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清茶都承認了
到了淬玉院,進了正屋,見吳煊正在自己的小書房中站著呢。吳煊見雅歌由雪兒攙扶著,沒有想到的是,在吳煊看到那個拐杖的時候,臉色一變。皺著眉頭道:“這個拐杖不是你能用的。”
這還真的讓江氏給說對了!
雪兒忙跪下,道:“煊爺,都是奴婢的錯,是奴婢在庫房中找出來給主母用的。”自己之前在淬玉院中就是一個粗使丫頭,自然是沒有能進入庫房的權利,這拐杖自己之前也沒有見過,要是知道煊爺這般的寶貝著,也就不會拿來給主母用了。
雅歌隻好一瘸一拐的也不用那拐杖,而是恭敬的拿在手中,將拐杖放到了案幾上。道:“你也不用怪雪兒,是我讓她給我找的。”
這好一副的主仆情深。
吳煊道:“我並沒有要怪你們的意思,隻是這拐杖,是我爺爺留給我的。”
吳煊的爺爺?那就是代表著這拐杖是上一任的國公爺的拐杖,這確實按照規矩不是雅歌應該用的物件。
雅歌道:“那我以後也不會再用了。”
“雪兒,這拐杖就收起來吧。你去找個小廝,去給雅歌買一個去,買一個好一些的。”吳煊的。
雪兒在一旁稱是,忙拿著那拐杖下去了,這拐杖還是好好的收起來吧!以後萬不可在動了。
雅歌也知道吳煊也沒有生氣,自己也沒有覺得委屈。但是想起了江氏的那個微笑,還是覺得不大對勁,便對吳煊道:“剛剛我拿著這拐杖,在後花園中遇到了母親,母親還說這拐杖不是我應該用的,是不是母親已經認出來了,這沒事吧!”這江氏老是喜歡針對他們淬玉院,也不知道這次會不會就這樣放過雅歌和吳煊。
吳煊聽了雅歌說這話,微微的皺了眉頭,道:“母親出來了?既然是讓母親給撞見了,那少不了以後拿著這說事了。”
雅歌道:“可能是快到端午了,這府中的大小事宜便多了起來,這安國公覺得沒有人處理,就將母親給放了出來。”其實說起來是讓江夫人麵壁思過的,可是在外麵人看來並沒有的,這事可不是什麽值得宣揚的事情,這下人也隻是知道不再讓江夫人管家了罷了。
聽雅歌這麽一說,吳煊的眉頭皺的更加的厲害了,這江氏可真的是個有本事的,不過是才不到一個月的功夫,就又將自己爹給哄得團團轉的,又從新拾起了吳家的大權。冷笑一聲:“這速度可真的是夠快的。”
之前自己這般的發怒不就是想要撤下江氏,現在又重新掌權,不知道還會怎麽樣呢。但是吳煊還是道:“這事你不用擔心,她也翻不出什麽花樣來,就是有什麽,不是還有我嗎!”
這話說的是很甜蜜,但是雅歌心道,那也要保證你這一年不再上戰場,時刻的待在家中才行啊,不然等你不在家了,那可就是我自己一個人麵對了。
但是這吳煊已經給了自己麵子,那自己也不能不給吳煊麵子不是,便道:“那就多謝煊爺了。”
吳煊倒是覺得雅歌這溫婉一笑,很是動人!自己的好兄弟變成了一個日夜陪伴在自己身邊的姑娘,剛開始的時候,自己說適應的過來,那是假的,但是現在竟然覺得這樣也挺好的。
接著雪兒便進來上飯了。
等到了下午,雪兒便真的給雅歌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了一個拐杖,看著也是做工精美的很。道:“你這是從哪裏買的?”
雪兒笑著道:“主母不知道,在吃過飯之後,煊爺特地囑咐的,去了這帝都中最好的家具鋪子,花了二十多兩銀子呢。”
雅歌看著這一個小小的拐杖。心道這真的是貴,自己也不過是用上幾天,等身體的毒清了,不酸疼了,也就用不到了。要知道這二十兩銀子,放在鄉下,可是一家普通農戶一年的嚼用呢。單單的隻讓吳煊給買了一條拐杖?
等等,雅歌這會子好像是發現了什麽了不得的東西,那就是這銀子從哪裏來的?二品大員,還是武官。一年的俸祿不多,也就是六百兩銀子,可是這吳煊穿戴,雅歌就是這不懂的都覺得很是奢華,那頭冠匣子裏的光吳煊的頭冠就不少,雅歌細細數過,有五六十呢,還都是做工精細,用料不菲的。就是安國公都沒有這麽多的頭冠吧!
這成親之前還給自己送體己,這那裏像是一年隻六百兩銀子的人啊!
雅歌眯了眯眼,道:“你們煊爺,名下是不是有很多的鋪子之類的。”
雪兒道:“是啊!主母不知道嗎?之前林夫人的陪嫁可是帝都獨一份的,說是到了現在滿帝都都還沒有趕上的呢。這些鋪子在林夫人去了之後,就都給了煊爺了。”
雅歌心道,二十年之後都沒有超過的,那要是多大的一筆錢啊!這些鋪子莊子,加起來的可不知道是有多少的,難怪這吳煊對金銀上並不在乎。笑著道:“知道知道。”
雅歌使了使這拐杖,還是不錯的,道:“我們這下午沒有事,就去看看那兩個內侍吧。畢竟煊爺說了讓我處置。這要是留到了端午,怕再衝撞了。”再說了,這夜長夢多啊。這兩個內侍一天不走,留在這裏,那閑話就不會停下!
雪兒沒有想到煊爺會這樣的信任雅歌,會將內侍也交給雅歌來處置,畢竟那可是國公爺賞賜的呢。道:“主母說的是,我給主母拿個軟墊子,到時候找個板凳坐下,好好的審問處置。”
雅歌點了點頭,雪兒一手拿著一個雲錦緞麵萬字福流蘇坐墊,一手攙著雅歌,去了後麵的柴房。
這風煙和清茶,已經是在這屋子裏被關了有將近十天了,每天隻有粗使的婆子給兩個人送碗飯,剩下的是連半個人都見不到的。
將柴房門打開,雅歌一開門就看見了兩個人蓬頭垢麵的人。也是這都十天沒有梳洗了,任誰都不會像以前那樣光鮮亮麗的,雅歌還記得,自己剛剛到帝都的時候,那時候和個小乞丐也差不了多少。
清茶見來的人是雅歌,心下一沉,前幾天煊爺不是還來了一趟的嗎。這次怎麽是紀雅歌?這紀雅歌怎麽還拄著個拐杖?
雅歌走了進來,兩個人還都很是規矩的行了禮的,道:“見過主母。”
雪兒不知道從哪裏給雅歌找了一個圓凳,上麵放上了那軟墊子,讓雅歌坐下。
雅歌素來也不是那種心狠的人,至少在不知道,不確定事情到底是誰做的時候,還是很溫和的,道:“你們兩個也都在這裏待了有十天了吧!”雅歌細細的算了一下,自己中毒都十天了。這時間過的還是很快的。
兩個人在一旁安靜的站著,雅歌不說話,兩個人也不敢說話。雅歌看著兩個人好像這頭發都散了很多,尤其是這清茶,臉上都有抓痕了。
雅歌道:“我今天來也沒有什麽其他的事情,我隻是想問一句,這毒是誰下的?還是說是你們兩個連起來下的?”
雅歌一說完,兩個人便都給跪下了,風煙道:“主母明鑒,這事不是風煙做的,是清茶下的毒。之前,清茶都承認了的。”
清茶也跪著道:“主母,你不要聽風煙亂說。您是淬玉院的主母,我們都是要仰仗著您的,我又怎麽會害您呢!”
雅歌道;“風煙,你說清茶都承認了是怎麽回事?”
“前幾天,妾身和清茶爭吵了起來,清茶都承認了。是在我的點心中下了毒的。那天早上,清茶非得讓她的貼身丫頭給妾身提著點心,而且是遠遠的跟在我們身後的。”風煙道。
雅歌知道這風煙是有一股子的爽朗脾氣,但是這種事情,雅歌現在是誰都不能信的。轉向清茶,道:“風煙說的可都是真的?”
這清茶看著可是柔柔弱弱的一個人,可是這樣的人,也不一定心思會像外表一樣的會騙人。
清茶道:“主母明鑒,清茶隻是一個內侍,這樣做對妾身又有何益處?”說著躬身行禮。
雅歌卻聽著這話不是個滋味,這清茶多次說自己要是這樣做了,對自己並沒有多大的好處,可是清茶身為淬玉院的內侍,就是連姨娘都不是,確實是沒有多大的好處,可是要是清茶不是吳煊的內侍呢?這毒可是來自於南疆的毒,這南疆十萬大山,裏麵的人的彎彎繞繞,可不是他們這些中原人可以懂得了的。
雅歌這會子看著清茶倒是陷入了沉思,這清茶和風煙兩個人都是經過了好幾個牙婆的轉手,這身世來曆已經是不可尋的。
不過這南疆素來是不插手中原地區的,難道是這清茶是南疆人?
雅歌對雪兒道:“這伺候清茶的丫頭在何處?”
“煊爺早已經將其給控製起來了,現在也被關起來了,主母要審問嗎?”
雅歌點了點頭,道:“把她叫過來吧!”
雪兒領命而去。
雅歌道:“我勸你們還是趕緊的招了吧,別到時候丫鬟來了,弄得大家都沒臉。”雅歌還專門的看了看清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