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撤兵
多少她對湖畔酒樓熟悉,這裏的菜色她早就嚐遍了。
“平常,清淡的為主,我娘注重養生。”這倒是實話,他的娘親很注意養生,飲食都是清淡為主。
“那好。”花念傾便是皺眉,報出幾個菜名,“紅豆抹茶蛋糕盆、荷塘小炒、蒜蓉開邊蝦、紅梅珠香、辣豆瓣魚。”
“好嘞!”小二連忙應下,仔細記著花念傾說出的菜名,接著臉色一僵,對著花念傾道,“不好意思,姑娘,紅豆抹茶蛋糕盆……這個沒有。”
“沒有?為什麽?”花念傾皺眉,以前她來吃過。
小二麵露難色,道:“這個是我們老板親手為淺幽公主做的,很少給別的客人做,而現在,老板也不在,自然……”自然是沒法做了。
花念傾眼神不由得一閃,竟然是司銘親自做的。
“那……那算了,你隨便換成一盤點心就好。”花念傾勉強笑了笑,轉頭看見南宮煌正對她瞧著,不免又是一笑,道,“對了,南宮公子,你喝酒嗎?”
“一點點。”南宮煌回答,心中卻是在想著些什麽。
花念傾便又是轉向小二,道:“再來一壺酒,一碟花生米,可以了。”
“好嘞!二位請稍等!”小二聽罷,連忙應下,小跑著去忙去了。
花念傾想起剛剛聽到的話,有些心不在焉。
沒想到她以前在這裏經常吃的蛋糕,竟然是司銘親手做的。
她看著醉月湖,有些失神,感覺到麵前還有一道目光投過來,她便了斂了心神,看向南宮煌,故作輕鬆的笑笑,說道:“看什麽呢?”
南宮煌懷疑的看她,問道:“你會喝酒?”
“喝酒怎麽了?”
“會喝酒的女人……”
“女人喝酒怎麽了?”花念傾挑了挑眉,道,“我酒品特別好,而且,我可是從來都不會醉的。”喝得再多,她也睡死了不知道,自然酒品好,也不算醉!
南宮煌唇角微揚,他怎麽那麽不信呢!
越是強調,就越是懷疑。
花念傾自然不會告訴南宮煌,她是沾酒就醉……
花念傾說著,又是尷尬的笑了笑,牛皮吹得太過,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了。
“你以前經常來,怎麽小二都不認識你?”南宮煌覺得疑惑。
花念傾眼神閃了閃,低頭端起茶杯,品茶,然後看向南宮煌,回道:“可能那個小二剛來的吧!”
南宮煌輕笑,也沒有多問。
既然她不想說,他也沒必要問那麽多。
花念傾也覺得自己隱藏的痕跡太過明顯,想了想,又道:“很多事說不清楚,而且,我也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跟南宮煌說自己是穿越加重生的?會不會把人家嚇壞?
“嗯,不用跟我解釋那麽多。”南宮煌並不在意。
“南宮公子,你的人還有幾天才到?”花念傾問道。
“大概還有三天吧!”南宮煌並不確定,又是皺眉,“你能不能公子前公子後的稱呼我?”怎麽聽怎麽別扭……
“那我總不能叫你景帝吧?好歹你也是一國君主,直接叫你名字也不合適……”花念傾小聲嘀咕。
“叫我名字。”南宮煌肯定的告訴她。
“……”花念傾狐疑的看著南宮煌,一國君主的名字能隨便叫嗎?
正糾結的時候,小二已經將菜都端了上來。
“終於來了,我都快餓死了。”花念傾看見美食,頓時兩眼放光。
南宮煌無語的扶額。
他總覺得,一看見美食,花念傾就化身為狼了……
“你慢點吃,餓死鬼投胎麽!”南宮煌覺得自己的嘴角抽了。
“我早上都沒吃,怎麽不餓!”花念傾鼓著嘴,含糊不清的說著。
“……”南宮煌不忍直視,“嘴裏的吃完再說話!不怕噎著麽?”
花念傾吞下口中食物,撇了撇嘴,道:“你就喜歡看我吃飯嗎?還不快吃,不然等會沒你的份!”說著,她指著桌上的幾盤菜,道,“我喜歡吃甜的和辣的,今天可是特地為你點了兩個輕淡的,快吃,別謝我!”
南宮煌無語的搖頭。
他倒是發現,花念傾實在有太多麵了,他都不知道哪一麵才是真正的她!
“你不是要喝酒嗎?”南宮煌晃了晃旁邊的酒壺,問道。
“咳咳!”花念傾輕咳幾聲,道,“我等會有事,所以今天不陪你喝酒了,你自己喝吧!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來!”
花念傾說著,便是端起一杯茶,一飲而盡。
“……”南宮煌看她這般,禁不住搖搖頭,實在不知道說什麽好,最後,隻好倒了杯酒,悶悶的喝了下去。
花念傾低低的笑著,道:“其實我騙你的,我不會喝酒。準確的說,是沾酒就倒!我還想保持著清醒的大腦,就不陪你了。”
南宮煌無奈的笑笑,其實,這才是實話吧!
花念傾也就不再多說廢話了,埋頭,認真吃飯。
真的是餓了!
等吃得差不多的時候,花念傾眼尖的瞧見司銘進了酒樓來。
“在這等我,我有點事。”花念傾說著,放下筷子,起身便是朝著司銘走去。
南宮煌回頭看著花念傾走向司銘,不覺皺眉,很是好奇,卻沒有跟過去。
司銘來到酒樓,正聽掌櫃的跟他匯報酒樓裏的情況,還沒反應過來,卻是覺得手臂被人扯住。
他納悶的抬頭,看向花念傾。
第一感覺就是認出花念傾,可仔細一看,又覺得不是。
“上樓,找你有事!”花念傾表情冷淡,二話不說就將司銘往樓上扯去。
原本,她還真不知道司銘可不可信,畢竟,司銘是她的朋友,同時也是端木崢的朋友。可是,來到皇城,她稍微打聽了一番,知道司銘和端木崢之間還跟以前差不多。她想,知道現在是什麽情況的人,隻怕隻有司銘一個人了。
“姑娘,姑娘……”司銘還來不及說啥,整個人已經被花念傾扯著走了。
南宮煌遠遠的看著,又是扶額。
花念傾到底是怎樣一個存在?
“到房間再說。”花念傾皺眉,懶得解釋那麽多。
司銘看她這行事作風,隻覺得十分熟悉,隻好跟了上去。
花念傾準確的找到司銘的房間,一腳踹開門,將司銘扔了進去。
“你怎麽知道……”司銘指了指門口。
花念傾抬腳,又是門關上,這才鬆開司銘,自顧自的走到屋中央,坐在桌邊,順手拿出天機營,扣在桌麵上。
司銘帶著滿腹的疑惑,走了過去,拿起桌上的天機令。
待看清楚手中的天機令,司銘臉色頓變。
“你……你是哪裏來的天機令?”司銘驚訝的問道。
天機營是慕淺幽創立,除慕淺幽直接調動天機營之外,天機營還可以通過天機令來調度。但這枚天機令,一直由端木崢保管。
司銘又是仔細辨認,確信這是端木崢手裏那一枚。
“很難猜嗎?當然是我偷出來的!”花念傾回答。
“你……你是誰?”司銘小心的問道。
“你不廢話!除了本公主,還有誰知道天機令的下落?”花念傾拍了下桌麵,似乎很是不高興。
“真的是公主?”司銘隻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忙小心翼翼的移開凳子坐下,看著花念傾小心翼翼的問道,“公主,你……你不是……”
“怎麽?你也盼著我死?”花念傾挑眉。
“怎麽可能呢?”司銘忙道,“我隻是……隻是有點意外……”司銘很快便是心裏確定,麵前這人就是花念傾,同時也是慕淺幽。至於這相貌,花念傾本就是神醫,改變下相貌也不是什麽稀奇的事。
“好了,不跟你說這麽多了,我隻問你,天機營為什麽會被派去邊關?三千人抵萬軍嗎?端木崢是不是腦子有病?”花念傾氣惱的說道,故意要讓她的天機營去送死嗎?
司銘疑惑不已:“你……公主,你不知道嗎?”
“我知道,我知道什麽?我隻知道,我在戰場死得那麽慘也就算了,好不容易借屍還魂,結果,也借了個半死不活的身體,調養了大半年才好!若不是得貴人相救,我八成又得死一回!”花念傾撇了撇嘴,十分不樂意的控訴。
“公主,你這是什麽意思?”司銘聽著花念傾的話,隻覺得十分的奇怪。
按理說,花念傾回來,應該第一時間去找蕭承玨,可是她沒有!
“我什麽意思?”花念傾皺眉,道,“小氣司,你是不是覺得我變了,現在話多了,說話也不像以前那麽文雅了?”
以前她是保持著高冷的氣質,話也少得可憐,可是,現在她不僅僅隻有慕淺幽的記憶啊!
“不,不是!”司銘連忙擺手,道,“我隻是覺得有點奇怪。”
“這有什麽奇怪的?”花念傾解釋道,“很簡單,我被端木崢害死了,重生了。不過,我不知道我現在這具身體到底是誰的。”
“你……你失憶了?”司銘驚恐的問道。
不記得自己是誰?不記得蕭承玨了?
“不算吧!”花念傾皺了皺眉,“隻是,我醒了的時候,距離死去的日子,已經五個多月了。這五個月裏,發生過什麽,我不記得。不過,可能那些根本不是我的記憶呢!”
司銘這下是聽明白了,敢情花念傾當日失蹤之後,失憶了?
“呃,我明白了。”司銘點點頭,下意識不想將那段時間的事告訴花念傾……
“好了,不跟你廢話了,到底現在什麽情況,還有,你是不是端木崢的人?”花念傾開門見山的問道。
不管如何,她也隻能賭一回。
司銘笑了笑,道:“公主莫不是忘了?司某是公主的朋友,沒有公主,司某根本不認識端木崢,不是嗎?”
所以,不管什麽時候,他絕對站在花念傾這邊。
“好,有你這句話就夠了。”花念傾點頭,將天機令遞給司銘,道,“天機令,交給你,你得幫我一個忙。”
“讓天機營撤兵?”司銘問。
“是!”花念傾點頭,又問,“和北冥、東臨打了多久了?”
“四個月。”司銘回道。
“這麽久了?那,各有多少人?”
“北冥東臨各派了三萬,也沒有大舉進攻大炎,隻是不停的騷擾。而我們大炎,隻有兩萬精兵防守,至於天機營,一直是先鋒。”司銘回答道。
“你是說,我們隻有兩萬人,卻已經撐了四個月了?”花念傾頗為驚訝。
兩萬對六萬,拖了四個月,就算是她還活著,也不大可能做到!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我隻是聽說天機營有高人相助,是小諾的師父。”司銘回道,“北冥和東臨知道大炎隻有兩萬人,也不好再多派人,否則,傳出去不好聽。因此,他們就這樣一直耗著,誰也對付不了誰。”