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請罰
雅歌被吳煊這樣看的有些怪怪的,道:“你不要這樣看著我,我這不是覺得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嘛!”
吳煊心道,這雅歌看的書還真是不少,道:“沒有想到你連先皇後的書都拜讀過?”
先皇後?雅歌這句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早就忘了是從那本書上看的了,道:“應該是看過,不是我又不考科舉,也就忘了這書是誰寫的了。”
吳煊見雅歌這樣說,又笑了起來,道:“我這都忘了,之前的時候我還不知道你是女兒家,還勸你去考科舉呢。”
雅歌還記得這事,那是在天陽城的時候呢。雅歌也跟著笑,兩個人倒是很快的回到了吳府。
隻是兩個人都是拿著帕子捂著臉回到了院子中的事,很快就讓老夫人知道了。這老夫人忙讓秦嬤嬤過來問是怎麽回事。
雅歌回到了住處,照了一下銅鏡,見額頭上的這傷,真真的是不輕的,道:“吳大哥,你有什麽藥給我上一下。”雖說自己不是那種打算以色伺人的人,但是這臉上要是有了疤痕,還是在臉上,那確實是不大好看。
吳煊忙從拿出了一個木匣子,打開之後,裏麵是各色各樣藥瓶。從中拿了一個藥瓶,遞給了雅歌,道:“這個是止血的,過兩天我在去看看有沒有什麽可以去疤痕的藥沒有,給你弄一瓶來。”
雅歌見吳煊這樣,又一想,這傷也是因為吳煊受的,就是吳煊給自己找藥也是應該的。便應了下來。自己給自己上藥。
吳煊看了看自己臉上的傷倒是不重,這秦嬤嬤在等著呢,還是先見秦嬤嬤,然後讓秦嬤嬤趕緊去回稟了祖母去,也免得讓祖母擔心。
秦嬤嬤見吳煊坐在那裏,看著身上倒是沒有,就是這臉頰上有兩處刮傷,看著倒是不明顯,但是也算是破了相的,道:“煊哥兒這是怎麽弄的。”
吳煊道:“沒什麽,就是出門在外,遇到了幾個不懂事的小毛孩子。”
幾個小孩子能成這個樣子?
正當秦嬤嬤還想再問什麽的時候,雅歌捂著自己的額頭出來了,道:“我這傷怎麽包紮啊?”
不曾想撞到了秦嬤嬤正在正廳中,雅歌一時之間有些呆愣了,立馬回過神來,道:“秦嬤嬤,您在這裏啊!可是和吳煊有什麽事情說?那我先回避一下。”說著就要往裏麵走。
秦嬤嬤道:“不知道這少夫人的傷是怎麽回事?可是和煊哥兒一起被那些小孩子給弄傷的?”
雅歌正想走呢,卻被秦嬤嬤給攔住了,雅歌隻好住了腳步,道:“秦嬤嬤說的不錯,不過這傷沒有什麽大礙,我這都已經上過藥了。”
那秦嬤嬤還想說什麽,外麵傳來了流彩的聲音,道:“老夫人來了。”
秦嬤嬤一聽,連忙也不坐著了,趕緊站了起來,畢竟要是沒有老夫人在,自己還可以依仗著老嬤嬤的身份,這安國公府邸中的所有人都會給自己幾分的薄麵。所以即使是在吳煊麵前她也是敢坐的,但是在老夫人麵前,她可就隻有站著的份了。
老夫人在聽到吳煊和雅歌是都臉上掛了傷進的這安國公府邸的大門,心中本來就是大驚的,一邊打發了秦嬤嬤去吳煊院中問問,另外一邊,將那個駕車的小廝給叫了過去,細細的問話。這話是細細的問清楚了,也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了,聽那小廝說這兩個人傷的都不輕,也是心急,就都急忙的過來看看情況。
吳煊原本也以為祖母隻是找個人來問問情況,卻沒有想到祖母還親自來了,忙行了禮,道:“祖母,您怎麽來了?若是想知道我和雅歌這傷是怎麽弄的,給說一句,我和雅歌去您那裏也成,何必勞煩您親自跑一趟?”
老夫人沒有接吳煊的話,而是直接看向了雅歌,見雅歌一隻手捂著額頭,一隻手撐著勁,見老夫人進來,還忙著行禮,忙道:“我孫媳婦,你這傷怎麽樣了,快讓我看看。”
雅歌一愣,今天這稱謂怎麽親昵,倒是嚇得雅歌將手給放下了,道:“祖母,我沒事了。”但是那個傷疤放下來之後,還是將老夫人給嚇了一跳,沒有想到這還挺嚴重的。隨即道:“這那裏像是沒有事情的樣子啊!還是趕緊去請個大夫問問吧。”
雅歌搖了搖頭,將那傷口從新捂上了,道:“祖母,我已經從新給上了藥了,沒事了,不用請大夫的。”
老夫人又看向了吳煊,而且臉色及其的不好看。道:“你這是怎麽回事?你這身為一個大周的兒郎,沒有保住天陽城就算了,這出個門,陪你媳婦回個娘家,這回來的路上,還讓你媳婦傷著了,連媳婦都護不住了?難道是想學你爹啊!”
本來今天吳煊因著那幾個小孩子說自己無用,沒有守住天陽城,吳煊的心情就不好了,這會老夫人又說了這樣的話,雅歌就是想攔著都來不及了。
還有那最後的一句話,對於吳煊來說,那可是相當的致命。這雅歌不知道,外人也不知道。那就是吳煊母親的死,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因為吳煊的爹沒有護住。
吳煊這會不知道怎麽了,臉色不大好看。雅歌還沒有反應過來呢,直接跪到了老夫人的麵前,道:“祖母,是我不對,都是我的錯。”
老夫人也沒有想到吳煊竟然會直接的跪到了自己的麵前,道:“你可知道你錯在那裏了?”
吳煊道:“一,我沒有守住天陽城,對於大周,還有皇帝的信任,我沒有做到。二,雅歌是我的妻子,這次是一同回門,這回來的路上,任由孩童欺辱,我讓雅歌受了傷,對於一個夫君所擔當的責任,我沒有做到。於家於國,這些我都有責任,所以請祖母用家法懲戒。”
這要是說起來,也不算是什麽大事,再說了,這事還是雅歌自己強要出頭,見吳煊像是呆愣了的一樣,讓那些小孩童任意的欺辱。在雅歌的心中,吳煊是天之驕子,是安國公府邸的小公子,是英勇無比的將軍,自然是不行的,才上前的。
雅歌道:“祖母,這傷是我自己強出頭的,和吳煊沒有關係的,您不能責罰他。再說了,吳煊這身體也才剛剛好,在家法要是重了,這病再複發了可怎麽辦?”說著也跟著吳煊給跪了下來。
畢竟雅歌也知道,現在自己和吳煊就是一條繩子的螞蚱,所以幹什麽事情都是要和吳煊在一起。當然了,就是不在一起,人家也會認識是在一起的,那還不如在一起呢。
老夫人卻是微微的笑了起來,原本自己還看著兩個人並不是特別的親厚,心中還有些納悶,自己這孫子到底對雅歌有沒有意思?這雅歌對自己孫子有沒有意思?不過看著這同氣連枝的樣子,又怎麽會沒有呢?
道:“你給祖母說說,當時是怎麽的情況?”
吳煊不開口。
雅歌心道,吳煊不說,那還是自己說吧!不然這吳煊真的再被罰了。便開口道:“當時我們正在回來的路上,卻被幾個孩童給攔了車。吳煊見此便掀開了簾子問他們是有何事,那些孩子問吳煊是不是安國公府的小將軍,吳煊自然是要答是的。沒有想到的是,那些小孩子竟然直接拿石頭子丟吳煊,說什麽事吳煊辦事不利,沒有守住天陽城。我在一旁氣不過,就說了那些小孩子幾句。祖母,您盡可以去打聽打聽,這事完全是那些小孩子挑起來的,和吳煊沒有任何的關係,您不要懲罰他。”
吳煊還是默不作聲。
老夫人一聽,雅歌說的和自己從小廝嘴中聽來的都一樣,看來這個雅歌說話也是個知道分寸的,不偏不倚。道:“這事,我也已經知道了,這沒守住天陽城,是對皇帝的不忠,所以這事是要由皇帝定奪的。我也沒有權利去責罰大周的將軍。至於你說的沒有護住自己的妻子,那是我們吳家的家事,但是雅歌也說了,是自己強出頭的,所以雅歌受傷,和你沒有多大的關係。所以不用請家法。”
雅歌這才算是鬆了一口氣,打算起來。但是吳煊還是沒有要起來的意思,雅歌就是暗暗的拉吳煊,吳煊還是不起來。
吳煊道:“在那些孩童傷到雅歌的時候,自己並沒有站出來維護雅歌,所以還是要罰!”
雅歌這就覺得有些搞不懂了,這人是瘋了嗎?老夫人都說了不會罰了,還非要上趕著領罰的。再說了自己和吳煊又不是那種正兒八經,有真情實感的。還用得著他這樣維護自己?當初自己就是額頭流著血也要去將那些小孩子教訓一頓,也沒有想讓吳煊護著自己啊!
老夫人看著低著頭,還是執意要請罪的吳煊,道:“看來,今天你是執意的要請罪了?”
吳煊道:“正是,請祖母責罰。”
這吳家也算是出了個好兒郎,老夫人道:“行,既然你是執意這般,那誰都攔不住你的。正好明天一早要開宗祠,將雅歌的名字寫到族譜上去,這前一天晚上是要人去守著的。那你就去宗祠中跪一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