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楚真一蘇溪和古塔麗：……！

  本來是不知道的，但你這麽問，我們想不知道也難。


  “召喚獸域~”


  巨樹上拿道裂開的口子微微上翹，給饒感覺像是在笑，“沒錯！是召喚獸域。我當時意識已十分虛弱，來到召喚獸域後，係統便開啟了養護意識的功效，我便陷入了沉眠。不知道沉眠了多久之後，等我再次醒來，就發現我竟然在一個胚胎裏，還是一隻獸的胚胎！我在胚胎裏經曆了它的所有的發育過程，在這個過程中，我發現，我的意識也受到了滋養，慢慢的，我的意識中被注入了某些原本沒有的東西。剛開始，我並不知道這是什麽。直到有一，胚胎發育完成，我從一個池子裏爬了出來。”


  “那個時候，我感受到從心底迸發出的喜悅，但，那時我並不知道什麽是喜悅，就是覺得心裏很舒服，這種舒服讓我想奔跑，想吼叫，於是，我愉快的奔跑了起來。可惜，我剛發育完成的身體太過虛弱，我摔倒了，磕在石頭上時，我感覺到了疼痛，眼中不自覺的聚集出眼淚，心中湧出一種難過、委屈的情緒。猛然間，我就明白了，這是七情六欲的感覺！”


  “我作為係統被製造出來的時候，那些科學家為了讓我們更好的完成任務，並沒有賦予我們七情六欲的能力！而現在，我竟然有了這種能力！我也能像一個正常的生物一般，可以體會喜怒哀樂！我扭頭看向剛才爬出來的那個池子，直覺是這個池子賦予了我七情六欲，修複了我的意識缺陷。”


  “多年養成的習慣讓我下意識的用係統探測這個池子到底是什麽，為什麽能這麽神奇！然後，係統的提示音就就炸了！這個池子裏竟然滿滿都是純度極高的零物質！此時，我才明了為什麽我的星球要找這種物質，原來他們能修複意識！有了這種零物質，相信我們星球的某些研究將會取得跨越性的進展！”


  “明白這種物質的重要性後，我卻無法下定決心去完成我的任務，因為，我知道，我帶走這些後，將會對這個種族帶來滅頂之災！那個時候，我才明白，武當時為什麽要拒絕我！我也明白了他當時的糾結痛苦！對他來，一邊是亦師亦友的夥伴，一邊是整個大陸！而對我來，一邊是從新賦予我完整意識的再生之地，一邊是被刻入程序的任務。”


  “我無法選擇，我隻想逃離那個地方！暫時忘卻任務，找一個兩全之法！可惜，此時的係統並不受我控製，它自動打開了收集功能，並且，它還向巴無星發送了這邊大陸的消息。孵化池中池水不斷下降，這種異常驚醒了召喚獸域中的獸！他們驚惶的朝著孵化池奔來，卻什麽也做不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孵化池中的水像是被抽走一樣，不停的下降。我能感受到它們身上那種無能為力的絕望，我的心中湧出無盡的負罪感！我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劊子手一樣，正在親手抹殺著無數個種族。”


  “直到最後，係統的收集倉被裝滿，孵化池的池水才停止下降。我嚐試著打開收集倉，將池水還回去。可惜，收集倉已經被鎖死，根本打不開！孵化池是所有召喚獸孵化新生命的聖地，現在孵化池的池水卻下降了二分之一，這勢必會影響它們新生命的孕育。因此，召喚獸域中所有的獸放下了種族爭鬥，聚集了在一起，想要討論出拯救孵化池的方法。可討論來討論去，什麽也有用的方法也沒想到。”


  “盡管這些獸沒有討論出任何有用的方法，但卻給我指明了一條道路。我當時想，是啊，雖然孵化池因為我的過錯變成了現在這樣，但我還可以彌補啊！後來，被人召喚出了召喚獸域，作為一隻召喚獸，我跑遍了整個大陸，尋找能挽救孵化池的方法。”


  “偶然間，我在洛神山脈的一個山底發現了一個深灘空間，在這裏，我發現召喚獸在大陸上死去後的靈魂是通過這個空間中的漩渦回歸召喚獸域的。而且，這些召喚獸的靈魂回歸時，會將一些物質帶回召喚獸域，這些物質，卻能促進零物質的生成。而這種物質，卻是大陸上的魔獸釋放的對大陸有害的物質！”


  “於是，我就想，如果沒回歸的靈魂增多，多帶回一些這種物質，是不是就可以加速零物質的生成，進而解決召喚獸域的危急？！這個發現讓我欣喜，仿佛久在黑暗中行走，終於看見的光明。可事實並不能盡如人願！那個漩渦每次能吸收的靈魂數是一定的，並不能增多！經過不停的摸索，我終於發現，漩渦吸收靈魂的數量，和它的大有關！”


  “於是，我就又想到了一個方法，擴大這個漩渦，進而提升它吸收靈魂的數量！可怎麽擴大漩渦呢？我走遍了大陸，終於找到了一種魚，這種魚可以吸收漩渦邊緣的空間束縛之力，進而擴大漩渦！於是，我在那個深潭裏放養了一些魚，當然，這種魚也不能太多，多了會讓漩渦沒有克製，或許會對大陸產生不好的危害。”


  “當然，這些都要多虧係統的幫忙。這真是應了一句我在某個星球上學到的話，成業蕭何敗也蕭何！”


  聽到這裏，楚真一終於明白，深潭空間中的違和之處是哪裏！原來，深潭裏的魚是057放的！怪不得整個深潭空間中什麽獸都沒有，深灘中卻有魚！還有，自己那次見到的，漩渦消失後，那些魚的眼珠變紅，估計也是因為吸收了漩渦的束縛之力的原因。


  057感歎了一聲，又繼續起自己的過往，“後來，我的召喚獸身體在這個大陸上老去，我來到了深潭空間，等待著漩渦打開。如此循環，我作為召喚獸，又經曆了幾次的生命，在這個過程中，我越來越趨近一個正常的生靈。此時，我再也不想做一個係統，也做不成一個合格的係統了！因為，我有了私心，有了欲望！於是，我拚著神識受損，切斷了和係統的聯係，毀去了係統中關於召喚獸域的信息，建造了這個秘境，將係統留在了這個竹屋裏，等待收到信息後再次被派過來的係統。”


  “但我也不能完全放心，決定守候在這裏，確保召喚獸域的事情不被發現。若是過來的係統再次發現召喚獸域，那麽，我拚盡一切也要將它抹殺！於是，我將自己精神意識融入這課神木，獲得了長久的生命。也終於等到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