的名聲,去辦戶籍的時候也方便一些,我正打算這兩天的想法子再讓你娘的戶籍落在我那裏,畢竟一個女子,自己飄著總不是辦法。”
按照大周的風俗,女子無子無父,還沒丈夫和哥哥的話,是沒有辦法享受後人香火祭拜的。
想到這裏,雅歌想到一件事情,道:“爹,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件,我想房媽媽入我們的戶籍,成為我姑姑!”
房媽媽沒有兒子,沒有丈夫,父親也死了,侄子還不如沒有呢。這樣的話,等到房媽媽百年之後,怕是連個祭拜的人都沒有。
紀三想了想,道:“可以,我本來從小就是孤兒,若是有個姐姐,也不錯!”況且,這個房媽媽,做事向來是穩重的人,人品極好,紀三自然是樂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