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我腿疼
這韓雷也好,胡微雨也罷,雖說都是在自己身邊養大的,但是雅歌才是自己的親女兒。雖說她不想任何一個孩子出事,但是當聽到韓雷說要跟著雅歌一起去的時候,自己還是送了一口氣的,畢竟韓雷是個男子,外出也是要安全一些的。
紀母看著胡微雨道:“你真的願意讓韓雷跟著雅歌去北境?”
胡微雨點了點頭,這短時間,她日日的跟在韓雷身後,也是看的明白,那北境是韓雷的故鄉。現在大軍過去了,不知道打的怎麽樣,韓雷心急,便天天的往外麵跑,就是為了打探一些北境的消息,現在能去北境看看,胡微雨又怎麽可能會攔著韓雷呢。
然後道:“韓雷哥哥,我去給你收拾行李。”
韓雷也有些吃驚,這個微雨之前一直都是圍著自己轉來轉去的,就是自己多出門一會都不放心,說什麽外麵有拍花子的。現在竟然是放心自己去北境了?但是還是道:“多謝微雨。”
胡微雨沒說什麽,而是出了門,去給韓雷收拾東西去了。
不過是一炷香的功夫,胡微雨便已經給韓雷收拾了一個小包袱出來,紀母又塞給了雅歌一些碎銀子,道:“這些你路上用,到了北境,第一件事便是要去找吳煊,不要在外麵逗留,萬一遇到北蠻人怎麽辦!知道嗎!”
雅歌點頭,道:“放心吧!娘。”
紀母也不知道該怎麽給雅歌說才好,自己這個女兒。都是將自己作為男子看待,自己也沒有怎麽管過,但是什麽會的,不該會的,全都自己學了。
兩個人從紀家出來,去集市上買了兩匹駿馬,便打算一路北上。倒是讓韓雷有些吃驚,在雅歌給銀子的時候,問雅歌道:“掌櫃的回騎馬?”
雅歌點了點頭,道:“會騎,之前吳煊教過我。我倒是想問你,你會嗎?”好像家中隻有一頭小毛驢,就是韓雷想學也沒有什麽機會吧!要不自己就直接買一輛馬車得了。
沒有想到的是,韓雷一誇馬鐙,坐上了馬背。氣定神閑的道:“會!”說著收緊了韁繩,馬兒緩緩的走了起來!
“之前我就一直想回北境,所以有時候會去城郊的馬場,學著騎馬!”
雅歌見韓雷這馭馬的技術十分的嫻熟,倒像是真的學過的,心道,果真是有北方金國血統的人,對於這等的騎馬之事,天生是骨子裏帶著的。
雅歌也上了馬,兩個人拿好了通城文書,便一路北上。因著兩個人是晝夜不歇息,不過是用了半個月的功夫,便到了通州吳煊的大營。
雅歌這會子坐在馬上,都有些想哭了,因為疼!大腿內側好疼!應該是被磨出血來了。停下了馬,值守士兵問雅歌和韓雷,道:“你們是何人?此處是軍營重地,你等快快離開!”
“我隻想問一句,吳煊吳將軍在不在?”
那值守的士兵道:“在,你們認識吳煊將軍?”
雅歌點了點頭,道:“你去通報一聲,就說他的紀兄弟來了。”
那值守的人見雅歌這樣說,便去通報了。不過一會就出來了,道:“你們可以進去了。”
雅歌腿疼的也沒有下馬,直接慢慢悠悠的坐在了馬上,由前麵人領路,往吳煊的大帳那邊走去。
還沒有走進,就聽到裏麵傳來了吳煊的聲音,道:“這將來的一站,對於我們來說至關重要。不能因著要奪回天陽城,就將淩霜城再送於金國!”
那領路的小士兵道:“這就是主帥的大帳了,先生下馬吧!”
裏麵的吳煊聽見了外麵的聲音,也不說話了。忙掀開了門簾子出來了,見真的是雅歌,心中雖然是有些高興,但是最多的是生氣。這不是胡鬧嗎?
雅歌見吳煊皺著眉頭,知道這人一定是在生氣的,自己還是先給人賠禮吧!想著就先下了馬,沒有想到,這剛一下馬,加上腿還疼著,沒有站穩,就直接給跪了下來,不,更加確切一點的說法是,給趴在了地上。
這下丟人可真的是丟大發了,現在不光是吳煊看著,還有他手下的一眾的副將都圍著呢,自己就這樣給趴在了地上。雅歌都想將頭給紮進這地裏,就不要出來好了。
吳煊卻是笑了,渾身上下的都止不住的顫抖,道:“你也知道做錯了,這剛見麵就行這麽大的禮?”
韓雷也在馬上,自己的大腿內側也是火辣辣的疼。自己專門去馬車學過一段時間的,還是皮糙肉厚的男子,都受不住這一路的勞累,更不要說雅歌了。忙也從馬車下來了,這雙腿還真的是有些打顫。剛想提雅歌辯駁幾句。
雅歌開口了,顫顫巍巍的道:“不是,我腿疼。”這會子不光是火辣辣的疼了,已經是疼的雅歌要倒抽涼氣了。
吳煊這次注意到了,那一旁的馬鞍上已經是一片的血紅,這是大腿被磨出了血了!
吳煊皺著眉頭,直接上前將雅歌從地上給拉了起來,一個打橫,將雅歌給抱了起來,道:“你這倒是長了能耐了,馬剛學會騎了沒幾天,敢從帝都跑到了這裏!”
雅歌見吳煊這凶神惡煞的模樣,凶巴巴的,一點都不想在吳家大宅中那幅溫潤如玉的模樣。便低著頭,不敢說話,再說了這裏這麽多的人呢,還被吳煊這樣給抱了起來,那自己那裏還有臉麵啊!便將臉埋得更深了。
吳煊對一旁的衛林道:“你去叫軍醫來!”
說著抱著雅歌進了大帳,將雅歌先放到了床上!
衛林得了命令,就要去叫人,卻被一旁的人給拉住了,道:“這人是誰?”怎麽上來就和吳將軍給抱上了?
衛林道:“你們也都不用擔心,這人不是什麽不合禮數之人。這是吳將軍的夫人。”說完就走了,趕緊去叫軍醫去。
留下一群人是麵麵相覷,這個吳將軍的夫人也是個厲害的,竟然能自己跑到這裏來。
雅歌躺在了床上,吳煊則拿著一封信,對雅歌道:“我原本以為你信上隻是說說而已,沒有想到,你這還真的是說的出做得到。還真來了?”
雅歌在床上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躺了,雖然這個姿勢不大雅觀,道:“我自幼都是把自己當做男子看待的,這大丈夫做事自然是要說得出,做得到!”
吳煊被雅歌這話說的是真真的無語,道:“我知道你身手不錯,也是有勇有謀的,但是現在畢竟是兩國交戰,你就不用在家給我好好的待著?”
雅歌搖頭,道:“不能,我再待下去,我怕你祖母看出什麽來。再說了,你是不知道,你祖母都要我開始學著管家了!”
“那你就管家啊!你要是覺得閑的慌。實在不行,你給我寫信,我將手底下的田莊鋪子給你一些,你愛怎麽折騰就怎麽折騰唄。”可是這來這裏算怎麽回事啊!
剛剛自己聽下麵的人說什麽,有一個紀兄弟來了。自己還不信,以為是假的,又想到了那封信,才明白過來,這紀雅歌是真的來了。自己確實是又驚又喜的,可是也生氣,這不是胡鬧嗎!
吳煊還想著再訓斥幾句,外麵又人道:“將軍,你帳子中可是有病人?”
軍醫來了。
吳煊道:“軍醫請進。”
說完一個白胡子的老者,顫顫巍巍的進來了,給雅歌把了脈,見雅歌隻是累著了,好好休息就行。然後給留下了一瓶藥粉,說這男女有別還是讓將軍給夫人上藥吧!
雅歌聽了這話還是挺失望的,畢竟這人都胡子一大把了,那裏還算的上什麽男女有別啊!
那軍醫出去了之後,吳煊看出了雅歌臉上的失望,道:“怎麽?你當這裏是帝都呢,我還能請來那畫中仙的梅大夫給你看病?”
雅歌忙道:“沒有!”這一說話,牽動了傷口,又疼的雅歌抽了一口涼氣。
“所以說,你就應該在家中好好的待著,出來受這罪幹什麽?”說著要解雅歌的衣服,給雅歌上藥。
雅歌忙道:“不用,我自己來!”這傷的地方實在是敏感。自己說什麽也不會讓吳煊給自己上藥的。
吳煊道:“我不會給你上藥的,隻是你現在一動就疼,我先幫你把衣服給解了。”說著扶了雅歌,然後又道:“再說了,你這身子我也看了大半了,也沒什麽興趣!”
這話說的倒是不假,雅歌之前中毒,吳煊也幫著治過病。
“你這身子我也看了大半了,也沒有什麽興趣!”
雅歌這話說的也不假,吳煊洗澡的時候,自己也曾經撞見過,隻是這滿身的傷疤,倒是明顯的很。
吳煊見雅歌現在是越來越伶牙利嘴了,也不再和雅歌鬥嘴了,將雅歌的外衣給脫了,然後隻留了底褲。見這傷口已經是和褲子粘連在了一起了,直接一個用力,將褲子給撕碎了,道:“行了。你自己上藥吧!”
雅歌撇了撇嘴,現在要是雪兒在,自己定是不會讓吳煊給自己解衣的!饒是這樣想,還是拿起了藥粉,乖乖的上藥。
吳煊去了一旁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