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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天大的玩笑

  他先是回了侯府,卻是沒有找到花念傾。


  或者該說,壓根沒有人知道花念傾離開的事。


  她想離開,自然是不會留下任何線索,就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再也尋不到消息。


  蕭承玨沒有在侯府多呆,便是去了琳琅齋,派人去尋花念傾才是最主要的。隻不過,花念傾離開的原因他也必須要要搞清楚,花念傾就這麽離開,沒有給他任何緣由,當真是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細想之下,他忽而想起了沉魚,成親前一天沉魚是想告訴他什麽卻被花念傾阻止了。


  如此一想,他立刻離開琳琅齋,去找沉魚。


  沉魚和李小諾正約好了一起去天機營,剛會合,卻是遇上了蕭承玨。


  李小諾看著蕭承玨臉色不大好,納悶的說道:“這新婚燕爾,怎麽丟下了自家夫人跑出來了?該不會惹了她不高興吧?”


  她還隻當是他們倆鬧了別扭,蕭承玨這會兒心情不好呢!


  “我倒是寧願是惹了她不高興,可是人不見了。”蕭承玨抑鬱不已。


  如果真是惹了她不高興,她發發脾氣哄哄也就好了,可偏偏問題是,他連自己錯在哪都不知道。


  “不見了?”李小諾一驚,納悶不已。


  蕭承玨則是直接問沉魚,道:“沉魚,那天你們出去祭拜發生了什麽事?”


  他想,花念傾所有的不對勁就是從那天回來開始的,他應該早點問清楚,也不至於鬧成了這樣。


  “那天我們回來的時候,遇見了拓跋夫人。”沉魚回答,“我可以確定,那是真正的拓跋夫人。”


  “拓跋珂!”蕭承玨眼中隱隱有了些怒意。


  “是。”沉魚點頭,“小姐和拓跋夫人單獨聊了一會,等回來的時候,我問她發生了神什麽事,她不讓我過問,也不要我告訴你。”


  李小諾聽得心驚,道:“念傾真不見了?怪不得……怪不得我說她有些不對勁……原來……”


  蕭承玨沒有再多問什麽,轉身便是離開。


  “你去哪?”李小諾忙問。


  “算賬!”


  找誰算賬?


  當然是拓跋珂!


  桃花林。


  花念傾和拓跋珂對峙。


  “之前是你假扮的聶姨,是吧?”花念傾算是看出來,難怪蕭承玨當時說,“聶氏”不用管,想來,他早就知道是拓跋珂了吧!

  “是。”拓跋珂點頭,承認了。


  “說吧,特地等這裏幹嘛!”花念傾心知,拓跋珂等在這裏,肯定是有什麽事。她猜想,可能是蕭承玨不願意認拓跋珂,拓跋珂這是來找她幫忙的。


  可是,拓跋珂開口,她才知道,完全不是那麽回事。


  “你不能嫁給承玨。”拓跋珂看著花念傾,認真的說道。“嗬……”花念傾失笑,道,“你在逗我嗎?我跟蕭承玨的事,你以為你管得了?即便你是他娘,你也無法幫我和他做決定!”


  拓跋珂擰眉,道:“我是為你們好。”


  “為我們好?”花念傾簡直沒聽過比這更好笑的笑話了,“你若真是為我們好,就別想阻止我們,我跟他之間的事,不是你能插手的。”


  拓跋珂深吸一口氣,道:“我隻問你,你娘是幻雪,是不是?”


  “是。”花念傾頗為意外,拓跋珂怎麽會好端端的問起幻雪來。


  “那你們就不能在一起!”拓跋珂說道,“你的父親是北冥皇帝,你和承玨,是親兄妹。”


  花念傾一怔,不可思議的看向拓跋珂。


  “你胡說什麽!”花念傾不敢相信。


  “我沒必要騙你。”拓跋珂沉聲說道,“我對不起承玨,拋下他這麽多年,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他能幸福快樂,可這也是真相,不管你接不接受,這都是真相。我之所以易容成聶霜呆在侯府,就是為了查證你的身世。”


  “我知道,這個真相對你對承玨而言,都是不小的打擊,我也不希望這是真的。但是,真的對不起,你們的身世便是如此,你們沒得選擇。”


  “我知道,你們快成親了,對你們而言,這是你們一直期待的。其實,你們也可以也不用理會世人的眼光,反正沒有人知道你們的身世。但是,凡事都有個萬一,若是哪一天,你們的身世曝光,隻怕這世間都沒有你們的立足之地了。”


  “我隻是想告訴你真相,怎麽抉擇是你的事,我不會幹涉。承玨那邊,我要是去說,他一定以為我是故意的,所以,你看著辦吧!”


  “你說我父親是北冥皇帝,那我想知道,當年我娘為什麽會離開北冥來到大炎?”花念傾問。


  她知道,拓跋珂的確是沒有騙她的必要,但,她還是想弄清楚。


  “你娘當年在北冥的時候,叫幻兒,北冥皇帝是在一次微服出巡的時候遇上你娘,你娘生得貌美,皇帝對她一見鍾情。”


  “為了能得到你娘,皇帝隱瞞了自己的身份,陪在你娘身邊幾個月,終於得到了你娘的芳心。後來,他們就在民間的藥廬成了親,成親後三個月,我去藥廬請皇上回宮,你娘才知道皇帝的身份。”


  “你娘忍受不了欺騙,偷著離開了北冥,再無音訊。而那之後,皇帝便是遷怒於我,我不得已才拋下承玨離開北冥皇宮。我出了海,並不知道承玨後來發生的事,等我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十年後了。”


  “真相如此,怎麽選擇,我不會強迫你。”拓跋珂道。


  “不會強迫我就不要告訴我真相!”花念傾輕嗤,“如今把一切都告訴我了,就別假惺惺說不會強迫我了!我走了,這問題我自己會考慮!”


  花念傾不理會拓跋珂的反應,徑直離開,卻是頭疼不已,非常鬱悶!

  她跟蕭承玨這是造的什麽孽!


  上輩子擺脫不了兄妹的名分,這輩子擺脫不了兄妹的血緣,他倆這是跟“兄妹”杠上了!


  她想,這婚還是要結的,至少,能留下這輩子最好的回憶。


  至於她,她決定去西齊。


  西齊的術法那麽多,她想,能不能還魂一次……雖然,這個想法實在太坑,但是,她想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誰讓老天爺跟她和蕭承玨開了這麽大一個玩笑呢!


  離開皇城三天,她已經走了很遠,想來,蕭承玨也應該醒了吧!

  拓跋珂就在清幽小築,蕭承玨應該很快就會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隻怕跟她一樣,也鬱悶的很。


  “公子啊,前麵就到建陽了。”趕牛車的老伯說道。


  “嗯,好。”


  花念傾不想那麽快就被蕭承玨找到,便是易了容,並女扮男裝才自向西行。


  這一路,她也沒有特定的選什麽交通工具,遇上了什麽就坐什麽。


  就比如現在,從西州到建陽,她遇上了一個趕牛車的老伯,便是請老伯載她一程。


  建陽是一座大城市,位於大炎的西邊,過了建陽,再有幾天的路程,便會到西域各國了。


  花念傾抬頭,眯了眯眼,陽光明媚,隻是,眼睛看得卻有些疼。


  “公子,到了。”牛車進了建陽城中,老伯停下來,對花念傾說道。


  花念傾伸了個懶腰,跳下了車,給老伯付了銀子,道了謝。


  已是黃昏時分,她想,今晚在建陽城住一晚,明早再繼續出發。


  心情,似乎並沒有想象中的糟糕。畢竟,她和蕭承玨之間的問題並不是他們自己造成的,她忽然有些後悔,當年她還是慕淺幽的時候就應該記得一切,這樣就不會有這麽多的麻煩了。


  可惜,世上很多事,都不是自己能控製的。


  她能做的,便是努力解決這個問題。好可惜,都成親了,還是不能如願以償……


  “哎,這位公子,您是外地來的吧?”


  花念傾還沒走一步,卻有一人攔住她,聽聲音說來,十分的熱情。


  花念傾抬頭打量麵前這人,似笑非笑的點頭,道:“是的。”


  “哎喲,那一定不知道咱們建陽哪裏吃得好哪裏住得好吧?小人能為公子服務!”那人個頭兒比較小,皮膚白皙,臉上堆了笑容,格外熱情。


  “是嘛?”花念傾笑問,“你不會是誰家的托兒吧?”


  “托兒?那是什麽?”那人不解的問道。


  “……”花念傾想想也是,這麽現代化的詞也難怪人家不知道。因此,她換了個說法,道,“說吧,你是哪家酒樓或者客棧的人吧?”


  那人不由得摸了摸腦袋,不好意思的說道:“這都被公子看出來啦!沒錯啊,小人的確是驚華酒樓的雜工,這不為了生計嘛!公子,您要不要去咱們酒樓落腳?”


  “成,衝著你對待工作的認真態度,本公子也得去見識一下啊!”花念傾點點頭,反正她總是要找個地方住一晚的,去哪裏也沒什麽分別。


  “噯,好嘞!”那人連連點頭,更是熱情的招呼著花念傾。


  花念傾還是第一次看見有酒樓出這樣的主意,讓自家店裏的員工到城門口來指引外鄉人去自己家的店裏落腳,她好奇,想去看看這驚華酒樓。


  等到了驚華酒樓跟前,花念傾才知道,為什麽這驚華酒樓這麽拚命!


  因為,在驚華酒樓的正對麵有一家酒樓叫風華酒樓,無論是外麵的裝修還是整體的氣勢,都比驚華酒樓要好得多。


  隻怕是這驚華酒樓被風華酒樓打壓得厲害,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特地去請雜工去各大城門口接引外鄉人吧!

  進了驚華酒樓,花念傾看這酒樓裏的陳設,簡直沒被嚇到。桌椅破舊也就不說了,就連地麵都破爛不堪,也難怪沒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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