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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火燒壽寧宮

  “羞花!”


  沉魚想再繼續說什麽,羞花已經沒了氣息了。


  羞花的唇角,泛著最後一絲笑意,她總算是再無遺憾。至於原諒與不原諒,已經不再重要了。


  沉魚有些失神的放下羞花,緩緩抬頭,看向闖進來的李小諾。


  花念傾還處在羞花自殺的震撼中,李小諾闖進來她一時之間並沒有反應過來。


  李小諾看著破廟裏的混亂局麵,不覺皺眉,又是伸手,拽了下花念傾的衣袖。


  “出事了,跟你說話呢!”李小諾急衝衝的說道。


  “嗯?怎麽了?”花念傾一臉茫然。


  花念傾看向李小諾,很快反應過來,納悶不已:“你怎麽來了?你不是送她們回府嗎?”


  “就是她們有事!”李小諾說道,“太後將人全都接進宮了。”


  “什麽?太後!”花念傾怔了怔,半晌沒回過神來。


  李小諾便是將先前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原來,她原本是要送花玉菱等人回去的,卻不料,等在朱雀大街入口處的三輛馬車的車夫都被調了包,三輛馬車一同駛向皇宮的方向。


  李小諾發現的時候,前麵兩輛馬車已經來不及攔下了,她便是攔下自己所乘坐的那輛馬車,卻聽車夫開口,說是太後娘娘懿旨,要請她們入宮。


  李小諾敲暈了車夫,想追過去已經來不及了,便是趕緊折身回去找花念傾。


  花念傾聽完整個過程,不由得擰眉。


  太後這又是鬧得哪一出?

  “要不,我現在回去請爺爺入宮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李小諾提議。


  李國公是在朝中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若有他出麵,太後斷然不敢得罪。


  可花念傾知道,太後此舉,完全是針對她的,她隻有親自去,才能化解這中間的一切,再說了,她覺得,和太後之間也該做個了斷了。


  “不用了。”花念傾搖頭,道,“我一個人進宮就可以了。”


  “不行!太後陰險狡詐,我陪你一起去。”李小諾不放心讓花念傾一人進宮,萬一出了什麽事,可就糟糕了。


  “放心吧,她還能吃了我不成?”花念傾無聲的笑笑。


  正當這時,卻有一道怯生生的聲音響起。


  “你是素衣侯嗎?”


  花念傾循聲望去,角落裏,那群乞丐中,一名十來歲的孩子望著她。


  那孩子的眼睛很黑,很亮,隻是,特別的瘦小。


  “是。”花念傾回答。原本,她對這些乞丐真是沒什麽好感,可看見這孩子,語氣不由自主的柔和了一些。


  那孩子從背後摸出一隻包好的袋子,爬了起來,向著花念傾走來,將手中的東西遞給了花念傾。


  “這是小花姐姐讓我轉交給你的,她說,若是她死了,便讓我將這些東西送到侯府。”孩子認真的說著。


  花念傾接了過來,將袋子打開,裏麵是幾件上了年月的飾品,還有一封血書。


  “好精妙的草編,就是有些陳舊。”李小諾將那草編飾品拿了起來,禁不住誇讚道。


  草編?


  花念傾一驚,忙將那封血書展開。


  血書是寫在帛布上的,當花念傾展開的時候,才發現,血書一共有兩張,一張是羞花寫的,另一張,卻是一個不認識的人寫的。


  她的臉色,隨著那兩封血書,慢慢的變白。


  “怎麽了?”李小諾將飾品放回袋子裏,接過那兩封血書。


  “可惡!原來你娘是被太後害死的!”李小諾看完這封血書,憤憤然罵道,“這個老巫婆,還真是藏得深!”


  第一封血書,是當年鬱妃娘娘的貼身宮女臨終前所書寫,她在血書中說出了前因後果,鬱妃正是被當時的皇後所害,並非什麽難產而死。


  第二封血書,是羞花所寫。她懺悔自己的過錯,求花念傾原諒。她說,這封血書原是那位宮女求皇後身邊的宮女轉交給聶霜的,可皇後身邊那名宮女沒敢這麽做,卻是一直留著這血書,後來落在了安以容的手裏,安以容以此來要挾皇後。


  安以容死後,羞花便是藏起了血書和草編,想著他日燒給慕淺幽。慕淺幽一直對鬱妃的死耿耿於懷,羞花便是想著能給慕淺幽一個交代,卻不想,端木崢告訴她,慕淺幽還活著,隻是變成了花念傾。她自覺沒臉去見他們,便是留下血書,等自己死後再交給花念傾也不遲。


  花念傾唇角泛起幾絲冷意。


  太後啊太後,我們之間的恩怨這麽算起來,可真是不少了!


  “沉魚,這裏交給你,我先走了。”花念傾將血書收好,塞回袋子裏,拎著袋子一起離開。


  李小諾下意識跟了過去。


  花念傾卻是停步,轉頭對李小諾道:“小諾姐,麻煩你幫下沉魚。”


  李小諾隻得停下腳步,無奈的搖頭,隨花念傾去了。


  花念傾的心情卻是很複雜。


  她曾那麽努力的尋找鬱妃的死因,可是,鬱妃生前的一切資料都被刻意磨滅,現在,這一切被攤開來,她才知道,原來,仇人一直都在後宮逍遙法外。


  她抵達宮門之時,日已西斜。


  守護宮門的禁軍都認識花念傾,遠遠的見花念傾走來,也不敢阻攔,隨她進宮。


  太後是住在壽寧宮的,這牢籠一般的皇宮,她真正居住的時間雖不長,但是,每座宮殿在哪裏她還是分得清的。


  自從歸來,她一直都沒有進過宮,算算日子,怕是有一年以上沒有入宮了。


  很多很多的記憶,最後都化成了風。


  今日發生了太多的事,腦海裏,還盤旋著羞花的死。


  她並不想要羞花的命,可是,羞花卻選擇了這樣一條路,她忽然覺得心中有些鬱結。若是她說原諒羞花,是不是羞花就不用以死謝罪了?

  很多時候,已經發生的事,往往找不到什麽衡量的標準,她隻是知道,錯了就是錯了,再怎麽彌補,都沒有辦法讓錯了的事變成對的。


  不覺間,她已然到了壽寧宮。


  宮門口,兩輛侯府的馬車整整齊齊的停著,卻是沒看見車夫,自然也沒有看見花玉菱等人。


  她想,太後抓她們,也不過是引她前來。


  說起來,太後是薑家的旁支,算是薑家的人,薑家沒落,是蕭承玨一手造成,太後恨她和蕭承玨也是應該的。隻不過,太後雖是薑家的人,但卻和薑家並不親近,否則,太子該娶的人就是薑家的薑瑤而不是安詩蘭了。


  太後從前極其討厭安家,尤其討厭安以容。以前,花念傾以為,太後隻是因為端木崢才討厭安以容,可現在看來,想必是安以容抓住了太後的把柄吧!她在想,太後明明很會用毒,可為什麽不用毒對付安以容呢?若她對安以容下毒,隻怕也是殺人於無形之中吧!

  她在心中歎息著,終是深吸一口氣,上前一步,推開了壽寧宮的宮門。


  大殿的門也是敞開的,外麵空無一人,但,從架勢上來看,便是在等她的。


  她緩緩走向大殿,一直邁進了大殿之中。


  爾後,門,緩緩合上。


  空氣中,彌漫著獨特的花香,花念傾很快便分辨出來,這是夢幻香。


  吸入此香,眼前會出現幻象,會分不清現實和夢境,“夢幻”一名便是由此而來。


  她畢竟擅長製毒施毒,自然也會避毒。


  “太後娘娘,我已來了,不必再躲了。”花念傾鎮定自若,冷聲說道。


  “果然是那老頭的嫡傳弟子。”


  人未出現,聲先出。


  花念傾挑眉,循聲看去,便是瞧見太後掀開簾子從後堂走了進來。


  花念傾注視著太後,若不是如今已經得知一切,她恐怕真的無法將太後跟毒醫門聯想到一起,實在是看不出來。


  太後看上去美麗、端莊,從前的她貴為皇後,平日裏擺出的皆是一副平和的模樣,堪稱是賢妻良母的典範,雖然她也有些自己的小心思,但這些小心思在他人眼中,都是再尋常不過的女人心計了,可實在是無法將這樣一副皮囊與毒女聯係到一起。


  此刻的太後,依然端莊美麗,隻是,眉宇間透出了幾分妖嬈,一改往日裏的形象。


  大抵是先帝已死,她沒必要再偽裝自己了吧!

  “我的人呢?”花念傾開門見山的問道。


  太後一直走到花念傾的麵前,微微勾唇,淺淺的笑著,道:“何必著急呢?我們是同門師姐妹,難道不應該先敘敘舊嗎?”


  “我跟你,沒什麽好說的!”花念傾扭過頭,十分不滿。


  太後抬起右手,食指在麵前輕擺,道:“哦,不,人在哀家這裏,怎麽做當然哀家說了算,你,就隻有答應。”


  “你威脅我!”花念傾捏了捏拳頭,受製於人的感覺,可真不好受。


  忽然覺得,麵前的太後,才真真是高手。


  她曾經以為恭親王妃是毒醫門大師姐,可後來發現,恭親王妃的凶狠全都是為毒所控;後來,她以為姬夫人是毒醫門的大師姐,可卻又覺得,姬夫人的毒術顯然不到家,最主要的是,姬夫人對成王用情至深,不惜以身犯險要蕭承玨陪葬,卻不想,將自己送上了西天。


  太後不以為意的點頭,道:“是,哀家就是在威脅你。或者說,你沒得選擇,懂嗎?”


  花念傾心中想想也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反正,太後若是想要她的命隻怕也不會囉嗦這麽多了,但就算想要她的命,也沒那麽容易不是?


  如此一想,花念傾豁然開朗。四下看看這大殿裏,便是尋了個位置,坐了過去,然後,看著太後,伸出手,做了個“請”的手勢,道:“太後娘娘,您可以開始說了,我呢,洗耳恭聽。”


  太後唇角微揚,到了鳳座上坐下,看向花念傾。


  “讓哀家猜猜。”太後翹起了蘭花指,尖尖的指甲十分明顯,她開著花念傾,眼中閃著幾絲冰冷的光芒,道,“你應該……不是花念傾吧?”


  “太後娘娘說笑了,我不是花念傾,難不成你是?”花念傾低低的笑著,反問道。


  太後也不在意花念傾言語中的冷意,隻是說道:“你不用否認,你的確是哀家那小師妹,可是,哀家那小師妹如今應該有二十歲了,而你,才十七歲,顯然年齡不符。”


  “再者,花念傾久居深閨,又怎麽可能入得了師父的眼?所以,你顯然不是花念傾。就算是,也不是曾經的花念傾了。”


  “哀家倒是好奇,你究竟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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