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你去狀告我
“你真的不在我這裏吃了?我這今天專門燉了魚呢,可香了。”周瑞是真的想讓雅歌在這裏吃點,畢竟雅歌看著太瘦了,在加上最近事情這麽多,一件接著一件的。讓人有幾分心疼。
“你這又不是專門給我燉了,你是嘴饞了,給自己燉的吧!”雅歌笑道。周瑞自己還不知道?就喜歡滿城的找那些好吃的。
周瑞聽了這話,也沒有不高興,而是笑著道:“你也別管是專門給誰燉的了,既然你都站在這裏了,那就是見者有份了。趕緊做好。”
說著將雅歌給拉到了飯桌上,做好,道:“我去給你盛飯,你嚐嚐這大米飯,可是今年的新稻米,可香了。我去給你盛。”說完就去了廚房。
雅歌看著桌子上還剩下很多的魚,果然是香氣撲鼻,心道,這個周瑞還挺會吃的。
不過是片刻的功夫,一碗熱騰騰的米飯便到了雅歌的麵前,周瑞道:“你嚐嚐。”
雅歌見小石頭他們並不在,這院子也沒有人,難道這菜是周瑞自己做的?道:“人都說君子遠庖廚,我看你院子裏沒有人,這就你一個人,難道這菜是你做的?”
周瑞一笑,道:“今天還真的讓你給猜對了,這就是我做的,就是這米飯都是我悶的。給你說,這魚可是我找了天陽城的大廚特意學的,你嚐嚐,保證隻比酒樓的好吃,不會難吃。”
說著還夾了一塊,放到了雅歌的碗中。
雅歌嚐了一口,果然很好吃,道:“這大周朝中會做飯的男子可不多。”
“你不是也會做嘛,再說了,我那裏算是君子,也就頂多是個小人罷了。”
雅歌被周瑞的自嘲笑得不行,也開開心心的吃了一碗飯才走。
等回到了自己家的鋪子,紀母還問了雅歌為何這麽久才回來,雅歌道:“去了周瑞哪裏一趟,在他家吃了一碗飯。”至於去了孟紀油餅的事,雅歌並不打算告訴母親,畢竟這事說了也是讓母親白白的擔心。
紀母對於周瑞還是放心的,道:“那就好。”這次出了這麽大的事情,紀母還真的怕雅歌出去亂晃,再回不來了。
雅歌道:“韓雷呢?娘,我找他有事。”
“韓雷在後院喂小毛驢呢。”
雅歌便去了後院,見韓雷真的是在給小毛驢說話。道:“你可要多吃點,現在這幾天不用你幹活,但是你也要長肥一點才是,你看你現在瘦的。”說著又給小毛驢喂了一把幹草,也不管,之前的還沒嚼下去。
“你給它說話,它能聽得懂嗎?”雅歌在後麵笑著道。
周瑞聽到了聲音,轉過身去,見是雅歌,道:“掌櫃的,你回來了!吃飯了嗎?我去給你拿,鍋中還有呢。”
雅歌擺了擺手,道:“不用了,我吃過了,在周瑞家吃了一碗。”
掌櫃的去周瑞那裏了啊!韓雷點了點頭,停下了腳步。
雅歌道:“我想給你商量個事情。”也不知道韓雷樂不樂意。
韓雷道:“掌櫃的還跟我這般的客氣?您說什麽直接吩咐就行!”
“這不是直接吩咐不吩咐的事,也要看你樂不樂意啊!”雅歌從來不行強迫韓雷做任何的事情。
“掌櫃的您說!”
雅歌思忱了一下,道:“我想讓你明白去報官!就狀告我。說我冤枉你,你並沒有將藥用錯。沒有將瀉藥當成驅鼠蟲的藥放進豆子裏。”
韓雷大為驚訝,道:“為何?我不會去的,我那裏能去狀告掌櫃的。”
雅歌看著韓雷,這很明顯是不想去的,這就相當於雅歌給韓雷說,讓他做傷害自己的事情。道:“我已經知道是誰下的瀉藥了,所以要先人一步,去報官,這樣才能將主動權掌握到自己的手中。”
韓雷還是不解,道:“掌櫃的,狀告自己就能掌握主動權?”
這怎麽說,韓雷都不明白,雅歌道:“這個我自有安排,你明天一早,便跟著我去天陽城的府衙,就說是我冤枉你了,不管怎麽說都不再承認這事是你做錯了。”
韓雷不大明白,難道自己說不是自己做的,這事就行了?不過這事,掌櫃的說怎麽做,自己就跟著做,就行。道:“行,我相信掌櫃的,那我明天一早就去。”
雅歌點了點頭,道:“行,那我這就給你寫狀紙去。”
用了一會的功夫,這狀紙就寫好了,雅歌看了看,反正韓雷認識的字也不多,自己替他寫成這樣也算是可以了,至少字句讀來沒有什麽大的毛病。
寫完了之後,雅歌想起來,這韓雷也沒有去過府衙,自己知道的也是從書上看來的,但是也要把自己知道的給韓雷說一下,別到時候亂了方寸。
“韓雷。你明天一早,和我去府衙,去敲鳴冤鼓,這鼓敲完。估計著就會有衙役過來問是為何擊鼓的,你就說要狀告我。然後那衙役就會給你要狀紙,你倒是給他就行,你給他之後,就是升堂見府尹了,到時候,在府尹大人麵前,你就隻管喊冤枉就行,剩下的我來說。”
韓雷點了點頭,這點事情他還是能辦好的。
雅歌想了想自己明天可是一場大戰,頗有些緊張,但是也是一定要辦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雅歌和韓雷就來到了這天陽城的府衙中,看了看這在府衙門口放著的鳴冤鼓,雅歌將懷中的狀紙拿了出來,遞給了韓雷,道:“你去吧,記住,大聲喊冤,將人吸引的越多越好。”
韓雷點了點頭,走到了鳴冤鼓那裏,使出了全部的力氣,咚咚咚的將那鼓給敲響了,這大街上人來人往的,但凡是有點熱鬧得地方,大家都是像看看的。
雖說這白丁百姓,沒有幾個人是想惹上官司的,但是這官司和自己要是沒有關係,那可就不一樣了,畢竟看熱鬧的時間,大家還是有的。不過是片刻的功夫,這府衙門口就圍了裏三層,外三層的。
敲了一會,便有衙役出來了,見韓雷一個瘦弱少年的擊鼓,上去道:“別敲了,別敲了,知道這是什麽嘛?就亂敲一通的。”
韓雷放下手中的鼓槌,道:“知道,這是鳴冤鼓,白丁百姓有何冤情委屈,無處可說,可以進行擊鼓狀告。”
“看來是個知道的,那你姓甚名誰,打算狀告何人?”
韓雷道:“小的叫韓雷,是這天陽城中紀氏豆花的店小二,今日是要狀告我們紀氏豆花的掌櫃,紀雅歌。他汙蔑我,說我將瀉藥當成了防鼠蟲的藥,說要將我送官。我沒做過,自然不服,前來狀告。”
雅歌就在一旁站著,也不說話。倒是周圍看熱鬧的人都抽了一口的冷氣。在這大周朝,像這樣的事情,怕是第一次吧!店小二狀告自己家掌櫃的。且不說有些店小二就是掌櫃的徒弟,奴仆一樣的存在,就說一般的,那也是靠掌櫃的賞飯吃的啊!
那衙役也算是多年的老衙役了,也是第一次聽說這樣的事情,還發生在自己麵前,一時間不知道給如何接話了,半晌才道:“你既然是來狀告的,那可帶了狀紙了?”
韓雷將手中的狀紙舉得高高的,道:“帶了,已經寫好,請上呈給大人。”
這還是有備而來的。
那衙役隻好將狀紙接了,道:“那你狀告之人可來了?”
雅歌這才答話,道:“小的便是紀氏豆花的掌櫃,紀雅歌。”說完微微行了一禮。這一說話,周圍的人都是吃驚的,原本以為這少年在那裏站著不說話,也是來看熱鬧的,沒有想到,這是當事人啊!
那衙役還想說些什麽,但是張了張嘴,也沒說話,而是道:“你們等著,我去稟告大人。”這可真的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雅歌和韓雷就這樣在府衙門口等著。過了有一炷香的功夫,那小衙役才又跑了出來,看了看雅歌,又看了看韓雷,道:“那可是你的掌櫃的,你確定要告?”
韓雷被這麽一問,頗有些猶豫的看了看雅歌,雅歌卻道:“既然我家的店小二想告,那便高,再說了,要是我家的店小二沒有做那種糊塗事,那我也想知道,我家的豆花中為何有瀉藥。”
韓雷道:“我要告,希望大人到時候可以給個明白。”說完衝著府衙大門重重的磕了個頭。
那也衙役看著這好事者將府衙門口圍的是水泄不通的,就是逢年過節,大人發什麽布告的時候,都沒有這麽多的人。道:“你們大家都散了吧,散了吧!”這圍著影響也不好。
又對韓雷和雅歌道:“你們兩個跟我進來,大人要見你們兩個。”
雅歌聽了這話,微微的有些皺眉,這衙役沒有說升堂,而是說大人要找我和韓雷見麵,這是什麽意思?
韓雷也覺得不大對勁,原本按照掌櫃的給自己說的,不是要升堂的嗎?
雅歌和韓雷隻好跟著那衙役進了府衙內院,沒想到是直接進了一處花廳。那花廳正坐的是天陽城的府尹馮大人。
雅歌和韓雷上前,給馮大人行了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