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章 秘密
汶川地震，對於我來說既陌生又熟悉。
因為它改變了我原本幸福的家庭，我爸爸是個醫生，是眾多自願前往汶川中的一員。
那一年我十一歲，每天都在電視上期待看到爸爸的畫麵。
對於那時候的我來說，並不知道爸爸每天都是麵對什麽樣的畫麵。我隻知道，他回來的時候，別人都叫他英雄。
隻是光鮮背後的爸爸，卻好像變了一個人似得，天天和媽媽吵架。
我那個時候不知道是為什麽，等我長大了，懂事了，才漸漸明白，媽媽出軌了。
後來，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爸爸和媽媽都不見了。
每天都是我一個人呆在家裏，靠著鄰居的施舍度日，那樣的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
兩個月後，我再次見到了爸爸。他變得憔悴了很多，還帶著我去了臨縣。
張燈華彩，一番熱鬧的慶祝，之後在其他人的隻言片語中，我才知道，爸爸做了上門女婿。
她叫洛妍，隻比我大五歲，而我卻要喊她媽媽，連我的名字也跟著改成了洛宇。
從那以後，有著三個年齡跨度的我們，組成了一個奇葩的家庭。
我升到初中後，小媽上高三，我們在一個學校。
因為小媽長得漂亮，我又和她一起去上學，總會有同學問我和她的關係。
那是我心裏最無奈的時候，我不知道該怎麽和同學介紹她，媽媽？姐姐？索性裝作不認識。
幸好，我上了初二之後，小媽畢業考上了一所師範大學。可因為離家不遠，她還住在家裏。
而我，漸漸懂事後，不想麵對這樣複雜的關係，幹脆變成了住宿生。
那段時間，是我最叛逆的兩年。兩個星期回一次家，回到家裏隻知道要錢，從來不知道關心，越來越憔悴的爸爸，隻想著快點長大，早點離開這個複雜的家。
在我十五歲，剛上了初三那年，2012年，龍年。
在爸爸的堅持下，我、小媽、爸爸，三個人一起坐在家裏看春晚。
那天下了一場大雪，還傳說是世界末日。
元旦的時候就已經破了，可我卻不知道，對於我來說，真的是世界末日。
晚上八點，春晚剛開始，電視上很多明星一起正在唱著“歡樂中國年”。
家裏卻突然闖進來三個穿著製服的警察……
現在想想，也許因為那天的關係，一向在我心裏是鮮明形象的警察，變得黑暗。
而且是特別的黑暗，對於我來說，那個晚上，進來的不是警察，而是土匪，奪走我唯一希望的“強盜”。
我爸爸被帶走了，我不知道為什麽.……
我拚命的攔著……一直想離開這個家的我，卻突然懵了。對於我來說，仿佛天塌了一樣。
然而，我做什麽都是徒勞無力的。爸爸還是被帶走了，可笑的是，電視上，那首歡樂中國年，才剛剛結束。
這些年，和爸爸在一起的時間，屈指可數。
悔恨交加下，腦海裏滿是爸爸最後跟我說的話，好好照顧小媽，我們欠她的。
之後，我用盡了辦法，卻沒法再見到爸爸。
那些警察跟我說，我沒有成年，不能去監獄。可小媽，卻根本不願去看爸爸。
那半年，我不知道是怎麽過的。
心裏隻期待快點成年長大，早點見到爸爸……
開學後，我再一次紮進了學校裏，不願回家。
兩個月後，小媽卻突然闖進了學校，沒有經過我同意，就把我住宿取消了。回到家後，原本整潔幹淨的家，卻變得很亂。
小媽指著浴室裏一堆髒衣服，威脅我如果不洗，就把我趕出家。
我才明白，原來一直被爸爸悉心照顧的小媽，連衣服都不會洗。
小媽的家裏挺有錢的，吃飯她可以訂外賣。
但衣服就有點麻煩了，畢竟還有些內衣，交給外人洗不方便。
我什麽都沒說，對於小媽的威脅也沒放在心上。心裏記起了爸爸說過的話，那份悔恨仿佛找到了希望，變成了繼承。
幾年的獨立生活，洗衣服和做飯對於我來說根本不是難事。
從那以後，我除了上學多了一份責任。
一直到中考之後，上了高中。
因為還是在我們學校，並沒有太大區別。
隻是，上了高中後，我的班主任卻變成了小媽。
也是從那一天開始，我突然覺得小媽真的很漂亮。一身職業女裝，如墨般的黑發披在肩上，眼眸冷冽的如同雪山上的一泓清泉，身上好像有一股空靈冷傲的氣質。
除了喜歡，心裏同時產生了一種害怕的心理。
我不知道是因為她是小媽，還是我的班主任，又或者別的什麽。
那天下午放學，我早早的回到家裏，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全都是小媽愛吃的菜。
懷著一絲欣喜、一絲緊張、一絲莫名.……等待著。
從七點，一直等到了晚上十點。迷迷糊糊的我被門聲驚醒，看到了依然是職業女裝的小媽回來了。
她看到我後愣了一下，隨即臉上又出現了那份威嚴。
我已經習以為常，從和爸爸來到這裏，她就沒給過我好臉色。
但有飯桌上，小媽愛吃的飯菜，我並沒有擔心，走到小媽身邊，去幫她拿拖鞋。
幾秒之後，小媽突然一把推開我，鞋子都沒換，跑到桌邊一下掀翻了桌子。
隨著嘩一聲，眼前我辛苦做的菜、已經涼了的菜，全部打翻在地。
“誰準許你這樣浪費我家的食物！”
耳邊，是小媽的斥責。隨即，她哭著跑進了臥室，隨著砰的一聲，緊接著是房門反鎖聲。
我才反應過來，滿腦袋都是小媽哭泣的畫麵。
我心裏既發慌又難受，我不知道哪裏做錯了，緊張的把打翻在地的飯菜和碎碗收拾好。
在小媽臥室門外，站了很久，伸出去敲門的手，幾次收了回來。
我想道歉，可我連哪裏做錯了都不知道。
那個晚上，我不知道怎麽睡著的。隻知道早上起來時，小媽已經走了。
不用做早餐了，我像往常一樣，去浴室幫小媽洗衣服。
我不知道是怎麽了，腦袋裏竟然幻想著小媽職業女裝裏的內衣。
進了浴室，卻沒看到髒衣服。
想到小媽昨天哭的樣子，我估計她生氣忘了吧。
我進了小媽臥室，看到了她忘記拿到浴室的髒衣服。
剛要出去，撇到她的床有點亂。我走過去幫著整理了一下，卻在床角裏，又發現了一件髒衣服。
沒有多想，我拿著衣服到了浴室。
打好水，正要洗的時候，我突然發現那個在床腳發現的髒衣服上有點白色的東西，味道還有點怪怪的。
小媽髒衣服雖然多，但就算是內衣味道也透著清香，就好像她的體香，因為她都是一天一換。
因為是在床角發現的，我怕有什麽問題，染了其他衣服就壞了。於是，拿起來細心檢查了一下。
發現那些白色的東西，好像是黏在上麵的。還好這應該是黑色連體褲襪的衣服很滑，一抖就掉了。
又檢查了一下，因為味道還是有點怪，我準備放著單洗時，卻發現這條連體褲襪兩腿中間的部分露出一個洞。
想象到是小媽那個地方，我緊張的咽了口唾沫。
這衣服應該是壞了，心虛的趕緊丟掉一邊。
衣服雖然丟掉了，腦袋裏卻依然亂糟糟的。
下意識的轉過頭去看了一眼，不禁想到了小媽昨晚罵我的話，“誰準許你這樣浪費我家的食物！”
我立馬又撿了起來，昨晚小媽生氣，一定是因為她才賺錢，還要養我覺得辛苦。
這衣服不能丟了，我跑到客廳找到針線把中間那個大洞縫了起來。
看到這條連體褲襪，在自己手下，又變好了，我不禁想到小媽見到後高興的樣子。
把衣服都洗了，涼在陽台。
匆匆趕去了學校，小媽教的是語文。正是早上第一節課，她好像不記得昨晚的事，也好像不認識我一樣。
我一直期待著，她晚上知道我幫她縫好衣服，知道我長大了，懂事了，等到了暑假我還會去打零工幫她分擔家裏的負擔，高興的神情。
說不定，她還會帶我去看爸爸。
我一直不知道爸爸為什麽被警察抓走，甚至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到了放學，我匆匆的跑回家了家。特意把那件洗幹淨，又被我縫好的衣服，整齊擺放在小媽床上。
還附上了一張紙條：敬愛的小媽，衣服我已經幫你縫好，懂事的小宇。
我回到了自己房間，期待著小媽知道我長大懂事後，來高興找我談話和好。
今天，沒有像昨天那樣，等那麽晚。差不多半個小時，就聽到了開門聲和小媽熟悉的高跟鞋聲。
隨即是小媽進臥室的聲音，靜靜的等了幾分鍾後，小媽臥室房門打開了。
我激動的坐在床邊，看著門口，聽到了腳步靠近的聲音。
隨即，我房間的門被打開了。
但有點怪，房門好像是被用力推開的。
我還沒反應過來，小媽急步到我麵前。抬起手“啪”一巴掌，狠狠扇在了我臉上。因為猝不及防，我身體也跟著倒在了床上。
“洛宇，你以後再敢進我房間，我就把你手打斷了！”小媽說完，氣呼呼的轉身離去。
心寒到了極點，一動不動，直到晚上，房間裏黑的看不到人。
我到底哪裏做錯了？
自從年前爸爸被警察帶走，我辛苦照顧了小媽幾個月，都一直相安無事.……到底怎麽了？
一直到半夜，我肚子餓的咕咕叫。怕吵到小媽，悄悄的想去廚房拿點吃的。路過小媽房間時，卻聽到裏麵隱隱傳來了奇怪的聲音。
仔細傾聽下，好像還有個男人的聲音。
出軌？！這個詞突然從腦袋裏蹦了出來，我腦袋嗡的一聲。緊緊攥著拳頭，忽然想到家裏的備用鑰匙。
在櫃子裏翻到鑰匙，回到門口，裏麵的聲音仍在持續著。可因為關著門，聲音又不大，我實在聽不清。
迫不及待的拿出鑰匙，輕輕的打開了門。
在聽到哢一聲時，心裏特別緊張，生怕被小媽發現。
屋裏那奇怪的聲音還在繼續著，我輕輕的扭動門把手，推開了房門。
透過門縫，眼前的一幕，驚的我倒抽了一口涼氣。
那個平時對我威嚴，不苟言笑的小媽洛妍，竟然全身赤裸著坐在床上，敞開雙腿，她的那裏，正對著她的手機，而她的白皙小手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