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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再也不放

  宋宇飛悶悶的看著花念傾離去的背影,還在想著她說的話。


  什麽叫早點追到也不枉師徒一場?這話怎麽越聽越怪異呢?

  “是我的錯覺嗎?我為什麽覺得聽不懂?”宋宇飛看向蕭承玨,哭笑不得。


  蕭承玨無奈的開口:“聽不懂就對了。”


  不過,花念傾這番話更加證明了他的猜想。


  她已經恢複了記憶,所有的記憶。


  他原本還想去幻靈島尋找解除她記憶封印之法,卻沒想到,她已經完全恢複了。看來,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蕭承玨也知道,隻怕她不僅恢複了記憶,連他的身份也一清二楚。


  而兩個心知肚明的人,此時都在裝無知。


  將一切隱藏起來,彼此不言不語,誰也不去提起,過去那些被壓抑與被隱藏的,一切一切。


  宋宇飛看了蕭承玨的表情,伸手摸了摸頭。


  原諒他,又看不懂了。


  “現在小諾根本不見我,我也沒轍了。”宋宇飛歎氣,他也沒想到事情竟然弄成了這樣。


  當年,李小諾拿著爺爺的拜帖,遠赴東臨想要去爺爺的老友那拜師學藝,結果跑錯了山,誤打誤撞進了奇兵門。


  學了幾年之後,李小諾告別師父,回了大炎,跟了當時的慕淺幽,征戰沙場。而宋宇飛在奇兵門的時候,從來都是戴著麵具,李小諾自然認不出來。


  大半年以前,宋宇飛主動提出要陪東臨三皇子、七公主親赴大炎,其實主要是想來看看自己的小徒弟。


  沒想到,小徒弟竟然還單著……


  於是,開始,他真的隻是想以宋宇飛的身份娶李小諾而已,誰料李小諾想也不想就拒絕了,他也無奈,隻得暫時作罷。


  拓跋奕和拓跋媚兒離奇死亡,大炎給不出一個交代,於是,兩國開戰,天機營遠赴邊關,李小諾自然也去了。


  宋宇飛便是急了,也知兩國聯軍怕是沒那麽容易擊退,不得已,他隻好戴上麵具,以奇兵門主的身份去了天機營,助天機營一臂之力。


  北冥退兵之後,大炎與東臨最後一戰之際,宋宇飛為救李小諾,暴露了身份。


  於是,李小諾覺得他一直在騙她,生氣了,就再也不想理他了。


  宋宇飛無語望天,實在太無奈了。


  “她不見你,你不知道去見她?”蕭承玨算是在給宋宇飛出謀劃策了。


  “這樣死皮賴臉真的好嗎?”宋宇飛嘴角抽搐。


  “你不試試怎麽知道好不好?”蕭承玨說得十分自然。


  宋宇飛想想也是,總得試試啊不是!

  “好,那就按你說的,我就死皮賴臉,豁出去了!”宋宇飛點頭,想著,這估計是唯一的辦法了。


  “嗯。”


  宋宇飛本來打算辭行,想了想,又停下腳步,說起來了端木崢的事。


  “對了,端木崢他似乎將東臨那個會做火器的人帶走了。”宋宇飛深思過後,說給蕭承玨聽。


  端木崢忽然從大炎失蹤,這也太奇怪了。


  “他心中裝著整個天下,不足為奇。”蕭承玨卻是半點意外都沒有。


  “裝著整個天下?”宋宇飛錯愕不已,可他還是覺得不對勁,便又說道,“既然如此,他怎麽甘心丟下攝政王的身份?畢竟,有了這個身份可以少奮鬥很多年。”


  “他啊,因為對……對慕淺幽有愧。”蕭承玨在提到慕淺幽的時候,停頓了片刻。也知道,這麽說,宋宇飛肯定不明白。


  端木崢從來就沒想放棄過奪取整個天下,隻是,他不想讓傾兒看見。而害死傾兒兩次,永遠錯失愛他的機會,這對他而言,是絕對的痛。他不想麵對傾兒,也絕對麵對不了。他躲起來,他自以為將傾兒給他的一切都拋下,重頭再來,那樣就好了。可是,有些東西生根發芽,又怎麽可能輕易背拔除呢?


  宋宇飛皺了皺眉,道:“端木崢若是覺得對不起慕淺幽,這麽會這個時候選擇離開?真的不懂!”


  “不懂就對了,就別管他了。”蕭承玨淡淡的說道。


  反正,以後遲早會碰上,現在再怎麽糾結也是半點用都沒有。


  “也是,好了,那我不管他了,我去找小諾。”宋宇飛便是什麽也不想了,隻想著找李小諾去。


  蕭承玨也不留他,目送他離開。


  隻不過,看宋宇飛離開之後,蕭承玨卻是在想。


  如今,花念傾對他總是若即若離,讓他有一種抓不住的感覺,他是不是……也應該跟宋宇飛一樣,死皮賴臉的耗著花念傾?

  想著,蕭承玨覺得,很有必要試試,雖然這樣很掉節操……


  但,隻要她高興,怎麽樣都好,不是麽?

  ……


  端木崢失蹤之後,端木崢過去所做的一係列惡事,一點點被揭露了出來,而揭露端木崢惡行的人,是安以容的人。安以容雖被萬蛇窟吞沒,卻是留了後手,她對端木崢也絲毫沒有手軟。隻是,人都死了,做一切,也都是徒勞的。


  端木崢的身世緊接著暴露出來,而端木崢所做的一切,皆是為了報複大炎皇帝。大炎皇帝知曉之後,隻覺屈辱至極,想阻止的時候,已經太遲了。那段被隱沒的皇室秘辛就這麽被公開了,大炎皇帝氣血攻心,病得更重了。想他清醒一世,糊塗一時,卻是害了自己一生,也害了自己的兒女一生。


  大炎皇帝徹底病倒,朝政便是由李國公和沈國公共同把持,至於安國公,完全被排除在外,沒辦法,他隻能告病在府,免得將整個安府搭進去。


  都道樹倒猢猻散,確實如此。端木崢的事鬧得沸沸揚揚,曾經作為端木崢的勢力,個個人心惶惶,迫不及待的對李國公和沈國公表忠心,生怕惹禍上身,整個朝中,再也沒有人敢提端木崢半句。


  沈國公和李國公一文一武,共同輔國,大炎很快便是恢複了生機。而這時,太子的冤屈也被洗刷,太子重回朝政,代替大炎皇帝處理政事。


  而所有的一切,都被歸功到了花念傾的身上。


  坊間關於花念傾的傳說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傳奇。


  對此,成日在小院裏閉門不出的花念傾全然不知。


  她除了修習禦靈惑心術之外,餘下的時間就會搗鼓她的藥草,煉她的草藥。


  蕭承玨倒是每日過來看她,不過,也隻是送些點心來,至於人影,根本看不到。


  再見蕭承玨的時候,還是她自己去了落梅居一趟。


  整本禦靈惑心術,她已經大致掌握了,剩下的,就要靠她自己領悟了。她帶著禦靈惑心術去找蕭承玨,是想問問禦靈惑心術的來曆。


  她想,若是蕭承玨不知道,隻怕世上也沒人知道了。


  來到落梅居,周叔告訴她,蕭承玨正在廚房。


  她到了廚房,站在門口,便是看見蕭承玨在小廚房裏忙前忙後的給她做點心。


  她看著,覺得賞心悅目,心中,甜蜜環繞,就如同那些點心一樣。


  “嗯?今天怎麽過來了?”蕭承玨看見花念傾的時候,顯然很意外。


  他每日去小院的時候,沉魚都是告訴他,小姐在練功,謝絕打擾!他無奈至極,也沒法問清楚,就隻能將點心放下,自己繼續回來。


  這一連大半個月過去了,還真是頭一遭,他點心還沒做好,花念傾主動找上門來了。


  “我過來你不高興啊?”花念傾隨口問道,往屋裏走去。


  “高興,怎麽可能不高興!”蕭承玨擦了擦手,放下衣袖,往花念傾的方向走來。


  “點心好了?”花念傾疑惑的問道。


  “在蒸著,外麵說話吧!”


  兩人一同離開了廚房,就站在廚房外麵的空地上,相對有些沉默。


  蕭承玨肯為她做的事,實在是太多。而這些,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就已經在為她做了。她隻是困惑,困惑蕭承玨心中裝的人,究竟是誰!雖然,都是她,可感覺不一樣。可這樣的問題,她又如何問得出口?


  “其實,你不必如此。”花念傾忽而歎氣,轉向蕭承玨,道,“我是很喜歡吃點心,但並不是非你做的不可。”


  蕭承玨也不知道花念傾在生氣什麽,但他們之間的氣流變得越發的怪異,這一點,他早就看出來了。


  “你要是不喜歡吃的話,就扔掉吧!”蕭承玨低歎,一臉頗為受傷的表情。


  “……”花念傾覺得,他一定是故意的。別說,她愛吃點心舍不得扔,就算不愛吃,他做的,她怎麽敢亂扔?

  “最近實在太閑,不做些點心這日子都不知道該怎麽打發了。”蕭承玨又歎了一聲。


  花念傾扶額,這都在胡說八道什麽呢!


  太閑所以給她做點心?簡直無語了!


  “你也就這麽點追求了。”花念傾撇嘴。


  蕭承玨低笑。


  他這一生也就這麽點追求了,那就是娶她為妻,白頭到老,如此而已。


  “笑什麽笑!”花念傾不滿。


  蕭承玨頗為無奈,道:“怎麽就不能笑了?小侄女兒,三叔的追求是挺簡單的,也就是娶你回家罷了!”


  “你想得美!”花念傾瞪眼。


  她才不承認,她心裏覺得挺開心……


  隨後,她又覺無奈,誰知道他說的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了!


  蕭承玨看她炸毛的模樣,又是忍不住笑笑。


  “你是三叔,是長輩,娶我這個小侄女兒……嗬嗬,這樣是不對的。”花念傾提醒他,更多的是打趣。


  “誰都知道我們不是叔侄。”蕭承玨回答,“再說了,你當我是長輩,我可沒這麽想。”


  “你以為我是白菜呢,你說娶就娶啊!”花念傾撇嘴,“一點誠意都沒有!”


  “還不夠誠意?”蕭承玨蹙眉。


  他這天天光顧著陪她了,還不夠誠意?他所有的生意都移到了她的名下,可謂是天價為聘,還不夠誠意?如此,他還真是不知道怎麽樣才算誠意了。


  “當然不夠誠意!你以為做些點心,或者把你的生意都交給我,就算誠意了嗎?哼哼,膚淺!”花念傾哼聲道,“那些都是錢能買到的,有什麽稀罕的!”


  “那你是要錢買不到的?”蕭承玨問。


  “當然。”花念傾理所當然。


  蕭承玨忽地伸手,雙臂一收,擁住了花念傾。


  兩個人的體溫相依,所有的情思因此升華。


  “別鬧了,你總這麽不理我,我很難過。”他低頭,聞著她醉人的發香,低聲說道。


  花念傾身子有些僵住,爾後,慢慢舒緩開來。


  他的擁抱,永遠是那麽的暖,暖入她的心中,醉人無比。


  她承認,她對他,是那麽那麽的眷戀,而就是因為眷戀太深,才不甘做替身。


  “我哪裏有不理你?”她不承認。


  好吧!她其實隻是有些愛理不理,並沒有完全不理啊!

  “愛理不理也是不理。”蕭承玨歎氣。


  “你還不快鬆開?”她推了推他,想要避開他的擁抱。


  “不放。”蕭承玨道,“你不是要拿錢買不到的嗎?看,我的擁抱不就是這樣!”


  “……”花念傾無語,“你個無賴!”


  “在你麵前,不需要矜持。”蕭承玨回答,“再矜持,媳婦就跟人跑了。”


  “誰是你媳婦!”花念傾黑臉。


  “除了你,還能是誰?”蕭承玨低低的笑著。


  “想得美!放開、放開!”花念傾使勁推他,誰知道他抱得太緊,完全推不開。


  “不放,再也不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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