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敗露

  蕭承玨擰眉,想這拓跋珂到底想搞什麽鬼!


  他抬頭,再打量那侍女一眼,眼神不由得一冷。


  不看不知道,一看才真是嚇一跳。


  這侍女穿的那叫衣服嗎?


  外麵就薄薄的一層紗,裏衣幾乎看得清清楚楚,再加上她這一副柔情似水的模樣,簡直是……


  蕭承玨當下黑了臉,別過臉去,訓斥道:“出去!”


  “公子,您怎麽了?奴婢哪裏做的不好嗎?”侍女萬分委屈的說道,看著蕭承玨之時,眼睛蓄滿了淚水,格外委屈。


  蕭承玨怒氣衝衝的起身,緊盯那侍女,道:“滾!”


  侍女見蕭承玨真的發火了,頓時眼淚直流,轉身便是奔了出去。


  “周叔!”蕭承玨倒想問問,周叔怎麽什麽人都往裏放。


  “來了來了……”周叔緊張兮兮的衝了進來,小心的站在一旁。


  蕭承玨不悅的蹙眉,道:“周叔,什麽時候落梅居什麽人都能進來了?”


  周叔擦了擦冷汗,道:“主子,對不起,拓跋夫人帶人來了,老奴攔不住。”


  “出去!”蕭承玨揮了揮手,“隻要不是傾兒帶人來,統統攔下。”


  真是不爽!


  屋外,正走來的拓跋珂見到侍女從書房裏跑出來,眼中閃過幾絲異色,看來,從蕭承玨這裏下手還是有困難的。


  那侍女瞧見拓跋珂,便是撲到拓跋珂腳下,跪倒在地,哭訴道:“夫人,奴婢有負夫人所托。”


  拓跋珂則是溫和的問道:“起來吧,出什麽事了?”


  侍女起身,抽泣道:“公子看都不看奴婢一眼,便讓奴婢滾出來。”


  “這……”拓跋珂聽後,臉上不無意外,絞緊了手中帕子。


  原以為花念傾不在,她倒是能逮著機會接近蕭承玨,卻沒想到,還是功虧一簣。


  “夫人……奴婢……”那侍女又是淚眼朦朧。


  “好了,你先下去吧!”拓跋珂吩咐道。


  侍女離開,拓跋珂便是走向書房,正要推門的時候,卻是瞧見周叔從裏麵出來。


  周叔看見拓跋珂,便道:“拓跋夫人,還請離開落梅居。”


  蕭承玨的聲音傳了過來:“既然來了,就進來吧!”


  拓跋珂眼中閃過幾絲異色,隨後卻是進了書房,順手將門關上,徑直朝著蕭承玨走來。


  蕭承玨冷冷的抬眸,看向拓跋珂。


  “你要想在這府裏安穩的呆著,就該安分守己。今晚的事,我不希望再有一次!”拓跋珂一走近,蕭承玨便是冰冷的警告。


  “承玨,娘隻是……”拓跋珂一聽便是極了,眼淚汪汪的看向蕭承玨。


  蕭承玨對她的溫柔根本視而不見,隻冷聲說道:“這府裏,做主的是傾兒。你是真的也好,假的也罷,對我而言,一點都不重要。”


  拓跋珂一聽,更加難過,抹著眼淚,說道:“承玨,你怎麽可以這樣?我是你娘,是懷胎十月,辛苦生下你的親生母親啊!你為了這樣一個女人,竟然連我們母子親情都不顧了嗎?”


  蕭承玨看著拓跋珂,目光平靜,並未因為拓跋珂楚楚可憐而生出半點同情。


  “對我而言,隻有傾兒才是唯一的,別的都可以忽略不計。”蕭承玨毫不留情的說出自己的心思,拓跋珂對他而言,什麽都不是。


  拓跋珂為之氣結,道:“我會有今晚的舉動,我還不是為了你嗎?有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你是我兒子,我讓人伺候你,這沒什麽不對。我不希望你永遠都活在那個花念傾的陰影之下,那麽強勢的女子,你根本駕馭不了。”


  “我的事,與你無關。”蕭承玨冷淡的說道,“還有,落梅居,以後別靠近半步。”


  “你為了那個女人,你已經無藥可救了!”拓跋珂覺得根本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


  “你可以走了。”蕭承玨懶得理會拓跋珂,淡淡的下逐客令。


  拓跋珂咬唇,看著蕭承玨,滿眼的不甘,最後,還是無奈的轉身,離開了書房。


  蕭承玨抬頭看了一眼,眼中愈發的冰冷。


  拓跋珂,膽子倒是不小!


  ……


  冰心藥廬。


  花念傾幫著銀羽尋到了銀羽需要的那幾味藥材,讓銀羽安心的製造解藥。


  沉魚曾在冰心藥廬住過一段日子,這裏的掌櫃的以及夥計都十分想念沉魚,得知沉魚中毒,一個個都緊張不已,更是呆在沉魚身邊,噓寒微暖。姬朔看著沉魚跟那些人都和和氣氣的模樣,為之氣結。


  為啥沉魚跟他之間,永遠那麽冷漠呢?


  花念傾看著姬朔這副怨夫造型,不由得調笑道:“姬朔,姬公子,你這酸楚的模樣,可真是讓人看了都心疼啊!”


  姬朔看向花念傾,無奈的扯了扯唇,道:“你就別酸我了。”說著,他又是看向不遠處和冰心藥廬夥計們聊天的沉魚。


  花念傾低低的笑著,道:“你真的想娶我們家沉魚嗎?”


  “這不廢話!”姬朔悶悶的回答。


  做夢都想把沉魚娶回家,但是,把沉魚娶回家……嗬嗬,這就是做夢!

  “你想娶沉魚呢,也不是不可以,隻要沉魚答應就好了。”花念傾自顧自的點頭。


  姬朔又是無語:“這不也是廢話!我當然知道隻要她點頭就好了,可是,她要是那麽容易就答應的話,我還這麽發愁幹嘛?”


  一提到沉魚,姬朔平常的高冷形象也裝不住了。


  花念傾低低的笑著,姬朔還真是癡心不改。


  “拿出你的真心來,沉魚會看到的。”花念傾認真的說道,“沉魚應該挺喜歡你的,不過,她一直都認為你跟落雁才是一對。”


  “可落雁已經不在了。”姬朔蹙眉。


  “正因為如此,她才更不願意對不起落雁。”花念傾低歎,“這才是你們的結。”


  因為落雁已經不在了,沉魚才更加不能跟姬朔在一起,她會覺得,這對落雁而言,是一種背叛。


  “我知道了。”姬朔低聲回道,可很快,他又是反應過來,狐疑的說道,“你怎麽會對我們的事那麽清楚?”


  這不尋常!


  花念傾怎麽會對沉魚、落雁那麽清楚,就連對他,也了解得那麽透徹。


  “知道這些有什麽奇怪嗎?”花念傾眨了眨眼,一言帶過。


  “……”姬朔聽她這麽說,便是不好再繼續問了。


  那邊,夥計們和沉魚已經說完了,夥計們又是忙著跟花念傾打招呼,花念傾均是微笑著點頭,隨後,走到了沉魚的身邊。


  沉魚看向花念傾,表情溫和,低喚了一聲:“小姐。”


  花念傾順勢坐在沉魚身邊,道:“解藥很快就能煉製好了,你就盡管放心吧,很快就沒事了。”


  “嗯,我知道了。”沉魚點頭,表情格外溫柔。


  一向冷漠的她,此刻卻是留下了很多的溫柔,也實在是讓人意外。


  花念傾湊過去,小聲問道:“沉魚,你老實告訴我,你對姬朔……到底是怎麽想的?”花念傾問的時候,眼角的餘光卻是看向姬朔。


  沉魚臉上立刻閃過了幾分不自然。


  “說話啊!”


  沉魚垂下眸子,隻道:“小姐,我沒什麽想法。”


  “沒想法是什麽想法?”


  “沒想法就是沒有想法。”沉魚皺眉,一本正經的回答。


  “那成!”花念傾一把拍了下膝蓋,道,“小姐我打算將你嫁給姬朔,你也算是為我們侯府出力了。”


  “小姐!”沉魚一聽便是急了,這不是在開玩笑嘛!


  花念傾笑著,正要開口,卻見銀羽和司銘從裏間走了出來,應當是解藥有著落了!

  “解藥成了。”


  不出花念傾所料,銀羽果然製成了解藥。


  花念傾終於鬆了一口氣,更是感激不已。


  “這是羅刹蠱霧的解藥。”銀羽指著司銘手上端著的一碗餃子,對花念傾說道。


  花念傾忙招呼姬朔,道:“你還愣著幹嘛!快拿去喂沉魚吃下啊!”


  “哦,來了。”姬朔反應過來,忙過去接過司銘手裏的碗,轉而去喂給沉魚吃。


  司銘撇了撇嘴:“還真是第一次見人解毒拿餃子用的。”


  這的確是曠世奇聞。


  花念傾沒理司銘,繼續看向銀羽,問道:“我六妹呢?”


  “解藥已經送過去了。”銀羽回答。


  花念傾這才發下心來,感激的說道:“這次真的是多虧銀羽公子了。”


  銀羽卻是搖頭,道:“我隻是略盡綿力,若是沒有聖靈花,隻怕也沒這麽快找到解毒之法。”


  花念傾記在心中,卻是越發懷疑聶氏的身份。但,誠如蕭承玨所言,聶氏並沒有什麽惡意,她也就不找聶氏的麻煩了。


  “現在夜已經深了,你們就在藥廬休息吧!”花念傾提議道。


  司銘本想拒絕,銀羽卻道:“也好,我正好需要看看她們服下解藥之後會有什麽反應。”


  “嗯,辛苦了。”花念傾很是感激銀羽,“我先回侯府,免得回頭又有什麽麻煩。”


  “行。”司銘點頭。


  花念傾又是叮囑了沉魚幾句,再去探望了下花玉菱,隨後,與費寧一起,回侯府。


  蕭承玨沒陪著花念傾一起出來,倒是派了費寧以及幾名暗衛跟隨花念傾,確保萬無一失。


  回了落梅居已經是下半夜,蕭承玨竟然還沒睡。


  她也懶得回自己的小院了,便是直接去找蕭承玨。


  推門進了書房,她一連打了幾個噴嚏。


  “什麽味道!”她扇了扇,吸了吸鼻子,隱約覺得空氣裏彌漫著幾絲濃烈的脂粉味,真是太過刺鼻。


  蕭承玨看見花念傾,不由得麵上一喜,忙起身,溫聲道:“回來了,累不累?”


  他到了她跟前,便是伸手摟住她,十分親昵。


  花念傾揉了揉鼻子,道:“別岔開話題,你的書房怎麽會有女人用的脂粉味道?真難聞!你什麽品味啊!”


  蕭承玨眼神微閃,隨後回答道:“拓跋珂讓一個丫鬟進了書房。”


  “拓跋珂?”花念傾皺眉。


  這女人,還真是不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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