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審問葉媽媽
等到了吳煊走了,雅歌在床上倒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了。自己被吳煊這一折騰,卻是睡不著了。隻好起來各處走走。
過了兩天,這整個大軍就回了通州城中,而這一仗也讓金國軍力折損了大半,讓他們將杜家莊子給丟失了。
雅歌聽了這消息,隻是在心中默念了一句,杜康的家鄉回來了。
兩天之後,雅歌已經住到了正兒八經的屋子裏,而且這次,韓雷也是得到了提升。
雅歌在通州營中住著,這天吳煊回來,突然的給雅歌說,那葉媽媽露出馬腳了。
“什麽樣的馬腳?”雅歌看著在一旁坐著很是高興的吳煊。
吳煊道:“我這派人跟著她,跟了這麽多天,等到我們撤回了通州之後,有一天她突然的說是要上街。我就派人跟著,發現她果然是去見了個人。那人是北蠻人,說了一會子話,還給了那人一張紙條。”
那紙條上不會是有什麽軍事機密吧!雅歌道:“你們就這樣讓她將我們軍中的機密給了北蠻人?”
吳煊笑著道:“自然不會了,我早已經派人將那北蠻人給拿下了,不過就是可惜了。那是個死士,被擒拿之後,裏麵就自盡了。”
這種以性命為主子效忠,被抓立馬就會自盡的死士,在大周也好,在金國也好,都是有的。
吳煊又道:“不過有一點是好的,那紙條被我們的人給帶了回來。”
雅歌點了點頭,道:“也幸好,我們大周的情報沒有落到他們手中。”
吳煊看著雅歌這一臉擔憂的模樣,頓時要笑開了花,忍俊不禁的道:“那情報是假的。”
雅歌看著吳煊一臉的陽光燦爛,心道,這個人也真是的。不早說,難道不知道自己還擔心著的嗎?
“那這葉媽媽呢?”雅歌問道。既然這北蠻人已經死了,要是這葉媽媽也自盡了,那豈不是死無對證,以後就更加難查了。也就沒有辦法給金國那邊一個震懾了。
吳煊道:“這個你大可放心,那個葉媽媽可不舍得死的。”隨即又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樣,道:“不過,倒是可惜了。”
雅歌笑著道:“吳將軍可不像是那種愛憐貌美但是身世可憐的女子之人,怎麽這會子在這歎息了?”
吳煊道:“這葉媽媽,母家是姓孫的。”
雅歌一愣,道:“你說的可是十二卿家的孫家?”
吳煊點頭,又道:“我之前的軍師,孫博孫大人,也是孫家人。這孫家在帝都,或者是在大周。都是以文臣謀士而著稱的,現在他們孫家出了這樣的女兒,還不知道這孫家的家主要怎麽辦呢。”
雅歌心下暗淡,想起來那個皎皎如明月一般,聲音這如玉石相撞之聲的孫淵。這滿帝都姓孫,還長得這般好看的,就隻有孫家了。希望在這事不要牽扯到孫家,也不要牽扯到孫淵才好。
雅歌想了一會,怕吳煊再看出了自己出神來,便道:“那葉媽媽可是被關起來了?”
吳煊道:“已經被關起來了,你要是有時間,可以去審問一下。畢竟我最近公務有些多,抽不出時間來。”
雅歌心道,自己能過多的插手你的公務嗎?不過雅歌還是答應了下來。
吳煊卻不是這樣想的,這紀雅歌,自己是看出來,也是有幾分的心眼,有幾分的見識的。要是以後多培養培養,沒準可以養成一個謀士。
這天底下想把自己妻子養成謀士的,怕是除了吳煊,再沒有另外一個了。
吳煊說完這話,就被下麵的人給叫走了。
雅歌等吳煊走了,自己也閑著沒事,就隻好去審一審那個葉媽媽了。問了下麵的人,下麵的人吳煊也早早的就吩咐了下來。說是夫人要是想審問葉媽媽,叫他們不要攔著,夫人說什麽就是什麽。
雅歌覺得自己一個人去不大好,便又叫了房媽媽過來。房媽媽對於葉家的哪一家子女子向來沒有什麽好感,這滿軍妓堆裏也找不出他們這樣的人。聽聞雅歌要審問她們,自然是樂意的。
那個看守葉媽媽的侍衛,見雅歌來了。忙給雅歌開了門。
這不過是一處小小的屋子,很小,房屋低矮。裏麵也沒有多少的光亮。雅歌對身邊的侍衛道:“將人給我拉出來吧!”
那侍衛從裏麵拉出了一個蓬頭垢麵的婦人,雅歌心道,這要是對葉媽媽不熟悉的人,估計著都不認識吧。
葉媽媽從那黑暗的屋子裏被關了整整一天了,被放出來,突然的見到了這光亮,被刺的有些睜不開眼了,好一會才適應了。看清了麵前的是紀雅歌,一臉的恨意,道:“你雖然是貴為將軍夫人,但是也不能這樣的胡來吧!我那裏得罪你了,要這樣關著我。你弄死了我女兒還不夠,還要再來弄死娘?”
雅歌這會子覺得,這個葉媽媽應該去和江氏鬥一鬥才好,這樣才不枉費這伶牙俐齒的。
一旁的房媽媽道:“要不我去抽她個二十嘴巴子,讓她再胡說!”
雅歌搖了搖頭,道:“不是我要關你,是將軍要關你。”
葉媽媽微微一愣,然後道:“將軍關我也是沒有道理的,雖然我是官妓,但是也好歹的算個人吧!即使的將軍,難道也要這樣的草菅人命不成?難道是隻是因著看不上我女兒,覺得她的有心於將軍,倒是侮辱了你們吳家的門楣?”
雅歌心道,這黑的都要被你說成白的了。也懶得辯解,道:“你也不用說那些沒用的,我且問你,你前一天可是出了軍營的?”
葉媽媽道:“是出了軍營,可是這大周的法令也沒有規定說軍妓不能出去吧。我也隻是去采買一些東西去的。”這話說的沒錯,軍妓是可以出入的,她們出去買點東西,也無可厚非。
雅歌笑著道:“你去買東西,這不假,但是在買東西之前,你也去見了人。”
葉媽媽看著那雅歌麵露笑意,卻是麵如死灰。既然都說了出來,那事情就是已經敗露了。伏在地上,口中道:“隻是,隻是。”
卻說不出個隻是個什麽。
雅歌卻好整以暇的看著伏在地上的葉媽媽道:“隻是什麽?”
“隻是見了個人罷了,是我遠方的親戚。聽聞我流落在此,特地來看看。”這話說的顫顫巍巍,都有些說不清楚了。
雅歌卻是想笑,這人怎麽還想著最後再掙紮一下,笑著道:“遠方的親戚?這二十卿家中的葉家也好,孫家也罷,都是百年之族。我竟然不知道,這樣的人家會和金國人是親戚。”
葉媽媽一聽這話,兩眼一閉,直接不說話了。
雅歌繼續道:“也不知道,你們葉家的家眷。還有孫家這一大家子能不能受的住那通敵的罪名。”
雅歌說完這話,那個葉媽媽卻道:“夫人冤枉,夫人冤枉啊!您不能因著看不起我女兒,就將這等潑天的罪名往我身上按啊!”
“我冤枉你?你這也太看得起自己了。”雅歌說著就想笑,這個葉媽媽,這周圍的都是自己的人,她這樣一個勁的將這一切的源頭都往葉一秋身上引,又有什麽用呢?
雅歌示意,房媽媽便拿來了一張白紙,讓葉媽媽看了看。雅歌道:“葉媽媽,你可看的清楚了?這上麵寫的是我們通州營的軍情,而這上麵的筆跡,我可還派人對比一下,看是不是你的筆跡嗎?”
葉媽媽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就是一天前自己親手交給那個人的。隨即,葉媽媽給暈了過去。
這倒是讓雅歌有些吃驚,這都暈了,那還怎麽審?一旁的房媽媽道:“夫人,這一看就是裝暈。”
裝暈?雅歌道:“這人的罪名已經定下了,那就給我拖下去打吧!好歹的打醒了,才能繼續往下審啊!”
那下麵的侍衛,正要去那棍棒,卻見那葉媽媽是悠悠轉醒,口中道:“且慢。”
雅歌心道,這果然是裝的。
“既然是醒了,那我們就繼續吧。”
繼續?這倒是讓葉媽媽有些不理解了,自己的罪名不是都已經定了嗎?這還怎麽繼續。不過既然是說了繼續,那就代表著還有轉機,但是她也不知道還有什麽轉機,便還是伏在地上,一言不發。
雅歌問一旁的房媽媽道:“按照大周的法令,通敵之人應該如何處罰?”
房媽媽一臉平靜的道:“凡通敵者,誅殺三族以內親眷。”
雅歌微微有些吃驚,沒有想到房媽媽卻是連這個都知道。又道:“那這女子通敵呢?”
“同等,且不光是要誅殺夫家三族,就是母家,也是要的。”
還是一臉的平靜,就像是說著今天的天氣不錯,應該適合外出走走一般。
雅歌覺得自己沒事的時候應該朝房媽媽多學著點。
房媽媽這話一出,倒是將葉媽媽給嚇著了,慌亂的道:“夫人饒命,夫人饒命啊!這些都是我自己一個人的過錯,萬望不要牽扯到其他人。”
雅歌想了想,這個葉媽媽好像是在葉家生了一個兒子,一個女兒的。這兒子早就已經在兩年前就被斬殺了。這女兒也死了,那看中的就隻有是孫家的親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