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九兒頭戴鬥笠,長長的白色紗幔將麵容遮掩,身後的六獄琴也和以前不一樣了,因為考慮到它的顯眼,蘇九兒就稍微改變了一下它的外觀。
六獄琴上多了幾條金色的暗紋,不止如此,蘇九兒還給它設計了機關,而催動機關的開關便是六獄琴上的那幾天金色的暗紋,在琴弦之下雕刻著一朵栩栩如生的彼岸花,在燈光下借用角度可看到彼岸花的紋路是不普通的紅,因為蘇九兒用了點特殊的材料。
彼岸花有多人以為隻是傳說,實際上蘇九兒見過彼岸花,真的是有花便無葉,真是應了那句話“花開一千年花落一千年”,蘇九兒覺得彼岸花是一朵悲涼之花,雖然它擁有著耀眼的紅,卻也消不了它孤零零單薄的影。
蘇九兒還想觀察一下周圍,不想四周的燈全滅了,隻餘下了那偌大舞台上的一盞花燈。
“今天是霓裳閣最特殊的日子,因為今天的主角是咱們的美男子,小白龍。”
隨著舞台上的人話音落下,從半空中慢悠悠的墜下了一頂轎子,四周被紅色帷幔圍著,蘇九兒隻能模糊的看到裏麵的人影。
叫價很快開始了,蘇九兒覺得並沒什麽看頭,回頭看了眼身後,因為拍賣開始了,所以很多人都擠著站到了最前麵,正好就有了空隙能讓蘇九兒離開。
走在大街上,蘇九兒心裏越來越不安。
“怎麽感覺怪怪的?”蘇九兒摸了摸胸口皺著眉頭又說道:“有點兒心慌。”
路上還有三五人趕著回家,蘇九兒隨手拉住一個人問道:“你知道當今陛下在外的宅邸在哪兒嗎?”
可能是蘇九兒運氣好,這個人很熱情的給蘇九兒指了路。
皇族的宅邸高大恢宏,蘇九兒從圍牆處一躍而起,落在了院子中。
嗯?怎麽有淡淡的血腥味?難道……
蘇九兒鼻子嗅了嗅,皺起了眉頭,在黑暗中她的眼睛堪比貓頭鷹的眼睛。
宅子裏居然沒有看守的人?這很奇怪。
蘇九兒小心翼翼的往宅子裏麵走,突然一道猙獰的笑聲傳入耳中,蘇九兒趕緊閃身躲在了暗處,隨後慢慢靠近聲音傳來的地方。
“自不量力,陛下也是你殺得了的嗎?看你細皮嫩肉的倒是便宜我們了。”
這等猥瑣的話,蘇九兒聽著就覺得惡心。
不管你殘害的是誰,就憑你不要臉,我就不能忍!蘇九兒拔出離憂,淩波微步閃身進入房中,當看清地上不著寸縷的人時,蘇九兒腳步一頓,本想著用淩波微步嚇嚇人,結果陡然之間變得殺氣騰騰的出現在幾個男人眼前。
“你是誰!”
蘇九兒抬眼,咬牙說道:“殺你們的人!”
不等幾人反應,蘇九兒手起劍落,前一秒還在耀武揚威的人,此刻成為了熱度逐漸消退的屍體。
蘇九兒扯下身邊的帷幔蓋在了夏雨身上,輕輕喚道:“夏雨……”
“夏……尋……霓裳……”夏雨的話還沒說完便咽了氣。
“夏雨!夏雨!”蘇九兒紅著眼推了推夏雨的身子,卻沒了回應。
半夜的街上出現了驚人的一幕,一名女子背著一名渾身鮮血的男子,女子的白裙被染紅,猶如朵朵紅蓮。
周圍還沒回家的人看到這一幕都讓開了路,躲在一旁不敢出聲。
蘇九兒一腳踹開了一家棺材店,挑了最好的棺木,將夏雨放在了棺材中。
聽到動靜的棺材鋪老板披著外衣,打著哈欠跑了出來,“誰啊?”
待他看清眼前的人時,嚇得雙腿發軟,差點跪在地上。
“老板,我朋友暫時在你這裏睡上一會兒,很快我會回來帶他離開,這是錢。”蘇九兒放下一摞銀票後,便轉身離開前往霓裳閣。
霓裳閣裏的拍賣已經結束,蘇九兒懊惱自己為什麽不確定拍賣品的身份後再離開,當時那種心慌的感覺,她應該停下來折返的。
蘇九兒掐住老鴇的脖子問道:“人呢?”
“去……去李大人的府上了,這會兒……這會兒恐怕好事已成。”老鴇呼吸困難的說道。
“好事已成?”蘇九兒語氣變得陰陽怪氣,透過眼前的帷幔看向四周想要殺了自己的人,嘴角浮起了不屑,手中微微用力便送老鴇歸了西。
旁邊的人一看老鴇死了,全都衝了上來,欲取蘇九兒性命。
蘇九兒隨手抓起桌子上的筷子,一招天女散花,就讓眼前的人躺屍一半,其餘的人見此情況,紛紛有了臨陣退縮的想法,可蘇九兒不會讓他們繼續活下去,因為他們是幫凶,他們傷害了自己在乎的人。
幽冥笑於腳下釋放殺戮,手中離憂奪走了一個又一個的生命,霓裳閣將不複存在,蘇九兒更是殺紅了眼。
李府
宅院深處發出聲聲痛苦的叫喊,蘇九兒左手抱著六獄琴一步步靠近,裙擺於身後拖出了長長的一條血跡,大敞四開的門,裏麵幾個男人正在做著不雅之事,而太師椅上坐著一個臃腫的男人,他正一臉笑意的看著自己的手下犯下畜生的罪行。
一道琴音,帶著蘇九兒的憤怒直奔身材臃腫的男人,在他的臉上留下了一條細而長的傷痕,他的表情定格在了驚訝與恐懼之中,生命也到此終止。
地上的幾個男人紛紛抬頭看向蘇九兒。
蘇九兒手指輕撥琴弦,琴音化為刀刃,將幾人變成了一具具屍體。
一下子殺了這麽多的人,蘇九兒有些累,尤其是看到夏尋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她就特別憤怒,恨不得把罪魁禍首生吞活剝,可是……她還沒確定那人是不是賀玉軒,萬一真的是他,蘇九兒不知道該如何選擇。
從衣架上拿下了一件衣服,胡亂倉促的套在了夏尋身上,從始至終,夏尋都在害怕,蘇九兒碰到他時,他嚇得失聲尖叫,情緒極度的不穩定,蘇九兒不得已隻能打暈他,背著他來到了棺材鋪。
蘇九兒看了一眼還在角落裏瑟瑟發抖的老板說道:“我不會傷害你,我殺的都是該殺之人。”
老板害怕的盯著蘇九兒,大氣不敢出,心裏求爺爺告奶奶的希望蘇九兒這個瘟神趕緊離開。
“知道哪兒有馬車嗎?”蘇九兒問道。
老板顫抖著說道:“我有。”
“可否賣給我?”蘇九兒說著又拿出一摞銀票。
老板哪敢收蘇九兒的銀票,連忙搖頭說道:“你取走便是。”
蘇九兒看懂了老板的想法,將錢放下後,取來了馬車,運起內力,一跺腳棺材飛起,伸手便輕易將棺材接住,拖在掌心,將棺材放好之後,也將夏尋放在了馬車上。
這是老板用來送棺材的馬車,所以隻是一個普普通通被馬拉著的兩輪板車。
蘇九兒回頭對老板抱拳,坐上了馬車,馬鞭一響,馬蹄聲逐漸遠去。
蘇九兒沒打算回去,而是朝著梓憐所掌管的悅來客棧前進。
淩晨時,夏尋醒了,他問的第一句就是夏雨怎麽樣了。
“夏尋,不管遭遇有多殘酷,也不能氣餒,更不能拋棄自己。”
蘇九兒的答非所問,夏尋已經知道了答案,也瞥見了身邊白布之下的棺材,也看到了蘇九兒被染紅的衣服,不是她不換,而是她沒時間換。
她怕身後有追兵,若是停下來,以夏尋這樣的情況,保不齊會與他們同歸於盡。
“我也應該陪他一起的。”夏尋說道。
“不要說傻話,你還有我們,我相信夏雨希望看到你好好的。”蘇九兒說道,身邊是拿下的鬥笠,隻有它依舊是一層不染。
“可是……我不幹淨了……我……”
“說什麽傻話,你還是你。”蘇九兒說到這裏,懊惱的歎了一口氣,“怪我,如果當時我能確定一下,再多待一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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