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這並非是一段孽緣
雖然羅平君根本就不願意回顧自己以前的經曆,不過自己已經答應了高夢鶴,就不得不說起了自己的經曆。
羅平君在押解吳仁杏的途中,決定手刃奸臣為國除奸。因為太後已經明旨下令,不得傷害吳相的性命,她還準備在適當的時候,將吳仁杏召回,重新委以軍國重任。
羅平君當然不希望這個大奸臣能夠逃出生天,重新回到朝廷中去執政,這個禍國殃民的家夥,坑害了多少的政敵,一路上鏟除異已陷人入罪,將一個好端端的國家,生生拖入了行將滅亡的境地。
“我們不用再走了,我要殺掉你為國除害!”羅平君義正詞嚴地對吳仁杏說道。
“你不能殺害我,你無權殺害我,”吳仁杏顯得有些趾高氣揚,“太後已經點明了不得傷害我的性命,你敢不遵從太後的旨令?!”
“哼,你難道沒有聽說過,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嗎?”
羅平君有些輕蔑地說道。
“你不要殺害我,我求求你了,你放了我吧,你要什麽我都給你,”吳仁杏立即被羅平君的冷酷無情所嚇倒了,他惶恐不安地說道。
“我也想不殺害你,可惜的是你坑害了我的父親。”羅平君的聲音徹底擊垮了吳仁杏。這是一話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的話。
吳仁杏發出了一聲低低的呻吟。麵對羅平君這夾帶了私人恩怨的指責,他知道自己此刻的任何的托辭,都會顯得毫無用處。
“我看你還是準備自行了斷好了,不要弄髒了我的手。要不要我幫你準備毒酒?”羅平君慢條斯理地說道。
“太後答應了饒我不死的,有聖旨為憑,你不能殺死我。”吳仁杏有些歇斯底裏地說道,他知道自己已經無法再活命了。
凝視著吳仁杏這張無恥且無賴的臉,羅平君明白,已經沒有必要再繼續對話下去了,再同他說什麽都已經是毫無意義的了。
羅平君不再說什麽,他從懷中取出一條早就準備好了的繩索。那是一條以水牛皮所鞣製而成的,特別堅韌的繩索。
羅平君隻是用左手抓著繩索,一言不發地朝吳仁杏步步逼近,他要親手結束吳仁杏的狗命。
吳仁杏顯得特別蒼老的臉上,已經布滿了恐懼的神色,他被嚇得尖聲怪叫著,打算就此趕快逃離現場。
他怎麽會是羅平君的對手?羅平君不費吹灰之力,就用一手抓住了這個可惡的老人的衣襟,把他拖進了這棟屋子的陰暗角落中。
之前跑來跟吳仁杏報信的吳仁杏的侍妾玉英,嚇得跪坐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什麽話都不敢說出來。
仍然跪坐在地上的玉英,親眼目睹了這一切事情的經過。她呆呆地瞪著一雙失神的眼睛,目視著虛空之中,仿佛在那裏有朵很漂亮的花兒一樣,又好象她什麽都沒有看見,什麽都沒有聽見。
不知過了多久時間過後,吳仁杏的尖聲怪叫終於停止。這個一代奸臣,終於在羅平君的手上伏法了。
門外,一陣風夾帶著殘留的暑熱氣息撲麵而來。但是親眼目睹了整個撲殺過程的玉英,卻反而覺得渾身發冷,禁不住一陣顫抖。這個黑衣男子會不會將自己殺害了滅口啊。
房間裏的腳步聲再度出現,不用說那就是羅平君的腳步聲。緊接著,羅平君的腳步聲走到玉英麵前,便停在這裏不走了。
“奸臣已經被我給誅滅了。”羅平君開口說話了。
“……”玉英哪裏能夠開口說出什麽話來,她隻有顫抖著身子,說出了她心裏的恐懼。
“你不用怕,奸臣吳仁杏是罪有應得,”羅平君再次開口說道。
“將軍,你不會殺我吧?”玉英終於能夠開口說話了,可她卻說出了一句讓自己都莫名其妙的話來。
“我當然不會殺害你們的,你們又沒有什麽罪過。對啦,我叫羅平君,你們有什麽要讓我幫忙的嗎?”羅平君顯然有些抱歉,他覺得自己打破了這些女人們安逸的生活,自己總得做些什麽才好。
“沒有什麽可幫忙的了。我們今後還能往哪裏去?”玉英沒好氣地回答說。她已經不再對這個黑衣男子感到懼怕了,反而覺得他並沒有想象中的可怕,雖然才剛剛目睹了他的殺人。
畢竟她也不是心甘情願要跟從吳仁杏的,不過是她的父親欠下了吳仁杏大筆債務,不得不將她送給吳仁杏抵債的。
此時,見到了吳仁杏的死,她心底深處反而覺得有一種終於徹底解脫了的感覺。至少,再也沒有人會來欺辱於她,她可以走自己想走的路了。
“從今以後你們想上哪裏都行。你們已經自由了。不過,向南走的話應該會比較好吧!”羅平君召集起吳仁杏的所有侍妾來,對她們宣布說,“我想在一時之間,北方還不至於平靜下來。”
羅平君說完之後,便轉身離去,留下玉英傻傻地目送著他寬大的背影……”
吳仁杏被殺之後,那些侍妾們,各自帶著自己身上或多或少的盤纏,她們向四方八麵各自逃散。
玉英由於對那個年輕的刺客有比較好的印象,她聽從了他的勸告,在腦海裏印著年輕刺客所說的“向南去吧”,所以她也帶著身上僅有的一點盤纏,朝著南方前進。
曆經千辛萬苦之後,玉英好不容易才終於抵達了福州,沿途再省吃儉用,到了福州時,她的身上也隻剩下幾枚銅錢而已。
玉英憑著自己的幾分姿色,以及她歌舞琴藝的幾分自信,委身於福州府的一間酒樓之中,終日靠色藝事人。
隨著二王一行來到福州的羅平君,由於在途中誅殺了張全勝,心頭大恨已去,沒有什麽可以操心掛懷的事,就日日到福州城的各大酒樓買醉。
在一個極其偶然的情況下,羅平君遇上了在酒樓裏終日靠色藝事人的玉英。
羅平君不禁對玉英深懷愧疚之情,玉英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自己要為她的後半生負責。
他馬上為玉英贖了身,在福州租了一間民房,將玉英安頓了下來。玉英也對他有相當的好感,兩人便在這間民房裏開始了新的生活。
不過,對於玉英身份的敏感,他一直都沒有將此事告訴過任何一個人,包括他最信任的好友苗如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