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計劃遠沒有變化快
沒有想到的是,我們滿懷信心等待的結果,卻是完全的大失所望。
朝廷裏上下已經高高掛起免戰牌,以林詩雲和夏平安這兩個左右相為首的投降派,已經完全把持了朝政,整個朝廷的行動和決策,都是以他們的意誌和言行為轉移。
他們生怕按照蔣伯伯提交的這個方案去做,會徹底地惹惱燕軍統帥孔智鬆,將來求和的時候會很不方便,或者人家根本就不會答應。
這兩個奸倿小人當然不肯采納這個方案。他們又說不出什麽正當理由來拒絕采納,於是右丞相夏平安這個投降派頭子,就讓太皇太後下詔,說什麽此事要慎重,以此搪塞過去。
夏平安認為就算蔣伯伯和李明瑞逞一時的血氣之勇,按提出的對策去行事,成功並沒有絕對把握。這麽做說不定反而更加惹怒孔智鬆,會令燕軍態度更為強硬,而招致徹底破局而無法挽回。
而身為齊國左丞相的林詩雲,看到朝廷大局已經朝不保夕,為了保住性命,竟然連左相這個高官也不願意做了,偷偷溜出臨安城,出門往北方逃跑,顯然是去投降燕軍去了。
就在這時,朝廷頒下旨意,晉升蔣伯伯任“簽書樞密院事”,開始進入軍國大事的決策機構。
深知帝國處境日漸艱難的蔣伯伯決定臨危受命,接受了這一詔命。
“我建議把三宮(太皇太後、太後、皇帝)遷走,讓福王、沂王分別駐在福建、廣東。這樣,我就可以在臨安與燕軍決戰,而且即使臨安失守了,日後也能繼續同燕軍周旋。”利用這一機會,蔣伯伯又來找夏平安商議。
蔣伯伯的這一主張非常有政治戰略遠見,也是當前唯一行之有效的方案。
可惜的是右丞相夏平安和楊太後隻顧加快謀劃如何才能投降,當然不肯采納蔣伯伯這套在他們看來簡直就是冒險的方案。
朝廷上下已經亂作一團,很多官員都同林詩雲一樣,偷偷溜出臨安逃走了。倉皇之間,不要說高官厚祿,就是妻子兒女也顧及不到,獨自一人逃生去了。
說起來頗為搞笑的是,就在楊太後宣布任命吳堅為左丞相時,整個大殿裏來上朝的蔣官隻有可憐巴巴的六個人。大齊國的朝堂幾乎就要空了,就是白送,也沒有人願意當官了啊。
蔣伯伯看到夏平安和楊太後等投降派,所關心的隻是如何去討得孔智鬆的歡心,心中五味泛燕,很不是滋味。可憐自己的遠大抱負和滿腔熱忱,竟然沒有可以施為的地方了。
夏平安和太後派出使者去燕國軍營去見孔智鬆,說是齊國皇帝願意對燕國皇帝稱侄、稱侄孫,隻要能保存大齊的宗祠就行。
一心想滅掉齊國立下不世之功的孔智鬆,毫不猶豫地拒絕了這個和談條件。
聽到使者回來說孔智鬆不肯接受稱侄、稱侄孫的條件時,這群一心投降的達官貴人們,頓時就不知所措了。
楊太後更是嚇得臉色刷白,全身直發抖,她就想馬上派人去向孔智鬆“奉表稱臣”。所謂的“奉表稱臣”,實際就是徹底投降,不用保留皇帝的稱號了,大齊國也就是徹底消亡的意思。
即使是身為投降派的右丞相夏平安,也感到這個提議有些難堪,不由得遲疑了一下。
誰知楊太後馬上痛哭流涕地說:“如果能保存宗廟社稷,就是稱臣也沒有什麽關係。”
對於太後要讓人到燕軍軍營中去“奉表稱臣”的做法,蔣伯伯實在是不能再容忍了。
就在太後進稱臣表的同時,他針鋒相對地提出反對意見:“現在應該任命福王、沂王為臨安知府,我擔任副職,負責保衛京城。這樣,軍民見福王、沂王留在京師,就會有信心,有希望,誓死守衛保住京城。”
太後當然聽不進這樣忠言,她聲嘶力竭地嚷道;“事情就這樣決定了,蔣愛卿勿要多言!”
京師的形勢逼人,在萬般無奈之下,蔣伯伯隻好派出我又到六和塔下去找李明瑞,代為轉達自己的看法和建議。
“現在京師的軍隊和能動員起來參戰的百姓有20萬人,我們以戰為守,背城決一死戰,或許還有希望。”我向李明瑞轉告了蔣伯伯提出的看法。
“看來,在目前這種情況下,我們還是分頭行動。還是叫蔣大人回江西去固城據守,我到兩淮去活動活動,以後再爭取機會反擊吧……”其實,久經沙場的李明瑞,他早就已經看出。朝廷是沒有作戰的決心,就對我如此說。
“好,那張將軍你就請先行一步,”我代蔣伯伯答應下來,“我會馬上轉告蔣大人,讓他盡快轉回江西去。到時候,隻要有我們兩線同時作戰,相互響應,相互救援,事情或許會有轉機的”。
然而,計劃沒有變化快。曆史的軌跡,卻滑向了另外一個方向,一個讓人始料不及的方向。
眼看著朝政的日漸沒落,我覺得已經無能為力,心灰意冷之餘,我開始加緊修練我的天罡訣玄功。
在我日夜不息的勤修苦練下,我感覺到我的玄功已經開始進入到了一個新的境界,我覺得自己的不輟苦練總算是沒有白費。
就在我默運玄功之時,我感應到我除了心思變得特別靈敏外,變化最大的是,我可以根據別人細微的動作變化,來判斷出別人的心理活動,往往是八九不離十。
就好象是一種讀心術一樣,許多人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點滴行動,就在我麵前出賣了自己的所思所想。
這種異能說起來簡單,可實際上是相當可怕的。
如果一個人在別人麵前徹底的沒有了隱私,變得如同玻璃一樣的透明人,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透視之下,還有什麽安全性可言。
不過,還好的是,這項異能特別耗費精力,使用一次會有很長一段時間都無法恢複過來。
所以,我也不敢隨便使用這個異能,除非是什麽萬不得已的場合下,或者相當的危急的情況下,他是不會輕易使用的。
另外,我的輕身提縱術,也就是通常所說的輕功,也有了相當的火候,十幾丈的高牆陡壁,卻也難不住他。
為了維護蔣伯伯的安全,除了羅平君貼身保護以外,我經常利用輕功登堂入室,到高官顯貴或者皇宮大內去刺探下情報,以便朝廷綜合分析利用。
畢竟他是來自現代的人,並沒有什麽尊卑貴賤的地位概念,也沒有多少皇家至上的忠君觀念。
管你是沉宅大院還是大內深宮,對於他我來說就如同自家的庭院一般,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根本不用同你打聲招呼。
值得慶幸的是。我並不是個打家劫舍的強梁之徒,也不是順手牽羊的梁上君子,不然會有多少人家在失竊後都還莫名其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