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過去與現實的交錯
也不知道到底經過了多長時間,我才從昏迷之中醒了過來,並漸漸恢複了知覺。
我醒來之時,發現自己還是身處於那個火熱的山洞的地麵上,我所躺臥的地方,離開那個翻滾的岩漿湖泊不遠。
但我卻感覺,山洞裏的那種熱已經不再是我無法忍耐的那種酷熱。同時怨感覺到那岩漿湖裏的酷熱的氣息,已經遠沒有剛剛才進來的時候那麽強烈了。
我知道那隻是我的一種錯覺,實際上那岩漿湖泊裏的氣溫,是根本不可能下降的,山洞裏的溫度也不可能降低。
之所以有這種錯覺,這隻不過是因為我本身本身的變異造成的。我的身體肯定已經有了什麽極大的變化。
那開始時充斥全身的小火蛇,早就已經不知歸息到了身體的什麽地方。全身的劇烈炙痛,也早就消散了。
好象我全身的經脈都已經被拓寬了,原來充盈得我全身脹痛炙熱的真氣也不再感覺到那麽激烈和霸道了,它們帶給我的,不再是難受的痛苦,而是一種異樣的舒適和暢快的感覺了。
我隻覺得自己的全身上下,所有的經脈之中真氣充盈,周而複始,越來越強,我立即運行天罡訣,順勢引導著全身的真氣行遍全身,完成了一個大周天的循環。
都說什麽“山中無甲子,寒歲不知年”,我上了昆侖山後時間過得很快。自從上次在山洞中,巧合服食了那不知名的朱紅色果實之後,我的修習進程開始大踏步前進。
更令我感到振奮的是,在我修習天罡訣將近一年之後,師父天禪上人開關出來了。
師父天禪上人開關出來的第一件事,便是到我修習的精舍來看望我。他清楚,雖然我是他的關門弟子,實際上他卻沒有傳我什麽功法和實際的修習要訣,一切都是靠清雲師兄在指點我。
天禪上人其實心底暗暗感覺到有些慚愧,我剛一上山,就碰上了他的閉關修習,他決定先查看下我修習的程度,看看我的天罡訣玄功有沒有入門,再決定先傳授些什麽技藝給我。
當天禪上人看到我的第一眼時,他就大為吃驚,連忙拉過我的手來,用兩根指頭把著我的脈搏,查看片刻之後,他臉上的驚奇和疑雲越來越盛。
終於,他緩緩地放開了我的腕脈,神情凝重地對我說,“夢龍,你告訴為師我,你這一年到底有什麽奇遇?”
才一年的時間而已,就算是天縱其才的人物,也是不可能有如此修為的,就是天禪上人自己,當年也是奇葩一朵,修行天罡訣也是相當神速的,在雪峰寺裏也是被視為百年難遇的武林奇才。
而他當年修習天罡訣玄功,當他能夠有此成就的時候,也花了差不多三十年的歲月寒暑的。
我於是把當年所發生的事,對師父天禪上人講了一遍,當然,我對我身上的那塊神秘的玉石卻並沒有說出來。
天禪上人聽完我所講述的一切,久久地沒有說過一句什麽話。他似乎是相信了,似乎根本就不相信。這件事也太過於讓人難以置信了。
何況,就算是有那枚神秘的果實襄助,但那枚果實的性能是如此猛烈和霸道,如果沒有什麽其它奇異的東西輔佐的話,我連性命都可能保不住,怎麽還可能練得如此一身的玄功?
不過,天禪上人畢竟是異天常人的得道之士,他並沒有在這件事情上做過多的糾結。他知道我該說的,肯定是會告訴他的,不該說或者不能說的,無論他怎麽問,我都可能不會說。
他很快就從驚奇之中醒悟過來,馬上著手製定我的後續教授和指導課程。他決定根據我的實際情況,結合當前的複雜而瀕危的局勢,除了教授我習練武技以外,還傳授兵法和時政,至於天文地理,當然也是必不可少的學習內容。
要說我在一年前的成就,天禪上人他雖然驚奇,但是畢竟他沒有親眼目睹,很多事情也隻是聽我講述而已,尚還沒有切身的體會。
現在,在他的親自指導我傳授下,我那超常的學習的能力,這才真正讓他感覺到什麽是一日千裏。
天禪上人這才相信,我的確是一個百年難遇,不,是千年難遇的武林奇葩啊。他也不由得感慨地說,老天開眼,能夠讓他得以收到我這樣的關門弟子,方不至於使他一身所學失去傳人啊。
正當我在天禪上人的指導下和傳授下,我如饑似渴地學習著、吸收著,不管是什麽知識,也不管能夠在今後的生活中有多少用處,我都完全按照天禪上人的安排下有序的進行著學習。
一晃時間已經過去了七八年的時間了。父親唐經誠的一封來信,徹底打破了我的寧靜而有序的學習過程。
父親在來信中告訴我,現在臨安的局勢已經日漸危急,北方韓國的大軍,已經在他們的統帥完顏鬆的率領下,漸漸逼近了臨安的北大門常州。臨安,已經危在旦夕了。
父親讓我提前出師下山,回到臨安來,到這水深火熱的抗韓大潮中來,為拯救江山社稷和百姓萬民於瀕危,做出自己一個男子漢應當承擔的責任。
我含淚辭別了恩重如山的恩師,星夜兼程趕赴臨安,沿途所見所聞,都讓我感到震撼和傷痛。
在任何戰爭之下,受苦受難的,首先是那些無辜的平民百姓啊。
可惜的是,恩師他老人家,終於離我而去了。
我在這個世界上,最終又少了一個最親近的人了。
玉琳見我因為恩師的過世而心情不好,主動過來我的書房裏陪伴我。
我低頭看她,手指順著玉琳的臉側梳進她的發裏,溫柔地攏著她的臉。玉琳一直覺得我的眼神太利,尖刻生冷,讓人不敢對視,可是此時隔了一層又一層的水光,再硬的金屬都沾染了柔情,溫柔盈潤好像深山裏的潭水。
於是心情激動,不知所措。
手掌留戀著另一具火熱的身體,光滑的皮膚有絲綢的觸感,每一寸都不忍放手。玉琳偏過頭去親吻我的嘴角,於是嘴唇被攝住,若即若離的輕吻馬上變成火熱的勾纏。我感覺到神誌背離,玉琳細膩的喘息聲在他耳邊流連,像催情的藥。所有的五感都被占據著隻專注一件事,聲音與味道,觸感與氣息,一遍又一遍,怎樣都不夠,我更深地把玉琳的身體嵌進懷裏,好像要揉碎的力道。
其實在床上交心是最不好的,尤其是祼身相對相貼,幹柴烈火,一引就著。我的呼吸裏漸漸生出火熱,眼神渴望,黑漆漆吞滅似的光。玉琳感覺到不太對,她怯生生地看著我說,你的心情不好,我們還做嗎?我長歎氣,摟著玉琳說算了算了,你好好休息。
天意啊,天意!
可是,玉琳微微皺了眉說你這樣不難受嗎?
我愣一下,慢慢笑開,他貼在玉琳的耳邊口氣很下流,你怎麽知道我會難受?嗯,你要不要摸摸看?先打個招呼?
玉琳漲紅了臉,痛心疾首地看著他說流氓。
我握了她的手腕往下引,一邊含住玉琳的耳垂歎氣:本來就是在耍流氓嘛!
玉琳用力閉上眼睛,想想又不甘心,在我肩膀上咬一口,我輕聲笑得異常開心,牽住玉琳的手掌握上去。玉琳感覺掌心火熱,下意識地想往後退,卻被按住了。我壓了一些分量在她身上,漆黑的瞳孔近在咫尺,氣息火熱地吐字,幫我啊……玉琳終於被蠱惑,順從了那份引導的力量。
那隻嬌柔的小手掌心柔膩,皮膚細軟,我驚喘了一聲,呼吸頓時沉重,好像自己也沒料到會這麽爽似的瞬間失神,快感如電從尾椎破出劈哩啪啦地燒進大腦皮層,引起身體的一陣戰栗。玉琳便跟著他亂了呼吸,小心翼翼地吻上我嘴唇,我微微張眼,翻身把她壓到身下,柔軟幽香的身體抱了滿懷,前所未有的滿足,從心到身。
高潮來襲時我感覺到眼前一片空白的眩暈,那快感太激烈,身體都有些漲得生疼。
我出了很多汗,整個被子裏都蒸騰著火熱的潮氣,他抽了床頭的紙巾給玉琳擦手,玉琳羞得全身透血,咬牙切齒地閉著眼睛不肯張開。
你真好,最好的……我把玉琳抱在懷裏吻她的脖子和耳朵,玉琳掙紮著說你髒死了,別碰我。我笑著親親她的鼻子,乖乖地從被窩裏爬出去洗澡,玉琳偷偷把眼睜開一條線,隻看到我背上紮實的肌肉,線條流暢,在燈下閃著微光,便覺得心頭悸動,毫無理由的滿足。
美好的時光總是那麽短暫的,窗外的夜色就這麽一點一滴地過去了。
春宵恨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