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完全一樣
花玉菱走到花念傾麵前,上下打量著花念傾,雖然聽府裏的人說花念傾回來了,可是再見花念傾,她還是覺得有些陌生。
這張臉,的確很相似,可是並不是完全一樣。
花念傾茫然的看向蕭承玨。
蕭承玨便是給她解釋道:“你六妹,雨菱。”
“哦,六妹。”花念傾微笑著點點頭,道,“不好意思啊,過去的事,我都不大記得了。”
“沒事沒事。”花玉菱連連搖頭,道,“隻要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說著,感性的花玉菱眼淚都掉落了下來。
“哎,傻丫頭,你怎麽哭了?”花念傾伸手,幫花玉菱擦去眼淚。
對她的好是真心還是虛情假意,她還是感覺得出來的。
花玉菱努力的擠出笑容,道:“說的對,應該笑的。”
花念傾對她笑笑,點了點頭。
“五姐姐,你這些日子受苦了。”花玉菱也聽說了,花念傾當初跌落山崖,失蹤了這麽久,一定是吃了很多的苦。
花念傾卻是微微笑著,搖了搖頭,道:“沒,我怎麽會吃苦呢?就我這性子,能吃什麽苦?”
花玉菱破涕而笑。
是啊!五姐姐的性子,又怎麽可能讓自己吃苦呢?
正說著,他們卻聽藥房裏傳來聲音:“皇上,您醒了!”
花念傾麵色一喜,趕緊轉身,著急的往屋裏走去。
南宮煌醒了!
蕭承玨蹙眉,盡管不樂意,卻還是跟上。
花玉菱頓了頓,想了想,也跟了過去。
屋裏,南宮煌醒來,一名官員小心的將人扶著坐了起來。
“南宮煌!”花念傾不管不顧的進了屋,直接喊了南宮煌的名字。
守在這裏的官員們均是一愣。
流螢公主也太大膽了吧!竟然直接喊皇上的名字,這可是大不敬!
南宮煌臉色還是有些蒼白,看向花念傾之時,勉強扯出一道笑容:“沒事。”
花念傾心中覺得有些歉疚,上前幾步,走到床邊。
“你傷得挺重的,要多休息。”她說道。
“嗯,放心吧,我知道。”南宮煌點頭。
蕭承玨和花玉菱隨後跟了進來,南宮煌不由得瞧了過去。
看見蕭承玨,南宮煌的眸中不由自主的閃過幾絲異色。
“這裏是哪裏?”南宮煌問。
心中明明已經有了答案,卻還是想問個清楚。
“是侯府。”花念傾回道,“我讓大家過來的,這裏地方大,大家住得也舒心。”
南宮煌點了點頭,心中縱然有些不樂意,卻也沒有表現出來。
“那是我妹妹,她叫雨菱。”花念傾又是對南宮煌介紹了下花玉菱,轉而又對花玉菱說道,“六妹,這位是我的義兄,南安的景帝陛下。”
“見過景帝陛下。”花玉菱點點頭,恭敬的行禮。
南宮煌抬手,道:“雨菱姑娘不必多禮。”
他的心中泛起幾絲苦澀,在花念傾的心裏,他隻是義兄,僅此而已。
“閣老呢?”南宮煌看了看身邊,並沒有宣大人,不由得問道。
“閣老去前廳接待客人了,大炎的李國公和沈國公親自登門了。”花念傾解釋道,“哦,對了,驛館的那場火是安以容放的,我正打算上門去找麻煩呢!”
“安以容?”南宮煌不由得皺眉。
這安以容,膽子也太大了!
“嗯,端木崢現在被軟禁了。”花念傾又接著說道,“你放心,你就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有我。”
“辛苦你了。”南宮煌也知道,花念傾決定要管的事,定然是一路管到底,他便也不阻止,隻道,“缺人你隨便開口,他們都會聽命。”
“好,那我先出去,你好好休息。”花念傾說道。
“嗯。”南宮煌點頭,沒再多說什麽,目送花念傾離開。
蕭承玨隨後轉身,卻也是看了南宮煌一眼,兩個男人的目光相遇,各懷心思。
花玉菱溫聲說道:“景帝陛下有什麽需要隻管吩咐,雨菱也先告退了。”
“好,多謝雨菱姑娘。”南宮煌道了謝。
花玉菱點點頭,隨後也離開了屋子。
南宮煌有些無力的靠上床頭,心中難言。
……
花念傾走出了幾步,卻是被蕭承玨攔下。
“你要去找端木崢?”蕭承玨並不願意花念傾冒險。
“錯!我是要去惡心安以容!”花念傾重申道。
安以容就應該要受到懲罰!“不許去。”蕭承玨伸手,拽回了花念傾。
“你撒手!”花念傾甩了甩,沒能抽回自己的手。
蕭承玨握得很緊,壓根就不想鬆手。
花念傾抬腳,直接踹在他身上。
自從知道蕭承玨的真實身份之後,她對蕭承玨的感情,十分的複雜。
蕭承玨受了她一腳,並沒有半點變化,隻道:“你別胡鬧,別去找端木崢。”
“你憑什麽不讓我去!”花念傾擰眉。
“你是素衣侯的這件事,已經有很多人知道了,端木崢一定也知道。”蕭承玨解釋道。
“那又如何?”花念傾不解。
這些,跟她去找端木崢有什麽關係?
蕭承玨一陣無語,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難不成應該告訴她,因為你長得太像端木崢的意中人了?
他不敢亂說!
“你別煩我了,我去去就回!就端木崢,還沒本事留住我!”花念傾頗為自信。
確切的說,她是對自己的禦靈惑心術相當有自信。
“那我陪你一起去。”蕭承玨又道。
“哎呀,你別鬧了!”花念傾無語吐氣,怎麽發現蕭承玨這麽墨跡?
蕭承玨也是無奈,覺得拿花念傾實在是沒轍。
“我去去就回,你別擔心我,端木崢還能欺負了我不成?他可沒那個膽!”花念傾氣哼哼的說道。
她抽回自己的手,伸手在蕭承玨的肩膀上輕輕拍了拍。
“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走了!”
爾後,沒等蕭承玨反應過來,她便是飛速逃開。
蕭承玨看著她跑得那麽快,真是哭笑不得,想了想,還是決定跟上。
花念傾先是讓人準備了馬車,隨後,徑自去往攝政王府。
端木崢被軟禁,這攝政王府門口自然也冷清不已。
花念傾到來,便有人將她迎了進去。
端木崢在前廳裏飲酒,一個人鬱鬱寡歡。
地上,到處都扔著空酒壺。
這偌大的攝政王府,昨天還熱鬧非凡,才一夜過去,就成了這個模樣!
花念傾踏進前廳,聞到了一股酒味,當下便是皺起眉來。
毛病啊!喝成這樣!
“王爺,流螢公主來訪!”
端木崢抬頭,看著花念傾,有些微醺的開口說道:“原來是公主大駕光臨,本王真是有失遠迎。”
他放下酒壺和酒杯,想上前來迎花念傾,一邁步,身子一搖晃,險些栽倒。
花念傾看著端木崢這個模樣,無語吐氣。
不就被軟禁嗎?至於這麽的悲傷嗎?還借酒澆愁呢!
“行了行了,你喝成這樣,我也沒什麽能跟你說的,先走了。”花念傾說罷,轉身便要離開。
“別,別走!”端木崢忙道,“公主,本王還是清醒的,你有什麽事盡管說。”
花念傾回頭,看見端木崢努力的站好,正看著她。
她擰眉,道:“我們南安的驛館被燒了,你知道嗎?”
端木崢搖搖頭。
他喝了一夜的酒,鬱悶到現在,哪有空管那麽多。
花念傾想想也覺得是,看著地上這麽多的酒壺,她就應該知道了,端木崢喝了一夜的酒,哪有空管那麽多!
“是你的好王妃派著暗衛去做到。”花念傾輕嗤一聲。
“是她?”端木崢也是頗為驚訝。
安以容竟然還不安分?
萬一花念傾人在驛館出不來呢?豈不是要害了花念傾的性命?
一想到如此,端木崢便是有些惱怒。
這個安以容,當真是不得消停!
“你自己沒事吧?有沒有傷到?”端木崢擔憂的問道,很顯然是關心花念傾。
花念傾皺了皺眉,道:“我沒事。”
雖然端木崢關心她,但是,她還是覺得有些不舒服。
她對端木崢,實在是無法生出什麽好感,即便他現在關心她。
“沒事就好。”端木崢像是鬆了一口氣一般,但一想到安以容做的這些事,他又是氣不打一出來。
“來人!去將安以容喊過來!”端木崢怒氣衝衝的說道。
花念傾狐疑的看向端木崢,端木崢這是要幫她出氣?可她為什麽歡喜不起來呢?
很快,安以容在羞花的陪同下,到了前廳。
“見過王爺。”安以容先是對端木崢行禮,隨後,才看見一旁的花念傾。
她眼神不由得一閃,畢竟她對花念傾動了手,自然是有些心虛的。
“安以容,你好大的膽子!”端木崢眸光冷冽,道,“南安的驛館,你也敢燒!”
他還想與南宮煌合作呢,被安以容這麽一鬧騰,合作是別指望了!
安以容臉上閃過幾絲慌張,很快又鎮定下來,道:“王爺,容兒這都是為了王爺啊!”
“為了本王?你是在開玩笑嗎?”端木崢眸光更加冰冷,完全不相信安以容所言。
最初的最初,他隻是想借助安家的力量。慕淺幽再怎麽厲害,不過是個不受寵的公主,給得了他一時,卻給不了他一世!被慕淺幽錯認成救命恩人,這恐怕是他這一生最大的轉折點了!若不是那一場錯認,他也不會得到慕淺幽這麽多的幫助。慢慢的,得到的東西越來越多,他便是害怕失去……
於是,他能想到最好的辦法,那便是除掉慕淺幽。
而實際上,他也這麽做了。
安以容,對他而言,隻是一顆棋子,用來拉攏安家的棋子!
而今,安以容卻慢慢的,變得一無是處,還盡扯後腿,這真是氣死他了!
安以容咬唇,看向花念傾,絞著帕子。
實在太過分了!又是這個女人來告狀!
不過,她今天學乖了,特地不看花念傾的眼睛。
她覺得,她隻要一看花念傾的眼睛,整個就好似魔症了
“王爺,容兒真的是為您,不這樣做,流螢公主又怎麽會主動上門來?”安以容耐心的對端木崢說道,“王爺不是一直喜歡這流螢公主嗎?容兒燒了南安驛館,他們自然無處可去,而公主,一定會來找您做主的。”
端木崢眸色動了動。
安以容說的是事實,若不是如此,花念傾又怎麽會親自登門?
安以容想了想,又道:“還有一件事,王爺怕是不知道吧?”
“什麽事?”端木崢狐疑的問道。
安以容淺淺的笑著,說道:“這位流螢公主,可不是南安人,而是……大炎人!”
“大炎?”端木崢看向花念傾,似乎在思考著這句話的真實性。
花念傾也沒打算藏著掖著,隻道:“那又如何?”
端木崢更是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