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夏姐夫

  李佳琪站在後麵。氣氛凝固，她捏住呼吸，盡量減小呼吸頻率。


  韓廣廈透過反光的電梯門板觀察她。不高的個子，很妖媚的臉蛋，會勾人的大眼睛應該很會說話，這次又是什麽角色？

  “寂夏跟你很好吧？”他回過身來問她。


  “嗯，好啊。”


  韓廣廈點點頭，走近她，右手撫摸著李佳琪的白嫩的臉龐：“去我房間？”


  李佳琪看著他的眼睛，點點頭。有錢，有勢，有模樣，沒有比這更動人心魄的。


  “叮”提示音想起，電梯在三樓停下。他們直接進入對麵的房間。一樣也有灰白色的木門，灰白色的木邊門框。偌大的房間裏，門口左邊擺放著一套黑色皮沙發，對麵是寬大的液晶電視，床在門口的右邊裏側。一個房間，五髒六腑全夠；客廳，臥室，衛生間一應俱全。


  韓廣廈坐下，從口袋裏掏出煙，拔了一根放進嘴裏。


  佳琪並不討厭男人抽煙，反而覺得他們抽煙的樣子很帥。煙霧繚繞環在指尖，吐一口煙霧，迷離的眼神在灰色的嫋嫋升騰中格外醉人。


  點燃的是憂愁，燃燒的是青春，吐出的是寂寞，剩下的是彷徨之後的豁然開朗。


  更確切一點說的話，李佳琪喜歡頹廢的男孩子——強大富裕的家室，不缺錢，不愁權，卻有青春的頹廢和狂妄。暴躁，霸道，就像西楚霸王，有專製的氣場。這正是當今大部分花樣女孩喜歡的類型。住在象牙塔，塞著耳機看漫畫，做著當代東方白馬王子和白雪公主的美夢。


  “坐下吧，站著幹嘛。”韓廣廈伸開手。


  李佳琪緊抿嘴，三思之後走入他的懷抱，坐在他的腿上。他扶著她的腰，那種隱隱約約蒙在心頭的感覺第一次被證實。


  “你和夏姐夫很好吧。”佳琪環著他的頸，呼吸著煙草的芬芳，尼古丁的沉香裏夾雜著她要的所有。


  “你認識？”他知道是說殷仲辰。夏姐夫，夏姐夫，他在心裏仔細品著這三個字。


  “沒見過，他們去泰納城了……“李佳琪一頓，不無羨慕地道，”寂夏這次真是找了一個好男人。”


  好男人？韓廣廈苦笑，這一定是歐陽寂夏說的。要是歐陽寂夏知道他那些事，還說他是好男人，那她就是不折不扣的好女人。


  韓廣廈不理會她的鳥語，吐一口煙霧道：“寂夏在學校是不是挺能玩？”


  李佳琪看著他，忽然覺得這混濁深不見底。歐陽寂夏，她仔細回憶過去。才僅僅認識了一年，從最初的三人無敵組到解散，再到現在冰釋前嫌，她最長聽到的便是小若，韓子惜。一群夜貓，月明星稀之時，跑到對方的宿舍喊門，然後一起聊天喝酒吃飯。寂夏說每次遇到麻煩，每次被人計分，他們就會站出來護著她。上次打架，聽說寂夏找了小若，他在C大找了人看著她。


  “還行吧。寂夏腦子聰明，成績好。”那次戰役在她嘴裏省略，她永遠都不想談及，這是她人生中的一大敗筆——誰都不想把自己的汙點貼在臉上，任人指戳。她李佳琪要做個有頭有臉的人物，做所有女人嫉妒的對象。飛上雲端，她要站在高空俯視所有女同胞。家財萬貫，執掌生死大權，睡著完美的男人，那就是她仰望的高端。


  而她也正是這麽做的，從開始談戀愛，這個夢想就一直主宰著誰來出演愛情遊戲。


  十八歲的世界畢竟還是狹隘的，學校這座鐵籠子牢牢地框住她的目光，她所謂的未來不過是學校和家庭兩個空間的大小，她隻以為這些很容易做到，隻要…….

  韓廣廈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李佳琪看著他的迷惑，肯定地點頭：“也挺能學的呀，怎麽啦？”


  “沒事，沒事。”韓廣廈不會撒謊，他的唯一假台詞就是“沒事”。明明有事，事情擺得很明顯，也說沒事。


  “韓廣廈，你老家哪裏啊？”


  “安陽道。”


  “哇。”李佳琪眼前一亮，“那裏都是別墅洋房呢。”


  韓廣廈理所當然地點點頭，拖著她的腮，他的手指冰冷，手心濕涼。她的眼睛很會說話，比嘴巴更有吸引力。李佳琪也看著他，他吊著嘴角。


  唇粘著唇，韓廣廈抱緊她，貼在胸膛。隔著一層棉線布，隔著一層薄紗，李佳琪暈眩在他身體的溫熱，閉緊眼睛，隨著他的節奏一起纏綿唇舌。舌頭連著心房，她要牢牢扣住他的心髒，把他拴在自己身上。


  韓廣廈越吻越激烈，呼吸越發緊促，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伸到薄翼下揉捏細嫩的肌膚。激情隨著舌尖，觸擊感受細胞，隨著傳導神經蔓延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