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強勢(求收藏)
台上張啟獲勝後情緒毫無波動,仿佛理應如此一般,在場中靜靜的看著佛門方向開口道“還有要上場的也出來吧!我一並接下了。”
聽到張啟所言,佛門方向一陣沉默,紛紛將目光看向清誌。
清誌本人不愧為棲霞寺大弟子,麵對張啟的強勢,麵不改色,宣了聲佛號,緩步向前走到了場中。
“閣下雖武學修為精深,卻鋒芒太勝,所謂剛過易折,小僧勸施主修行先修心,否則前路必然艱辛。”清誌到了場中開口勸道。
聽到清誌開口,周圍年輕一代議論紛紛,老輩中許多人目光一凝,隻憑此一句話,看向清誌便毫無小視之意。
“大師若能勝我,再來講經說法,否則紙上談兵,未免貽笑大方。”張啟心誌堅定,不為所動道。
清誌也不辨駁,道了聲阿彌陀佛,隨後擺了個不動明王印,狀似金剛,威嚴無比。
張啟稍稍感應,隨即嚴陣以待居然氣沉丹田,緩緩拔出了腰間配劍。
之前張啟一招敗敵,如今麵對清誌如此,四周眾人紛紛來了興趣,看向場中眼都不眨,年恐漏下了精彩細節。
二人僅氣息交鋒,場中便起了風沙,內力之深早已超出了年輕一代的範疇。
四周年輕一代仿佛被激發了鬥誌,看向場中個個目露精光,清誌,張啟二人氣勢達到巔峰,動步向場中衝去。
清誌身上所穿袈裟突然飛出,其上氣流氤氳,清誌雙掌連擺,招招看似留有餘地,卻勢大九沉,牽引袈裟當頭便要向張啟罩下。
佛門方向有名宿驚呼道“慈悲掌!”
金竹宣了聲佛號回道“正是慈悲掌,清誌自小向善之心堅定,年方二十更是領悟了慈悲掌真意。”
聽到金竹回答,佛門眾人心中大定,慈悲掌渡人拿人同輩之中基本無解,傳聞昔日有宗師佛陀憑此法渡化過歸元境武者,簡直不可思議。
聽到佛門的動靜,看到場中二人交戰的場景,本來歡呼雀躍的道門,慢慢冷靜下來,隻有惠空一直信心滿滿。
場中張啟正行進間,突然當頭罩下一件袈裟,其上氣息甚是奇怪,無任何殺意,仿佛要圍困自己,讓自己改投佛門一般。
張啟怒極,手中劍氣離體而出,欲斬碎袈裟,鋒利的劍芒斬在袈裟之上,仿佛石子丟入了水中。
袈裟一陣晃動,表麵氣息鼓蕩,居然將劍氣消無無形,欲加難纏,向張啟罩下。任張啟蠻橫,我自不動如山。
下方張啟仿佛回憶起了什麽,麵色突然一冷道“年輕一代我不相信還能有人如此壓製於我,今日我要你命喪黃泉。”
聽到張啟的話語,惠空神色一動,佛門方向眾人齊齊宣了聲佛號,場中清誌仿佛未聽到一般,隻是一掌一掌打出,掌掌留有餘地,但氣勢疊加,掌力欲加渾厚。
下方張啟話音落下,突然渾身氣勢如虹,頭頂之上袈裟都被其真氣頂高了三尺。眾人稍一感應,發現張啟修為已到六脈武者極限,在年輕一代中簡直不可思議。
張啟外放的真氣突然化成了道道劍氣,向頭頂袈裟激射而去,手中長劍更是鋒芒畢露,張啟仿佛用盡了全身力氣,淩空向袈裟斬去。
本來已被劍氣衝擊搖擺不停的袈裟,麵對張啟的驚鴻一擊,清誌仿佛心有所感。忙收回了袈裟,天空之上仍有一角飄飄落下,眾人再看向清誌,其身上袈裟果然缺了一角。
見此張啟也鬆了口氣,對麵清誌開口道“施主方才戾氣大盛,此等武功還是少用為妙。”
“難不成佛門子弟敗了還要以巧言機辯不成?”麵對張啟的嘲諷,佛門眾人齊齊宣了聲佛號目露悲色,隻有金竹一直看著場中,臉上笑容依舊。
清誌也不以為意,緩緩盤膝於地道“讓小僧來為施主化解戾氣。”
聽到清誌的言語,張啟大怒,手中利刃劍氣大盛,當頭向清誌劈下。
先前見識過這劍法威力的眾人,不由為清誌捏了一把汗,心仿佛都提到了嗓子眼。
遠處坐於地上的清誌口誦佛經,手中慈悲掌力不停向張啟拍出,渾然不覺頭頂劈下的劍氣,遠遠看去張啟手中長劍延長了數米,場外半步歸元境武者都麵色凝重起來。
眼見清誌便要被立劈兩半,突然自其頭頂之上飛出了一抹霞光,橫在半空,居然擋下了下落的巨劍。
眾人心情大起大落,看向場中,眼裏滿是茫然,同屬南朝佛門的一名宿老突然顫聲道“這莫非是幾百年來再無人能參悟的棲霞神功?”
聽到那老僧出言,道門一方宿老也心中震動,當年佛門自中原南下同樣受到了南方道門的猛烈阻擊。
正當佛門傳道功虧一簣之際,金陵城棲霞山頂一道霞光騰空而來。居然是一得道的宗師佛陀顯聖。
南朝道門攝於其威隻得悻悻而退,佛道得以南下,不想今日故景再演,仿佛一切因果循環皆有定數。
金竹點了點頭道“清誌師侄從小便獨自居於棲霞山頂,暮讀經書朝食餐霞,十餘年如一日,佛心堅定,得領一絲棲霞真意。”
張啟聽到身後之人議論,想到自己要成為清誌的踏腳石心中憤怒,大喊一聲“昆吾臨世,萬劍來朝。”
話音剛落隻見四周圍觀之人,凡武道修為在二流之下的武者,居然無法壓製腰間配劍,紛紛出鞘向清誌飛去。
“這莫非是昆吾劍法?”道門聽聞棲霞神功本已不抱希望,可如今張啟居然使出了傳說中萬劍之祖昆吾劍所刻絕學昆吾劍法,場中眾人再次將心提了起來。
清誌盤坐於地,頭頂一道霞光便仿佛有諸邪不侵之威,張啟使出了道家傳說中的劍法,更是引發萬劍來朝。
場中勁力四散而出,清誌早已收回了慈悲掌力,合十抱於胸前,口中血絲溢出,其仍口頌真經。
道門眼見清誌受創,心頭興奮,慢慢又露出了笑容,遠處佛門方向則齊齊宣了聲佛號,便是金竹此時也心中凝重,緩緩凝聚體內真氣。
對麵惠空若有感應,開口道“今日年輕一代公平對決,若有人無故插手,便是與我道門為敵,不死不休。”
如今道門勢大,佛門遠來,麵對其強橫隻能默默承受。
人們正以為清誌要落敗之際,來朝的佩劍忽然墜落下來,身在半空的張啟也猛然吐了口鮮血飛跌出去。
張啟隻是剛領悟萬劍來朝的意境,如今強行使用,高手過招當場慘遭反噬,受了重傷。
惠空道人忙讓人將張啟接回,清誌緩緩起身擦去嘴角的血絲,麵容平靜,單薄的身影仿佛能扛下千斤重擔。
金竹道人上前開口道“如今我佛門僥幸勝得兩場,不知道兄可否讓我等入寺講經?”
聽到金竹的問話,道門眾人一時無言以對,場中氣憤有此尷尬起來。
惠空道人以真氣為張啟推宮過血,緩緩起身看向青誌,正欲開口,突然人群後麵緩步行來了一名富家公子,身佩子玉、身穿綾羅,身後兩名待女手捧玉筆金紙,徑直走入了場中。
四周年輕一代見到來人的打扮驚訝萬分,自己等人在族中也曾如此囂張,可到長安前族中長輩千叮萬囑,是以各士族子弟還算低調。
看到走入場中的年輕公子,眾人好奇異常,紛紛猜測來人的身份,那人行到清誌麵前突然轉身,擋住了佛門前路,來人明顯是道門陣營,眾人一頭霧水,隻有惠空道人目露欣喜,一旁重傷的張啟眼中也是神采莫名。
“前番約定以三對三,張啟連戰兩場真氣不濟這才落了下風,如今我家公子到來,隻需勝過他,日後佛門傳道,我道門絕不為難。”聽到惠空的言語,道門眾人心中一震,先前受清誌震撼居然忘了這位。
道門之人紛紛舒了口氣,紛紛應道“隻需勝過公子,我道門便甘願讓開此路。”
聽道眾人對到來的年輕人,居然口稱公子,便是張啟也不曾有此禮遇,佛門中人仔細向場中瞧去,眾人目光之下來人泰然自若。
遠處白果寺、金成寺年輕弟子發出了一聲驚呼,眾人看去,玉平艱難開口道“當年端陽大會出現了四位蓋壓年輕一代的天之驕子,司徒劍如今為儒門傳人,名揚南朝,其餘三人不見蹤影,此人便是那符中仙!”
聽到玉平的話語,場中一片嘩然。惠空上前朗聲道“不錯,公子多年前遊曆南朝,正是人人稱道的符中仙。”
“隻在荊蜀之地稱雄,也算蓋壓當世?我南朝臥虎藏龍之輩不勝枚舉,當日若是清誌師兄在焉能讓你逞凶。”
眼見便要成功,如今又來一人阻路,佛門中年輕一代動了爭強之念,開口嘲諷道。
聽到佛門中人言語,張萬坤抬頭望去,其雙眼好似化做了無盡深淵,那開口之人頓時頭暈目眩,在人群之中居然舉手向自己嘴巴扇去。
眾人見此驚駭異常,直到佛門高僧以佛音洗滌,那人才如夢初醒,看向張萬坤雙眼中滿是恐懼。
張萬坤第一次開口道“你很不錯,但不是我的對手,莫要自誤,還是哪裏來哪裏去,北方是我道門的天下。”
聽到張萬坤的言語,道門中一片叫好,對麵清誌緩緩開口道“你很強,我不是你對手,但我佛門北上乃是大勢,今日貧僧不會退卻。”
清誌自歎弗如讓佛門一悲,金竹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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