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得意忘形

  嗯？不正？他指……哪一方麵？寂夏瞪大眼睛疑惑地望著他:“……怎麽啦？”


  “沒事沒事。”


  “不對，肯定有事，你們究竟幹什麽了？”她纏著韓廣廈，好奇心翻了幾番。這兩個家夥肯定幹什麽見不得人地勾當了。這速度……


  “小孩子家家的，少打聽大人的事……”


  話還沒說完，歐陽寂夏就不樂意了:“你比我還小，裝什麽老成。”


  “我哪裏比你小了……”怎麽有這樣的女孩子……韓廣廈真想掏出身份證來給她看看。


  “你叫姐姐了，所以比我小。”她一張小臉，都是不服輸……


  又是這理由……哎切切……“這麽喜歡談人家私事……”韓廣廈挑眉，使個眼色去她的鎖骨上，“把你自己的，講講，我們分享一下。”


  寂夏一聽，想起剛才被他抓個正著，脖子上還有一條紫痕，臉又紅了。一隻鬥雞，被無情打回原形。


  殷仲辰看她突然噤聲，又看向得意忘形的韓廣廈。


  誰知道，歐陽寂夏扯回主題，纏著韓廣廈又開始了:“你快說，除了接吻，你們還幹什麽了？”


  “還真是一隻打不死的小強……”韓廣廈徹底瓦解……


  “你才是！”她不敢揣測，也不敢妄下斷言。畢竟才十八歲，她不想相信李佳琪會做什麽太越界的事。她以為每個人心裏都有一把尺子，該做什麽，不該幹什麽，都有數。


  “沒做什麽。”他倚回沙發，頹敗的樣子，“你還想有什麽？！”


  “那你為什麽要問我這個問題？”


  ……韓廣廈徹底破功……


  ……


  “她真這麽說了？”駭人聽聞！雖然見過李佳琪很多麵，可歐陽寂夏沒想到她會這麽急於得到。還生孩子？

  她是真不明白那三個條件有何意義。清純的校園生活被殘忍摻入權勢的壓迫與競爭也就算了，愛情本應該是純潔無暇的，怎麽可以變質。


  “嗯。她是不是挺那什麽？！”韓廣廈這不是在疑問而是在陳述。他不明白寂夏怎麽會交上這樣的女孩子，都說物以類聚，兩個人怎麽會有這麽大出入，真是懷疑歐陽寂夏的交友觀。還姐妹……


  “不啊。”其實她也懷疑過，李佳琪並沒有那麽單純。歐陽寂夏不想求證些什麽，了解一個人很累，何況要了解一個女人。“她願意生就生唄，我又當小姑又當姨，幸福得很。”


  殷仲辰拔開粘在電視上的眼睛，打量寂夏。她什麽時候這麽思想開放了，那她打算什麽時候當我孩子的媽？！淨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韓廣廈撇撇嘴：“我才不想這麽早當爸爸。”他的人生可不是用來結婚生孩子的，相比殷仲辰，他需要更廣闊的自由空間，但上天還沒有賦予他行動的積極性。真的，沒有什麽可以約束他，除非是他想要的。


  歐陽寂夏醒悟似的喃喃自語：“也是啊，你比我還小，也不能這麽早當爹啊。”


  “你再說！”韓廣廈惱了，抬手要揪頭發……對那一聲姐後悔莫及。


  寂夏投降，拉過殷仲辰當盾牌，偎在他懷裏柔柔道“韓廣廈欺負我……”


  轉型可真快，韓廣廈在一邊暗歎，剛才那鬥雞的火辣哪去了？她就像個謎，溫柔是她，單純是她，野蠻還是她，歐陽寂夏到底有幾麵，那一麵才是真的她？


  殷仲辰似笑非笑地睨著韓廣廈。


  “管好她，別再放出來咬人……”


  “我哪有咬你……”


  “好了，好了。”殷仲辰搬起鎖在懷裏的人，每次都跟韓廣廈鬧得忘乎所以，把他扔到九霄雲外去。


  寂夏乖巧地坐到殷仲辰身旁。


  “吃飯去？你今天晚上還沒吃飯呢。”他揉著寂夏的頭發，像極了哄一隻溫順的小貓。


  “還別說，真餓了，剛才都忘記了。”


  “傻妞兒。”殷仲辰拉著歐陽寂夏起身，“廣廈，我們就不叫你了……”


  “滾。”他翻個白眼，“虛情假意。”


  “跟你學的……”殷仲辰笑嗬嗬地跟寂夏出去。


  韓廣廈笑起來，最後還是嫌棄一般揚了揚手，回沙發看電視。


  這三層小樓是臧碩家的老房子，搬進安陽道之後就一直閑置。臧碩興趣廣泛，在他正對建築感興趣的時候，就把自己的第一次設計用在了這裏。大大小小的房間正好注滿，都是他從小玩到大或者飯桌上結識的哥們。一群人住得樂樂嗬嗬。在這座樓裏，所有人的工作就是睡覺，看電視，上廁所，偶爾會聚成一堆打牌，打麻將。沒有人會告他們擾民，它就像會隱身的城堡，有著特殊的異國曲調，他們都是有幻術的鬥士，過著常人難以想象的“悠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