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喜事連連
他走到床榻旁,連同被單,將床上的玫瑰花瓣扯了下來,放在了一旁。
接著,他去衣櫃裏,取了幹淨的被單,重新鋪上。
房間裏各種玫瑰花,他是沒心情一點點的拆了,等明日讓人來打掃便好。
他走到窗邊,將兩邊窗戶都打開。
屋子裏全是花香,也應當開下窗戶透透氣。
東邊,月亮已經升起,原來已經是下半夜了,難怪花念傾都困成這樣了。
收拾完一切之後,又等了一會,他卻發現花念傾還沒有從洗浴房出來。
洗浴房是他特地弄的,離得很近,裏麵的陳設大多按照現代的格局來,比較方便。
“傾兒。”他走到洗浴房的門外,輕輕敲門,喚了一聲。
回答他的,是低低的水聲。
“傾兒?”他再次喚了一聲,聲音比先前更大了。
依然沒人理他!
蕭承玨禁不住蹙眉,這丫頭,該不會睡著了吧?
如此一想,他便是顧不上想別的,推開了門。
果然不出所料!
洗浴房裏,霧氣繚繞。而浴桶裏,花念傾歪著頭,呼呼大睡。
蕭承玨隻得走了進去,浴桶裏,花念傾香肩半露,惑人心神,水中散落著各色花瓣,倒是看不見水下的風光。蕭承玨伸手輕觸了下浴桶裏的水,都已經涼了。
“傾兒!”蕭承玨無奈歎氣,輕喚了一聲。
花念傾聽不見。
“傾兒!”蕭承玨又喚了一聲。
這回,花念傾卻是皺了皺眉,無意識的哼了一句:“哥哥你好吵。”
蕭承玨真是哭笑不得了。
記得很久以前的時候,他也經常喊她起床,可她就是這樣,睡覺的時候最不喜歡被人打擾了,總嫌他吵到她。
可即便是如此,到了莫家之後,她還非得賴在他房裏跟他睡,因為,她極其沒有安全感。
“傾兒,起來了,去床上睡。”蕭承玨又是重複道。
“別吵,我困。”花念傾不滿的伸手再落下,水被濺起,幾滴直接砸在蕭承玨的麵門上。
蕭承玨抹了把臉,無語至極。
這丫頭,睡覺的時候完全沒有形象!
他扭頭看了看旁邊,看見一旁的浴巾,便是伸手拿了過來。
總不能讓她在這浴桶裏睡覺吧?
他將她從浴桶裏撈起來,抱在懷裏,拿起毛巾,一點點幫她擦幹了身上的水珠。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看見是蕭承玨,又掛在他身上,閉上眼睛,睡了。
蕭承玨看她這般,真是不知道說什麽好。軟玉溫香在懷,他卻什麽也做不了在,這滋味……他最終,隻能給她裹上浴巾,抱了出去,放到了床上,蓋好被子。
將花念傾抱出去之後,他自己則是回了洗浴房……衝涼……
醒來之時,花念傾整個人都窩在蕭承玨的懷中。
她眨了眨眼,抬頭看了看天色,竟又是過了一夜了,第一道陽光透過東窗,灑了進來。
她準備往後挪點,卻發現手腳似乎被束縛了,伸不動,她不由得低頭,然後瞧見自己被包成了粽子,懵了一下,細想過後,忽然想起來,自己昨晚好像是去洗澡的吧?然後呢?該不會……睡著了吧?那這是……蕭承玨抱她出來的?
她真是哭笑不得,這都叫什麽事啊!
睡著了被蕭承玨從浴桶裏抱出來,好丟人!
“哎!”花念傾歎氣,這下又吃虧了,被蕭承玨看光了,便宜都被占盡了。
雖然,這也沒什麽大不了!
“大清早的就歎氣?”突來的聲音,嚇得她一跳。
她抬頭,正看見蕭承玨笑容淺淺,凝眸注視她,對著她微笑。
“……”她無語,原來,蕭承玨已經醒了。
她好不容易才從浴巾裏將兩隻手抽了出來,朝床裏邊挪了挪,離了蕭承玨的懷抱。
蕭承玨目光繼續追隨她,卻驟然發現她睡了一夜,加上現在動個不停,裹在身上的薄被已然鬆了,頓時,春光乍現,落在他眼中,便更是一道誘惑的風景。
花念傾抬頭看向蕭承玨,正觸到蕭承玨的眼神,四目對視,她總覺得蕭承玨的目光裏多了幾分灼熱。
她下意識的低頭瞧了瞧,頓時窘迫不已,忙伸手護住,翻了個白眼,瞪他道:“有什麽好看的!”
蕭承玨輕笑,點點頭,一本正經的說道:“好看,我昨天都看過了。”
一提到昨天,花念傾更是窘迫,丟人丟到家了!睡著了被蕭承玨從浴桶裏撈出來,自然是被他看光了。
最主要,被看了也就算了,這混蛋竟然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自己都看過了!
得了便宜還賣乖!哼!
花念傾不由得臉紅,更是惱羞成怒,翻身轉向床裏邊,輕哼道:“不理你了。”
蕭承玨半撐起身體,向裏麵移了移,低頭看她,伸手輕輕推了下她的肩膀,試探著問道:“真生氣啦?”
“……”不理他。
“傾兒?”
“……”還是不想理他,讓他混蛋得瑟!
“那我可要出絕招了。”
“……”花念傾索性抬手,捂住耳朵,不聽不聽,依舊不理。
蕭承玨低笑著,一手伸到她的腰間,輕輕一撓。
花念傾頓時“咯咯”的笑出聲,更是不由自主的扭動了身子。
“混蛋!你做什麽!”她翻了個身平躺著看向蕭承玨,憤憤然控訴道,“不帶你這樣的!”
“肯理了?”蕭承玨笑問。
“哼,不理你!”花念傾別過臉,假裝生氣道。
這混蛋知道他怕癢,盡折騰她。
“真不理啊?那……”蕭承玨笑著,又是試探著伸過手。
“喂!”花念傾立刻轉過頭,一把按住他的手,繳械投降,哀怨的道:“好了好了,我錯了,別鬧了。”
“不會不理我了?”蕭承玨輕笑著問道。
“我發誓,絕對不會!”花念傾伸出兩指,信誓旦旦的道。
“這還差不多!”蕭承玨滿意的點頭,伸手輕撫她的臉,又是摸了幾下,目光不經意間又落在她乍泄的春光之上。
花念傾一低頭瞧見,再次窘迫,臉一紅,便伸手要護住,忍不住要開口數落起蕭承玨來,不過這一次,她沒蕭承玨的反應快,因為蕭承玨已經壓了過來,封住了她的唇。
她一個不留神,就這麽癡癡的望著蕭承玨。
十指緊扣,萬種情思。
蕭承玨流連在她的唇齒間,吮吸著她的芳香,越發的深入。
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與他的呼吸交纏在一起。
雲裏霧裏一般,她辨不清方向,她伸手摟著他的脖子,目光迷離,看著他同樣迷離的容顏,終是放棄了掙紮。
再說了,這不是她一直想要的嗎?
當日醉酒,她可是壯膽勾引他來著,隻是,被意外破壞了而已。
蕭承玨離了她的唇,鋪天蓋地的吻卻是落在她的額上、臉上、眼上。
他的手在她的身上遊移,慢慢的將她身上的薄被稍稍褪下了一些。
他的吻玩下,輕啃,輕咬,惹得她一陣顫栗,一聲悶哼。
這一聲輕哼,落入蕭承玨耳中是致命的誘惑,卻也讓蕭承玨清醒了過來。
他睜開眼,抬頭對上花念傾迷離中又有些清明的目光,思緒也慢慢的回歸了現實。
蕭承玨翻身躺下,平複心底的*,一手將她摟入懷中,一手拉好花念傾胸前的薄被。
“我忘了,就剩下九天了。”他低聲說著,輕輕一吻落在她的耳畔,“洞房花燭嘛,不差這九天!”
“噗……”花念傾撲哧一下笑了出來。
是啊,不差這九天。
過了這九天,是他們幸福的終點,又是幸福的開始。
她想,應當是這樣。
可誰曾料到,就這九天,卻又發生了多少事。
她也沒料到,她想要的一切,最終,卻被自己親手放開。
有些東西,像是流沙,握得越緊,流失得越快。
“喂,起來了,你先起。”她伸手拐了拐他,說道。
“不是還早嗎?”蕭承玨不想動。
吃又沒吃上,他需要時間平複。
“少囉嗦,快起床!”花念傾哼了一聲,“你不起來我還要起來哪!”
她總得等他起床給她拿衣服吧!
“你起來幹嘛?困得都能睡著,早上不多睡會?”蕭承玨說道。
“不行,我得去看看拓跋珂……哦,不,拓跋媚兒。”花念傾皺眉。
“看她做什麽?”
花念傾撇嘴,道:“看她死了沒!”
“……”蕭承玨一陣無語,看人家死了沒,這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雖然端木崢是挺可惡的,但是,他畢竟是厲振,我不覺得欠他什麽,可是,他的孩子,我還是想幫他保住。再如何,那也是一個無辜的生命。”花念傾認真的說道。
“嗯,我知道。”
花念傾接著笑嘻嘻的說道:“而且,我喜歡小孩啊!”
“嗯,喜歡不如我們自己生個?”蕭承玨側頭看她,說道。
“順其自然。”花念傾笑著。
生孩子這種事,講究緣分的,哪裏是想要就有的!
“好吧,起來了。”蕭承玨不再多話,起床去給她拿衣服。
花念傾看著蕭承玨忙碌的身影,不由得笑了笑。
笑容裏,滿滿都是幸福。
在他身邊,她永遠都是幸福的。
“拓跋夫人自昨夜送到這藥房來,一直未醒。”
“若是再不醒,恐怕真是回天乏術了。”
藥房裏,拓跋珂也就是拓跋媚兒的丫鬟以及府醫稟報花念傾。
花念傾聽罷,揮了揮手,示意他們下去。
屋裏,便是隻剩下花念傾和昏迷中的拓跋媚兒兩人。
她看向床榻上的拓跋媚兒,一步步的走了過去。
單看這張臉,還真是不大容易認出來拓跋媚兒。這半張臉,看來是特意下了功夫的,為的隻是迷惑蕭承玨?
她還是覺得,不大可能。
拓跋媚兒折騰什麽不好,偏偏要假扮拓跋珂?
床榻上,拓跋媚兒的確是昏迷不醒,她安靜的躺在那裏,臉色蒼白,毫無生機。
看上去,還真是不大樂觀。
花念傾緩緩走了過去,伸手按了下拓跋媚兒的脈搏。
混亂不堪,沒有生機,難怪府醫束手無策。
隻不過,她好奇的是,林氏隨便氣氣就真的將拓跋媚兒氣成了這般?還真是稀奇!
拓跋媚兒的脈象雖然亂,看似沒有生機,但,這隻是拓跋媚兒體內的毒在作怪,其實並不危及性命。府醫雖有著豐富的行醫經驗,但對這些毒卻是沒什麽研究,自然是看不出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