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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江氏辯解

  這話安國公聽完,也是有些生氣的,這宗祠是隨便能進的地方嗎?知道江氏是個沒腦子的,但是沒有想到是這麽沒有腦子的。眉頭一皺,道:“這還真的是大事了。”


  江氏這會雖然是依偎在了安國公的懷中,但是卻從沒有見過安國公是這幅樣子的,心中不免有些慌張,道:“國公爺,這紀雅歌是一定進去了的,這會指不定還藏在宗祠中呢。妾室是想著,不如找個人去細細的看一遍,好好的搜一搜。”


  老夫人聽著這話,心中很是不悅,道:“你當我們吳家的宗祠是什麽地方?還派人去搜一搜。那是隨意就能進去的地方嗎?”


  安國公道:“既然這樣,那就去看看,若是紀氏真的在,那便是大罪。要是不在,也說明了是江氏做的不對!”


  這一句話是蓋棺定論了。


  這江氏聽完這話,還有有幾分的開心的,畢竟這會國公爺還是向著自己的。


  隻是安國公卻不是這樣想的,自己這懷中的江氏也不過是個半老徐娘,卻老是喜歡用著小娘子才用的把戲,一哭二鬧的。卻不知道,這會的她使出來的那些把戲讓安國公卻有些厭煩了。


  現在的江氏還是用之前的那一套,偏偏還已經紅顏老去,所以安國公自然已經不吃那一套了。


  一旁的鍾管家正低著頭不說話,安國公道:“鍾管家,你去看看去。”


  鍾管家打了個千,道了聲是。有了家主的允許,這才敢進去。


  江氏在後麵叫著,“鍾管家,後麵的小門那裏也要好好的看看。”


  這樣一說,倒是讓吳煊微微的緊張起來,畢竟雅歌是進去過這宗祠的,正好又是從後門進的,難保不會留下點什麽痕跡,要是到時候讓鍾管家給看到了,那就不妙了。畢竟這鍾管家是父親的人,不會向著自己,而且這個鍾管家眼神毒辣,心眼也多的很。


  這吳煊的心思不過是轉瞬即逝,但是眼神的變化還是被江氏給看在了眼中。


  不過是這小小的眼神變化,便已經讓江氏心裏高興不已。因為江氏以為這個眼神代表著雅歌在宗祠裏,而且很有可能是在後門那裏。畢竟剛剛自己進去的時候,看的並不是很清楚。 鍾管家隻是微微的住了步子,回頭示意了江氏會留意,就繼續進了宗祠。


  宗祠中的一切都還和以往一樣,進門就可以看到牌位。正廳地麵是由黑色的大理石鋪就的。就是上麵鋪了毯子,但是還透著微微的寒意。


  毯子上是兩個蒲墊,疊放著。一打眼看起來好像是用兩個更軟和一些。但是吳煊是什麽樣的人,這整個吳家上下都知道的,幼年便去了軍營,年輕火性大。一直都是不怕冷的,要不是有人說著,是不會給自己墊兩個墊子的。隻因為在軍營中隨意慣了。


  還有夫人說到了後門,那自己便去後門看看。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卻隱隱約約的聞到了一股酸菜魚的味道。這種味道是最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鍾管家細細的看下去,竟然在後麵的角門門檻處發現了一點油水。鍾管家細細的聞了聞,這是酸菜魚的菜水。也就是說有人拿著吃食匣子經過了這裏,也許是吃食匣子不大好了,菜水流了下來。這吃食匣子裏放了酸菜魚這道菜。這就更不應該了。因為這吳家誰不知道,煊公子不喜吃魚,所以平時沒人給煊公子魚吃。倒是這紀氏,因為是對應個“持水”這一說,聽說老夫人特地囑咐了,讓煊公子的院子裏多做點魚,讓紀氏吃。


  而煊公子,是不喜吃,頂多就是能聞個味。那這魚是紀氏吃的。可是既然紀氏隻是單純的來送飯,那又怎麽會裏麵有一道自己夫君不喜歡吃的菜,那就隻有一個解釋了,那就是,紀氏進來了,是想陪著煊公子一起吃。所以這才有了這菜水。


  隻是這屋子裏自己看了這麽久,還真的沒有紀氏的蹤影,那就是說,紀氏來是來過,倒是這會應該走了。


  鍾管家從懷中拿出了一個帕子,將那留在地上的一點菜水還搽去了。將帕子給藏了起來。


  將東西搽完,鍾管家便出了宗祠。那江氏見鍾管家出來了,卻偏偏是自己出來了,臉色立馬就不好看了,倒是還是問道:“鍾管家,紀氏沒有在裏麵?”


  鍾管家恭敬的回答道:“回夫人,這宗祠中並沒在世之人。”很明顯,紀氏不在。


  江氏卻很是激動,因為要是沒有,那就是自己的錯了,這事可大可小,但是今天看著吳煊生氣的樣子,不大像是會這麽簡單的就算了的樣子。


  “你可是看清了,會不會藏那裏了?這紀氏可是個鄉下丫頭,那些丫頭可是比男子還要厲害,爬牆上樹的都會,你可看了房梁了?”這江氏見宗祠中沒有,說話便有些急了。有些口不擇言。


  吳煊聽著有些急了,道:“母親,雅歌雖然是商戶女,但是也不是那等粗鄙的女子。母親說的這話有些過了!”吳煊心中道,這雅歌雖然是不會爬牆上樹,但是會拿著匕首殺北蠻人,這可是世間的女兒家都比不過的。


  江氏這才留意到,這吳煊的臉色不好看。老夫人的臉色也不好看。自己確實是說的有些過了。轉頭看向了安國公,希望安國公可以給一些安慰。


  沒有想到的是安國公並沒有給江氏任何的安慰,而是道:“這樣看來,確實是江氏做錯了,既然是犯了家法的,那便請母親責罰,不然難以服眾。”


  不過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便將自己撇的幹幹淨淨的。而江氏這會出了覺得心寒,什麽都感覺不到了。


  老夫人道:“這在外麵站著也冷,去正廳吧!”說完鐵青著臉,由秦嬤嬤扶著去了正廳。吳煊也趕緊跟上。


  這安國公之前還摟著江氏,這會也不摟了,直接跟上。


  江氏知道自己又跑不掉,隻好由身邊的嬤嬤扶著,跟在後麵。


  到了正廳,老夫人給自己撿了個上座坐了。對在下手的江氏,道:“江氏,你可是知錯了?”


  江氏直挺挺的跪在了地上,道:“請容妾身辯解!”


  “好,我們吳家也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家,你要是想說,我們也聽著。”老夫人道。


  這一口一個我們,倒是將江氏聽得心寒,你們倒是一家人,自己呢,就什麽都不是了?也是,自己不是他們吳家正兒八經,八抬大轎娶回來的媳婦。自己不過是一個貴妾,在林氏死了以後給抬上來的,那裏和他們是一家人!


  想到這裏,江氏便暗暗的發了狠,自己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一定要讓洛哥兒坐上安國公的國公位子,到時候別管是老夫人這等有誥命的朝廷命婦,還是吳煊那種朝廷的將軍,到了我兒這裏都要規規矩矩的叫一聲國公爺!


  江氏沉了沉思緒,道:“妾身原本也是不知道這事的,是煊哥兒院中有人告訴了自己。說這紀氏偷偷的去了宗祠。妾身想著這女子不能進宗祠,所以才想去帶人去攔著的。”


  這帶人並不是去攔著,而是想去拿捏住紀氏的把柄吧!這話不用說也都是心知肚明的。


  不過這還是吳煊院中的人告訴的江氏,這吳煊院中人可是不少的,那倒是誰,心不向著吳煊,倒向著別人了?


  吳煊道:“不知道母親說的是誰?竟然在這大半夜的不睡覺,還非要去母親那裏轉一趟!”


  江氏皺了皺眉,不知道這人是說還是不說。思考了片刻,道:“這人是誰就無所謂了,但是老夫人要知道,妾身身為吳家的管家夫人,對於這種事情可是責無旁貸的。”


  老夫人卻道:“你也知道你是管家夫人,但是在心術不正,在煊哥兒的院子裏安插人手,你若是不說,這也是罪過,到時將你數罪並罰。且看你受不受得住。”老夫人這話說的狠,江氏也知道這老夫人不是個心軟的人。說是數罪並罰,那就是數罪並罰。


  江氏這會便看了看在上麵坐著的安國公,卻沒有想到安國公卻是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自顧的拿起了茶盞,輕輕的抿了一口。放下茶盞,自己倒是在那裏閉目養神起來。


  對於國公爺來說,自己算什麽?連正眼都不瞧自己一下,卻是將自己擺到了一個可有可無的位子上。


  不過,江氏還是覺得,那人並沒有騙自己,據那人說,可是親眼看著雅歌跟著李伯繞到了後麵的,這後麵隻有宗祠的後麵,這不是去了宗祠是什麽?

  “老夫人也不要抓住了我在煊哥兒院中安插人手這事,畢竟這事還真的不是,隻不過是想著紀氏這事做的不對,才告訴我的。不過這紀氏去沒去宗祠的事,還要請人過來當麵對質才好。”這要是讓自己認罪,那裏有這麽簡單的,再說了那口中若有若有的酸菜魚的味道,成了自己解不開的疙瘩!


  這江氏就覺得雅歌是一介商戶女,那裏經識過什麽場麵,到時候這一問,就什麽都說了!所以江氏就想著將這紀雅歌拉到這裏來,嚇上一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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