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根本沒收用
吳煊在一旁真的是想笑又不敢笑,也是,雅歌也該著餓了,這昨天晚上隻吃了幾口點心便中毒了,這今天早上這都快到了中午了,早飯還沒吃呢。雅歌可不比自己,自己在軍營中慣了,有時候仗打起來兩三天不吃飯都是有的,也不覺得餓,雅歌向來都是準時吃飯的,還有就是雅歌好像腸胃不大好,有時候不按時吃飯胃會不舒服的。忙道:“那個,我覺得有些餓了,雪兒還有吃的嗎?”
雪兒道:“煊爺,這早上的飯就都擺在桌子上了,不知道涼了沒有,不如再從新去做吧!”這早上剛送來的飯菜,不過吳煊急著去審訊風煙和清茶去,便沒有吃,這都過了好久了也應該涼了。
雅歌這聽雪兒這麽一說,才轉頭望向那邊的桌子,見桌子上真的放著豆漿,包子,油餅之類的,這雖然看著都不熱了,可是在雅歌眼中仍舊很是誘人,雅歌下意識的咽了一口口水。
這咽下的一口口水也被吳煊看在了眼中,道:“不用了,這天也不冷,吃點涼的也沒有什麽的,你且先去拿兩個小包子來給你們主母吃了,這身體不舒服,就讓你主母在床上吃吧!”
這在床上吃飯,可是大大的沒有規矩的,雅歌自然是覺得不妥的,忙掙紮著要起來,道:“我可以坐起來的,我下去吃便可以。”可是就是這胳膊都使不上力氣,酸疼的要命。
吳煊道:“你也不用逞強了,就在床上吃吧!”說著自己去了飯桌上,簡單的吃了點。
雅歌見吳煊都這樣說了,再加上自己是真的起不來,隻好任由著雪兒拿了包子一口一口的喂自己吃了。這吃完了,雪兒收拾了東西,下去了。
屋子裏就隻剩下吳煊和雅歌兩個人了,雅歌道:“吳大哥,這下毒的人,真的是風煙和清茶兩位內侍?”
吳煊找了兩本書,打算看一看書,再去繼續審問風煙清茶去,這會子自己正在氣頭上,要是這會子過去,怕是要將風煙和清茶直接一劍一個的給結果了。不過這背後有沒有指使的,或者是這毒是在那裏來的,就沒有辦法得知了。自己要先沉住氣才好。
“那她們為什麽要對我下手呢?難道是為了爭奪你的寵愛?”雅歌躺在床上,這渾身上下都動不了,隻好多動動嘴了。這以往的那些才子佳人的話本子故事裏,也都少不了什麽惡毒的繼母,又或者是幾個貌美的女子在後院爭奪一個男子的寵愛從而大打出手的。這兩個內侍應該都是吳煊收用過的,這自己又是這樣貿然的嫁了進來,人家覺得猝不及防,再來個心生怨恨,也是有可能的啊!
吳煊聽了雅歌的話,這眉頭一挑,雅歌之前都是在那裏學的知識,都是些什麽亂七八糟的,道:“以後那些市井中的話本子給我少看,沒事的時候還不如看下君子之道呢!”還什麽奪取寵愛,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要是真的奪取寵愛,用的著下這麽重的手?這是直接要人命的啊!還有自己這兩天竟然在這書房中發現了不少之前從來沒有見過的話本子,西廂記什麽的,不用看也知道是誰在看的。
依著自己來看,這背後很有可能是有什麽主謀指使的,很有可能就是針對吳家,或者是說針對自己的。
雅歌躺在床上,看不見吳煊的表情,但是還是瞥了瞥嘴,那些君子之道,枯燥無味的很。偏偏吳煊的書房中還全是放的這些東西,也不知道這個人是怎麽看的下去了。反正自己就是愛看那些話本子,情節動人,引人入勝,打發時間最好了。反正這吳家家大業大的,有的是銀子,買兩本閑書來看,也不是不可以的。
雅歌道:“我覺得就是,你那兩個內侍可都是你父親,安國公給你的。你定是都收用過了的,我這個當家的主母一來,我看你也沒有往她們那邊去。所以我想她們定是心中有所不平的。所以才會對我下這麽重的手!”
雅歌這完全是猜測,但是這些事情,自己又沒有人可以說道說道的。自己這會什麽都動不了,就是吃飯都要雪兒喂自己,那還不讓人說兩句啊!
吳煊直接將手中的書“砰”的一聲扔到了案幾上,道:“紀雅歌啊紀雅歌,你這腦袋裏都想著什麽呢?還什麽收用不收用的,那是你腦袋裏該想的嗎?”吳煊這會子不知道怎麽回事,聽到收用這兩個字,心裏便覺得有些不大舒服了。
雅歌見吳煊有些生氣了,頗有些不解,道:“你這生這麽大的氣幹什麽,那可是你的內侍,你定是收用過了的啊!我是你名義上的妻子,這事還不能過問一下?”也是,按照這大周的傳統,有些賢惠的過了頭的妻子還會親自的給丈夫挑選小妾,內侍什麽的。所以雅歌也算是有權過問的了。
可是吳煊怎麽就聽著不痛快啊!
“這一個長得是美豔無比,像是那花開時節動京城的牡丹。另一個清茶長得是清麗無比的,就像是那句話說的叫什麽來著,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別說是你了,我要是個男子,這兩個要是我的內侍,我也早早的給收用了。隻能說安國公的眼光不錯!”雅歌也看不到吳煊的臉色,隻是盯著頭上的羅紗帳胡說八道。
雅歌那裏知道,這會子吳煊的臉色已經是黑的不能再黑,臭的不能再臭了。等雅歌說話,緩緩的壓著聲音道:“說完了嗎?”
雅歌聽著這聲音好像有點不大對勁,便識趣的道:“說完了。”也不在亂說了。這是一種開鋪子久了,察言觀色的本領,從說話的語氣中就可以聽得出來,這會子的吳煊好像有點不大高興的樣子,自己難道是說了什麽話惹著他不高興了?
吳煊見雅歌還一臉輕鬆的說說完了,便氣的嘩啦的一下站了起來,道:“我看你這就是閑的,還說什麽收用過了。我告訴你,那兩個內侍我根本就沒有收用過,所以你也不用你的小腦袋在這裏給我亂猜,還什麽為了爭寵,什麽青色出芙蓉!”說完便大門一推,出去了。
雅歌這會是愣在了床上,自己剛剛這是惹著吳煊了?說了什麽不該說的吧!可是那些形容女子長相的什麽沉魚落雁之類的,也是自己閑的沒事在話本子上看的,難道是吳煊覺得自己說話太過於輕浮了?也是自己怎麽就連什麽安國公的眼光不錯這話給說出來了,這種話,也隻能是在心中說說,能當著人的麵說出來嘛?定是不能的,完了完了,這吳煊定是覺得自己說話太過於輕浮了。
自己這會子是吳家的夫人,還是二品的誥命呢,自然是不能丟了吳家的臉。所以要是自己在紀氏豆花中的時候,說什麽都沒事,之前還當著娘的麵說過什麽花酒之類的話,也沒怎麽樣。可是這是在吳家,自己就不能這樣說,畢竟院子裏還有一堆的丫鬟婆子在呢。
想到了這裏,雅歌真的是後悔不已的。不過又想起了吳煊的那句還沒收用過呢,雅歌不知道為什麽又覺得有點高興,好像身上的酸疼也沒有這麽疼了。
雪兒收拾好了東西,進來看雅歌還有什麽需要的沒有,就見雅歌自己一個人在房中,煊爺出去了。雅歌這才想到,問雪兒道:“雪兒我問你,我這衣服是誰給我脫的?”
雪兒道:“主母說的可是您昨天穿的裏衣?”雅歌點頭。正是正是。
“昨天晚上好多人丫鬟婆子在屋裏子,老夫人也在。梅大夫讓煊爺給您解開的啊!好方便梅大夫施針。”雪兒放下了手中的茶盤子道。
雅歌聽到了這裏,真的是想把自己埋在被子裏不出來,幸好這會子吳煊出去了,不然自己真的是沒臉。怎麽是吳煊給自己解的衣服啊!這滿屋子的丫鬟婆子都是幹什麽去了啊!
雪兒見雅歌這將自己埋在了被子裏,就差在床上打滾了,道:“主母,您這是幹什麽?且不說那梅大夫一副謫仙的好模樣,就是在醫者麵前可是沒有什麽男女之分的,您也不用覺得害羞什麽的。”
雅歌心道,我當然是知道什麽醫者眼中都是生命,沒有什麽男女之分的,可是這就這樣讓吳煊給我解的衣服。
雅歌這會子在床上可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不高興。就是先在床上打個滾都不行,渾身酸痛。
吳煊從淬玉院出來,被雅歌是氣的不行,但是這會也懶得再去審問那兩個內侍了,直接去了前院。還沒到前院自己的小書房呢,衛林就過來了,見到了吳煊,行禮道:“煊爺,馮青醒了。”
這昨天的一鬧騰,自己都把馮青給忘了。不過這會子,吳煊也不知道是應該謝謝馮青,讓雅歌挨了一巴掌。在遇到這南疆的毒之後盡快發作也好察覺,還是該恨一恨這人,讓雅歌受了不少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