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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一場空

  “你們是誰?竟然敢擅闖城主府!”方雲浩喝到。


  “你們抓了我們朋友,還問我們是誰?”


  ……!他還真不知道,他父親隻是聽花承平說是看到六皇子在飛花城,也沒讓人打探消息,就直接派人將人給擄了過來。


  花承平也是溜,不想得罪柳飛羽他們,就沒有提他們的消息,隻把呂澤的消息透給了城主府,想著城主府得了消息肯定會調查,到時候要是查出來柳飛羽他們,城主府還是要對呂澤下手,那就不怪他了。他打算的是挺好,可惜,人並沒有按照他的打算走。


  於是現在就尷尬了。


  方雲浩正不知道如何回答,他父親朱景同就跳到了蘇溪和身前,“你是誰,為什麽和這小子長得這麽像?難道也是個皇……”


  蘇溪和心一跳,趕緊道:“在下蘇溪和,不知道您抓我朋友過來做什麽?”


  姓蘇啊,那就不是皇子了,“我和那小子之間有血海深仇,你們要是識相,就趕緊離了城主府。不然,就休怪我無情!”


  這時,聽到動靜的府衛已經將院子圍了起來,隻待城主下令。


  柳飛羽挑眉,“哦?你們有什麽血海深仇?”


  然後朱景同就巴拉巴拉的了一堆,柳飛羽給他總結了一下,第一,這人就是當年偷走玉璽的那個人。第二,這人是那個逃進苗疆的王爺的手下,所謂的血海深仇不過是他的主子王爺被皇上殺了。


  當年王爺被殺後,他逃到了飛花城,被飛花城城主的愛女看上,便入贅城主府。原本想弄死原城主自己上位,然後發展勢力,找狗皇帝算賬。可惜,那個城主也不是白給的,早就防著他呢。無奈之下,他隻能隱忍下來,熬了15年,終於熬死了老城主,誰知老城主臨死還留了一手,將他兒子扶上了城主之位,還留下了親信幫扶他兒子。還好兒子還算孝順,答應幫他這個老子報仇。


  他想殺了狗皇帝,可20年過去了,他完全沒有機會。今天,他突然從花承平那裏知道狗皇帝的兒子就在飛花城,他就派人將人擄了過來,想讓他父債子償!他甚至還想給呂澤下曾經蘇溪和中的那種蠱,然後將他放回去,等蠱養成的一天,就是皇室死絕的一天。


  方雲浩幾次想打斷自己的父親,可他父親像是中了迷障一樣,根本就不看他,隻自顧自的將自己的過往一股腦都到了出來。


  朱景同這麽配合,當然不是有到處宣揚自己隱秘的愛好,隻因為柳飛羽給他下了精神引導,讓他把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出來。


  柳飛羽嗤笑一聲,“哦?血海深仇?難道不是因為你私自將玉璽盜走,才導致皇帝發兵苗疆,你的那個王爺主子最後被誅殺?”


  “自古以來,奪嫡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既然有膽奪嫡,就要有勇氣承擔後果。如果結果反過來,你的主子王爺會放過今上?別打著為主子報仇的旗號在這裏胡作非為,傷及無辜了!你不過是為了讓自己的心裏好受點罷了!你其實也知道這一切都是你偷了玉璽造成的!你覺得把一切過錯都推到今上頭上,你就沒有罪過?你就可以心安理得了?當初,你偷玉璽的時候,就應該想想後果!嗬,偷了玉璽後你倒是拍拍屁股走了,不僅害的你主子被殺,更害的數萬苗疆百姓無辜慘死。這筆賬又該算到誰頭上?要是按照你的邏輯,是不是苗疆人也應該世世代代的都來找你和你的子孫後代報仇?!”


  被柳飛羽冷嘲熱諷了一頓,朱景同臉上青青白白好不精彩,心中隱秘被赤裸裸的攤開,他難堪又羞惱。也不再說話,直接朝著柳飛羽攻了過去。這人當年能從守衛森嚴的皇宮中將玉璽透出,武功可見一斑,屋內根本不夠兩人施展,兩人打著打著就到了院子裏。


  這是柳飛羽遇到的第一個棘手人物,這也是柳飛羽第一次在人前用出了玄冰劍法,精妙的劍法配上鬼魅般的步伐,一時間,小院裏寒光四射,劍氣縱橫,兵器相交之聲不絕於耳。凜冽的劍光映在柳飛羽的臉上,越發襯的她不似凡間中人,這讓時刻注意著她的蘇溪和有一瞬間的惶恐,仿佛她下一刻就要飛升而去一般。


  大約一刻鍾之後,柳飛羽收劍站定,血沿著劍刃滴滴答答大滴了下來,對麵的男人左手捂著右手手腕,單膝跪在地上。


  那邊方雲浩在自己父親動手後,也跟蘇溪和他們打了起來。可一對三,還有呂澤這貨在一旁暗搓搓的偷襲。這人最終倒在了柳重華的劍下。


  門外那些府衛在剛開始打起來的時候就想上去幫忙,可還沒來得及動作,就渾身無力,一個個倒在了地上。


  柳飛羽走到朱景同麵前,“花修齊的蠱是你給他下的?”


  朱景同冷哼一聲扭過頭不吭聲。


  柳飛羽笑了一聲,“你的蠱是從苗疆的葉以柔那裏拿的吧。你覺得,要是我告訴她,當年就是因為你,才導致皇上發兵苗疆,你猜她會怎麽對你?哦~忘了告訴你,她的丈夫就是死在那場戰爭中。”


  朱景同猛地扭過頭,臉上的神色又驚又怒,還夾雜著一絲惶恐。“你!”


  柳飛羽也不看他,自顧自的將玄冰劍一點點擦拭幹淨。“說吧,是不是你下的?葉以柔給你蠱,是要你做什麽?你從葉以柔手裏手裏拿到蠱時,是直接拿到的蠱,還是給了她幾滴血後,才拿到的蠱?”


  朱景同還是沉默。


  柳飛羽:“還是不說嗎?既然這樣,那……”


  “我說……我說……”朱景同聲音艱澀,敗在一個比自己兒子都小的女孩手裏,還被她威脅,而自己還不敢不受這個威脅。這一刻,他心中的無力感、挫敗感幾乎將他淹沒。


  原來,6年前,朱景同去苗疆祭奠王爺的時候,遇到一個女人,這個女人一雙眼陰冷異常,他不免多看了一眼,於是就認出這人就是當初在軍營裏大殺四方的那個女人。那女人看他在祭奠王爺,突然問了他一句,你是不是和皇上有仇?他點頭,這個女人就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然後給了他幾個蠱,告訴了他怎麽用,就離開了。


  他拿到這蠱後,剛開始也沒想好要怎麽用、。後來,他兒子做了城主,還娶了飛花堡的大小姐,他又在無意中知道了大小姐的爺爺想要做家主,一個想法便慢慢在心裏成型。然後他和二長老達成了同盟,他扶持二長老坐上家主,然後通過飛花堡籠絡更多的武林勢力,最後向皇帝報仇。可二長老坐上家主之位最大的阻礙不是家主一脈,反倒是那些支持家主一脈的其他長老。在多次對三長老的兒子示好無果後,他便將‘控心蠱’給他種下了。


  那也就是說這蠱還是用葉以柔的血製成的,那就好辦了。上次在苗疆,她留了幾滴葉以柔的血,以備後患。至於葉以柔為什麽將蠱給朱景同,而不是自己去找皇帝報仇。這個柳飛羽倒是知道,當年苗疆的巫蠱老祖古塔麗為了防止蠱女為禍世間,立下一條規矩:蠱女終生不可出苗疆,若是擅自離開,死後不允許她們葬回苗疆。這對於講究落葉歸根的古人來說,是很嚴重的懲罰。葉以柔本身或許不在乎什麽落葉歸根,但她的丈夫死在苗疆,她死後肯定是要和丈夫合葬的。


  知道了前因後果,柳飛羽便問呂澤他想怎麽處置這些人。


  呂澤想了想,“我給父皇去封信,讓父皇派人來接管飛花城吧。”


  此話一出,朱景同一下子癱軟在地。


  20年汲汲營營,到頭來,終是一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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