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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 打發出去了

  道:“好,那你就是承認了你和煊爺有過肌膚之親了,那我且先問問你,煊爺身上有一處胎記的,很是明顯,你說說在什麽地方吧!”


  雅歌突然的這麽一問,倒是將林月娘給問住了。自己並沒有和吳煊有過肌膚之親,那裏知道他身上有什麽胎記啊!要是亂說,那豈不是就讓這個紀氏知道自己是故意的來誆騙他的。


  之前在吳煊房中伺候的幾個貼身的丫頭都有些不解,這煊爺身上的傷倒是不少,可是要說胎記,那還真的沒有一處的。看來是想套話了,這之中有幾個貌美的小丫頭有些蠢蠢欲動了。


  “這個院子還是我當家做主的,誰要是就這樣不明不白,稀裏糊塗的幫了外人,那可就不是打發到下麵的莊子這麽簡單的了。既然這姑娘口口聲聲的說和煊爺有過肌膚之親,那便說說是在在什麽地方吧!”


  那幾個小丫頭,雅歌是知道的,都是江氏派來的侍候吳煊的,現在也怕是早已經得了江氏的令,要幫林月娘了,但是雅歌還就偏不讓。


  雅歌又道:“怎麽,今天你們都不用做活?在這裏看你們煊爺的笑話?”


  那些下人被雅歌一個眼神橫過來,嚇得走了一大半。


  正好那日頭也慢慢的照了進來,照進了廳堂,雅歌倒是找了個陰涼的地方坐了,可是那林月娘跪的地方是在正廳中央,陽光正好打在了那人身上,讓林月娘覺得有些燥熱。


  林月娘又見能幫自己的下人都被雅歌給支走了,心中微微有些不甘,但是自己也確是不知道那胎記在什麽地方。著急的跟什麽似的,就是說不出話來。


  雅歌道:“怎麽不說了?難道是不知道?那你到底和我們煊爺是不是情投意合?”


  之前不是口口聲聲的說情投意合,現在要是說不知道,那可就算不得情投意合了。


  雅歌又讓雪兒給自己沏了一盞涼茶來,口氣輕蔑的道:“連煊爺長在背後的胎記都不知道,還說什麽情投意合?我看就是來我們吳家欺負人的吧!”


  那林月娘忙道:“就是在後背,就是在後背,是我一時給忘記了。”


  “那在後背何處?上麵,還是下麵?”雅歌繼續問道。


  那林月娘真的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這要是回答的對了,那自己就贏了,可是要是回答的錯了,那自己就要被趕出去了。


  “上麵。”林月娘支支吾吾的道,這頗有些口齒不清,很明顯就是心虛的表現。


  雅歌直接將那茶盞摔倒了地下,道:“說來也真的是笑話,我們煊爺後背上可沒有什麽胎記,也不知道你一個良家的女子,是和那裏的野男人野合,竟然要算到我們煊爺身上。”


  到了這裏,林月娘才知道雅歌是在套自己的話,心中一涼。


  至於剩下的沒有走的丫鬟,大部分都是老夫人的人,這會子看著那林月娘,頗有些諷刺的笑著。


  雅歌道:“現在你有兩條路可以走,一,你自己滾出我們吳家的大門。二,你要是還不走,我便請你父親林叔過來,將你交於你的父親,剩下的也不用我多操心了。”


  林月娘本來出來這事,就是瞞著家中的父親和哥哥的,原本就是想給自己謀個富貴的,沒有想到竟然是落了個這樣的下場,一時之間羞憤難當,便自己跑了出去。


  雅歌倒是有些心疼自己被扔在了地上的茶盞,這次又是四分五裂,雪兒不會是又給自己拿的好的茶盞吧!這一下子下去,指不定又是多少銀子呢,讓自己有些心疼了。


  但是雅歌麵上可是不敢顯露的,而是對著在院中忙來忙去的下人丫鬟們道:“你們都是在淬玉院中當差的,自然也都知道我才是這院子裏的主母,你們也都拿過我的賞錢。所以都給我聽好了,若是有人有什麽其他的心思,也別怪我不客氣,都想想清茶內侍是怎麽去的!”


  雅歌可是知道的,這清茶內侍的死,在他們心中留下了不小的陰影,現在風煙還整天的在自己屋裏閉門不出呢。


  那下麵的人都紛紛行禮稱是,說自己不敢有異心。


  雅歌見他們都這樣說了,但是做不做的自己這威也算是立起來了,便回了自己屋子。


  這淬玉院,要是再不整治一下,雅歌都不敢在繼續住下去了。不然自己可真的就回娘家了。


  被雅歌這一恐嚇,這底下的人還真的是安分了幾天的。


  這天雅歌剛喝完酸梅湯,前院就有小廝過來,說是煊爺來信了,給老夫人寫了,給國公爺寫了,當然也有雅歌的。


  雅歌拿著一封信,心道,這吳煊做戲還真是足足的,摸著這信還是挺厚實的,裏麵的紙張怕也不少,不過,該不會什麽都沒寫吧!

  雅歌見雪兒在一旁伺候著,想著要是讓雪兒見到吳煊給自己送幾張白紙,也不大好看,就讓雪兒下去了。


  雪兒臨走的時候,還一臉笑意的看著雅歌,倒是讓雅歌有些說不出的感覺,這小丫頭,最近真的是愈發沒了規矩,竟然還笑起自己來了。


  等到了屋裏沒有人了,雅歌打開了信封,見裏麵真的是足足三大頁的紙,洋洋灑灑寫滿了字。這洗未免做的太足了,要不是這屋裏的床榻還在裏屋放在,雅歌都以為自己是真的嫁給吳煊了。


  將這信細細的讀了,不過是說些無關緊要的話。說什麽現在已經到了甘州,再往前就是涼州了,已經安營紮寨,商討戰術了。又說自己讓帶的那些東西都派上了用處,要感謝自己呢。還有就是兗州軍都沒有來過北境,這次的軍士們還都挺興奮的。再說就更是一些無關緊要的話了。


  看到最後,倒是最後一行字提到了自己,雅歌安好。隻有四個字,問自己是否安好。


  雅歌看著自己的名字,被吳煊這樣一筆一劃的寫出來,竟然有些慌亂。偏偏的吳煊的字寫得極為板正漂亮,引得雅歌想再看看。


  雅歌盯著這信,足足的看了有三遍,才微微的歎了一口氣,將信給收好,找了個小匣子給放了進去,鎖了起來。


  接來下,雅歌就過上了,沒事的時候去紀氏逛逛,過幾天就會接到一封來自北疆的信,上麵無非就是一些廢話罷了,但是雅歌也是看了再看的,然後再給收到匣子裏。


  現在還是盛夏,但是雅歌知道在北境,那邊已經微微的有些涼意了,也不知道這第一場戰爭打的怎麽樣,前幾天,雅歌在接到的來信上說,過幾天就要交手了。


  這天雅歌閑的發悶,將自己手下的賬本給看了一遍,又去了前麵,幫著吳煊的賬房先生看了梳理了一遍賬本,這些都做完了,雅歌心道,自己也該歇著了。正想回去午睡一會,秦嬤嬤來了。


  這秦嬤嬤一進院子就見那些之前十分張揚的奴婢,這會子都是恭恭敬敬做事,說話也是小聲交談著,看來這個煊哥兒的媳婦也是有幾分本事的。


  雅歌忙給秦嬤嬤拿了凳子,道:“不知道祖母叫我是有什麽事情?”這個祖母,自從上次彩環出事,便很少的找雅歌了,畢竟這彩環是她那邊過去的丫頭,出了這樣的事情,她老人家臉上也掛不住。是以,雅歌也算是給自己樂的清淨了。


  秦嬤嬤喝了一杯茶水,也不說是因著什麽,隻是推說自己不知道,雅歌也明白這秦嬤嬤是祖母身邊的老人了,心是隻向著祖母的,要是祖母不讓說,是定不會說的,但是凡事她說的,也都是祖母想讓人知道的。


  秦嬤嬤放下手中的茶盞,笑著道:“這煊哥兒走了也有一個月了吧!”


  雅歌心道,怎麽突然的提起了吳煊?但是還是笑著道:“是,煊爺走了有一個月了。”


  “想來是老夫人見夫人一個人在這院子裏悶得慌,所以要找個事情給你做。”


  說完在多的也不願意說了,雅歌心道,這應該是秦嬤嬤故意透出來的,不過也就這麽多了。


  雅歌微微一笑,道:“那嬤嬤先吃茶,我去換了衣服就過去。”


  說著就先去換了衣服,跟著秦嬤嬤去了。


  這老夫人住的地方叫長康院,離著雅歌住的淬玉院也算是不遠。雅歌倒是不經常往這裏來,即使是來,也不過是請安說了兩句話,就走了。現在倒是可以好好的看看這院子中的景色。


  什麽都是擺放的整齊,但是也是暮氣沉沉的,鮮少有鮮亮的顏色,不過想來也是,這祖母都已經是一把年紀了,老年人也沒有多少人喜歡那些鮮亮的顏色的。


  雅歌見祖母在正廳,上前規矩的行了禮,在下手坐下了。


  老夫人倒是一派的和藹之色,雅歌知道,這個老夫人也是怕雅歌因著彩環的事情再記恨自己,所以便和雅歌也算不上太親近。


  但是雅歌倒是沒將這事給放在心上,畢竟這個彩環的指認,不是還讓江氏被罰了嘛!

  “你這平日裏都做些什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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