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罕見的血型啊
當我小心翼翼地將尖刺針尖紮進他的血管的一瞬間,那名編號為9號的楊姓士兵,眉頭輕輕地皺了一下,接著他的臉色又恢複了平靜。很快,那士兵鮮紅的血從針刺中冒出,經過消過毒的新鮮生雞腸,最終流進了消過毒的生豬膀胱。
院子裏的所有的人,全部都張大著一雙眼睛,他們都神色相當緊張地看著我的動作。
特別是那名9號士兵,他親眼看著自己手臂上的鮮血往外直湧進新鮮生雞腸,流進了消過毒的生豬膀胱,他好象如同上刑場一般,更是煞白了臉色,一聲也不敢吭。
我知道在這個世界裏,這些將士們,他們對生命和鮮血是相當敬畏的,他們看待自己的鮮血如同生命一樣珍貴。看著自己身上的鮮血一直往外湧出,對於他們而言,絕對是一件心理承受極為可怕的事情。
要不是他們是百勝軍的將士,要不是有嚴格的組織紀律約束他們,讓他們能夠無條件地服從上級的任何指令,可能他們會跳起來,或者會極力反對此事。
於是我隻得出言,輕聲安慰那名百勝軍的士兵道:“楊將軍,其實你根本就不要擔心。我們每個人身上,所有的鮮血合起來,總共有一桶水那麽多,如果現在隻抽出那麽的一點點,你絕對不會有任何危險的。”
可能是這個時代的人,他們的思想觀念相當守舊,那個姓楊的百勝軍士兵,一直滿臉憂色地擔憂地看著這個抽血的裝置,好象看著一個可怕的魔鬼一樣。
他一直看著,直到等我拔出他身上的針刺後,用幹淨的棉花絮團沾上烈酒,給他傷口作了消毒處理,然後把他的針刺的傷口按上塗有烈酒的幹淨棉絮,鬆掉牛筋,他的臉色才稍微轉好。
看著這小半個豬膀胱的O型血,一臉驚詫地看著的老道士高夢鶴,他一生中從來沒有看到過如此神奇的采集血液的辦法,他的表情不得顯得很有些驚奇,同時對我也是相當的崇拜和佩服。
高夢鶴看著我手中的那一袋鮮血,小心翼翼地問道:“苗將軍,我想問一問你,你能不能告訴我,你這種消毒取血的法子,不知由世上是哪位神醫所授?”
我想了想,自己製作的抽血裝置,當然是我自己想出來的臨時救急用的簡單替代品。不過,真正製備的裝置,似乎這套抽血技術的發明者是英國人。
當然這些,是不可能給他們說得清楚的,更是無法訴說那是來自己另外的一個時空的東西。於是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我隻得笑了笑,說道:“這咱辦是我在別人研究的基礎上,自已想出來的新辦法。”
說到這裏,我不禁有些臉紅了,這可不是我刻意要剽竊別人的功勞啊,這實在是我有說不出口的苦衷啊。幸虧他們都相當的崇敬我,根本就不懷疑我這句話的真實性,所以也沒有人看我的臉色已經微微地變紅了。
我此話一出,眾人的嘴巴張的更大,仿佛可以塞進一隻鹹鴨蛋一般。尤其是那個被人號稱為神醫的高夢鶴,更是無比慚愧地看著我,他還曾經因為我的一句話,而差點離開了
他此刻不禁有些慶幸自己終於選擇了留下來查看事情的結果,不然,他可能會後悔自己親眼目睹了如此偉大的一個奇跡誕生的時刻。他就是一個真正服膺於有實力的人,一個有真正的大本事,大能耐的人。
我在眾人莫名崇拜的眼神中,小心翼翼地將血袋上的針刺取了下來,重新換了另一個經過了消毒後的針刺。
接著我讓羅平君為昏迷中的玉英,挽起手臂上的衣袖,在近胳膊的地方綁上細細的牛筋,塗抹了沾上上烈酒的棉花絮團消過了毒。我開始尋找玉英手臂上那不太明顯的靜脈血管,在眾人屏息等著中,我用右手捏著樹刺針頭,準備從她的靜脈血管紮進去。
也許心裏某處地方有一種十分莫名其妙的感覺,我的心裏突然悸動了一下,情況好象不太對,問題可能沒有那麽簡單啊。
就在我要把針頭紮進玉英的靜脈血管去的前一瞬間,我的手終於停了下來。
接著我又叫燕慶福先取回一個幹淨的白瓷碗,從玉英手指上取出幾滴鮮血,開始與9號的O型血做互溶試驗。
當玉英的血液被取出,滴進帶有9號O型血的白瓷碗中時,兩團滴血竟然各自成一團絮狀物懸浮在清水中,他們久久不融合,驚訝中,我又與其它三十多份的O型血樣本都做了互溶試驗。結果依然讓我大吃一驚,完蛋了,這位玉英姑娘的血和我所采集的這些萬能輸血的O型血都不互溶。
這個測試結果則是對我的一次深深的打擊,讓本來還信心百倍的我,此刻一下子就失落到了極點,呆呆地呆立在了當場。
這時一直在一旁觀看的高夢鶴,他看見我似乎神色有些不太對勁,於是他走了過來,十分不解地問道:“苗將軍,怎麽回事,為何你還不趕快為羅夫人輸血,救命要緊啊?”
當然,他的問話也問出了在場的所有的人的心聲,他們心中都有這個相同的疑惑,不過他們不敢問出口而已。他們聽到高夢鶴代他們問出了他們心中的疑惑,也都用滿含詢問的眼神看著我,期待著我能夠給他們一個滿意的答複。
此刻心中萬分失落的我,自然沒什麽心情給高夢鶴和眾人解釋這種血型互溶的常識,隻是失落地自言自語道:“願佛祖保佑玉英。”
於是我看了看周圍眾人關心的眼神,於是向一旁的燕慶福問道:“燕將軍,去幫我再找一些人來驗血?”
一臉焦急的燕慶福急忙說道:“可以,現在我馬上去帶他們過來。”
於是很快院子裏的我用來作血型配對實驗的瓷碗和筷子,以及驗血的將士,都被我給換了一批又一批。
站在院子中的其他所有人,都在默默地觀察我的一舉一動,他們誰也沒有開口說話,誰也沒有阻攔我的意思。
隻有那個道士高夢鶴,此刻竟然不見了蹤影,大概他已經等得極不耐煩,他可能是回他的道觀中去了吧。
太陽已經越升越高了,而我的失望已經上升到了極點。簡直是到了神經快要崩潰的邊緣了。
我前前後後一共化驗了上千個人的血液,竟然沒有一個人的血能與玉英的血液樣本相融合。
怎麽辦?現在該怎麽辦?我有些無助地用手抱著頭,蹲在哪裏,實在是一籌莫展啊,此刻我已經完全沒有了一個總統領的形象了,其它的人也不敢開口說些什麽。
羅平君突然跑到院中,叫道:“如鬆,快點啊,如鬆,玉英她,她已經快不行了。”
我趕緊站起身來,急忙衝向玉英的房間。
在玉英的臨時病房的房間裏,那個道士高夢鶴正在為玉英全力施診,玉英的額頭、脖際已經被他各自分別插上了好幾根銀針。
高夢鶴小心翼翼地把最後一根銀針,輕輕地撚動著插進玉英耳後的風池穴,他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高道長轉身對我說道:“苗將軍,我鄭重地告訴你,剛才羅夫人已經斷過了一次氣了,經過我的全力施救才勉強救活過來。雖然老道不知道你到底在做什麽,但我可以告訴你:如果你再不給她輸血,可能最多再過一時半刻後,她真的就香消玉焚了。”
此刻的玉英臉色蒼白如紙,生命危在旦夕,我聽了這話,也長舒一口氣,說道:“多謝高神醫,我馬上為她輸血,不過您要幫我的忙。”高夢鶴見我終於肯輸血,於是爽快地點頭答應了。
實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緊接著我又重新弄了一碗清水,小心翼翼地把玉英的血樣標本給滴了進去,然後一口咬破自己的右手中指,也把我自己的鮮血給滴了進去。
在我焦灼的等待中,白瓷碗中清水裏的兩滴血,很快地融合了在了一起,混為一體,再也分不清那是玉英的血液,那是我的血液了。
一般血型分為Rh陽性和Rh陰性兩種,在這兩種大血型係統下,Rh陽性又分為A、B、AB、O四種血型,有這四種血型的人,占了總人數的99.9999%,而隻有萬分之一的人擁有Rh陰性的A、B、AB、O四種血型。
其中Rh陰性AB血型的人是最少的,隻有百萬分之一的概率。很不巧的是,我在前世時的一次體檢中,就得知了本人就是這種血型,一種極為罕見的血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