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我沒想讓你做妾
孫淵有些不知所措,道:“我,我。”說了好幾個我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雅歌道:“公子。我已經嫁為人婦,你若是有什麽別的想法,是不應該的。還有按照公子的年紀,家中也該給公子說親了。公子這會還是看看帝都中有什麽適合的貴女才好。”說完也不等孫淵再說什麽,而是要走。
孫淵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也知道這話自己本來就不該說的,然後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一樣,道:“你可還記得你還欠我一個要求?”
什麽時候說不好,偏偏要這個時候說?雅歌轉身,道:“你這是什麽意思?要要挾我?”難道這人還想以那時天陽城中自己答應他的要求,來要挾自己不成?
孫淵道:“我沒有這個意思,隻是想說。若是將來你和吳家大郎過不下去了,可不可以嫁於我?”
雅歌愣住了,這話說的,道:“我們新婚,沒有過不下去這一說。”
“今天陛下下旨,讓吳煊去收複涼州。我是想著。”說到這裏說不下去了。
雅歌道:“怎麽?覺得吳煊回不來?可是到時候我便是寡婦了。你孫家的嫡子,也不會娶寡婦的,至於為妾,那還不如直接給我一刀來的痛快!”
吳煊還想再說什麽,雅歌擺了擺手,道:“涼州為我大周北境要塞,孫公子身為大周子民,還是多多保佑我夫君能將涼州給收回來吧。”
說完就又要走,又想起來一件事,從衣袖中掏出了一個荷包,直接丟給了孫淵,道:“當日是我不知,你這宅子賣與我的價錢便宜了。這裏麵有二百兩銀子,多的少的。我們也別在有其他的糾纏了。等到公子什麽時候想好了那要求再來吧。”說著拉著不遠處的雪兒就走了。
這事說起來雅歌是真的不知道,還是有一天,吳煊問自己的時候才知道的。他手下的人知道那紀氏豆花以前是孫家一位公子的產業,現在竟然賣給了雅歌,而且那地段頗好。是吳煊笑雅歌這麽富裕還對一星半點的銀子這麽看中的時候,雅歌才知道那地方自己買的便宜了一百多兩,將近二百兩銀子呢。
正好今天出門買藥,雅歌本來帶的銀錢就不少,今天正好給了。
孫淵看著雅歌走的匆忙。口中喃喃道:“你是這般決絕的女子,我也不想讓你做妾室啊!”
但是這話,雅歌也沒有聽到,隻是拉著雪兒走的匆忙。進了紀氏豆花。
孫淵隻好將那荷包收了起來,帶著思齊走了。
雅歌進了紀氏豆花,又幫著收拾什麽的,紀母自然是不想讓她做的,而且剛剛也聽到了他們說什麽陛下下旨讓吳家的小將軍去涼州,將天陽城給收回來,那吳家的小將軍,可不就是自己家女婿嗎!這樣一聽,倒是讓紀母有些緊張了。忙拉了雅歌道:“娘剛剛聽到他們都說那皇宮中的陛下下了旨意,讓吳女婿去帶領著大軍收回涼州,可是真的?”
這事瞞是瞞不住的,雅歌點了點頭,道:“是,剛下來的聖旨。”今天早上自己還一身禮服的跟在吳煊後麵接聖旨呢。
原本紀母還以為那些人說的不過是些編造的妄言,現在從雅歌嘴中得到了證實,倒是立馬一臉的悲苦,這會子都快要哭了出來了,道:“我家苦命的歌兒,你說吳煊要是有些好歹,你這可怎麽活啊!你這還是新婚呢。”
雅歌覺得眼角有些抽搐,忙勸慰母親道:“母親,你這想的太多了,那裏會有這麽嚴重,說是這次派了好多的兵呢,將涼州收回來那是妥妥的不會有任何的事情的。”
饒是雅歌再怎麽說,紀母也覺得雅歌這姻緣路走的尤其的艱難,道:“你說,他們吳家是高門大戶,我們不過就是個小百姓。就是看著那吳煊再好,當初也不應該讓你嫁過去的,將來,你說將來可怎麽辦啊?”
說著都要哭倒在雅歌懷中了。
雅歌隻好輕聲安慰,說了各種各樣會保證吳煊平安歸來的話,還說了,要是吳煊真的又什麽事情,自己不過是守了寡,將來又不是不能再嫁了。
就是這樣安慰,都一直安慰到了天快黑了,雅歌才回了吳家。
到了晚上,吳煊和雅歌吃完了飯,雅歌將自己買來的那一匣子藥都給了吳煊。
吳煊打開了匣子,細細的看著,然後道:“你是不是打算著我這次回不來了,你好再嫁?這樣連和離書都不用寫了。”
雅歌一愣,忙又笑著道:“吳將軍武功蓋世,領兵也是一等一的,定能將涼州完璧歸趙,也定是能平安歸來的。”
這個雪兒,傳話要不要這麽快!
吳煊笑著道:“我竟然不知,你還是個會說話的。”
雅歌也跟著傻樂,這不是明擺著欺負自己嗎!
“不過,你放心好了,之前說好的和離書,我一定是會寫的,我也會平安回來的。”吳煊對著雅歌突然的來了一句這個,倒是讓雅歌心中有些說不出的滋味。呆呆愣愣的看著吳煊道:“好,我等你!”
明年開春,我等著那一紙的和離書。
吳煊聽到了那句我等你,就像是聽到了什麽好消息一般,抿著嘴笑了起來,然後從衣袖中拿了一個小木盒遞給了雅歌,道:“我記得你的生日是在秋日裏,去年天陽城圍城的時候,那個秋日應該是你的及笄之年,但是也沒有好好辦吧!”
雅歌打開小匣子,裏麵是一枚金光閃閃的金簪子,拿起來也是沉甸甸的,想來是極有分量的。
“我今天上街采買東西的時候路過珠寶閣,聽見不知道誰家的女兒家要辦及笄禮,我想著人家有的,你又不比別人差什麽,也是要有的,便也給你買了個。”
雅歌這會子倒是覺得高興,說不出的高興。很不到心都要跳出來的那種高興,但是又不停的給自己說,這是因為自己之前喝過吳煊的血的原因,並不是因著這簪子,還有吳煊說的話。
但是還是印製不住的高興,道:“多謝吳大哥!”說著要將小匣子給收起來。
吳煊又道:“那匣子裏還有東西呢。”
雅歌又打開了看,那金簪下麵還壓著一個錦囊,打開來看,竟然是銀票,一張是一百兩銀子,整整有十張。
雅歌心道,自己這是遇到了有銀子的主了,但是這也太多了吧,道:“吳大哥,這也太多了些!”這倒是讓自己有些受不起了。
吳煊笑著道:“我這一走,少著三個月,多著要半年,你沒有點銀子在身邊,怕是行事不便宜。”
雅歌想了想也是,這諾大的院子要開支,沒準等吳煊一走,江氏看自己一個人好欺負還會上門來要銀子,到時候自己都免不了的要麻煩。想到了這裏,雅歌倒是還真的想跟著吳煊一起去北疆得了。
點了點頭,道:“君子愛財,你若是給,我便卻之不恭了。”說著將銀票又給裝了起來,好好的收了起來。
吳煊見雅歌這樣,倒是覺得好笑。這個雅歌,真的是個小財迷,便去忙自己的去了。
如此一來,這一個月的時間裏,吳煊都在忙個不停。雅歌也知道,吳煊要忙著見他之前的舊部,糧草的調度,還有熟悉現在的兗州軍,也要讓兗州軍熟悉吳家軍的規矩,林林總總的事情不要太多。是以雅歌也不敢去打擾吳煊,也忙自己的,想起有什麽要帶著的,就給吳煊打包好帶著點,也不用給吳煊說,直接給衛林就行。想不起來的,雅歌就忙自己的事情,沒事的時候看看賬本,或者是數一數自己有多少銀子,這時間總是過得飛快的,再有兩天的時間,吳煊便要出發了。
這天傍晚,吳煊剛從外麵回來說是要歇息一下呢,便被安國公給叫走了,一直到了深夜才回來。
雅歌這兩天也不知道是怎麽了,睡也睡不著,見吳煊回來了,道:“國公爺叫你去訓話了?”
吳煊還真的是被雅歌給嚇了一跳,道:“都這麽晚了,你怎麽還沒睡?”
雅歌起身下了床,道:“不知道為什麽,這兩天睡不好。你可是用了晚飯了?”
要是沒用雅歌就吩咐小廚房給做點什麽麵,墊墊肚子才好。
吳煊道:“已經用過了,晚上是和那些軍中的同僚一起用的。”
雅歌點了點頭,隻要是沒有餓肚子就好。
再接著兩個人都不知道要說什麽了,隻能是這樣默默相對,良久吳煊才道:“我明天一早就收拾好東西走了,明天晚上就住在軍中了,後天一早大軍便開拔了。可能到時候天剛蒙蒙亮,你也不用送了。”他是怕雅歌起不來,畢竟雅歌最喜歡的事情就是睡懶覺了。可能是之前開鋪子太辛苦了,現在不用忙這個了,倒是可是正兒八經的偷起賴來了。
雅歌敷衍的點了點頭,心道,我去還是不去,你還能攔得住我?
“既然你這睡不著,我就給你交代一些吧!在家中,那江氏要是還來要銀子,你就按照往年的慣例給了就行,到時給我前院管賬的賬房先生說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