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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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培培嗤道:“她做賊心虛, 取下一個扔掉唄。”
藍曉秋怒叱:“全天下什麽都是你們的,要不要臉?”
“同學們,有話好好說。”舍管人員勸道, “爭執鬥毆都解決不了問題。”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麽凶的賊, 班長,你很了不起哦?”鄭培培故意羞辱道。
“你……”藍曉秋氣的臉色乍白乍紅。
氣氛再次劍拔弩張,舍管人員說:“不要吵了,再吵全都扣分。明天去你們班主任那裏把事情說清楚。這條手鏈由我們暫且代為保管。”
顧思憶拉著鄭培培的手勸道:“算了,現在吵也吵不出個結果, 別給人看熱鬧。”
寢室外麵已經圍了裏三層外三層的人在圍觀看八卦。
鄭培培哼了一聲,白了藍曉秋一眼。
因為這場衝突, 舍管人員怕他們晚上又打起來, 暫時把藍曉秋和其他寢室的同學換房間休息。
次日早讀, 顧思憶鄭培培和藍曉秋徐琳四個人都被叫到了辦公室, 手鏈就在班主任的桌上。
鄭培培說:“顧思憶前兩天把手鏈放在寢室裏掉了,昨晚徐琳發現藍曉秋那裏有一條一模一樣的手鏈。在這之前,她都沒有戴過手鏈,顧思憶是每天把手鏈戴在手上的。藍曉秋說是她自己買的, 可是她又不拿出任何證據證明自己。”
藍曉秋:“你口口聲聲說我偷東西,汙蔑我還要我證明自己, 憑什麽?”
“憑什麽?”鄭培培嗤笑一聲, “憑你做賊心虛, 拿不出證據唄。”
“鄭培培, 你先不要說話。”班主任把咋咋呼呼的鄭培培叫停, 看向顧思憶,問,“這條手鏈和你掉的那條一模一樣嗎?”
顧思憶很客觀的說:“是一樣,不過我後來又多了一個珠子,這串沒有。”
鄭培培立馬接話:“老師,這手鏈就是靈活搭配的,藍曉秋完全可以取下一個扔掉。”
藍曉秋不甘示弱:“鄭培培,你這都是主觀臆斷!為了給我潑髒水的一麵之詞!”
班主任頭疼,“鄭培培,我沒問你,別開口了。”
藍曉秋看向班主任,臉頰漲紅,斥滿憤怒的委屈,“老師,我發誓我沒有偷顧思憶的手鏈。我又不是買不起,為什麽要偷東西?我跟她手鏈一樣,是因為我覺得她戴著好看才去買的,我沒戴是因為她一直戴著,我不想雷同。我就買來放在寢室當擺設,這樣就錯了嗎?”
班主任跟藍曉秋的家長有私交,知道她的家庭情況。她確實沒必要。
鄭培培陰陽怪氣的說:“有的人偷東西並不是因為買不起,就是心裏變態唄,比如見不得別人的好東西。”
“鄭培培,你少說兩句不行嗎?”班主任加重語氣。
鄭培培不帶虛的,直接剛回去,“老師,你要我閉嘴可以。但你如果因為藍曉秋的一麵之詞,就相信她的清白,我也無法接受。我隻認證據。”
鄭培培如此強勢,顧思憶也不想認慫,說:“老師,我丟東西難過了好幾天,我也不想冤枉同學,所以我希望她能拿出證據,避免大家無端揣測。”
班主任頭疼,現在這些小孩,越來越難搞了,一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班主任對藍曉秋說:“既然你們倆手鏈一樣,你還是拿出購買證據,以免同學懷疑你。如果有真憑實據,誰也不能再說你半句,對不對?”
藍曉秋咬咬牙說:“我是在網上買的,我手機上有購買記錄。”
藍曉秋不情不願的拿出手機,翻出購物app,點開後台給老師看。
班主任看了後,鬆了一口氣,讓鄭培培也看了一眼,買了有半個月了。
班主任說:“好了,事情已經水落石出,以後不要再見風就是雨,一個班的同學要團結友愛,都回教室去早自習吧。”
藍曉秋站著沒動,道:“我要鄭培培和顧思憶跟我道歉,她們兩冤枉我!”
鄭培培朝她翻了個白眼,“你還蹬鼻子上臉了啊?誰叫你昨晚不拿出證據?誰知道你是不是嫉妒顧思憶買了個一樣的之後又把她的給扔了?這裏麵文章可大了,你還真以為把自己摘的幹幹淨淨?”
“鄭培培,你……”藍曉秋被氣的瞠目結舌。
鄭培培嗬嗬兩聲,一臉你奈我何的表情。
班主任開口了,“鄭培培,你有點強詞奪理了。”
鄭培培說:“她自己把事情搞得很複雜,還有臉讓我們道歉?如果她昨晚就拿出證據,就沒這事兒了,她非要被人誤解,現在來裝無辜裝可憐,還想要道歉,想的美!”
“行了行了,你們先回教室吧。”班主任揮揮手道。
她把藍曉秋單獨留下來,安撫情緒。
離開辦公室後,鄭培培吐槽道:“就算不是她偷的,沒事兒買個跟你一樣的手鏈,不是膈應人嗎?膈應人不說還嘴硬,現在還他媽要道歉,我呸!”
顧思憶由衷道:“陪陪,你戰鬥力太強了,我真的服你。”
鄭培培又衝又嗆,語速跟機關槍一樣,氣勢當仁不讓。她作為一個當事人都沒有插嘴的份兒了,仿佛在看著辯護律師發言。
鄭培培哼聲,“關鍵時刻我也是能挺身而出,保護我憶哥的女人!”
“此處響起超高解析度的無損掌聲,陪姐情深義重,感天動地。”顧思憶給她拍小巴掌。
教室裏,蘇韓見那兩人的位置空著,轉頭對走廊一側的向梨問道:“什麽情況?”
“是啊,什麽情況?”陸嘉燁伸出腦袋,想聽八卦。
向梨說:“顧思憶前兩天丟了手鏈,藍曉秋那裏有條一模一樣的,鄭培培說她是偷的,聽說昨晚還在寢室裏打起來了……”
打起來了……陸嘉燁眼皮一跳,果然是母老虎的作風。
“什麽手鏈啊?”蘇韓問。
向梨小心翼翼的瞟了夏之雋一眼,“好像就是學神送給思憶的那條手鏈。”
夏之雋:“……”
難怪,昨天問她一副心虛的表情……原來是弄丟了。
夏之雋突然開口道:“誰跟誰打架?”
“鄭培培和藍曉秋。”
“顧思憶呢?”他又問。
“她回來的時候正在打,她把兩人拉開了。”
陸嘉燁歎一口氣,“這鄭陪陪,性格太衝動了,胸大無腦,還凶的要死。”
蘇韓糾正他:“陪陪是心直口快,率真勇敢。”
陸嘉燁:“……??”
這對比,高下立現。周驍看向陸嘉燁,忍不住補刀,“難怪鄭培培這麽煩你。”
“誰說她煩我?每天都拉著我玩遊戲,可膩歪我了!”陸嘉燁不服氣。
這幾人議論時,鄭培培和顧思憶回了教室。
剛落座,蘇韓問道:“陪陪,事情結果怎麽樣?”
鄭培培輕哼,“她拿出了購買記錄。”
陸嘉燁說:“這麽說你冤枉她咯?”
“我冤枉個屁,誰叫她昨晚不拿出來!”鄭培培的目光由陸嘉燁移到夏之雋身上,又說,“我看藍曉秋是喜歡學神,不然幹嘛去買一模一樣的手鏈?簡直有毛病。”
陸嘉燁嘖嘖道:“原來事故源頭是我們學神啊。班長芳心暗許……”
夏之雋踢了他凳子一腳,臉色冷沉,“閉嘴。”
下了早自習,顧思憶收到夏之雋的微信:“今晚七點,天台補課。”
顧思憶緩緩鬆了一口氣,回複:“嗯。”還以為他是質問她丟手鏈的事情。
午休時間,夏之雋跟陸嘉燁他們往寢室走。走到小路時,藍曉秋突然出現,攔在了他們跟前。
她看著夏之雋,說:“可以借一步說話嗎?”
陸嘉燁吹了個口哨,看熱鬧不嫌事大。
“行。”夏之雋轉身離去,藍曉秋跟在他身後。
陸嘉燁正要跟過去,周驍按住他的肩膀,“別搞事了,沒看出來阿雋心情不好嗎?”
陸嘉燁無辜聳肩,“我就是一個打醬油的。”
夏之雋把藍曉秋帶到一個沒人經過的花壇旁,問她,“你想說什麽?”
藍曉秋醞釀了很久的情緒,憋了很多想傾訴的話,可是麵對夏之雋時,突然就語塞了,隻有眼眶越來越紅。
夏之雋麵露不耐,道:“沒事我就走了。”
“有!”藍曉秋立即道,聲音帶著哽咽,“顧思憶她冤枉我。”
“哦?”夏之雋淡淡睥睨她。
藍曉秋說:“就因為我買了一模一樣的手鏈……她自己把你送的手鏈弄丟了,非得說是我偷的,不分青紅皂白的汙蔑我。”
夏之雋冷眼看她,“那你為什麽要買一模一樣的手鏈?”
“我……我覺得好看。”藍曉秋垂下頭,壓低了聲音,“我隻是審美跟你一致。”
夏之雋沒說話。
藍曉秋再次抬起頭來看他,“顧思憶冤枉我,是她不對。”
“所以呢?那又怎麽樣?”夏之雋反問她。
“……我隻是想讓你明白,顧思憶的為人。”
夏之雋笑了,笑容諷刺又冷漠,“那我告訴你,無論是非黑白,我都會護著她。”
“……”藍曉秋怔怔的盯著他,半晌,問出一句,“你……是不是討厭我?”
“以前不是。畢竟我對你沒印象。至於現在,”夏之雋冷笑一聲,毫不掩飾眼底的反感和厭惡,“連我送出去的手鏈都要買一樣的,你成功惡心到我了。”
“我……”藍曉秋才張嘴,眼淚就大顆大顆的砸下來了。
夏之雋轉身離去,高大的背影冷漠又決絕。
藍曉秋愣愣的看著他,她喜歡了四年的人,她當做偶像和目標的人,她傾注全部情感的人……他說的每句話每個字,都像刀子紮在她心上,狠狠的攪著,攪的她血肉模糊。
下午的課,藍曉秋沒來。作為班長的她,每節課都要喊起立,她沒來全班師生都注意到了。
下課後,蘇韓轉過頭,好奇的問夏之雋:“你們中午聊了什麽?她怎麽連課都不上了?”
陸嘉燁比了個抹脖子的手勢,“你不會為小酒窩報仇,直接把人殺人滅口了吧?”
夏之雋懶得理他們,起身離開教室。
陸嘉燁傾過身,湊到顧思憶這邊,低聲道:“號外號外,班長中午圍堵阿雋,下午就沒來上課了。”
顧思憶莫名看他,“她為什麽要去找他?”
“誰知道呢……我看八成是陪陪說對了,班長喜歡學神。”
鄭培培嗬嗬嗬,“狼子野心。”
陸嘉燁:“可不是……不對,這成語是這麽用嗎?”
鄭培培:“我想怎麽用就怎麽用!你有意見?”
顧思憶沒理會那兩人的拌嘴,腦子裏回憶著一些往事。
原本藍曉秋對她愛理不理的,好像就是在她說她是夏之雋幹妹妹之後,主動給她買奶茶跟她示好。然後又頻頻讓她問題……
聽說她初中跟夏之雋一個班,難道是早就喜歡他了?
晚上七點,顧思憶如約抵達天台,夏之雋已經到了,靠著圍牆看手機。
顧思憶走到他身邊,恍若無事的問:“是不是又有試題啊?”
夏之雋收起手機,站到她跟前,雙臂搭在她身後的扶手上,看著她,“咱們先聊聊天。”
“……聊什麽?”顧思憶沒由來的緊張起來。
他氣場太強,這麽專注凝視時,總給她帶來一種很強烈的侵略感。
“手鏈丟了為什麽不告訴我?”
“我不想讓你不開心……”顧思憶小聲道。
“可是你對我撒謊我更不開心。”他表情嚴肅。
顧思憶心虛,聲音更小了,“我不是故意的……”
夏之雋看到她那又乖又慫的模樣,又一次破功……
嚴肅的臉不由得柔和下來,低聲說:“這一次就算了,以後不要對我撒謊了,好嗎?”
“嗯。”顧思憶點頭,表情超乖巧。
夏之雋忍俊不禁,“以後也別弄丟我送的東西好嗎?”
顧思憶:“一定不會!”堅決的表情,就差賭咒發誓了。
夏之雋輕笑,道:“就算丟了也沒什麽,第一時間告訴我,我再給你買就是了。多大點事。”
顧思憶:“……”
夏之雋抬起手,輕輕捏著她的小耳垂,眼神溫柔似水,“我聽鄭培培說,你丟了手鏈很難過,大晚上跑去教室找,還難過的哭了。”
顧思憶垂下頭,有點害臊的說:“很難過是真的,但沒有哭……我忍住了。”
夏之雋鬆開她的耳垂,顧思憶暗自籲氣,可她一口氣還沒完全鬆下來,突然被他抓住胳膊——下一秒她就被他扯進懷裏,結結實實的抱住。
她不安的掙紮,夏之雋將她抱著更緊,低沉的聲音帶著啞,“這裏沒人,讓我抱一會兒好嗎?”
“不是……你別這樣……”顧思憶緊張的語無倫次,小臉紅了個透。
夏之雋抱了一會兒鬆開,看向顧思憶,頗有些憂鬱的歎了一口氣,“我要是晚幾年遇到你就好了。”
顧思憶:“……??”
“那樣你就躲不掉避不開,乖乖跟我在一起,我想怎麽抱就怎麽抱,想怎麽親就怎麽親。”他的眼黑如濃墨,裏麵仿佛關了一個蠢蠢欲動的野獸。
“……別說了。”那話裏帶著的濃烈-欲-望,令她不知所措。顧思憶轉過身,背對著他。
女生的xing意識沒有男生覺醒的早,此時的她對於過分的親昵和觸碰,還有那些lu骨的話,侵略的氣息,都覺得惶恐不安。
夏之雋感覺的到她這種情緒,他也不想敗壞她對他的好感,每次稍有過激想法就會壓抑自己。
夏之雋:“咱們下去吧,這裏太暗了,不適合做題。”
“嗯嗯。”顧思憶忙不迭點頭。
走到樓道口,夏之雋伸出手,顧思憶知道他什麽意思,目光往裏一看,說:“沒有熄燈。”
夏之雋站著不動,“可我被你牽著下樓習慣了,不牽我就不想走了。”
顧思憶哭笑不得,“你在跟我耍賴喔?”
“不是,這是你對我的行為養成,你要負責。”他泰然自若的說。
“……”顧思憶不想在天台繼續僵持了,隻有主動牽起夏之雋的手,帶他下樓。
夏之雋唇角彎起弧度,“乖。”
顧思憶:“你有點霸道,還有點無賴。”
夏之雋悠然反問:“是嗎?”
“……”
下樓時,顧思憶想起陸嘉燁說的話,藍曉秋中午找過他……她很好奇她找他說什麽,便問:“藍曉秋中午找過你啊?”
“嗯。”夏之雋應聲。
“她找你說什麽?”顧思憶又問。
“你想知道?”他反問她。
“……有點。”她老實承認。
藍曉秋會不會是去跟他表白呢?
“為什麽想知道?”他又問。
“你不說算了……”顧思憶嘟囔。
“放心吧,都是些沒營養的話。”夏之雋淡道。
兩人來到自習室,夏之雋拿出兩張手寫的理化試題,說:“下周就期中考了,你要抓緊時間。這周別聽課了,好好消化我出的題目。”
顧思憶將信將疑看他,“你的題目比老師講課還牛?”
夏之雋輕敲她的腦袋說:“老師是針對全班同學,尤其是基礎好的同學。我這是為你量身定製的題目。你說哪個效果更好?”
“那肯定是你給我的定製版。”顧思憶從善如流。
“知道就好。”
“謝謝大佬。大佬辛苦了。給大佬遞茶。”
顧思憶從包裏拿出備好的礦泉水遞給夏之雋,笑眯眯的獻殷勤。
夏之雋接過水,淡道:“我會看著你,直到做完才能回寢室。”
顧思憶:“…………”
從無賴到嚴師,隻在大佬一念之間?!
夏之雋抬手看了看表,“開始吧,爭取不要熬夜。”
顧思憶哪裏還有什麽亂七八糟的心思,一頭紮進了題海裏。
顧思憶認認真真心無旁騖的做題,就連手機響了也沒有拿起來看。
因為有了昨天在外麵學習一天的經曆,她知道夏之雋一旦較真起來,沒有商量餘地。
在這超乎尋常的專注下,她提前完成了任務。夏之雋滿意的收起試題,說:“我帶回去看,明天給你將錯題。”
到了寢室樓下,顧思憶說:“你也別熬夜了。改題可以留著明天。”
夏之雋知道她這是關心他,彎了彎唇,抬手揉了下她的腦袋,“我心裏有數。”
次日上午,第二節英語課時,藍曉秋父母帶著藍曉秋,在班主任陪同下來到教室門口。
班主任敲了敲教室門,說:“顧思憶,你出來一下。”
顧思憶走出教室,藍曉秋媽媽打量著她,“你就是顧思憶?”
顧思憶點頭。
藍曉秋媽媽走上前,手指戳著顧思憶的肩膀,憤然道:“你就是造謠我女兒偷你東西,讓同學孤立她,還把她打傷的人?”
顧思憶微怔,打人?她什麽時候打人了?
藍曉秋媽媽拉起藍曉秋的袖子,露出裏麵的淤青,怒目圓睜,“她手臂上大腿上腰上都有傷,你還敢睜眼說瞎話?”
顧思憶反應過來,這應該是她跟鄭培培打架時弄傷的……
就在她愣神的功夫,藍曉秋媽媽怒道:“你家長是誰,馬上把你家長叫來學校!造謠,打人,霸淩同學,小小年紀這麽惡毒,以後還得了!等你家長來了,一起去醫院驗傷。這事兒休想善了!”
班主任在一旁拉著藍曉秋媽媽,勸道,“都是些孩子,咱們別激動,有話好好說。”
班裏的課還在繼續,可是已經沒人有心思聽了,大家都暗暗關注著外麵的八卦。
就在藍曉秋媽媽接連推搡顧思憶的時候,夏之雋倏地起身,大步往外走。
英語老師:“夏之雋同學,你幹什麽?”
夏之雋沒理他,徑自走出教室。
“哇……”班裏同學低呼,“學神坐不住了……”
走廊上,顧思憶被逼得連連後退,心裏窩火,想否認怕連累鄭培培又忍住了。
“沒有人造謠,這件事隻是一場誤會。”她站定,解釋道。
“誤會?”女人冷笑,“一句誤會就想算了?”
顧思憶還想說什麽,有人突然抓住了她的手。
扭頭一看,是夏之雋。
“……?!!!”幹嘛啊!老師都在啊!
夏之雋更加用力的抓住她的手,將她拉到身後,直麵藍曉秋媽媽,氣勢凜然,眼神冷沉。
藍曉秋媽媽比他矮了一截,突然麵對這樣一個似要發作的高大男生,怒氣都被壓住些許。
班主任開口道:“夏之雋,你進教室去,別添亂了。”
夏之雋不理她,看著藍曉秋媽媽,沉著臉說:“顧思憶父母在外地,沒法馬上來學校。但她是我媽的幹女兒,在學校裏我就是她哥,你找她,先找我。”
當他爆發出怒意時,渾身帶著強硬又可怕的氣勢。屬於男孩稚嫩的氣息全然褪去,有的是男人的霸氣和攻擊性。
藍曉秋媽媽有點怵,看向自己丈夫,藍曉秋爸爸開口道:“同學,有話好好說。現在老師和家長都在這裏,不是鬥氣鬥狠的時候。”
“這兄妹倆蛇鼠一窩,一看都不是好東西!”藍曉秋媽媽斥道,轉而對班主任說,“曉秋昨天下午回到家,一直哭,哭了一整晚。我女兒被校園暴力欺負成這樣,校方都不給個說法嗎?”
“哎呀,你們是要找打人的人嗎?”鄭培培的聲音出現。
班主任:……怎麽又出來一個?還是這個刺頭!
鄭培培走到顧思憶身旁,一臉不屑的笑道,“找顧思憶就不對了,因為人不是她打的。”
藍曉秋媽媽:“我不聽辯解!我女兒被打傷是事實!”
“誰t你辯解,我就告訴你,人是我打的!冤有頭債有主,要找來找我!”
顧思憶輕輕拉了下鄭培培,她還真怕她把人打傷,惹來麻煩。
鄭培培直接拉開自己的袖子,她手臂也是淤青還有抓痕,“看到沒有?老子也有傷!要驗一起驗啊!你以為自己女兒是善茬啊?打起架來比老子還玩命!老子要臉,不吭聲,她特麽還好意思哭哭啼啼!日了狗!”
顧思憶:“……??”
她低估藍曉秋的戰鬥力了。
教室裏的陸嘉燁和蘇韓都到窗邊來看。
看到鄭培培手上的傷,陸嘉燁怒道:“臥槽,居然還把母老虎打傷了?”
之前聽到鄭培培跟藍曉秋打架,他們都理所當然以為是鄭培培占便宜……
蘇韓也皺起眉頭,表情很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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