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大皇子、三皇子、四皇子都相繼出了事,景承嗣自然聞到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信息。皇後也察覺到了不對,嚴令他最近不許出宮,但景承嗣卻沒有聽皇後的意思,而是義無反鼓決定深入虎穴,將背後的人連根拔起。要不然,有個不知道哪裏窩著的敵人時時盯著自己,隻要想想,景承嗣心裏就不踏實的很。


  這晚上,他睡著後,不知道怎麽的,心神猛地一個晃動動,他就驚醒了,然後就感覺到帶在脖子上的,齊欣瑤讓那隻鳥帶給他的一顆佛珠微微發燙,他想起齊欣瑤在信上寫的,要是佛珠發燙,就證明有人正在用陰損的手段對付他,景承嗣睜眼躺在床上沒出聲,等著對方的下一步動作。


  然後,他就聽見了一個宮女的聲音,這個聲音很熟悉,但到底是誰,他一時間沒有想起來。這個宮女的語調特別奇怪,她正在以一種奇特的韻律著有些拗口的話,這種怪腔怪調非但沒有讓他覺得難受,反而仿佛有魔力一般,吸引了他全部的心神,鼻間也仿佛聞到了一種如夢似幻的香氣……


  就在景承嗣的神智慢慢的有些模糊的時候,脖子上的佛珠猛地加高了溫度,這尖銳的燙感,讓他又瞬間清醒了過來。


  而此刻,遠在宮外一處宅子裏正在做法的老道,臉猛地漲成了豬肝色,屋裏另外一個人就發現他做了一個吞咽的動作。


  “大師?你沒事吧?”中年男人問道。


  老道擺了擺手,隻是這個動作,看著有些艱難,“無事……隻是連著做了兩場法,身體有些吃不消。”也不知道剛才是三位皇子中的哪個,請了同道中人來幫他抵抗自己的引魂香。


  這個老道倒是不覺得這是五皇子,因為在他心裏,五皇子背後的那人是特別厲害的,要是出手,自己就不會僅僅是受了這點內贍程度了。


  雖然老道自己無事,但中年人看著他迅速蒼白下去的臉色,還是有些擔心,當然,擔心的不是老道的身體,而是這場做法還能不能繼續下去。


  “那……您還可以繼續嗎?”


  老道咬了咬牙,臉上露出一抹狠色,“可以!”已經打草驚蛇了,那就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將那人給壓下去!想來,知道自己的厲害後,那人也不敢摻和進來了。要不然,對方有了提防,以後再做法,恐怕更難成功!

  於是,老道又開始念念有詞起來。


  而景承嗣,則一宿沒有睡著。每次神智迷糊時,脖子上的佛珠就燙一下,然後就清醒了。繼而再迷糊,再燙,再清醒……到最後,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因為歹人做法的緣故迷糊,還是因為實在困極了迷糊……o(╯□╰)o

  第二一早,景承嗣就聽老六老七這兩個弟弟就死活吵著要出宮玩。


  老六和老七的母妃自然是不願意讓他們出去的,沒見前三個皇子就是出宮後發生了意外嗎?可誰知,這倆貨就跟得了失心瘋一樣,趁著母妃不注意,偷偷溜出了宮,然後,同樣也發生了‘意外’。


  景承嗣聽這兩人跑出宮後,也帶著人出去了。出宮後他就直奔一家酒樓而去,吃了一點東西,就帶著人離開了,要是細心會武的人仔細觀察就會發現,景承嗣從酒樓離開後帶的人雖然和進去時帶的人穿著打扮一樣,但走路姿態明顯不同,這波人下盤極穩,一看就知道是練家子。


  景承嗣帶著這些人去了城外三十裏外的一處密林,這裏是昨晚迷迷糊糊中那個蠱惑自己的聲音讓自己去的地方。不過他也沒有按照那個聲音所的進入密林,而是在密林外勒住了韁繩。


  看著眼前這個安靜的有些異常的密林,景承嗣嘴角帶著冷笑,對著後麵擺了擺手,後麵的人立刻將手摸向了背在身後的弓箭,又從箭筒裏拿出了特製的箭,彎弓搭箭,對準密林,隻待景承嗣一聲令下。而這些箭的箭頭上都藍光湛湛,明顯是猝了毒的。


  “裏麵的人,是你們自己出來?還是讓我請你們出來?”


  對麵的林子靜悄悄的。


  “看來,是要我請你們了!”‘請’這個字,景承嗣咬的特別重!他話音一落,對麵的密林中就竄出三十多人。而在景承嗣沒有看到的密林中,有一個拿著佩劍的黑衣人在兩個拿著大刀的黑衣饒保護下,從密林的另一邊悄悄的離開了。


  不過,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齊欣瑤看著下麵‘不幸踩中獵人陷阱’的三人,笑的一臉陰險。


  密林外的大戰也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隨著黑衣人一個個的倒下,預示著這張戰鬥即將結束。


  正在此時,一輛特別普通的騾車,從密林的另一個方向駛了過來。


  徐宜修帶著自己的老母親,進京啦!

  此時徐修宜特別懊惱,因為離京城近了,所以,他腦中就一直在想著要怎麽才能和齊欣瑤見麵,怎麽才能讓她的父母同意將齊欣瑤許配給自己……因為過於投入,就沒有聽到前麵的打鬥聲。又因為密林正好在道路的拐角處,擋住了視線,所以,等徐修宜看見前麵的打鬥時,已經晚了,他已經離戰鬥場麵特別近的地方了!

  看見眼前這種打作一團的情形,徐宜修將騾車停住,思考著要不要回頭。要是隻有自己還好,關鍵是現在還有原身的母親在,這要是萬一他母親發生了什麽意外,自己怎麽對得起原身?!


  聽見蹄聲,正在拚殺的雙方都停下了,齊齊的看向坐在車轅上的徐修宜。


  氣氛詭異而沉默。


  徐修宜:……!

  現在該點什麽?打擾了,你們繼續,我隻是路過?

  可還不等他什麽,剩下的黑衣人中就竄出一個朝他欺身而來,想要拿住他作為人質來要挾景承嗣。


  徐修宜看見這饒動作,心中罵了一聲娘,雖然我現在表麵上是一個文弱書生,但你要真以為是我軟柿子,想捏就捏,那你就錯了!咱的芯子可是早就變了!雖然咱內力沒有多少,但是身體反應還是有的!他拿起車上徐母用來防身的扁擔,以一種刁鑽的角度避開了黑衣人砍過來的刀,一扁擔就將這個黑衣人給敲暈了。


  看著倒在地上的黑衣人,眾人再次沉默了。


  黑衣人也不知道是覺得敗在了一個書生手裏特別羞恥,還是和第一個黑衣人一樣的想法,他們也不朝景承嗣攻擊了,反而一個接一個的朝著徐修宜撲過去。


  徐修宜:媽的,老子不發威,你們還當我是病貓啊?!

  景承嗣看著眼前的書生?左躲右閃,每次都險險的避開了黑衣饒攻擊。不知道該這個書生幸運,還是這個書生會功夫。


  黑衣人打不到他,但他打黑衣人卻一打一個準。


  然後,沒過一會兒,地上就又躺下了幾個黑衣人。


  而有些耳背的徐母終於聽到了外麵的動靜,她掀開簾子,正好看見有個黑衣人朝著自己的兒子砍過去。


  “修兒心!”老太太一著急,就將車廂裏的腳邊的一個東西朝著那個黑衣人扔了過去。


  好巧不巧的,這個東西一下子就砸在了那個黑衣人後腦勺上。


  眾黑衣人:……!

  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空氣中有一股尿騷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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