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賈母得意外之喜
“寶哥哥好!”
林黛玉笑著行了一禮後,就退到了賈母身旁坐下,看賈寶玉笑著說道。
看他倆的樣子,薛寶釵可就是不樂意了,就主動站到了賈寶玉的身旁,問著他到:“你怎麽過來了,不是酒還沒有醒嗎?”
賈寶玉在門口已經是站了良久,還有嬤嬤一路上早就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給了他聽,他也算是門兒清的過來。
因而看寶釵完全不在意,並且還能夠上前來質問之時,就覺得很是好笑。
他可是公子哥的脾氣,從來都是以自我為中心習慣了的,所以就是寶釵靠了上來,他也是沒有給寶釵過多的反應,卻是說道:“我都還沒有個老太太和太太還有嫂子們請安,寶姐姐就要忙著在老太太的房裏繼續興師問罪了嗎?”
薛寶釵方才想起來,這賈寶玉進入了這屋裏來,隻是同林黛玉打了招呼而已,還沒有同任何一個人請安,就不由的心虛的說道:“那你趕緊請安好了。”
因為有了賈寶玉在場,所以薛寶釵也不好是繼續坐在賈母的身旁,就趁著自己已經是站了起來,就默默回到了剛才坐下的王夫人的下首去坐了。
然而還沒有等賈寶玉請安,就被疼愛他的祖母叫到了身旁剛才寶釵坐過的位置坐下後,方才摩挲著寶玉的臉說道:“怎麽是有些熱熱的,這是中午吃了酒,是不是?”
賈寶玉笑著任由賈母摸著他的臉說道:“不過就是一些而已,剛才又在家裏歇了一會子,如今隻怕是早就歇了過來,現在應該是沒有酒味了。”
說著還提起了袖子聞了聞,的確是沒有聞到。
抬眼看到林黛玉看著他在笑,就說道:“林妹妹,你素來是聞不得酒的味道,你現在聞一聞為的袖子,可是有酒的味道。”
就要將手裏的大袖子往林黛玉身上掃了一些。
林黛玉捂住了口鼻,往後一躲,繞開了賈寶玉丟過來的袖子後說道:“有沒有酒味,襲人能不知道嗎?你看你的衣服都是簇新的,必然是因為要來這裏,所以襲人給你換了新的衣服,是不是。”
賈寶玉被她說出了事實,方才收回了袖子,臉一紅說道:“到底是林妹妹厲害,什麽都是瞞你不過。”
“你妹妹和你是一起長大的,自然是知道你的變化,你要騙她到底也是不容易。”
賈母心中是格外的歡喜,自從這寶玉成了婚後,這兩個孩子就很少在她的麵前能夠如此和睦的相處。
平日裏都是一個來一個不來,就是來了也不過是打個招呼,也是互相避嫌的時候多。
賈母自然是不好在這中間和勸,這也是勸解不了的事情,而且是無人能夠在中間調停。
若是他二人和好,就算是賈母開了心,但是得罪的就是王夫人和如日中天的寶二奶奶。
他二人不和好,唯一關心的也就是隻有老祖宗一人而已。
因而在權衡利弊之下,各人心裏都有了自己的小九九,因此就是寧願看著賈母難過,也是不會冒著得罪其他人的風險,前裏勸這二人和好。
還有這次這二人不和,老祖宗也是沒有如平日裏抱怨天,抱怨地的獨自嘟囔著。也隻能是默默的希望這二人可以懂事一些,自己和好才好。
沒有想到今日原本是不開心的事情,這意料之外的竟然是這二人總算是可以客客氣氣的說一會兒話。
因而老太太是格外的開心。
就分別抓住了寶玉和黛玉的手拉在了自己的身體前,帶著很大的笑容開心的說道:“如今總算是能說話了,我這老婆子的心也就放下了。”
林黛玉和賈寶玉之前也是見了無數次,但都是因為林黛玉避嫌,而賈寶玉又覺得是對不住林黛玉的,就是說話也是急匆匆的,也沒有今日因為眾人都在場,就算是這二人說話,也是正大光明,也是不用擔心有人會去多嘴多舌的學說嘴去。
所以兩人反而是鎮定了許多,也是難得心平氣和的說了幾句話。
現在再老祖宗的拉扯下,兩人都抬眼看了一眼對方,好像又回到了小的時候,總是不停的拌嘴和吵架,而老祖宗總是會在中間和勸的日子裏。
過卻的種種都在兩人的頭腦裏浮現,想到調皮之處,二人相視一笑,也是覺得事過境遷,倒也是不用過於拘束了自己,萬事不過是對心應景而已,隻要二人是行的端正之事,又何必害怕不知所謂的風言風語。
這二人倒是有了各自的想法。
不過老祖宗今日有了這意外的喜悅,倒也是不在像剛才聽著她們辯論的時候,心情就很不好的樣子。
反而拉著林黛玉的手說道:“林丫頭說的對,如今是惜春四丫頭有心了,還記得她大姐姐的好,願意在那家廟裏修行,就由的她去,隻是寶釵的想法,我雖然是老了。但是也是知道她的想法,不過是為了節省家中開支的意思,我說的對不對,寶丫頭。”
寶釵原本是不喜於寶玉和黛玉二人的表現,就是正準備要出言提醒寶玉,隻是是被安老太太喊道後,就隻好是按下了心頭的想法。
反而是站了起來先是回答了老太太的問題坦言說道:“老祖宗明鑒,自從我當了這府裏的家後,就是日日精心,不敢有半分的怠慢。隻是如今府裏的是孽生的人口眾多,就是出錢的地方多,但是進錢的地方少。老祖宗您是知道的,這樣下去就是家裏有了再多的銀子也是不夠用的,所以才想著從家裏的小姐輩們開始減省,也是為了給下人們一個威懾,這小姐們都是可以減掉的,更何況是下人。”
賈母笑著聽了寶釵的回話,是沉默了一會兒方才問了一聲立在當地的鳳姐兒一句:“聽了寶丫頭的話,鳳姐兒你可有什麽要說的嗎?”
王熙鳳在聽寶釵回話的時候,聽她口口聲聲說到銀子不夠,就知道老太太會問自己,畢竟自己是上一任的管家,怎麽可以任由著銀子不夠花,卻是從來都不給老太太哼一聲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