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雅歌是女子
吳煊道:“春雨,你這什麽意思?”什麽叫姑娘醒了?
春雨剛剛進門沒有往套間裏麵看,這會聽見了吳煊的聲音倒是給嚇了一跳,往裏麵看了看,沒有想到吳煊醒了,正半依靠在床上,對自己訓話呢。
“公子醒了?公子醒了!春雨這就去告訴老夫人去!”說著就往外麵跑,邊跑邊喊:“公子醒了,公子醒了。”
雅歌知道這丫鬟見到自己家主子醒了激動也是應該的,也就沒有攔著。正好這老夫人知道了吳煊醒了一定會來的,那到時候自己也能管她要自己的戶籍文書了。
那個叫春雨的一走,這整個院子也都知道了吳煊醒了的事情,接著便是呼呼啦啦的進了一大群的丫鬟小廝婆子,都進來了,到了套間床前,嘩啦嘩啦的都跪下了,有的小丫鬟都要哭了。帶頭的管家婆子也是淚眼婆娑的,道:“公子醒了便好,醒了便好,公子還有哪裏不舒服的嗎?”
“李嬤嬤,我現在還好,隻是有些餓,有些渴了。”說著有幾個人立馬起來出去了,想來是去忙活吃的喝的去了。
“你們也不用哭了,也別在這裏跪著了,等會老夫人來了,見你們在這裏跪著,也免不了要傷感的。”吳煊道。
“公子說的是,是我們愚笨了。”那李嬤嬤道。說著就站了起來,身後的人也都站了起來,這還沒有等出去呢,那邊不遠處就傳來了聲音。“煊兒真的醒了?”
還夾雜著,“老夫人您慢點走。”
不過是片刻的功夫,昨天雅歌見到的那個老夫人就進了屋子,見吳煊真的醒了,這當即眼淚都下來了,道:“煊兒,你可算是醒了!”
吳煊想要起身,但是奈何不知道怎麽的,渾身上下一動就疼,許是這身上的傷太多了。但是還是道:“祖母,我沒事了。”
雅歌早就被這些烏泱泱的人擠進了角落中,這個屋子估計著站了二十多號子人吧!
那老夫人見吳煊要起來,忙上前,一把按住了吳煊道:“你先躺著,趕緊躺著,這身子還沒好全呢。”
吳煊隻好又從新躺著了,那邊就立馬給送上了熱水,老夫人忙道:“趕緊喝口熱水。”吳煊原本隻是想將那些下人支出去一些的,自己也不渴,也不餓。但是這老夫人都讓自己喝了,吳煊也不好拂了老人家的意,將一杯熱茶喝了。
老夫人見吳煊喝水什麽的都還好,這好不容易忍下的淚水,這禁不住又要起來了,道:“你這沒事了就好,你要是有個什麽事,等去了那邊,我都不知道怎麽給你娘交代。”
雅歌在角落中站著,也聽見了這話,見吳煊不知道怎麽了聽了這話,眼神中有些落寞,但是又道:“祖母說什麽呢。我這不是好好的。”
“對,好好的,我們好好的。”剩下的老夫人也不知道說什麽了,隻是盯著吳煊看了又看的。
雅歌在一旁離得好遠都察覺出來了,這老夫人很疼吳煊!
“你沒事了?”一道男聲遠遠的傳來,接著便是挑開了簾子,進來了,雅歌一看,這是昨天那個在正堂上問自己姓名的男子。
吳煊見這男子進來,臉色沒有什麽表情,隻是道:“爹,我沒事了。”
一旁的眾多的丫鬟婆子等,都低下了頭,不敢再抬頭看。雅歌心道,這吳煊都叫爹了,那也就是說,這個人是安國公!昨天對著自己問東問西的就是安國公啊!雅歌可不會像是其他人一樣的低著頭不敢看,畢竟這能見到安國公的機會,自己可能一輩子就這一次,哪怕是被訓斥幾句也要好好的看看。
一身錦衣華服,不過是佩戴了最為簡單是配飾,但是對於雅歌來說已經是奢華的很了,這外麵嘛,長得也算是儒雅,這安國公吳家不是武將世家嗎?這怎麽還長得不大像是個武官呢。畢竟雅歌心中的武將都是那種五大三粗,一臉的美髯,一把大刀耍的虎虎生風的。
這也有可能是雅歌話本子看的多了。
“沒事就好,那你還記得是誰送你回來的嗎?”
吳煊這一想起來,不知道為什麽就頭疼的厲害,手也禁不住的有些發抖。半天才道:“不知道。”
老夫人見吳煊這會臉色有點痛苦的樣子,忙對安國公道:“你說這麽多幹什麽,這煊兒才剛醒,一醒來就問東問西的!”
自己娘都教訓自己了,安國公也隻好閉嘴不問了。道:“行,這事以後再說,你這等會再去找個大夫好好的瞧瞧。”
吳煊點了點頭。
安國公見這滿屋子的都是丫鬟婆子,道:“那你先歇著,我先出去了。”
吳煊道:“爹,您先忙。”
安國公走了沒多久,又來一個人,雅歌還是認識,就是昨天那個說自己身份低的的美婦人。一臉的嫵媚之態,穿的衣服也很是鮮豔。進門就道:“聽說煊哥兒醒了?”
雅歌心道,這吳家的人可真的是有意思,跟唱戲一樣,你方唱罷,我方登場。這來看人也是一個接著一個的來。
自打那婦人來了之後,雅歌算是開出來了,這老夫人的神態就不大好了,隱隱約約的有點瞧不上的感覺。
吳煊倒是規規矩矩的道:“多謝母親關心,我已經好很多了。隻是現在還不能下床,所以不能行禮,還望母親海涵。”
眼前的這位就是吳煊的娘?雅歌狠狠的看了幾眼,這怎麽長的一點都不像啊!哪裏都不像。但是這吳煊還說的很明白了,叫的是母親啊!
那婦人道:“這個無礙,你身子沒好,自然是要多多的休息的。”有道:“我這可真的是失禮,這淨顧著看煊哥兒了,竟然沒有注意到老夫人也在這裏。真真的是失禮。”說著還要虛情假意的行禮。
這話說出來雅歌都不相信,老夫人這又不是一個人來的,而是浩浩蕩蕩的帶了一大群的人,而且這老夫人可是一直都坐在床邊呢。
老夫人道:“行了,我這也受不起你的禮數。”
那婦人聽了這話,就是禮都不行了,直接站了起來,道:“這老夫人見著煊哥兒醒來定是高興的,我見煊哥兒身子沒什麽大礙了,就不打攪了。”說著行了個告退的禮。
老夫人也確實是不大樂意看見這人,道:“你下去吧!”
這也正和她的意,行完禮就走了。
等到那婦人出了門,老夫人有淚眼婆娑的看著吳煊,道:“你沒事了就好,這還真的虧人家紀雅歌呢。”
吳煊道:“祖母,我這正想問呢,為何雅歌會被鎖在我屋子裏,我院裏的丫鬟什麽時候辦事這等不利了?”
雅歌在一邊心道,這來了一波又一波的人,終於到自己了。
老夫人拍了拍吳煊的手,道:“不是你院裏的人辦事不好,是我自己讓的。”
雅歌心道,這是故意的,那是為何啊?
吳煊道:“人家好心來看我,為何要鎖人家一夜?”
老夫人笑了笑,道:“我要是不鎖她一夜,你這病能好?之前有個遊醫說你這病,需得持水乘木,才能解你的金火之怔。這紀雅歌不是正合適嘛。”
雅歌心道,原來是這麽一回事,既然這樣,而且這吳煊也醒來了,自己也就不怪罪了。
“所以啊,祖母就自己做主。讓紀雅歌做你的貴妾。原本按說這紀雅歌是商戶之女,就是連妾室都算不上的,但是這不是有功,當貴妾也挺好。紀雅歌的都戶籍我都給送到衙門了,過不了幾天就辦下來了。”這先皇後是商戶女,所以這帝都中很多人都會納商家女為貴妾,但是讓其成為正室的還真的不多。
雅歌在角落中還有些懷疑自己聽錯了,什麽玩意,自己被鎖了一夜,醒來就嫁人了?
吳煊在床上躺著,一臉的不可思議,道:“祖母你說什麽?紀雅歌是女的?還是我的貴妾?”
“對啊!你之前不是說過,不要不認識,沒見過麵的人做自己的枕邊人。這紀雅歌,我都聽人說了,你們之前可是見過好幾麵的。”她知道自己這個孫兒倔的很,所以很多事情都要順著來。
吳煊還是震驚,對站在遠處的紀雅歌叫道:“雅歌兄弟,你過來。”
雅歌也想知道這到底是為何,忙上前。
“雅歌兄弟,你是女子?”
雅歌點了點頭,道:“我是女子,但是我什麽時候成了你的妾室了?”這都什麽和什麽啊!
吳煊盯著雅歌看了半天,這是自己大意了,原本隻是以為紀雅歌長的瘦弱,但是都沒有發現,這紀雅歌今年怎麽的也都十六了吧,但是卻沒有喉結。這眉眼也是,越看越沒有男子的剛毅,都是女子的溫潤。這會子看著紀雅歌,這長得還挺好看的。隻是這兄弟變成了兄妹,這讓吳煊有些不能接受。
想想自己以前都幹了什麽啊,一次又一次的和紀雅歌稱兄道弟的,還抱著酒壇子去找人去喝酒,還勸酒。這些事,要是紀雅歌是女子的話,那自己可真的是登徒子,不,連登徒子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