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不該招惹她

  寂夏揣測應該是剛才殷仲辰給她打電話，而那個女人打不進來了……“臧碩哥。”寂夏轉身才發現還有一個人。


  臧碩接了電話，臉色不悅地走去另一邊。


  殷仲辰握過寂夏的肩膀，一隻手輕輕撫摸她及間的頭發：“剛才在幹嘛了？”


  寂夏笑眯眯道:“在水房接水，本來打算洗頭發。”她抓緊殷仲辰，攥緊他的衣袖，“你這幾天去哪兒了，找都找不到你了。”


  他安撫似得摸摸她的腦袋：“我不是在你麵前嘛。有個案子很急，我出去了一趟。”


  寂夏半信半疑地點頭，心裏明知道他在說假話。阿信說他會出去一個月，韓廣廈說他會出去半月，結果，才三天他就回來了。有什麽案子會讓三個時間產生這麽大的誤差呢？

  “你們說完了嗎？”臧碩過來，望著殷仲辰的眼神複雜。


  “臧碩哥哥，那是嫂子嗎？”寂夏沒注意他臉上的沉重。


  臧碩對她撇撇嘴，笑了笑。看她一臉天真，就知道殷仲辰什麽都不告訴她。


  “有什麽話不能電話裏說，非得見麵，你不知道這裏有多少雙眼睛嗎？”


  即使他壓低了聲音，寂夏還是能聽清楚。好像早有預備，她倒沒覺得怎樣，是他們都太緊張了嗎？太低估她的承受能力？

  “你不懂。”殷仲辰不願多說，推著他，“你去車裏等我。我馬上過去。”


  臧碩恨鐵不成鋼般搖搖頭，轉而拍拍寂夏:“快點。”話裏的凝重她當時並未察覺，隻是後來，每當想起來，她都怪自己太粗心……竟還那麽沒心沒肺地對他笑了笑。


  臧碩沒走幾步就回來了，徑直走向殷仲辰，背對著寂夏，向他的口袋裏塞了什麽，沒有說話，同樣拍拍殷仲辰的肩膀，走遠了。


  殷仲辰往前一步，摟起寂夏的脖子，冰涼的雙手貼著寂夏溫熱的皮膚:“我沒什麽事，就是來看看你。”


  “那你見到我開不開心？”她眨眨眼睛，一臉俏皮。


  殷仲辰偏頭，無語地笑笑:“不太開心。”


  寂夏瞪他一眼:“得了便宜還賣乖。”


  殷仲辰看著她，嘴角依舊是彎的，他的小東西……


  寂夏也看著他，也在笑。最後殷仲辰向前，抱緊她：“好好學習，好好照顧自己。”


  寂夏撇撇嘴，不以為然:“都這麽說，你怎麽跟我媽似的，要我變成書呆子啊？”


  他笑嗬嗬地捋捋她的劉海兒，微微蹲下身:“這都為你好。別再逃學了，也別再出去瘋玩。答應我的兩個條件要遵守，下次逮到你，可沒好果子吃了。懂嗎？”


  “不懂。不就逃過一次學，還被你撞上了。”


  “小丫頭。這張嘴就是不饒人。”他彎腰，輕輕啄了一下嘴唇。


  寂夏摟著他的腰，在懷裏溫存沒幾秒鍾，就聽見殷仲辰趕人:“走吧，這麽晚了，快回去吧。”


  她乖乖點頭，踮腳吻吻他:“那我走了啊，你自己小心一點。”


  “嗯，我沒事，放心吧。”望著她逐漸模糊的身影，殷仲辰知道，未來的日子，彼此牽掛……他站在門前，隔著欄杆，看著她越來越小，轉過拐角，消失不見……


  回到車上，他沉悶地點上一支煙。臧碩發動汽車:“你什麽都沒告訴她？”


  “嗯。”他吐口煙，“她有察覺。”


  臧碩輕輕歎口氣，過了一會兒道:“當初真不該讓你去招惹她……”


  殷仲辰看著前方的霓虹流散，記憶回到那個相識的午夜:也是這樣霓虹閃爍的夜晚，三個男人，在藝佳門前……


  “去，要她手機號去。”臧碩坐在副駕駛，“那小妞雖然不好搞，可一弄到手就好辦多了……”


  “你怎麽知道……”殷仲辰撇他一眼，也是這樣抽著煙。他知道臧碩想幹嘛，隱約中，他不太想摻和……


  臧碩吹一聲口哨，目光灼灼:“我會相麵。”


  “切。”韓光廈嘁口氣。殷仲辰坐在後麵，也是麵無表情地看著大街上的霓虹。


  “仲辰，去要她的手機號。”


  “為什麽是我去……”


  “她對你不抵觸。”臧碩輕笑一聲，“要不要上？”


  “沒興趣。”他坐著紋絲不動。


  “那我去。”說話間臧碩就要起來。


  殷仲辰看著他一步一步走到藝佳門口時，突然自告奮勇替他去……


  就如臧碩所料，歐陽寂夏是不抵觸殷仲辰的……


  他何嚐不後悔當初跑了那一遭……如若自始至終都不搭理，若如不曾再相遇，也不會寫下這個悲劇……


  “淩濤。賬戶裏還有多少錢？”他掐死煙，拿起手機。


  “你要幹嘛？”


  “幫我把意外的案子壓下來。”


  “你瘋了？你要拿錢去堵他們的嘴？為了這麽一個酒吧你至於嗎！”淩濤一聽急了……冷靜的他竟然做出如此荒堂的決定，這個屎盆子能扔就扔了，他現在講什麽義氣這是？“這是留給你逃命的錢，你不要命了嘛！”


  他依著靠背，凝視前方:“淩濤，你知道意外對我的重要性。”


  “可這是唯一的錢了，你名下的資產全被凍結了……”


  “保住意外，也許是我唯一能為她做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